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爬過去,小心搬動張曼頭部,貼近仔細一。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還好,只是頭皮磕碰傷。
頭皮毛細血管豐富,一有外傷就會出好多的血,上去挺嚇人,其實啥事兒沒有。
我拿出隨身帶的大棉球,先把張曼臉上的頭上血漬擦淨,又取了一包金創藥末,均勻撒在創口上。
約兩三分鐘後。
我手掐張曼內關,外關,兩穴。
轉眼,她幽幽醒轉。
張曼一到我,瞬間一把就撲到我懷裡,緊緊摟著我肩膀說:「就是這裡,就是這裡!」
我抬頭借洞底上方投射的光亮,我打量洞底我說:「小曼吶,你急於見男朋友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你覺得這個洞能困住人嗎?別說成年人了,十幾歲的孩子都困不住。」
張曼抬頭,激動說:「不是這個洞,我的意思是說這片區域,這裡的地形,就是這樣!他們,就是在這附近掉下去的。」
我聽張曼這麼一說,我四下打量,發現這個洞底約三平方米左右,洞壁顯的較光滑,另外在底部布滿了許多拳頭大小的不規則孔洞。
我心中一動說:「冰川地質?」
張曼點頭:「對,這片地區,就是典型冰川地理結構。在很多年前,地面區域還被濃厚的冰雪覆蓋,後來,隨著溫度上升,積雪陸續融化。另外,這片山區的內部,也藏有大量的冰凌,後來,隨著地質改變,冰凌沒有融化而是被包裹在山岩中。但現在,隨著溫度上升,不僅山表的冰雪化掉了,內部那些堆積數萬年的冰凌也漸漸消融,然後隨孔洞滲入到地下,於是,就出現了這樣一個又一個的地下空洞。」
我說:「照這麼分析,你男朋友夏凡他們很有可能在地底裂縫深處,找到了某種通道,然後沿通道,又去了別的地方。」
張曼興奮:「我推測的就是這種可能!」
「好!那我們走起!」我彎腰,拉起了張曼。
我和張曼跌進的這個地穴不是很深,並且坡度大概在60+這樣,滾下來時挺快,上去也不是很累。
我們彎腰,弓身,手腳並用,且我在張曼身後托著她的屁股,兩人合力,總算是重見了天日。
天空,格外藍。
我們大口喘氣,末了相視哈哈大笑。
沒錯,我們造的都沒個人形了!
蓬頭垢面,都是顯的比較乾淨的形容詞。
就我們眼下這副尊容,拍什麼災難電影根本不用化妝,拉進片場,直接上鏡,保證吸引觀眾眼球。
高原的天空湛藍無比。
可我和張曼卻沒太多心情去欣賞這動人的景色。
爬出地穴沒多久,我們就找到了張曼一行人之前蹲守的地方。
那同樣是個兩米多深的地穴,內部還有個很大的凹陷,可供人在裡面休息。
張曼望著地穴,唏噓不已地說:「之前那麼多天,我們都是在裡面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雷暴,現在回憶起來……」
她神情暗淡地說:「我們真的輕視自然的力量了。」
是啊,人定勝天!口號喊的比什麼都響,到頭兒來呢,人類發現,這他大爺地只是個笑話。
一個人類自個兒玩弄自個兒的笑話!
還是老祖宗說的好,人要效法,天地,自然,行事,做事,生活。那樣,那能活的長久,健康,快樂。
逆天,不是不可以。
關鍵在逆天之前,試問誰有上蒼的能力,別的不說,就我經歷的那場雷暴而言,什麼修煉,修行,引雷……
我那是命大。
運氣不好,只要一個閃電,劈中我方圓三十米的範圍。好嘛,甭白話了,陰曹地府,找個地兒,歇著吧您吶。
我這時到地穴裡面,散落著許多物品,就慢慢順下去,一通翻找。
運氣不錯,找到了六支冷光棒。外加一把jungleking的戶外生存刀。
只是刀背上,有大拇指甲大的一塊融痕,上去,像被什麼東西燒著了一樣。
我拿了刀和冷光棒,手腳並用,爬出了地穴。
我把刀遞給張曼說:「怎麼,你們還有這玩意兒。」
張曼笑了下:「劉剛撿的,我們身處雷暴區,把身上全部金屬物品都扔了,後來雷暴過去,劉剛就跑去把他這把心愛的刀撿回來了。只是……」
張曼指了指刀背上的融痕說:「到了吧,這就是雷暴的威力。」
我唏噓。
把刀拿在手中,揮舞兩下,感覺還好,蠻趁手。
張曼說:「劉剛特喜歡這把刀,要不是回去擔心遇到雷暴,他都可能帶在身上了。」
我把冷光棒收在身上,又問清楚那四個人掉下去的地點,領上張曼,疾行。
走了十幾步。
一個大約十五米長,半米多寬的地表大裂縫出現在眼中。
站在地面,我向下觀望。
裡面很深,且內壁長滿了不知名的荊棘。
我想了下,對張曼說:「我們下去吧。」
