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秒內我大腦做出反應,先把妞兒的包兒拿起來,手伸進去掏出對方手機,飛速掃了一眼。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上面顯示了一串,對我來講非常陌生的手機號碼。
我果斷拒絕,同時腦子一轉,編條簡訊過去「在忙,稍候。」
簡訊順利發送。
床上的莎夏也停止抽動,又復歸沉睡狀態。
我原地靜候90秒。
莎夏手機微震,一條簡訊至。
打開,上面有四個字『注意安全。』
多麼貼心的問候啊,我看了眼床上的莎夏,我本能感覺,這應該是一對情侶吧,共同為資產階級醫學革命做貢獻的情侶。
偉大呀!
我放下手機,開始觀察莎夏的情況。
這一盯不要緊,五分鐘後,她又抽了。
並且,她不由自主地伸雙手,緊緊捂住頭,渾身肌肉痙攣,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看樣子好像頭很痛,並且神經仿佛受了極大的刺激。
我仔細看著,由於不知那藥物是什麼成份,所以我沒辦法施以援手,只能眼看如此女神級的美女,一絲不掛地在床上痛苦地翻滾。、
我心生憐憫,但卻是一閃即逝。
我深知,假如我在整個過程中稍微有那麼一絲的麻痹大意,倒在床上翻滾的就是本尊了。
整整一晚上啊!
期間我接到龍叔簡訊,我告知他,用我給他的錢,先隨便找個地方住。
然後,我幾乎把全部時間,用在觀察莎夏這件事上了。
她一共抽搐了十五次。
至少有六次,她會把頭,重重地磕向床頭靠背。
她的頭好像很痛,很痛,漂亮而絕美的臉蛋因此而扭曲變形。
莎夏的手機,來過十二條簡訊。
不同的語氣,透露著一個意思。即是,你現在安全嗎?
我回,就是短短兩個字,在忙。
讓我都看不下眼的折磨終於在凌晨三時四十七分終止。
莎夏仿佛釋放了什麼痛苦的能量般,渾身松馳,一臉舒適地躺在被窩裡睡著了。
我也累夠嗆!
拿過兩把椅子,靠上面,我小睡。
雖然是小睡,可我有個毛病,就是死覺。
ok,一覺又死過去了。
醒來時,我發現自個兒不知何時掉到地板上,抬頭,床上的莎夏仍舊在熟睡。
我看了下腕上表,現在是上午的十時五十五分。
起身,到洗手間,沖了個提神醒腦的涼水澡。
我看了眼床上的莎夏,估計這妞兒還得過一會兒才能醒。
於是,我開門下樓,去外面買了早餐回來吃。
回屋,我用過早餐,把莎夏的那一份兒在茶几上放好。
然後我準備迎接莎夏甦醒後的一場大戰。
這妹子,知道自個兒被黑了,不得跟我玩命兒呀。到時怎麼辦?我估計,我能打過她,並保證在不嚴重傷害她的基礎上,控制住她的行動。
十二點二十五分。
正在擺弄手機的我,突然聽到被窩裡傳出一記舒服至極的小呻吟。
咦,有情況。
我嗖,移到莎夏對面。
抬眼一看。
你妹兒!
一個滿臉無辜可愛萌純的混血妹子正瞪著一雙楚楚動人,可憐兮兮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呃!敵人同志,您何時學會賣萌了?
我疑惑間。
莎夏開口了:「你……你是什麼人?你要幹什麼?」
我愣了,完全不知所措地愣。
這情況太出乎我的意料了,這腫麼回事兒?
我試著問了下:「喂,莎夏?你睡的好嗎?」
「莎夏……?誰,誰是莎夏?」混血妹子的眼神困惑了。
我用驚愕目光凝視妹子困惑之小眼神兒……
0.8秒後。
我心裡哎喲地叫了一聲兒。
你妹兒啊!這幫孫子準備給我吃的是一種『記憶清除藥』!
同學們不要懷疑,這不是科幻小說的情節。這種藥真的有!並且最早,大概是09年,是由英國醫務工作者研發出來的,它的原理是一種『β-受體阻滯藥』。剛研製出來的時候,是打算給憂鬱症患者使用的。(註:β-受體阻滯藥是一種泛稱,其衍生的藥品有很多,有治療心絞痛的,有治療支氣管炎的。這裡講的是其家族中的一種。)
後來,因該藥的副作用太明顯,會把人腦海里的全部過往記憶給幹掉,因此國際衛生組織在觀察幾年後,就禁止了該藥的生產和銷售。
這種藥的特點是記憶清除,但心智存在。
即人想不起,自已是誰,來自哪裡,有什麼親人,朋友。也就是說,與自已那個『我』有關的一切訊息都被幹掉了。
初步分析,這個妹子大腦顳葉的海馬溝回和大腦邊緣系統遭受了藥物侵害,從而損失了自我人格的記憶。
而她的大腦額葉,頂葉,應該沒什麼問題。
所以妹子的基本心智能力,仍舊存在。
床上的妹子,這個時候,不說話了,而是眼睛瞪大大的,望天花板,喃喃說:「我是誰?我是誰呀?」
我望著床上的妹子,我感覺到敵人的一絲可怕。
這是要幹掉季柏達,自我人格的一部份啊!
