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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珠現在十分後悔,前兩日她察覺到自己月事推遲的時候,也只是在心裡懷疑了一瞬。
畢竟她之前也有過因為心情不好,月事推遲的時候,只是這一次,月事推遲的時間比往日要久許多。
可饒是如此,她也沒往這事上想,因著她不覺得她和炎哥哥那一晚只兩次的機會便會懷上孩子。
直到今天早上她醒來後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又覺得不適想吐,這才回想起三嬸之前初懷元夕時的反應,對自己的身子有了肯定的猜測。
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江晗會主動到她這裡來。
不過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她知道,她要是想順利離開江家,而且又不毀了許家女兒的名聲,必須要讓江晗順心。
可想到江晗往日的性子,許言珠又猶豫起來。
江晗應當是看出了許言珠為何猶豫,故此哪怕是被花語和花詞惡狠狠地盯著,他也絲毫不懼。
「怎麼?是不是在想著如何離開江家?又擔心因為自己壞了許家姑娘們的名聲?」江晗看著許言珠,明明面帶笑意,可說出的話卻讓許言珠沒辦法不重視。
看著許言珠一直盯著自己,江晗的心情也忽然變的好起來。
「如今許家最疼你的三叔,他膝下至今可只有一女。雖說你那堂妹比你小上十幾歲,可你今日的事情,一旦被我說出去,哪怕她比你小上十幾歲,也是要被你拖累的。」說到這裡,江晗又無視了許言珠難看的臉色,哈哈大笑起來。
見許言珠不開口,他又繼續道:「還有你大伯家的堂妹,也到了可以說親的年紀,如果這個時候這件事情爆出去,她就算有個郡主娘,也找不到好親事。還有你的姑姑,可也是許家女。」越說,江晗的神情越是得意。
看著江晗如此的得意,許言珠突然心頭惱火地嗆聲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真讓世人知道我懷了別人的孩子,你面上就有光了?你江家就有臉了?」
許言珠不顧一切地剛將這些話說完,站在她對面的江晗便明顯愣了一瞬。
只一瞬的時間後,江晗便回過神,望著許言珠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許言珠,你是覺得我當真不會對你出手,你就不怕嗎?我江家上個月剛辦了場喪事,我可不介意這個月再辦一場。」
聽到江晗已經氣的直喚自己『許言珠』,許言珠自然是明白江晗現在很生氣。
「怕有什麼用?」看著江晗,許言珠淡淡一笑,而後繼續開口道:「剛才我求了你,可你不也不願意放我離開嗎?既然如此,我為何還要怕你?」
說罷這些,許言珠頓了一下後,輕閉了下眼眸而後重新睜開看向江晗道:「更何況,你江晗敢殺我嗎?許家可不是想要借你的人脈拓展生意的梁家,我若是在江家突然暴斃……」說到這裡,許言珠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看著江晗冷笑了一聲。
許言珠相信自家三嬸,如果今日她真的被江晗弄死,那三嬸定會給自己報仇的。
還有疼愛自己多年的祖母,就算現在祖母老了,可她還有幾個人脈在。
江家的生意做的再大又如何,畢竟只是個商戶!
除去江家,自然有大批的商戶瓜分江家的產業,至於報仇?
許言珠想的清楚,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之前和江家關係好的人家,會是最先瓜分江家產業的一批人!
許言珠都能想到的事情,江晗又如何會想不到。
見江晗雖依舊冷著一張臉,可眼底已經有了絲絲猶豫,許言珠立刻又開口道:「江晗,你想想,就算我不是你的夫人,也還是你的表妹。今日你要是真的放我離開,我們和平解決這事,日後你也算是多了條人脈。」
許言珠並不想將炎哥哥的身份說出去,畢竟如今他明面上的身份已經是個『死人』。
他雖是皇家子孫,是當今聖上的嫡孫,還有個祖母穩坐中宮,可許言珠卻還是不想將他說出去。
不過今日雖然不能將炎哥哥的身份說出去,可卻不影響許言珠用他的名頭唬人。
「表哥,你想想他能安排這樣兩個婢女護我,又如何不會有其他的本事?」許言珠喚了江晗一聲『表哥』,也總算是將江晗遊走的思緒拉了回來。
「若我今日真放你離開,那我江晗克妻的名聲豈不是又要被提起來了?」
許言珠一聽江晗這話,就知道他心動了。
許言珠想想也覺得能理解,現在江晗雖還不清楚她背後的男人是誰,可她畢竟是許家女。
如今朝堂之上,傳言五皇子被聖上器重可能傳位於他的話,也不是沒有。
如果五皇子真的登基為帝,那許家就會成為新的後族,有這樣一門姻親在,對江家日後的生意,肯定是多有幫助的。
但是如果今日江晗真的不管不顧殺了許言珠,日後別說被許家提拔,依著許言珠和董姝的交情,報復都是輕的。
想明白這點後,江晗閉了閉眼,壓下眼底的暴虐後,這才看著許言珠道:「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我給你個機會。出百日孝之前,讓他來見我一面,我要和他親自談。」說罷這話,江晗頓了下後繼續道:「若他開的條件讓我滿意,我便以當初你是那老太婆強硬替我定下的理由,與你和離,放你自由。」
說完這話,江晗深深看了眼許言珠,這才頭也不回地離開這間屋子。
江晗剛走,許言珠便腿軟地險些摔倒在地。
若不是花語和花詞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說不定這一摔,腹中的孩子就會被摔沒了。
等花語和花詞扶著許言珠重新坐上床榻靠上去後,她這才看著倆人道:「翠花呢?」許言珠想的明白,依著翠花對許家的忠心,她是不可能不管自己的。
聽到許言珠的問話,花語和花詞對視一眼後,這才由花語道:「剛才我們三人一出去,翠花便暗示我們她要回許家報信。」說罷這話,花語頓了下後又繼續道:「我們想著您和許家三夫人關係親近,便由她去了。」
許言珠聽到翠花已經去許家報信,這才輕嘆一聲道:「剛才江晗的話你們也聽見了,傳信給他吧。無論如何,這事情總是要讓他知道的。」說罷這話,許言珠便閉眼沒有再開口。
她要好好想一想,待會許家要是真的來人,她該怎麼交代自己和炎哥哥的事情。
炎哥哥的身份是肯定不能隨意透露的,可如果不說,三嬸還會幫著自己嗎?
