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她弄成一團亂的客房,當初就應該把人扔馬房去,反正她這樣的人也就只配睡個馬房。網
「你~~等我見了你們大慶的國主,一定要好好和他談談這大慶百姓待客的禮節。還不給本公主拿吃的來,還有乾淨漂亮的衣服,準備熱水讓我更衣。」
月亮公主見說開了身份,也開始擺起了公主架子,但衛家眾人冷冷一笑。
「公主?哈。」衛樂轉身,路過衛凡的身邊時還瞪了他一眼。
「讓你房裡的那個人儘快把這坨玩意弄走,別讓她熏臭了我整個衛家。」
說完留下驚呆了的衛凡離開了客房。
「小凡子,下次要吃的別找這麼遜的理由了。」向天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和眼中帶笑的程勇一起離開。
「噗~~凡爺好呆哦!」
其他人也笑嘻嘻的離開,只有衛凡一臉的憤怒。
「你們既然都知道,為什麼一個都不說?」耍著他玩很有意思嗎?
「哈哈哈哈……」
外面傳來了大笑聲,衛凡心中都在流淚了。一口氣衝出客房,往二院跑去。只留下一個還在發傻的鄰國公主。
這怎麼跟說好的不一樣?她的身份暴露了,這些人不應該對她畢恭畢敬嗎?不僅沒有拿出最好的吃食,最尊貴的禮節招待她,就連晚飯也還是二個冷麵饅頭。
和她沒暴露身份時沒什麼區別,不~還是有的,冷茶換成了熱開水,這也算是一大進步了吧!主要是衛樂怕她因為喝冷茶水喝太多生病,到時候死在自己家就太不吉利了,所以才把冷茶水換成了熱開水,讓她好歹平安無事的離開衛家。
知道衛凡早就暴露了,暗一不得不從他的房中走出來,無語的看了還趴在炕上嗚嗚哭的衛凡,這人已經不適合暗衛營了,看來他也鐵了心打算在這裡待上一輩子。
「坐吧!你是誰?」
衛樂把人引到書房,除了他就連瑞麒也沒能進來。
說到瑞麒,他還沒從月亮公主身份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做為皇子,他想的更多。當然對衛家人的態度他沒什麼好說的,畢竟易鋒真的差點死了,所以衛家人的怒氣他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他不明白鄰大瀚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讓一個公主跑到大慶來求助。
別看大瀚稱大,但其實他們連慶朝的三分之一大都沒有,甚至還是慶朝的附屬國。一個附屬國的公主居然對主國的百姓指手畫腳不客氣,這讓瑞麒對她的印象很不好。
看來衛凡說的對,她叫月亮公主都把月亮連累了。
「回衛少,小的乃當今陛下暗衛營一號暗衛,暗一。」
暗一朝衛樂拱手行禮,做為一號暗衛,他的目的就是保護皇帝,所以對皇帝和衛樂之間的事非常清楚。
「那能不能說明一下,你這個一號暗衛為何會離開皇上身邊,來到這偏遠小村?」衛樂看著長相挺英武的暗一,又和衛凡比了比,心裡嘀咕這暗衛營的暗衛是不是看臉挑的啊,他見過的兩人居然都長這麼帥。
「大瀚與慶朝邊境出現了可疑的軍隊,聖上不放心便派了小的出來,查探後正好碰上了這月亮公主,於是小的就一路跟蹤她到了這裡。」
暗一在心中吐槽,這月亮公主的方向感不太好,居然在有他暗中故意指路的情況下居然還偏到了這個小縣。更讓他無語的是對方居然還連累了易將軍,要不是他暗中幫了一把,易鋒搞不好真被這個公主連累死了。所以在知道她在衛家受罪後,暗一什麼也沒表示,裝著沒看見。
易將軍人沒事還好,要是真出了事他也得自殺謝罪,不然怎麼對得起皇帝和衛少兩人。
衛樂聽完了暗一的話,手指輕輕叩著桌面。
「大瀚是怎麼回事?這我們這邊也不是大瀚去京城的路吧!」
「大瀚發生了內亂,大瀚國的元帥起兵反了大瀚王室,現在前王室剩下的人只有這個月亮公主了。至於為何會偏到這裡,因為她是個路痴。」暗一對大瀚前王室沒有好看,看月亮公主的德性就知道前王室的人是副啥模樣了,讓大瀚民不聊生不說,這幾年對慶朝這個宗主國也不太尊敬。