接下來,再……
哦賣糕地!哥都不敢想了……
感慨三秒後,妹子伸手捂臉哭泣:「嗚嗚……我是誰,我是誰?」
出乎國際人道主義精神,我對妹子產生了一絲憐憫,然後走到她床畔,柔聲說:「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妹子可憐兮兮地抬起頭,又反覆打量我。
六秒後。
她突然伸手臂,一把摟住我。
呃……
這腫麼個情況。
「爸爸!」妹子無比幸福地把臉貼在我的臉頰上。
我感覺頭暈,有種想跳黃河的念頭……
我由著妹子跟我撒嬌。
然後,我推開她說:「你為什麼叫我爸爸?」
妹子可憐巴巴:「我覺得你,好安全,好好,讓人安全,好的,就是爸爸了。」
說完,妹子義無反顧,再次撲上來,死死摟住了我。
我想要上網發帖,就說,女網友跟我約會下藥迷我不成,反被我迷,醒來後,她失憶,突然叫我爸爸(標題要長,你懂的。)
絕對火爆!
好吧,莎夏的這種表現,如果擱醫學角度講,就是她童年,極小極小時候的記憶,尚有一部份,沒被藥物給幹掉。
至於她爸是誰,她當然想不起來了。並且,她好像都不知道爸爸是什麼。當然,她爸是個好爸爸,這是肯定的。
多好的妹子,幹嘛給新生命工作……
我輕輕拍了妹子後背,我腦中線程全開,這個妹子怎麼辦?怎麼辦?
哎,冤孽呀!
正常的敵我關係,我現在完全可以撒手不管,抬屁股走人。又或將她交回敵人手中,再或以其為人質,要脅敵人就範。
可哥狠不下心。
尤其這聲兒『爸爸』叫的!無形就給哥抬高到一人無以復加的慈父境界。
我嘞了個擦,這壞心思,一時半會兒都起不來了。
這小瘋妹子,挺厲害呀!
忖定,我說:「莎夏,聽我話嗎?」
「莎夏……莎夏是誰?」
「莎夏就是你呀,你的名字叫莎夏。」
「嗯,莎夏聽爸爸的話。」
「那好,現在呢,第一,你別叫我爸爸了。這個稱呼,你要真的想叫,私下叫行,你別當眾。因為吧,我在做一項危險的工作。你這樣叫我,不安全。第二,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明白嗎?」
「嗯,莎夏明白。」
「好了,穿衣服,然後起來吃飯。」
莎夏嘻嘻……
「爸爸給我穿。」
我暈了!
我虎臉:「這麼大姑娘了,沒羞沒臊,自個兒穿!」
「不嘛,不嘛,不嘛……¥#¥%¥#%¥#『
中外語,混合撒嬌,並且那外語,還不是英語,天曉得哪國語言。
我無奈,我硬頭皮,怎麼給人脫的衣服,又怎麼給人穿上了。
收拾利索,莎夏拿起我給她買的早餐就要吃。
我說:「別吃,快去洗手。」
莎夏笑著,光腳下地,跑到衛生間。
五秒後,我聽到衛生間,傳來哭聲兒。
我過去,推開門。
莎夏坐地上,指著馬桶說:「爸爸,我尿紅尿,還有,我變老了……嗚嗚……」
我仰頭無語,對天花板。
蒼天啊!你折磨死我吧!
接下來,我一未婚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親自指導一個大姑娘,怎樣正確使用姨媽巾,並告訴這個姑娘,這個紅,代表你成年了,是個大人了,以後跟我在一起,要注意行為規範了。另外,又告訴她,你這不是變老了,是長大了。
「一夜之間,你就這麼大了。」我對空比劃說。
莎夏呆呆看我說:「爸爸,是你施的魔法嗎?」
我想了下:「嗯!」
一夜之間,發生很多事。
先是一個美麗的敵人,挖空一切心思想置我於死地。最後,敵人暈了,又瘋了,醒來後,記憶喪失了,最終又叫我爸爸!
多虧哥有一顆金剛般的不破之心。
不然,哥的小心臟喲。
那不得撲騰散了。
莎夏胃口很好,一人份兒明顯不夠,我又電話叫了酒店送餐,她又狠吃五屜蝦餃,這才表示,她吃飽了。
莎夏剛吃飽飯,龍叔來電話了。
我接。
「老大,你在哪裡呀。」
我說了酒店名字和房間號碼。
「好,我馬上就到。」
我撂電話,莎夏呆呆看我說:「爸爸,我要看動畫片。」
我無語,開電機,查遙控器,找台,找了卡通台,讓莎夏看動畫。
然後,我坐等龍叔。
門鈴響,龍叔到。
我開門。
可龍叔和來根兒一進屋兒。
莎夏就嗖的貓我身後,然後小聲說:「爸爸,他們好像壞人,不是好人。我好怕……」
龍叔大駭:「老大,你這是?」
我無語,拉過莎夏,介紹說:「這位,我女兒,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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