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醫妃旺夫命,王爺越寵江山越穩 第99章 悽慘的二房一家

    杏林觀轉胎丸之案,很快就傳遍全縣,許多人親眼看到縣尉帶了幾十個衙役,將杏林觀包圍起來。

    隨即押出十幾個道士,搜出幾十箱丸藥和原材料,隨即封了杏林觀。

    從杏林觀搜出來的賬本,詳細寫了哪個村哪個人,購買了什麼丸藥。

    縣太爺派人將這些受害人全部請到衙役,當兩個衙役來到沈家村的時候,被村長帶路直接找到村長家。

    也就是沈爺爺這裡,沈爺爺聽說他們是找王金花,先是一驚,以為是沈大志犯了什麼事。

    再一聽是杏林觀毒丸案,立即將兩人帶到沈大志家,把王金花和朱氏都帶到了縣衙做證人。

    縣衙的證人已經多達幾十人,有些孕婦還未生產,挺著大肚子來的。

    一聽吃的轉胎丸是毒丸,生下的孩子不是怪胎就是死胎,這些婦人頓時哭天抹地。

    縣衙內哭聲震天,不知道的還以為縣太爺沒了呢。

    案子審的很順利,人證、物證俱在,當堂判幾個主事者死刑,待上報刑部後就問斬,從犯流放千里。

    百姓義憤填膺,杏林觀的道士才押出縣衙,就被憤怒的百姓擲石頭砸的頭破血流。

    有幾個孕婦太過悲慟,當堂暈倒,縣太爺忙讓人請大夫和穩婆過來。

    而如那些已經生了孩子的產婦,則大哭不止,可憐的孩子啊!原來根本不是命格不好,而是吃了毒丸啊!

    王金花的怒火一半是對道士,另一半則是對朱氏,因為是她非讓自己吃轉胎丸的!

    說她是錯胎生子,頭胎女二胎男,三胎肯定是女兒!

    只有吃轉胎丸,才能轉女為男,給老沈家再添一丁。

    就這樣,她好好的孩子,變成了怪胎。

    王金花將嫁進沈家之後,在朱氏這裡受的委屈一舉爆發,當眾將朱氏壓在身下又是打又是罵:

    「你這個老虔婆!都是你讓我吃的毒丸!害死了我的孩子。」

    朱氏雖然年紀比王金花大,可王金花還沒出月子,加上吃了毒丸落了病根,哪裡是朱氏的對手。

    兩人在堂上撕扯對罵,把縣太爺氣的不得了,忙讓衙役拉開,趕緊整理好這些證人的證詞送走!

    他的縣衙大堂,快成菜市場了。

    王金花回到沈家村,哭罵聲響的全村都聽到了,本來村里人都好奇案子,都圍到二房家門口問。

    朱氏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振振有詞道:「我又不知道那是毒丸!我也是聽別人說管用的。

    再說,就算不吃毒丸你也是生女兒,賠錢貨生出來有什麼用?」

    王金花恨不得殺了朱氏,怪不得她月份滿了也不生,肚子大的出奇,身體還落下病根,孩子也沒了,都是朱氏的錯!

    眼看這對婆媳又要打起來,村民忙去喊沈大志勸架,屋裡屋外都沒找到人。

    直到把沈爺爺喊來,這對婆媳才平靜下來。沈爺爺好好教訓一頓沈大志,一個大男人管不了媳婦,勸不服老娘,真是窩囊!

    結果也沒找到人,沈大志不見了,一夜未歸。翌日天一亮,沈爺爺就發動村民去找人。

    這天寒地凍的,又沒去親戚家,能去哪呢?

    一行人才下河堤,大道上就來了一輛馬車,笑問:「是來送紅薯粉的嗎?」

    沈爺爺以為是來買紅薯粉的,先給他們指了沈家的路,結果卻聽來人說:

    「昨天來村里,已經跟沈家家主付了三兩銀子的定金。

    說好今天在河堤下面拿紅薯粉的啊!」

    沈爺爺頓時心一咯噔,預感不妙。果然,跟他們詳細聊過之後肯定了,他們訂金給了沈大志。

    昨天這管事來村里找沈家,被村民指路指到沈大志那裡,沈大志面不改色地充當沈大成,收了訂金離家了。

    朱氏和王金花聽到消息,也沒心思吵架了,急道:「他能去哪?三兩銀子,該不會去縣城了吧?」

    沈爺爺一邊跟這個管家解釋,跟沈父商量,先把紅薯粉給人家,找到沈大志,再把訂金要回來。

    蔣氏不干,覺得這訂金就是雞飛蛋打,沒影了。

    沈父平時人前人後都給蔣氏面子,極少反駁她的話,但此時他面色一沉,低聲道:

    「先給客人裝紅薯粉!把尾款收了。

    自家人闖出來的禍,關上門來自家解決,別讓客人看笑話!」

    也不能父親為難,父親好歹是村長,當著這麼多村民和外人的面,為了三兩銀子的訂金,就落父親的臉面,以後誰還看得起他!

