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桐動也沒動,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江意唯急得彎下腰,拿起西裝想要給褚桐披上。但衣服的一角被褚桐給抓著不鬆開,江意唯有些急了,「褚桐,你想出醜不成嗎?」
酒漬已經漫過她的胸口,這一幕落到別人眼中,自然是不好看的,江意唯扯動幾下,褚桐就是不鬆開。簡遲淮的臉色越來越差,這不光是被人看熱鬧這麼簡單,這發展下去還有可能露肉。男人快步上前,用力將衣服從她的手中扯出來,然後從身前一把將褚桐環住。
她蓄滿眼眶的淚水刷地淌出來,無聲無息,一雙眼眸通紅,這樣子,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心疼。江意唯是最沉不住氣的,「陳鷺,今天這樣的場合,你好歹還算是易搜旗下的藝人,你到底丟誰的臉?」
陳鷺一看褚桐那眼淚,瞬時像被人按進了水塘內,腦子缺氧、頭腦發昏,她抬起手指著褚桐,卻哆嗦著嘴唇說不上話。
「四哥,這件事你說怎麼辦?」江意唯滿口怨氣,褚桐好歹也算簡遲淮的前妻,他就算不護著,也不能讓人隨隨便便這樣欺負吧?再說了,褚桐也是她帶來的,陳鷺算什麼?
簡遲淮沒心思聽別人的廢話,他幽邃的雙眸盯著褚桐,她垂著腦袋,眼淚流到了尖細的下巴處,掛在那,更顯得她弱不禁風的樣子。
陳鷺眼淚也淌出來了,江意唯冷哼,「你還知道哭了?要不要我也潑你一杯酒試試?」
「不是這樣的,」陳鷺有口難辯,好不容易發出聲來,她轉過身,撥開自己的長髮,「四哥你看,我身上這手印就是褚桐弄的,她存心讓我丟臉,是她先害我。」
「你別搞笑了,」江意唯就像一面結實的盾牌擋在褚桐跟前,「我看是你自己不檢點吧?偷偷摸摸見了什麼人,被留下了證據,就誣賴褚桐!」
「我沒有,」陳鷺失聲尖叫,別人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她呢,明明是褚桐拍了她兩下,當時她手上肯定沾了什麼東西,不然的話,不會留下這麼鮮紅的巴掌印。「她包里,她包里有東西!是她按在我身上的。」
「你少逗了,」江意唯輕揮下,滿臉不屑。
「真的,她肯定藏在包里,我記起來了,她拍我之前整理過她的手拿包……四哥,你信我啊,真的!」
褚桐沒有作聲,她抬起眼帘朝陳鷺看去,不等江意唯再度開口,她拿過桌上的包,打開後翻過來,裡面的東西全部傾倒在桌上,手拿包本來就小,玩不出什麼大花樣。陳鷺盯著桌上的錢夾和手機看了看,「你銷毀了,你這女人真毒,你心思真壞啊!」
「心思壞的人是你才對吧?」江意唯注意著這是公眾場合,要不然早罵上去了。
簡遲淮拿過褚桐的包,將她散落在桌上的東西一一塞回去,陳鷺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忽然就不敢再鬧再說話了,褚桐的那些警告聲迴蕩在她耳中,她忽然開始害怕,她覺得褚桐的說法不無道理,在陳鷺看來,簡遲淮對褚桐簡直是無理由地縱容。
簡遲淮收拾起褚桐的包,目光落到她臉上,「走,回家。」
褚桐裹緊他的外套,紅著一雙眼眸看他,「我坐了江意唯的車過來。」
「我送你回去。」男人接口道。
褚桐卻是搖搖頭,「今天這個晚宴挺重要的,還沒正式開始呢,你留在這吧,我自己可以打車。」