張曼搖了搖頭:「下面很深,估計就這麼下去,容易跌傷。之前他們試過,下到一半,說是裡面空間很大,沒地落腳,就放棄了。並且,我男朋友也說不讓我們下去,說是裡面地形複雜,很容易摔壞了。」
現在,如果有一隻狼眼手電什麼的就好了,可以直接照到下面。
可這裡是高原,由於雷暴原因,一陣金屬制的物品扔的扔,沒有的沒有,手裡只剩下這麼把殘刀了。
冷光棒光線太弱,近距離照明湊合,稍遠,就顯的弱了。
我稍微想了下,對張曼說:「你身上的火柴還有幾根。」
張曼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包裹好的防水封口袋,數了下裡面的木製火柴說:「只剩下六根了。」
我說:「來!咱們生堆火。」
我和張曼開始四處尋找可供生火的物品。
這上面的荒草很多,雖然經常下雷雨,但因風大,用不了多久,又會迅速風乾。四處搜集之下,我們找了很多的乾草,樹枝。
我把收集到的乾草,搓成了一段大草繩,然後將干樹枝捆到一起,做出一個足有人腰粗的樹枝捆,接著,我讓張曼躲在一邊兒,替我擋著風。
我拿過這種戶外的易燃火柴,在石頭上反覆劃了兩下,弄著,點了乾草,慢慢塞到樹枝捆里。
我邊吹,邊搖晃樹枝,慢慢隨著大股濃煙冒出,火苗越來越旺。
我燃燒的差不多了,直接就將這隻粗大的天然樹枝火把給扔縫隙里了。
隨著火把掉進去,我顧不上嗆人的濃煙,睜大眼睛去洞裡邊的地形。
火勢很旺。
伴隨濃煙,我漸漸到,下邊果然空間很大。只是布滿了許多的岩石……
咦,那是什麼?我瞪眼一瞅。
好嘛,我到了一個積水潭!
那裡面的水,在火光照射,泛著淡淡的光澤,很快,火勢漸小,濃煙瀰漫,我眼中的光亮,又漸行消失。
我估計呀,那四個驢友,都受了很重的傷。
他們是怕上邊的人擔心,所以才故意說沒受傷。因為下邊地勢複雜,距離地面,垂直有將近三層樓高度,冷不丁掉上去,除非變形金剛,不然啥人都得壞!
我閉眼想了下,大概記清楚那個水潭的具體位置。
我轉身對張曼說:「走!我們跳下去,那裡有個水潭,記住,一定要抓緊我的手,另外,把力量,集中到兩腿,落下去的時候,身體儘可能捲曲,然後朝側面翻滾。」
張曼堅定:「我明白!」
我跟張曼把身上的東西都紮緊,我又將怕水的藥粉什麼的統一放到防水袋裡,用細繩一個個地系好。
然後,找准方位,閉眼,走你!
嗖!
自由落地的狀態,真美妙呀。
腳下發空,眼前一片模糊。
大概。2秒後。
我猛一吸氣,同時腦海閃回無數想法,萬一不是水潭,只是一小灘水怎麼辦?
顧不上了,碰運氣吧。
撲通!
當兩腿砸進水面時,我耳中聽到這記迴響,我懸起的心,終於落下了大半。
水很深,很涼,很冷。冰寒刺骨!
掉下去的瞬間,水一下就沒過了我和張曼的頭頂,我們手腳並用,一番掙扎,抓著岸邊岩石,哆哆嗦嗦地爬上了岸。
「快,把火柴拿出來,千萬別讓它們受潮。」我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根冷光棒,四下打量這片空間。
晃動兩下,我發現地底大約是個六十餘米的空洞,四周都是黑色,堅硬的岩石,而我們方才跳進去的水潭,應該是冰凌消融後留下的積水坑。
洞裡沒風,上岸,活動一下,我和張曼感覺不太冷了,也顧不上生火什麼的,人手一個冷光棒,開始在裡面尋找出口。
找了一圈,我們終於發現了一個僅供一人鑽進去的小洞穴。
在確定再沒別的出口後,由我在前帶頭,張曼跟隨。
我鑽進了洞中。
壓抑,黑暗,冰冷,潮濕,堅硬,以及刺鼻的泥土腥氣,一齊朝我襲來。
我徐徐爬行,走了大約,一百二十息的時間。
空間突然變大,慢慢我可以貓腰前進,直至,空間寬的能夠挺直胸膛。
我拉著張曼的手,拿冷光棒四下照著,晃了兩圈兒,我們正要往前走。
突然!
冷光棒的幽暗光線晃出了一張人臉!
這……
我一愣,稍許,在瑩光的照射下,我依稀到這張臉的主人穿了身衝鋒衣!
這時,張曼也走過來,她拿冷光棒晃了一上,失聲說:「王維強,是他,是王維強!可是,他……」
我示意張曼別驚慌,我把手,貼在這兄弟的脖子上試了下,我去,又熱又燙,又抹下額頭,火一樣。
這兄弟是發高燒了。
可什麼原因,讓他在發高燒的情況下,又被隊友拋棄了呢?
我拿著冷火棒,向下一照,下一秒,我明白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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