許言珠從未像今日這般無力過,她自覺自己身為許家女,出身不低,雖嫁到江家不是她甘願的,但這一年多,尤其是祖母和三叔他們回京後,自己的日子便越來越好過。
可萬萬沒想到,自己卻還是給許家惹了事。
躺在床榻上,許言珠的枕頭沒一會便被打濕了,之前是她太過任性,沒有想好萬全之策,所以如今才會受制於人。
越想,許言珠心中越是難過。
不知是不是有孕的緣故,許言珠就像鑽進了死胡同里,怎麼也出不來。
花語和花詞雖看不到許言珠的臉,可倆人都習武多年,又如何會發現不了她的異樣。
可她們倆人也都是剛到許言珠身邊一個多月,又如何能想翠花之前那樣開導安慰她。
與此同時,翠花卻剛剛使了銀子成功跑出江家回到許家。
現在翠花只慶幸自家大姑娘和江晗之間的事情就她們幾個貼身伺候的人知道,不然她今日就是使再多的銀子,也沒辦法跑出江家。
因著還不知道現在江家什麼情況,所以翠花並沒有驚動許家大多人,而是來到時歡院的側門,叫了門。
守著時歡院側門的僕婦一聽門外傳來翠花的聲音,立刻打開了門。
原本想著翠花回來和她說說話攀攀關係,誰知道,門一打開,翠花便一臉焦急地問道:「夫人可在院中?」
「在的,在的。」僕婦下意識地回了一句後,便見剛才還站在門口的翠花已經快步朝著時歡院的內院走去。
僕婦畢竟也是被調.教過的,一看翠花這架勢,立刻懷疑是不是在江家的大姑娘出事了。
不然她為何會這般急切地回來?
想到這點後,僕婦立刻往外看了看,見門外沒人追著翠花而來,這才噗通一聲將門關好,仿佛翠花並沒有回來過一般。
這會翠花已經跑到的時歡院的內院。
內院裡,董姝剛看完賬冊,抱著元夕玩鬧,誰知一抬頭,就看到翠花一臉焦急地朝著自己快步走來。
「翠花,你怎麼這會回來了?」
要知道因著江家守孝,翠花已經好久沒有回許家了。
翠花一見到董姝便想開口,可隨即她就想到之前回來凌香給自己透露的事情。
因著還不知道大姑娘腹中孩子的爹是誰,她只能略顯僵硬地對著董姝使眼色道:「夫人,仆有幾句話想單獨和您說。」
董姝知道翠花的性子,如果不是大事,她是覺得不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只董姝自己心中也清楚,她要是想真的瞞住身邊的月茵等人,也不是很現實。
不過她也只是思索了一瞬,而後便看著翠花道:「那你隨我進屋去說。」
對著翠花說罷這話,董姝這才看著嚴嬤嬤道:「嚴嬤嬤替我在這裡陪一會元夕可好?」
嚴嬤嬤也知道月茵等人的存在,董姝這麼和她說,也是想讓嚴嬤嬤給自己一個面子,不要讓月茵等人待會靠近自己的意思。
嚴嬤嬤和董姝相處這麼久,也知道董姝不是個拎不清的,更何況,看這樣子,應當是許家嫁到江家的大姑娘出了事。
想到許言珠和董姝之間的關係,嚴嬤嬤沒有猶豫,便直接點了頭。
等董姝將懷中的元夕交給嚴嬤嬤後,這才領著翠花,倆人進了屋子。
從院中走向屋子的十幾步,董姝一直在想翠花今日著急前來是出了什麼事情,只是她如何也沒有想到,翠花說出的,會是這樣一個大驚嚇。
「你是說言珠有孕,但你卻不知這孩子的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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