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別貪心了。你能做的都做了,現在把這些事都丟給新皇煩惱吧!我們的事業你做得怎麼樣了?」
銀子新皇不斷的送來,新的孤老院也開了好幾家,裡面都收養不少乞兒,老人也有一些,暫時來說情況良好。
「還好。」
夏琝把情況一下,衛樂點了點頭。
「不要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咱們慢慢來,一步一個腳印,情願慢一點把根扎牢了,不要要急於擴張。」
「這個道理我懂,還用你教?」
不滿的語氣。
「我不是教你,只是提醒你。」
不以為然。
「哼,不用你提醒,我知道。」
兩人又開始鬥嘴,外面的守護著馬車的眾人搖頭苦笑。
夏琝對外面的事物都很好奇,有時候看到不認識的就非要衛樂替他講解,最後衛樂口都快要說幹了,他們才到了金佛寺山腳。
「我的娘啊,幸好到了。」
再不到衛樂都快被夏琝纏瘋了,頭一次知道原來男人纏起人來也很可怕。更讓衛樂鬱悶的事,夏琝都這麼大年紀了,精神力還如此之好,真是讓他大感意外。
看他下馬車後活動了下手腳便興致勃勃的要爬山,真難為他天天坐在皇宮裡批奏摺還能保持自己的身材和體力。
金佛寺上的風景也很不錯,一人行走得慢,快到金佛寺時,突然一間庵堂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我去討杯水,你們誰要喝?」
衛樂看到庵堂,正好爬山爬到口渴,打算去要杯水來。
「我。」
所有人舉手。包括裝扮成普通護衛的暗衛們,他們雖然厲害,但也是人,也會口渴啊!
「這裡怎麼會有庵堂?子樂去討水,對方還把他迎了進去?什麼時候庵堂也招待男客了?」
夏琝的下巴快掉了,特別當他看到庵堂的小尼姑對衛樂特別恭敬時,真有一股奇怪的感覺。衛子樂這也太招人稀罕了吧,連尼姑也不放過?
「夏爺,事情是這樣的……」
衛凡被易鋒突然在背後推了下,立即明白過來了,於是上前稟報。
「所以那家庵堂的主人是子樂的師叔?」怪不得對好友這般客氣,甚至還把他迎了進去。
「是的,正是主持大師最小的弟子慧明師太。」
衛凡難得見夏爺對他態度正常,心裡放鬆了許多,最開始解說時還有點結巴,也幸好夏琝沒有嫌棄。
「師叔,我來看你啦!」
衛樂走到庵堂後面,這個院子裡住得全是尼姑,包括慧明和幾個小尼姑都住在這裡。當然有時候也會招待一下女客,但是衛樂進來時便得知只有慧明,沒有女客,所以才沒有顧忌的走了進來。
「小樂來了,快坐。」
慧明剛念完經,就聽到了小師侄的聲音,嘴角微微一笑,站起來把自己存下的好茶拿出來。
「師叔今天不用了,我陪朋友一起來的,他們還在外面等著喝水呢!我是進來跟你討杯水吃的,爬山太累,快渴死了。」
衛樂和慧明行禮後,一屁股坐在了團蒲上,小師叔現在可比以前要精神多了,人也年輕了許多,真看不出來她已經是快四十歲的人了。
「哈哈哈哈,我立即讓她們送水去,你先坐一會兒,休息一下。」
慧明招來一個小尼姑吩咐道,這幾個小尼姑原是她的貼身丫環,看到自家主子傷心出家,便把自己的頭髮也剪了跟著一起出了家,這樣便可以一直侍候慧明了。
她們看到自家主子這樣的下場,沒了嫁人的心思,一心出家。眾人阻止不及,只能看著她們剪去了長發,後來與慧明一起在金佛寺出了家,成了庵堂的小尼姑。
「多謝師叔。」
衛樂喝著慧明倒的茶,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拿起木魚敲了起來。
他的心一直很靜,明明只是隨便敲敲,也能讓人心情平復。
「小樂,你確實有天賦。」
她敲幾個時辰的木魚還不如小樂這隨便幾下。
「心靜自然涼,換句話說心靜一切皆有可能,師叔你的心不靜了嗎?」
衛樂扔下木魚,歪著頭看她。
「也不是,只是昨日聽到一位女香客前來投宿,她是荷城之人……」
慧明說得含糊,但衛樂卻聽得了。荷城不正是小師叔前夫的老家嘛!
「既然放下了,又何必在意呢?」
師叔,你這是六根不淨啊!