她站起身來,簡遲淮的眼睛自然落到她腳上,那雙高跟鞋也不知道是誰給她挑的,足有十公分高,男人手臂抬起摟住她的腰,「重不重要,我說了算,我心裡有權衡。」
陳鷺站在一旁,她捏著手掌,簡遲淮起身,她追上前步,到底不甘心,「四哥,你要走了,我怎麼辦?」
男人別過臉,目光朝她睇望眼,那一眼中,冰冷異常,「你自己沒長腿?」
江意唯笑得越發奸了,「陳小姐要不介意的話,我待會可以讓我的司機捎帶你一程,大家同屬一個公司,不用客氣的。」
簡遲淮手臂環住褚桐肩膀,陳鷺看了眼四周,她刻意避開那些人的目光,「四哥,你看我這樣……」
男人的視線落到她背上,然後很快別開,他擁著褚桐往前走,她腳步跟上他,兩人穿過人群走出內場,出了會所,陰風颯颯而來,褚桐冷得抱緊雙肩,簡遲淮打了個電話,司機很快將車開到門口,兩人相繼坐進後車座內。褚桐將那件西服遞給他,簡遲淮拿在手裡看眼,「不怕丟臉了?」
她扭過頭不說話,簡遲淮沖前面的司機吩咐道,「送我們回去後,你再跑一趟,替陳鷺拿件禮服過來。」
「是。」
褚桐用手拍了拍車窗,「靠邊上停吧,我自己回家就好。」
「你鬧什麼脾氣?」
褚桐將臉別向窗外,「誰跟你鬧了?」
男人伸出大掌,手指鉗住褚桐的下巴將她拖到自己跟前,「醋味十足,我的車內全是一股濃重的酸味。」
褚桐去拍簡遲淮的手,「鬆開,我吃誰的醋?」
「你自己說呢?」簡遲淮兩根手指收緊,「給她送衣服也是正常,難道讓她頂著兩個大手印留在現場?」
褚桐雙手握住簡遲淮的手掌,使勁將它推開,「你不必送我,我完全可以自己回去。」
「別鬧了,我們好好說會話。」簡遲淮朝褚桐靠近些,她腦袋動來動去的,就是不想面對簡遲淮,男人有些惱,「再這樣,我就吻你了,只有那樣你才會安定下來是不是?」
褚桐抿著唇瓣,指了指簡遲淮那隻再度扣住她下巴的手,「你這樣弄著,我很難受,你先放開。」
簡遲淮依言鬆了手,褚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男人雙手抱在胸前,「如果在平時,陳鷺要潑了你一杯酒,你會不會衝上去對她一頓暴揍?」
會,當然會了。但褚桐擰著眉頭看她,滿目不解,「你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任她欺負?」
褚桐垂下眼帘,盯著自己胸口的污漬看,「簡遲淮,我不是任她欺負,而是沒有還手能力了,以前,我仗著有你撐腰,以後呢?你站在陳鷺的身後,那場晚宴又是江意唯帶我去的,我得罪陳鷺,那麼就代表她也得罪了,我就算自己能一走了之,我也不能讓你怪到江意唯的頭上吧?」
簡遲淮沒有問那兩個手印的事情,他也不關心,「所以適當的還手,你也放棄了?」
司機從內後視鏡中看了眼褚桐,正好褚桐抬起頭,看到了司機充滿憐憫的眼神,她雙手交扣,「簡遲淮,難道我這樣子,讓你覺得很不習慣嗎?」
「是不習慣。」
褚桐將頭別向窗外,「以後不論跟在你身邊的女人是誰,最好別讓她知道我們的關係,不然的話,我永遠都會成為她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簡遲淮覆住褚桐的手背,她不著痕跡收回去,男人見狀,一把將它抓在掌心內,五指收攏握緊。褚桐垂下眼帘盯看,她甩起手臂,想要將他的手甩開,簡遲淮順勢將手臂環住她肩膀,人傾過去用力封住她的嘴。褚桐沒想到他會突然襲擊,她背部抵著車門開始掙扎,她退無可退了,簡遲淮卻得寸進尺,恨不得將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