「那她還敢來求助?究竟是為了活命呢,還是真的來求慶朝出兵幫她回去平亂呢?」衛樂對這個月亮公主的行為表示懷疑,能一路活到慶朝,這個公主也許沒有他們看到的這麼蠢。
「不,衛少,她是這麼蠢。她能活著離開大瀚,正因為她是公主,是個女人。而且身邊還有大瀚的死士保護,直到不久前因為她的蠢,死士們都死光了,這才身邊沒有一人保護她。在被追殺時正好看到易將軍於是就拉他做了替死鬼,說將軍是大慶派來接應她的人。本來還想借趁跑掉的,可惜沒找著機會。」
大瀚追殺她的人不明情況,真以為是來幫月亮公主的,所以才下了殺手。
是後見殺人無望,這才不得不暫時退兵隱藏起來。不過他們的下落暗一有派暗衛跟著,每天都有消息傳來,現在這群人已經到了京城,混在百姓中打算等月亮公主出現在京城時進行最後一次刺殺,務必要讓這個前大瀚公主死在慶朝,決不能讓她搬救兵回去。
「哦~~那我這是高看她了?」
衛樂抽了抽眼角,這大瀚前皇帝不知道該說他蠢還是聰明了。知道派個公主來救助,能活著的機率比較大,畢竟對方更重要的注意力是放在王室皇子和皇帝他們的身上。但是看他派出來的這個月亮公主,衛樂又不得不說他的眼睛真的很有問題,派這樣一個不停作死的公主,能活到現在真是辛苦了那些前大瀚的死士們,雖然他們都被公主連累的全掛了,但不能否認他們的功勞。
「是的。」
暗一低下頭,其實不僅是衛少有過這樣的錯覺,最開始他也是這樣想的,後來跟了一段時間才明白原來這個公主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可憐那些忠心的死士,死得可真冤。一個逃亡還不忘記擺公主派場的公主,要吃好穿好,身上還要戴著名貴珠寶首飾,能逃到大慶已經是幸運了。
本來他們沒那麼容易暴露行蹤,但對方就是猜中了這個月亮公主的性情,每到一個地方就問有沒有一個長得漂亮,卻喜歡買珍貴首飾的女人?一問一個準,這才讓幾十名保護她的死士全掛了,一個都不留。
「呵呵,當公主當到這份上,我們也該為她的堅持不懈而保持敬意。」堅持不懈的作死,這月亮公主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說她腦中裝的是豆渣都還是抬舉她了。
要是換個正常人逃命早就把自己的行蹤隱藏的嚴嚴實實,只有她在逃命的時候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的行蹤,為什麼死的不是她呢?
「好人不長命。」
暗一吐槽道。雖然那都是死士,但他們對大瀚的忠心還是讓他尊敬,能一路護著這麼一個公主來大慶,他們真是不容易啊!幾十個死士死得一個都不剩,全是為了保護月亮公主才死的,結果這位公主到好,人家死了還怪對方沒用。要不是他們只聽前大瀚皇帝的話,就憑這個公主的作態,估計早就被他們弄死了。
但是他們要執行主子的命令,護送公主平安到大慶皇帝的面前,可惜因為她的作死這個任務他們沒能完成,但是他們也死而無憾了,因為他們盡力了,哪怕死後去見主子也不會覺得自己對不起主子。
「……這句話不是這樣用的。」
用在那些死士們的身上不感覺奇怪嗎?當然他們的忠心是可以肯定的,但是他們本來就是死士啊,向來只聽他們主子一人的話,就算他們現在不死,以後也是會死的,因為他們離開了主子在這個世上也沒辦法活下去,一個除了殺人什麼也不會的死士,皇帝不可能放心他們活在大慶,解決他們就成了皇帝見到他們後的第一個念頭。
「小的知道,只是為他們可惜。」實樣忠心的死士可不多見,不知道大瀚國的前君主是怎麼訓練出來的。
「有什麼好可惜的,你這是物傷其類。你們是暗衛,可不是死士。」
死士是沒有感情的,甚至一生之中說出來的話也有限。可暗衛則不同了,看看衛凡和眼前這個暗一,是鮮活的人。他們在執行任務時沒有任何表情,一旦放鬆下來他們就是一個普通的人,會哭會笑。
「多謝衛少開解,小的明白了。」
暗一真誠的向衛樂道謝。
