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實在是躲不過,溫嬪沉思片刻後,總算是起身,在中間跪下,承認道:「皇后娘娘,此事確實是臣妾的不對,可臣妾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羨慕您能得到皇上寵愛,又品味超群,所以才走錯了一步。一筆閣 www.yibige.com」
反正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她還不如認了算了。
若是去了皇上那兒,只怕是更加沒臉。
但凡想到那雙陰冷疏離的眸子,她就害怕。
還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好。
&些話,你留著去太廟裡,跟先祖們說吧。」若音淡淡道。
聞言,溫嬪抬頭,不可置信地道:「皇后這是什麼意思」
若音沒有回答溫嬪的話,只是沉聲下令:「溫嬪身為妃嬪,以下犯上,窺覬本宮日常生活、以及隱私,念其是初次,便從輕發落。將其禁足於太廟,好好反思記過,抄經書二十卷,三個月後再回鍾粹宮。」
一般禁足呢,分在寢宮禁足,或者指定的地點禁足。
時間限定根據犯錯的大小來定。
禁足時間沒到,是不能夠擅自與外界聯繫。
旁人也不能主動上前聯繫的。
這種權利,只皇上、皇后、妃位以上的才可以執行。
但不能超了三個月的期限。
因為,超了三個月,那便是另一種懲罰制度了。
而那太廟,是大清皇室祭祀祖先的皇家家廟。
離紫禁城不遠,就在紫禁城左前方。
像溫嬪這種事情,說小不小。
說大也不算大事。
只不過是後宮爭寵的小把戲,還不至於要了溫嬪的命,這不合規矩。
要是後宮隨便犯點事情,她就要其性命。
旁人會說她是個殘暴的皇后,言官也會在前朝上她的摺子。
但溫嬪著實犯了錯誤,她身為皇后,還是有權懲罰一下的。
溫嬪模仿她,不就是為了爭寵麼。
想來讓她去太廟呆上三個月,既見不到二格格,又沒法爭寵,便是溫嬪最難過的事情。
&個月」溫嬪喃喃自語。
呵,說是說從輕發落,可這分明是嚴重的懲罰。
她本來還想懷上登基後的第一子。
可這一下就耽擱了三個月的時間,她豈不是要落後於人了
甚至,旁人都懷上了,她還在太廟裡抄經書。
而且,本來皇上就鮮少去她的鐘粹宮。
這樣一來,她很快就會被遺忘的。
加之她去了太廟,二格格就得在紫禁城裡。
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太痛苦了
可是不管她如何不願意,永壽宮的奴才,還是把她帶下去了。
待溫嬪被帶走後,柳嬤嬤看著屋裡的巧蘭和宮女,問道:「娘娘,這兩個奴才怎麼辦」
&種叛主的奴才,就不必留著了,拖出去杖斃吧。」若音道。
這要是放在潛邸的時候,她可能覺得奴才不至於死。
可現在不一樣了。
到了紫禁城,她是皇后。
若是奴才不忠心,隨隨便便就給打發了。
這會讓永壽宮的奴才覺得背叛不必付出什麼代價。
那麼,但凡旁人給點銀子,奴才就會被誘惑到。
這一次是巧蘭背叛,沒有發生什麼大的事情。
可萬一她有了身孕,誰知道那些奴才被收買後,會幹出什麼缺德事。
所以,必須得來個下馬威,以儆效尤。
也好讓永壽宮的奴才看看,背叛她是什麼下場。
往後再面對錢財誘惑時,就會掂量著來了。
同樣的,後宮最怕的就是無法侍寢,會被遺忘。
她將溫嬪弄到太廟去抄經書,對於後宮妃嬪來說,也算是以儆效尤。
此刻,後宮妃嬪見若音不僅罰了溫嬪,又處罰了巧蘭。
一個個都屏氣凝神,沒往常那麼八卦多嘴了。
若音的視線,淡淡掃過後宮那些面孔。
臉上則透著疏離的淺笑,道:「行了,院子裡出了這樣的事情,讓你們看笑話了。本宮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們便退下吧。」
&後宮妃嬪們行禮,帶著奴才離開了。
待眾人離開後,若音便對半梅說:「既然巧蘭沒了,往後你便替上,跟巧風一起。」
&半梅應道。
說了那麼多話,若音也有些口乾,便低頭喝了一大杯茶。
然後,她的視線在堂間掃了一圈,最後落在巧風的身上。
&風,你過來。」她淡淡道。
&巧風才看巧蘭被拖出去,此刻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若音抬手,從頭上取了只赤金嵌瑪瑙流蘇簪子,遞給巧風。
從前她是不喜歡金燦燦的首飾。
可如今當了皇后,在一些場合,金色的首飾,是必然要佩戴一點,作為點綴的。
&娘,您這是做什麼」巧風后退了一下。
&你拿著便拿著,往後你同半梅共事,本宮會吩咐庫房,每月多給你加三成的月錢。」若音將那簪子,直接放到了巧風手裡。
她是個賞罰分明的人。
巧蘭做錯了事情,臨被逮的時候,還不承認錯誤,自然要為那些行為負責的。
可巧風沒有錯。
但她在知道溫嬪收買貼身奴才後,卻只憑猜測,就認為是巧風。
雖然這件事情,只她自個心裡的猜想,並沒有同任何人說。
但她心裡,也不太好受,總覺得虧待了巧風。
是她把這個口無遮攔,從娘家就伺候原主的奴才想得太壞了。
所以,她想補償巧風。
巧風看了眼手中的簪子,倒是沒再墨跡,而是跪下道:「多謝娘娘賞賜,奴才一定會和半梅好好伺候您的。」
一時間,主僕幾人對視一笑,沒說話。
與此同時,回到長春宮的齊妃,正扶著奴才的手,站在門口笑看著一路走回來的武常在。
只有嬪位以上才可以乘坐輦和儀車。
等級越高,抬輦的人就多,規格和配飾,也就各不一樣。
武常在身為一個小小常在,在紫禁城裡,自然得靠雙腿走路。
待她走到長春宮門口,瞧見正坐在輦上看著她的齊妃時,步伐微微頓了頓。
瞧著對方這模樣,只怕是有意在這等著的。
而且那雙不好相與的眸子裡,正噙著一抹算計,笑吟吟地看著她。
一看就是滿肚子壞水,想找她一起幹壞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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