他又重,又壯,像座山似的,幸虧褚桐反應快,她狠狠咬緊牙關不肯鬆開,簡遲淮伸出手,兩根手指捏住她下頷用力,她痛得只能張開嘴,這樣就給了簡遲淮乘虛而入的機會。要命的纏綿緊緊纏繞在一起,褚桐呼吸變得緊促,男人雙臂將她圈緊,她被迫仰起腦袋,嘴裡發出模糊的呼喊聲。
司機在前面瞄了眼,裝作鎮定自若且完全沒看見的樣子,繼續開車。
褚桐想要咬他,但她根本就沒機會,簡遲淮的手掌從她肩頭摩挲至她鎖骨處,掌心輕輕揉著,然後在她細膩的頸間流連忘返,褚桐被他撩撥得渾身起火,呼吸一時跟不上,有種即將窒息的感覺。
她雙手胡亂揮動,簡遲淮咬著她的嘴唇,褚桐總算得以解脫些,她含糊不清道,「簡遲淮,你鬆開我!」
「我讓你安靜,你不干,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所以必須履行我說過的話。」
一派胡言,褚桐兩手朝他腿上掄去,手指似乎掃過什麼,她好像被電了下,但那種感覺又不清楚,畢竟沒有完全碰觸到,她看到簡遲淮鬆開她,退到一旁,滿臉鐵青的樣子。褚桐下意識將目光落向他襠處,但男人動作比她要快,他拉過那件外套放到身上,「褚桐,你夠了!」
褚桐紅著臉,「不是,我覺得你……」
「閉嘴!」簡遲淮聲音冷冽,打斷她接下來的話。
褚桐摸了摸自己的小拇指,她方才應該真的碰到他那裡了吧,但是那觸感……還是有的。那說明什麼?他病好了?還是她錯覺了?
他重要部位擋著件外套,也不能看得分明,簡遲淮目光對上她,見她的視線還落在那敏感處,他當即喝道,「停車!」
司機聽到後,趕緊將車停靠在路邊,簡遲淮側首看褚桐,「你覺得我什麼?」
褚桐動了動自己的手指,簡遲淮猛地一把抓起她的手,「這麼想驗證是嗎?行,給你這個機會。」他拖著她的手臂來到腹前,並且要往下按,褚桐急得用力掙扎,「簡遲淮,你瘋了吧。」
「如果你驗證錯了,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是啊,如果不是她想的那樣,豈不是往簡遲淮傷口上撒鹽嗎?褚桐抽回了自己的手,方才,她的手指肯定撞到了別的堅硬的地兒,她不該那麼直白地表現出來。
簡遲淮朝她一指,「下車吧。」
褚桐二話不說,伸手打開車門就要下去,簡遲淮餘光睇見她胸前的污漬,他傾過身,又將車門給帶上,「開車。」
司機見怪不怪,反正他的職責就是開車、停車、開車門。氣氛一時越發尷尬了,褚桐倚著車門而坐,簡遲淮則滿臉陰沉的樣子。司機路過繁華的市區,知道他們這個點離開,肯定沒吃晚飯,「簡先生,要不要停下來吃點東西?」
簡遲淮閉起雙目,「不用,開你的車。」
「是。」
褚桐也學著他的樣,閉起雙眼,司機先把褚桐送到家,停好車,司機過去替她開車門,她說了聲謝謝,頭也不回地就要走。
「等等。」簡遲淮在車裡喊她,褚桐頓住腳步,卻沒回頭,「做什麼?」
沒有等來回答,卻等到一件外套兜頭而來,司機關上車門,褚桐拉了下西裝一角,她抱著那件衣服轉過身,卻見簡遲淮的車已經發動離開了。
會所內,看熱鬧的人逐漸散去,陳鷺坐在沙發內不敢起來,江意唯走過去,用尖細的鞋跟朝她腳踝處踢了踢,「讓讓,好狗不擋道。」
陳鷺抬起頭,惡狠狠盯了她眼,江意唯輕聲哼笑,「做什麼?你有本事喊四哥啊。」
「你們別欺人太甚了。」
