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問題提醒了大家,這位才是真正能做主的人,他們說了不算。
所有人都看向衛樂,眼中帶著期盼。
「乾脆擺個全魚宴好了,你們說的都做。」
衛樂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些他都想吃,所以乾脆弄個全魚宴好了。
「哦~~」
向天哥和衛凡在船上歡呼,當然他們沒忘記自己是在哪裡,都是嘴巴歡呼,手腳沒敢亂舞。
等了一會兒,兩上拉網。池塘不是特別大,所以網也不大,兩個人很輕鬆的就拉了上來。
把小魚全部扔回池塘里,一斤以上的大魚則撈到了船上的木盆中,不過起了一網就抓了足夠所有人吃的大魚。
「差不多就行了,別太貪心。」
衛樂提醒兩人,小船的承載能力有限,太重了小心它沉給你們看哦!
「知道了。」
兩人又搖著船回來,把船上的木盆和木桶先送上岸,然後又把木盆放不下的幾尾大魚用水草串起來遞給岸上的人。
「好大啊,都快趕上我手臂長了。」
小暑提著大魚,還跟自己的手臂比了一下長度,果然快趕上他的手臂了。
「快拎回去用大盆養著,別讓它死了。」
小雪一拍小暑,這魚上岸了不養在水裡很快就會死了,死魚她們是不會弄給少爺吃的。要是這魚死了,她就做做出來給小暑吃,誰讓他耽誤時間把魚害死了。
「是,嫂子。」
小暑趕緊招呼著小寒,把幾尾大魚提著跑回衛宅用水養上。
「對了,夏老爺你的賞荷賞好了嗎?記得別忘記我的扇面。」
衛樂突然想起,他們是來池塘這裡賞荷的,怎麼就跑來捉魚了?
「……」
忘得一乾二淨的夏琝。
「呵呵。」
敢說忘記了,今天全魚宴沒你的份。
「記得,你放心好了。」在衛樂威脅的眼神下,夏琝哪裡承認自己是真的忘記了,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嗯,我等著,必須要好,敢敷衍我好友啊你就死定了。」
衛樂拍了拍了的肩,夏琝差點被他嚇死。
「……可以友盡嗎?」
不想和這傢伙做好友了。
「可以啊,我無所謂的。」
衛樂不在乎的揮了揮手,夏琝再次被噎。
……
……
果然好想和他友盡啊混蛋,這麼一個損友絕對是老天看他日子過得太順心,所以派來氣自己的。
「我摘朵荷花給你,趙安回去你給你家主子插瓶里擺上,讓他有點靈感,我的扇面怎麼也不能太差。」
衛樂看了一下水中的荷花,一部分還是花苞,還有一小部分則盛開在水中,宛如亭亭玉立的少女,真漂亮。
「是,小的一定照辦。」知道自家主子拿衛先生沒轍,趙安為了不讓主子被損得太厲害,很乾脆的就答應了。
再說這個時節,擺一株荷花在房中看著也雅致啊!
「嗯,你辦事我放心。」
衛樂果然滿意地點了點頭,讓易鋒替他搖小船,他要去辣手摧花了。
「前面一朵,那朵好看。」
夏琝指著一朵純白色的讓衛樂摘,這池塘中的荷花大多數是粉色的,唯有幾多白色的穿插在其中,看著特別的美。
「這朵嗎?」
衛樂手中輕輕勾著一朵問道。
「對,就是那朵。」
夏琝在岸上點頭,說實話剛才要不是趙安死命拉著,他都想上船的。
「好,那我摘了。」
衛樂拿著小刀把它摘下,雪白如玉的白色荷花靜靜落在他的手上。
哎呀,好有罪惡感哦!果然是辣手摧花。
於是本來想再摘幾朵的衛樂放棄了這種罪惡的做法,只拿著一朵回了岸,他把荷花遞給夏琝,易鋒則把小船拴在樹上,不讓它盪到池塘中央去。
「我眼光就是好,越安拿回去用水把它好好養著<=".。」夏琝挑的這朵荷花並沒有開全,而是一朵半開的荷花,這種將開未開的花就和半遮面的少女一樣讓人著迷。
「是,小的立即就去。」
讓夏正陽守著主子,趙安這才放心回去把荷花用水養上。
「你在這蹲著幹嘛?」
夏琝吩咐完趙安,轉頭發現自家好友人不見了,四處張望卻發現那人居然蹲在一顆樹下雙手托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易鋒安安靜靜站在他身邊,就像一位守護者,一直陪伴在自己的主子身後。
「胡說,我明明是坐著的。」
衛樂白了他一眼,他屁股下面那麼大塊石頭沒看見嗎?當初嫌棄人工雕琢的凳子太有匠氣,便搬了一些比較光滑一點的石頭擺在樹下當凳子,他現在坐的這塊就是。
「……眼花。」
夏琝心虛地移開了眼神,他剛才確實沒看到對方身下的石頭。
「年紀大了要承認,老眼昏花。」
只有衛樂敢說他老,別人要這麼說夏琝早就讓人把他拖下去打個半死了。
「好吧,我確實老眼昏花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坐在這裡呢!」
「我抽瘋不行嗎?」
平時衛樂是個挺正常的人,但偶爾抽一下瘋也讓大家被他弄得十分無奈。
現在夏琝就是這種感覺,有人會這樣明明白白的說出自己抽瘋的話來嗎?偏偏衛樂就說了,還沒有一點不自然,仿佛他說的話就跟平時和人打招呼時問對方吃飯沒有一樣的自然。