是啊,他們是暗衛,不是死士。
皇上並沒有擯除他們的感情,甚至還允許他們老了可以退休,回到正常人的生活。而死士,訓練出來就是為了替主人擋槍當劍,除了死他們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所以他不應該同情他們,應該替他們慶幸,現在死了好過以後死得更慘,有這麼一個作死的公主,暗一毫不懷疑。而且皇上真要動手除去這些人,估計也是他帶人清除,下手絕不手軟。
「你能明白過來就好。以後來我家不用隱藏了,對外就說你是衛凡的親戚,過來看他,大大方方的走進來。」
暗衛又不是死士,只要不暴露身份,大大方方的露面也不會影響到他執行任務的。
「是,多謝衛少。」
暗一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來,但是衛少的心意他領了。
其實他們暗衛都有雙重身份,一個是明面上的普通人,一個則是暗衛,就是為了讓他們以後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皇帝在他們加入暗衛後就安排了一個明面上的身份給他們。
這麼一想,果然他們大慶的皇帝比瀚的前國主好太多了,從對方培養的方式就能看得出來。
一個自私自利,一個卻會考慮到暗衛們年老後的生活,兩者之間沒有可比處。
「他要不是這樣的人,我也不會幫他。這句話你可以回去告訴他。」衛樂對暗一說道。
「是,小的一定帶到。」
暗一臉上隱隱帶著笑,主子和衛少就是這麼有趣,兩人在信中就能這般打嘴仗,也不知道他們以後見了面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
「要是不急過了臘八再走也不遲,衛凡應該會很高興的。」
「衛少的好意暗一心領,留下這幾天是為了等等消息,但是既然月亮公主自己暴露了身份,小的也就不能再多留了,要儘快把人帶回京城,怎麼處置這個大瀚前王室公主,得由皇上發落,趕在新年之前。」
暗一有暗一的考量,前幾天他沒暴露還可以繼續暗中跟著月亮公主,但現在她自己先暴露了,又接著他的存在也被衛凡這個小子暴露了,他就不能再多待下去。
「那好吧,這一路上你自己多加小心。需要讓衛凡給你準備一些有用的東西嗎?」
「如此多謝衛少了。」
暗一沒有拒絕,因為他知道衛凡的醫術好,當然毒術也不錯。
「自己去找他吧!就說是我說的。」
衛樂讓他去見衛凡最後一面,兩人年紀看著差不多,估計是同一批訓練出來的,感情應該不錯,現在人要走了好歹也去打聲招呼。
「是,小的告退。」
暗一離開了,就在當天晚上夜深人靜之時。
衛樂安排了一輛馬車給她,還讓衛凡迷昏了那個月亮公主。本來暗一是想扛著對方走的,但是衛凡怕暗一扛著對方走太勞累,於是跟衛樂借了馬車。
「行啊,我讓李大叔去安排。」
一輛馬車他還是出得起的,反正回頭他會找皇帝要馬車錢。
離開時,只有衛凡去送他。
說了什麼衛樂沒問,但是看得出來衛凡情緒不太高,不過衛凡本來就不是那種會讓自己長時間低落的人,在看到大小雪她們做的包子後,立即原地復活,又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了。
月亮公主的事解決了,易鋒還不能隨便下床走動,這讓衛樂沒少私下詛咒那個死公主,都是她害的。
「麻煩你了。」看著滿頭大汗為他擦身體的衛樂,易鋒真是心疼死了,心中對那個公主也是特別的不滿。
「不麻煩,到是你這傷看上去好多了。」
雖然不是傷在手,但是因為傷在大腿,易鋒實在不好挪動,哪怕是擦身體也怕不小心讓腿上的傷口裂開,所以衛樂乾脆接了過來。只是看著對方鼓鼓的某處,衛樂白了他一眼。
「這我可沒辦法,誰讓小樂你對我的吸引太大,又在我身上mo上mo下的,我要是沒有反應那就是個死人。」易鋒也看到了,臉上掛著討好的笑。
他這幾天忍得也很辛苦,但是怕他身上的傷裂開,衛樂說什麼也不同意,頂多用手幫著解決一下,這哪能讓他滿意呢!