    蔣氏心一顫,陰著臉給那管家裝夠紅薯粉絲,管家痛快地結了尾款,說下個月還來定。

    沈大志依舊沒有消息,直到沈青牛從沈冬月的小木屋回來,才跟沈爺爺說:

    「我猜我爹在鎮的賭館,他拿到銀子後就說,要去賭館賺大錢,讓我家也蓋磚瓦房。」

    聽到這話的朱氏忙去找賣牛的五兩銀子,果然沒了,銀綻子變成了一塊干餅子。

    朱氏嚎啕大哭,哭得比沒了孩子的王金花還悽慘。在她心中,死掉的女嬰,怎麼能跟五兩銀子比!

    王金花一聽她沒看住銀子,再次爆發,兩人又對罵起來。

    沈爺爺提著燒火棍,帶著十個青壯村民,找到賭館的。

    沈大志已經把八兩銀子輸完了,輸紅了眼,正準備拿女兒沈冬月下注。

    被沈爺爺揪著衣領子提出賭館,燒火棍一頓亂打,差點把他的腿打斷。

    拉回沈家村後,把他的頭按到結冰的河水裡讓他清醒,然後又是一頓打。

    這回沒有一個人勸架,沈大志哭爹喊娘,朱氏聽了也不敢出聲。

    她才犯下大錯,徹底得罪兒媳婦,哪裡還敢出頭。

    沈爺爺雖然當天把沈大志放回家,但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去二房把沈大志薅起來。

    不顧他背上的棍傷還沒好,給他一個鐵鍬兩個竹筐,拿牛鞭跟在他後面,讓他去河裡挖塘泥。

    昨夜沈爺爺跟沈父聊了很多,他非常後悔對沈大志的放任,每次要管教沈大志,朱氏就又是哭又是鬧,結果被溺愛的不像話。

    好吃懶做,沒有責任心,現在還騙錢賭博,再這麼放任下去,不光他毀了,連青牛也要毀了!

    如今冬月已經被那三個人教毀了,就當是為了青牛,沈爺爺決定管一回沈大志。


    他嘆道:「雖說分了家,爹歸大房,娘歸二房,可他到底是我的兒子,青牛到底是我的孫子。

    他一家的名聲壞了,也會連累冬素幾個。

    老大,這事你別管,我來管。你別多想,爹並非偏心二房,實在不想看著咱沈家出個爛種!」

    沈父怎麼會不理解父親的心呢!父親的心疼他看在眼裡,再這麼放任下去,二房真的要陷到爛泥里了。

    他對父親的做法非常支持,心疼地道:「就是苦了父親,這般天寒地凍,還要因老二一家遭罪。

    父親放心,蔣氏、冬素那裡我來說,她們也會理解的。」

    就這樣,沈爺爺開啟訓子模式,天一亮把沈大志薅起來挖塘泥,挑慢一點一鞭子就落下去:

    「全村的田地都蓋了塘泥,你看看誰家的塘泥還沒挖?就剩你家的田地!

    光禿禿的跟得了皮癬一樣!挖快點懶種!」

    沈大志哭道:「上凍了,挖不動。」

    「撈河底的黑泥,天暖的時候成天躺屍睡大覺,現在知道上凍了!」

    沈大志穿的是露棉絮的舊棉子,而父親穿的狼皮大衣、鹿皮靴子,拿著趕牛的鞭子,他干慢一點一鞭子就抽了過來。

    這場面任誰看了也不會覺得這是父子,而是奴隸和奴隸主。

    可惜全村沒一人心疼沈大志這個『奴隸』,都拿他來教育兒孫,看到沒有,好吃懶做就是這個下場。

    挖了一上午的塘泥,沈大志累得腰酸腿軟,只想飽吃一頓再到床上睡個昏天暗地。

    結果沈爺爺只給他吃一塊乾麵餅喝的還是糙米粥,沈家大院裡煮的豆腐酸菜香味,直往他鼻子裡鑽,卻是一口也吃不上。

    下午他在牛棚外面幹活,干做紅薯粉環節中最辛苦的洗紅薯的活。

    挑兩竹筐紅薯到河邊洗,河水上了凍,拿石頭砸開,洗幾個手就凍麻了。

    他洗慢一點,沈爺爺一鞭子就下來了。

    沈大志哭道:「爹怨我沒挑塘泥,我挑!但讓我白給大哥幹活是什麼意思?」

    沈爺爺怒罵道:「那你把三兩訂金還給你大嫂!」

    沈大志這下沒話說了,沈爺爺冷聲道:「你就在這裡幹活還債,一天四文錢,什麼時候還完三兩銀子,什麼時候算完。」

    沈大志恨不得一頭鑽進河裡淹死算了!一天四文,三兩銀子可是三千文,干兩年才能還清債啊!