「有人會這樣說自己嗎?」夏琝真是滿頭黑線了,有時候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這個好友了,但其實他了解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我啊!」
衛樂朝他一笑,對方坐在他旁邊的石頭上,也顧不得這樣會弄髒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前他可不會這樣隨性,但是自從來到衛宅後,他發現自己的下限一次又一次的打破,現在這種席地而坐的行為整個衛宅的人都習慣了。
「說吧!什麼事?」
剛才那樣實在不太符合衛子樂的氣質,感覺有一瞬間他仿佛周身都被寂寞包圍著。
「沒有,就是突然發現自己是不是太沒追求了一點?」剛才看著一群人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把魚搬走,他們的表情是那樣的滿足,仿佛吃到了天上的美食一般。
有的人愛財,有的人愛權,有的人愛美,有的人愛吃,而他感覺好像都不愛,雖然他愛財,但他卻非守財奴,賺錢不過是他前一世的執念,因為在他爺爺和奶奶生病時,他覺得自己家要是有錢的話,兩位老人也許就不用死了。但事實上他家沒有錢,甚至連一年一次的身體檢查的錢他家都拿不出來,要是有錢的話就能早點檢查出爺爺奶奶的身體況狀,便可以早點治療,他們也就不會因病去世了。
這是執念,所以他要賺很多的錢。但他愛財卻非貪財,不屬於自己的他一分不要。所以其實真要說起來,他這個人還真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不愛權更不貪婪,如果他貪權的話大慶確實可以讓他一展抱負,可同樣夏琝和瑞麒估計也容不下他<=".。
這樣的人如果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麼就不能讓他站起來,不然大慶危矣。
「確實沒有追求,要不你進京參加會考?」
夏琝一直覺得衛樂這樣的才幹蹲在這鄉下太浪費了,要是能入朝為官幾十年後又是一位良相。
「不要。」
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入朝當官,他可不想天還沒亮就得起床上朝,做為一個願望只有花生大的人,他就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了,那種生活並不是他需要的。
有皇帝護著又怎麼樣?不適合就不適合,他還是別入朝刷敵人了,以他的性格到時滿朝文武都有可能是自己的敵人。
「你好歹也考慮一下再回答我嘛!」拐個人咋就這麼難呢?夏琝望天。
「我這是不想給你希望,讓你早點放棄比較好。」
衛樂理直氣壯的回答,偏偏夏琝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是啊,他不是一定在拒絕進入官場嘛,為何他還要提起這樣的要求呢?果然還是為這個忘年之交感到可惜吧,明明這樣有才華,還有治國之能,偏偏是個懶貨。
聽聽他拒絕入朝為官的理由,第一個理由居然是因為起得太早影響睡眠。
夏琝頓時啞然,原來這也能成為理由嗎?
「你不懂,你不懂。」
衛樂悲憫地看了他一眼,他怎麼懂現代人的憂傷。
雖然他現在起得也很早,但那也是天亮了才會起來,而不是像先生那樣天還沒亮就得起來,算算時間也就三、四點的樣子吧,平時他六點鐘左右才會起床,冬天自動推遲一個小時,但三、四歲就要了他的老命了,這個時間正是睡覺的時間好嗎?
這麼坑人的時間不知道是哪個皇帝定得,衛樂覺得要是有機會的話他會找對方好好聊聊人生的,太特麼的坑人了好嗎?
別的理由他就不說了,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衛樂打起退堂鼓,入朝為官什麼的算了吧!
「……」我不懂你倒是說啊?要是可以我讓瑞麒改還不成嗎?為啥想替大慶朝找個良相也是這麼難呢?夏琝憂傷了,鬱悶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夏爺,小樂,太陽已上日中,外面氣溫漸高,先回去再說吧!」
易鋒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越來越大,再待在外面小樂還好,這夏爺的身子骨雖然看著強壯,但年紀也不小了,古代平均年齡可不到五十,所以這位夏爺要好生愛護,千萬不能讓他在衛宅出事。
「說的也是,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
衛樂率先站起來,伸出手拉夏琝。
夏正陽幾個在幾步遠的樹下守著夏琝,平時他們也是這樣保護著夏琝,不近不遠的距離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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