「別說什麼死不死的,我現在聽不得這個。」衛樂捂住他的嘴,當時易鋒被背回來時的樣子嚇壞了他。
「好好好,我不說死,再也不說了。」
易鋒握著衛樂的手親了又親。
「先生和師母快到了,我出去迎接一下,你自己待在房中有事就叫子浩,我讓他過來陪你。」
衛樂對易鋒說道,今天是臘月初七,明天晚上先生他們到了縣城,今天一早從縣城出發,現在快中午了人也應該要到了。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時記得把斗篷穿上,外面太冷別受了風寒。」
「嗯,我記住了。」
衛樂把盆子中的水倒掉後,出來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又把那件狼皮做的大氅穿上,騎馬披斗篷感覺好漏風。
給易鋒看過後,得到他點頭這才出門接人去了。
衛樂帶著衛凡去鎮外接人。
「柳大人要來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帶來父皇的信。」
瑞麒有些緊張,生怕皇帝在信中罵他,自從上一次事後,皇帝就很久沒寫信給他了,瑞麒寫的信皇帝也不有回,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他的氣了。
「主子,你冷靜一點。聖上肯定不會生主子氣的,主子是聖上最重要的嫡子,聖上應該是太忙了才沒有空回信,主子你知道這一到年底聖上和大臣們是非常忙碌的。」
本來柳大人也應該是忙碌中的一員,只是他很巧妙的跟皇帝請到了假,讓侍郎暫代禮部尚書一職,他才從忙碌中脫身,回來陪弟子一起過年。
而巧妙答應的皇帝則是因為衛樂,他要是不在信中說想先生和師母了,皇帝未必肯在這個時候放人,要知道他都忙成狗了,怎麼可能放走一位尚書。
鎮外,衛樂一身白色大氅騎在馬上,這件大氅和易鋒那件黑色的大氅都可以組成情侶裝了。當初做的時候沒留意,等兩人在一起時,看見這兩件大氅衛樂就想起來了,估計在冥冥之中就暗示了他和易鋒的關係。
「老爺、夫人,少爺在前面。」
走在馬車跑的護衛對坐在馬車裡的柳大人和夫人說道。
「小樂?」馬車裡傳出一陣驚呼,然後馬車的窗就被打開來了。
「弟子見過先生師母,路上可好走?」衛樂下了馬,來到馬車前行禮。
「你這孩子快上來,外面這麼冷。」
打開馬車門,讓車夫扶著衛樂上車。
衛樂沒有拒絕,提著大氅就上了馬車,車子裡有爐子,裡面挺暖和。
「呼~~」
摘下手套把手放在爐子上烤了烤,衛樂這才舒服的呼出一口氣來。
「好點了嗎?」
師母還為他倒了一杯熱茶。
「多謝師母,暖和多了。」熱茶進肚,衛樂整個人都暖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不讓接嘛!」
師母看著臉色紅潤了不少的衛樂,比當初他們離開時健康多了。
「我這不是想早點見到先生和師母嘛!反正又不是很遠,先生和師母大老遠的回來,我這個半子當然也應該來迎接你們嘛!」
衛樂朝先生和師母笑了笑,說的話這麼好聽,讓他們聽了心裡特舒服。
一路上先生對了衛樂進行了各種考校,見他沒有荒廢課業,這才滿意的點頭,甚至還說過年包個大紅包給衛樂做獎勵。
「那弟子就等著先生的大紅包了,師母也要。」
衛樂對著先生和師母撒嬌,把他們又逗樂了。
回到衛家,正好中午。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先生和師母到暖暖的後院換下一身風塵僕僕,來到前院和大家一起用餐。
衛樂還搬了一罈子葡萄酒出來,這是去年釀的,今天釀的還不能喝,所以這一壇是一年份以上的葡萄酒,每個人都喝了幾杯。葡萄酒度數不高,即使是衛樂喝了也不會醉。
只是比起大家的自在,瑞麒就顯得有些低落。因為柳大人也沒有帶來父皇的信,讓他好生失望。
「別傷心了,要是你父皇真生你氣臣不可能不知道,他估計是真忙。你也知道了前些日子大瀚的事,聖上應該都在忙大瀚公主和大瀚國與慶朝邊境上的事呢!」
雖然柳大人已經出了京,但他有自己的渠道得到消息,所以月亮公主雖然還沒有進京,但他已經知道了她的出現連累了易鋒,害得自家弟子擔心。
因為這事,柳大人還寫了幾封寫快馬加鞭的送進京城,他要給這個月亮公主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自家的弟子不是好欺負的。敢讓他傷心,他就要讓對方從此活在心碎的世界之中。
本來帶著希望而來,最後卻被告之這一切都是假的,也不知道那月亮公主能不能承受得住這個打擊,要是她自己承受不住掛了,這可就跟誰都沒有關係。
以他對皇帝的了解,估計心中也是想讓她掛的吧!只是皇上需要這個公主的身份來為慶朝謀取利益,所以暫時還不能讓她掛,等慶朝利益一到手,這個公主不死也差不多了,搞不好死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今天晚上我們歇一晚,明天我們去金佛寺討碗臘八粥喝,不知道主持大師會不公嫌棄我們人多。」
師母坐在榻上,手帕輕輕擋在嘴前笑道。
「不會,我也想去嘗嘗寺中的臘八粥,說起來我還沒有吃過金佛寺的臘八粥呢,不知道味道怎麼樣?師母你吃過嗎?」
衛樂問師母,可惜對方直接搖頭。
「我在這邊待的時間不長,只是聽那些去過的夫人們說味道不錯,」
師母頭一年忙著打理家中的事,第二年又因為衛樂,所以一直沒有去成金佛寺,聽是略有耳聞罷了。
現在金佛寺的主持是自家弟子的外公,他們上門打擾一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況且他們還會捐香油錢。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親們的眼睛是雪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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