    讓他洗兩年的紅薯,他乾脆死了算了!

    沈冬素從凌王府回來的時候,沈大志已經在河邊洗了三天的紅薯,也哭了三天。

    但是他在這幹活好歹能吃飽飯,而他家裡已經斷糧了,朱氏和王金花找到河邊,讓他想辦法。

    沈大志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日子,天不亮就被父親拉起來幹活,挖河泥、挑牛糞、洗紅薯、磨紅薯

    他從小到大,都沒幹過這麼多活!晚上回到家也不得輕鬆,老娘和媳婦吵成烏雞眼,都恨不得捅死對方。

    王金花直接放言,這個家有朱氏沒她,有她沒朱氏。

    沈大志沒好氣地說了句,那你回娘家去!被王金花按在床上打。

    他累了一天,手都抬不起來,先是任由王金花打,實在打的氣不過,把人推開。

    結果就推到地上了,這下不得了,王金花拍著腿大哭,說他要殺了自己。

    沈青牛衝進來保護母親,怒視沈大志。

    這一刻沈大志無比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分家?為什麼要把爹給大房?為什麼要去賭館?

    蔣氏能容忍沈大志在牛棚幹活的原因是,她要當面看看二房一家有多慘。

    每天聽著王金花和朱氏的吵鬧聲,看著沈大志挨沈爺爺鞭打,她就覺得沒分家前受的委屈和痛苦,都值了。

    如今的日子蔣氏非常滿足,特別是搬到新家後,開始她不同意沈冬素做什麼火炕。

    睡過火炕之後,那個暖和舒坦勁,又讓她感嘆,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早些年沒有呢?

    還有沈冬素弄的怪模樣大椅子,鋪了厚棉花,蓋上一層獸皮,沒一點椅了樣,但人坐上去,跟陷到棉花里一樣。

    來沈家的人坐過那椅子,都讚不絕口,眼裡的羨慕不加掩飾。

    最讓蔣氏驚喜的是那個茅房,不光蔣氏驚喜,全村人都把沈家的茅房當一件什麼新奇東西看。

    農村的茅房叫旱廁,多是用個舊缸當坑,夏天蛆蟲爬滿地,惡臭撲鼻。

    而沈家的茅房是能坐的馬桶,屋外挖了深坑漚肥,裡面用完之後,拿水一衝,乾乾淨淨沒點臭味。

    茅房裡到處掛著香囊,有洗水洗臉的池子,鋪了磚頭的地面。

    任誰看一眼也猜不到這是如廁的地方!

    蔣氏還跟村婦們說,冬素單獨有一間茅房,叫什麼衛生間,裡面更乾淨好看,還擺了兩盆臘梅。

    要她說,那茅房給天上的仙女用都行。那丫頭小氣,不給旁人用,只有她那幾個表姐來做客,她才讓用。

    家裡的大小家俱都是冬素買的,蔣氏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私房錢,準備跟林鐘打聽一下。

    要說還有什麼操心事,就是沈林鐘和沈冬素的婚事了。

    林鐘上回回家說了,他三年之內不考慮親事,讓家裡人別為他操心。

    男人只要有家有田,多少歲都能娶到媳婦。

    可女人就不一樣了!過個年冬素就十八了(才過十六個生日)!

    再拖個一、兩年,就二十冒頭了,二十歲的老姑娘,還能許什麼好人家?有再多陪嫁,好人家也不會提親的!

    特別是冬素還有天煞的名聲!

    上次大姐玩笑說要親上加親,要把冬素許給大魚。

    二姐也說,等考了秀才試,從小盼的同窗里尋個有前途的。

    小盼的同窗都是讀書人,會娶一個天煞命快二十的村姑嗎?

    蔣氏有自知之明,決定問一問冬素,願不願意嫁給大魚?

    要她說,最好的對象就是甲十八,多好的哥兒啊,相貌堂堂,身材魁梧,勤快能幹,還有官身,對冬素又體貼。

    得問問林鐘,這哥兒調到哪去當差了?要是不遠,冬素嫁過去也無妨啊!

    蔣氏在這瞎操心沈冬素的親事,沈冬素則在暖和的炕上,寫和凌王合作的三個項目的企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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