「不是在意,只是聽說他過得不好,現在每日賣醉,還打家中的妾室和兒女們,感覺離我印象中的人越來越遠了。」
也許她從沒有了解過他吧,一直被他裝出來的假象所騙。
「你已地獄出來了,而他還被魔障所迷,只能說這是活該,師叔不需要同情他,他也沒有讓人同情的資格。」
一個男人撐不起家業,反而還靠著老婆的嫁妝過活,甚至還算計起了妻子的嫁妝,這樣的男人別說天下女人看不起,就連衛樂這樣的男人也是瞧不上眼的。
「你說得對,是貧尼著相了。」
經過衛樂的開導,她也覺得自己太過糊塗,她已經不是國公夫人了,而對方也不是國公了,兩者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她為什麼要為一個毫無關係的人迷茫呢?甚至連心都靜不下來,這可不是修行,而是魔障了。
論忽悠人的本事,衛樂不說天下第一,也算是第二。當初能把人忽悠到出家,現在自然也能把她忽悠到忘記那個渣男。
喝過茶水,衛樂便起身謝過離開。慧明師太一路送他到門口,衛樂推辭了幾次都不及她的意志,只好被一路送出門,在慧明的道謝聲中逃出了庵堂。
「怎麼了?」
易鋒立即察覺到了衛樂的不妥,他出來時步子比平時急了一分。
「快走快走,師叔一直要和我道謝,麻煩死了。」
好久沒聽衛樂說麻煩,易鋒一樂,拉著他大步往前邁進,其他人見狀只好跟上。
「阿彌陀佛,願佛祖保佑小樂喜樂一生。」
慧明師太雙手合十,她身邊的小尼姑們也是一樣,對這位讓她們主子心情好起來的衛施主特別有好感。
在她們眼中,衛施主是主子的師侄,自然就是自家少爺了,所以對衛樂向來是畢恭畢敬,有什麼好東西他一來全都拿出來了。
等一行人終於來到金佛寺時,看到知客僧,衛樂朝他扮了個鬼臉,在對方失笑中帶著眾人熟練的走進了寺中。
把眾人安排在客院中,易鋒也住在這裡保護夏琝,只有衛樂往平時住的主持院中走支。
「外公,我來看你了。」
易鋒暫時不能來看主持,衛樂覺得需要跟主持提前說說,給他打一劑預防針。雖然在衛樂看來主持可能不太需要他打預防針,也許人家早就算到了。
「沒有,他身上有龍氣,我是看不到的。」
主持看著外孫老實搖頭,他並不是無所不能。他能看到的是老天願意讓他看到的,不願意讓他看到的他一點也看不到。外孫因為最近一直和夏琝混在一起,也間接的影響到了自己,讓他無法再看到有關外孫的事。
「原來是這樣。算了,你看不到就看不到吧,反正我是告訴你了。你記得跟慧圓大師說一聲,這幾天的膳食都由他親自準備,不要讓別人動手。」
為了金佛寺好,還是小心些吧!
「老衲知道了,小樂別擔心。」
主持並沒有因為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就慌亂,還是一樣的鎮定,甚至沒有親自去拜訪對方。
「他現在只是一名普通的香客,即便是為了夏施主好,老衲也不家上門求見拜訪。」
人老成精,主持拿他當普通香客對待,自然也就沒有人懷疑到他的身份,這樣夏琝也比較安全,金佛寺也不需要背上泄露夏琝身分的罪名。
「外公,你真厲害。」
衛樂不得不豎起大拇指,太牛了外公。
「不過是年長,見識得多罷了。」和外公比起來,他就差遠了。在外公這個年紀,他剛出家沒多外,雖然脾氣不算有多衝,但絕對不會像小樂這樣在面對皇帝時都能鎮定自如,和他像普通的知交好友一般相處。
「這樣也很厲害啦,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外公你正是這寶啊!」
衛樂說到這裡,突然想起師伯祖呢?主持的師兄居然難得不在師弟身邊陪著念經,不怪衛樂進來沒想起他,原來是人不在啊!
「師兄去山下替人做法事,要過幾天才會回來。」
以前基本上有點難度的都是主持親去,師伯祖回來後,師兄弟二人輪換著來,主持也輕鬆多了。
「哦~~」
衛樂聽罷也不再追問,關於這些事他沒什麼好奇心,這讓主持很滿意的。
因為師兄對的地方對方再三要求他們保密,要是外孫問起來,主持還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呢!
「好啦!你自己再寫一遍,讓我看看。」
衛樂換上僧衣,就被智能拉著看他寫的字,衛樂看完後很高興智能並沒有因為他缺席而放棄努力。這家雖少了一般孩子和少年的鋒芒,但衛樂知道這是因為智能是出家人的原故,所以這字比起他的字來少了幾絲銳氣,更多的是寧靜祥和之意。
衛樂的字再圓潤,但他始終不是出-家人,所以字里行字帶著一股男人特有的銳氣,行字猶如龍飛鳳舞,讓人大開眼界。
「多謝小樂哥。」
智能得到衛樂的指點,在指點完後和衛樂行了僧禮。
「不用謝,你先回去看看還有什麼不懂的,我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都在,會替你講解。」
衛樂momo他的小光頭,這孩子過了年又長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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