「誰欺人太甚?」江意唯目光轉狠,「早就警告過你別碰褚桐了,他們倆之前的關係,你摸清楚了嗎?沒摸清楚你就瞎碰,你腦缺啊?」
陳鷺咬緊牙關不語,經過了剛才那一幕,江意唯越發知道簡遲淮不待見陳鷺,「今天的事我會記著的,你往我朋友身上潑酒,你要麼保證你永遠能得到簡遲淮的庇佑,要麼,你期望你將來能紅過我,不然的話,我肯定要你好看。」
陳鷺垂著頭,江意唯越過她身側往前,一副兇狠瞬間轉成了巧笑倩兮,她端過杯酒,在人群中遊刃有餘起來。喝了幾杯酒,江意唯抽空來到另一側的休息區,她還是不放心褚桐,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接通了,「餵?」
「褚桐,你沒事吧?」
褚桐剛回家洗過澡,頂著滿頭的濕發,正坐在沙發跟前,她話語模糊開口,「沒事啊。」
江意唯一聽這聲音不對啊,「你在幹嘛?」
「吃泡麵呢,餓死了,去那麼好的地方連頓飯都沒蹭到,虧死了。」
江意唯難以置信地靠進沙發椅背內,「沒搞錯吧,你還吃得下東西?」
「為什麼吃不下?」褚桐抱起桶面,喝了兩口湯,滿足極了,「啊,真爽。」
「四哥沒帶你去吃東西?」
「沒有,我非要回來的,哪還有心思跟他去吃晚飯啊。」
「也對,」江意唯十分明白褚桐的感受,「被那陳鷺潑了杯酒,還被她當眾那樣冤枉,換成是我,我也吃不下。」
「她沒冤枉我。」褚桐伸個懶腰,抱著遙控器躺進了沙發內。
江意唯啊了聲,「什麼沒冤枉你?」
「她身上那倆大紅手印確實是我乾的,」褚桐漫不經心調台,「怎麼樣,好看吧?」
「我去!居然真是你,」江意唯不敢大聲,只能壓著嗓音,她手掌放在手機邊,生怕有些話被人聽去,「褚桐,你真可以啊,這演技把我都騙過去了。」
「行了行了,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我現在已經吃飽喝足了,你別擔心我。」
「褚桐,你你你——」江意唯到此刻還不能完全消化,她看向遠處,見陳鷺縮在那裡,正用手機和什麼人說著話,「下次再有這樣的好事,提前跟我說聲,我那演技,肯定給你整一出更好看的戲。」
「得了吧,太誇張就失真了,」褚桐目光盯著電視屏幕,「你忙你的去吧,改天再聊。」
「行。」江意唯掛了電話,瞬時覺得心情大好,抬頭望去,黑夜都成了白天啊。
簡遲淮的司機將他送回半島豪門後,又給陳鷺取了套禮服給她送去,陳鷺原本已經抑鬱到不行,見簡遲淮還記著她,頭頂的陰霾瞬間拂去大半。
晚宴結束後,陳鷺離開,司機在外面等她,她越發開心了,走到車旁,司機替她打開車門,陳鷺滿懷希望朝後車座看了眼,卻並沒有看到簡遲淮。
「簡先生說了,讓我接您回家。」
陳鷺還是滿心歡喜坐了進去,司機發動引擎,陳鷺開口問道,「簡先生現在在哪?」
「回家了。」
「我想見他,你帶我過去吧。」
「陳小姐,對不起,簡先生住在半島豪門。」
陳鷺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嗯,半島豪門怎麼了?」
「那是簡先生的家,他不會隨意讓人過去的。」
陳鷺聽到這,有些不悅,「我也屬於隨意的人嗎?」
「簡先生做事情很有原則,他讓我過來接您,但從未提過可以將您帶去半島豪門。」
陳鷺的火氣不由上來,她拼命壓著,「那褚桐呢?她之前有沒有去過?」
「她之前一直住在半島豪門。」司機毫不隱瞞地回答。
陳鷺放在座椅上的手猛地一緊,司機視線落向內後視鏡,「陳小姐,我送您回您住的地方?」
她不說話了,目光別向窗外,司機就當她答應了。
翌日,陳鷺早早給簡遲淮打了電話,說是馬上要回劇組,想要見一面,簡遲淮選了個清淨的地方,陳鷺趕去時,簡遲淮已經點了一桌的早餐,琳琅滿目,各式糕點都有。
陳鷺按捺不住欣喜,簡遲淮示意她入座,「吃了早飯後,我讓司機送你去劇組。」
「謝謝四哥。」
簡遲淮拿起筷子,陳鷺雙手捧過碗,盯著男人英俊的面容開口道,「四哥,幸虧昨晚你讓人送了禮服過來,後來還有記者採訪和合影,不然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是易搜的藝人,你丟臉,還不等於丟了易搜的臉?」簡遲淮語氣淡漠,見陳鷺不動筷,他指了指跟前的食物,「不合口味?」
「不,不是。」陳鷺夾過塊糕點放到嘴裡,有些話,她還在思忖著應該怎麼說,簡遲淮的手機放在桌上,他自顧用餐,陳鷺生怕他吃完就直接走了,「四哥。」
「嗯?」男人挑起眼帘看她。
「昨晚的事,我請您信我,我不會跟別人亂搞,再說那是公共場合,四哥……」
「這件事不用解釋,」簡遲淮取過紙巾輕拭嘴角,「我信你。」
「真的?」陳鷺滿眼的吃驚,她迫不及待再度說道,「四哥,我忐忑了一個晚上。」
「用不著,」簡遲淮拿過手機,指腹在屏幕上輕掃兩下,「吃吧,別耽誤了時間。」
「四哥,既然你信我,昨晚為什麼要這樣呢?」
男人頭也不抬,「我不是讓司機給你送了禮服麼?」
「那你也應該知道,那是褚桐陷害我的。」
簡遲淮面無表情盯向陳鷺,「你有證據?」
「真的,您相信我,她當時把我引到洗手間,還言語挑釁,我完全沒想到她心腸那麼壞。」陳鷺急著想要跟簡遲淮解釋清楚,「四哥,您別被她矇騙了……」
「陳鷺,」簡遲淮的話顯然帶著不耐煩,「當初我選擇你,跟你說過的話都記得嗎?」
陳鷺見他神色嚴肅,不由緊張起來,「記得。」
「那好,你再說一遍。」
「您說,您會給我拍戲的機會,讓我乖乖待在您身邊,不生事。」
「前半句話,我自問我已經做到了,那麼後半句話呢?陳鷺,你做得怎樣?」
陳鷺聽聞,知道簡遲淮在說昨晚的事,她著急解釋,「四哥,我沒有生事,是褚桐先……」
「她先,又能怎麼?她先,你就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潑她滿身酒?」
陳鷺握著筷子的手在發抖,「四哥,您當時不在場,您不知道,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她說,你就聽著,她打你臉了嗎?既然不痛不癢,你何不讓她痛痛快快?」
陳鷺越聽就越心寒,她搖著頭,眼神充滿委屈,「四哥,她如果只是說了些話也就算了,但她讓我當眾出醜,你既然相信我,就該相信那件事也是她做的。」
「跟你說話,聽不懂是不是?」簡遲淮覺得,他們的智商簡直不在一個頻道上,「我沒說不相信你,可你呢?你不止沒讓她痛快,你還潑她滿身酒,那你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沒想過我會心疼她,你都沒替我想,我為什麼還要替你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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