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完畢,小霜應該沒啥人身安全的問題了。那文言樂欠不欠小霜的,那就暫且沒什麼關係了。
秋絳心思差不多回歸於平靜了,而一直觀察她神色的蘇逸風,心底里暗暗放心了。他知道怎麼回事,但文言樂對他還有用,就暫且放過她吧。
文言樂說欠玉小霜的事,實際上不是因為別的正好就是搶劫玉小霜的那窩土匪。
文言樂當時先碰上土匪,但見土匪人多勢眾,他敵不過,就想了個法,利用他們的貪婪之心把他們往另一條路上引了過去,結果就正好撞上了玉小霜的馬車。
雖然是文言樂的無心之失,但到底還是讓玉小霜遭遇了匪難。事後他也悔之晚矣,不過好在玉小霜逃走了。他心懷愧疚,便四處打聽她在什麼地方,是否還安全?
然而,機緣巧合,正因文言樂不停的打探玉小霜的消息,才知道她被拐賣一事,也就有了後來從青樓後門把她買下一說。
後來遇到秋絳,他也不是隨便把玉小霜丟給她的,自己府里的事不說已經到了關鍵地方,就說玉小霜,那時候基本上就是屬於被秋絳保護的範圍了。他前思後想,覺得秋絳氣勢莫測了一點,眼睛裡面折射出來的神色還是頗為正直的,所以才把玉小霜交給她保護。
再後來,文言樂覺得秋絳幫了他這麼一個大忙,等於就是欠了很大的人情了,這才有了一出非要同秋絳結交的事來。
蘇逸風眸中閃過一絲欣賞之色。
文言樂真是膽大,姐姐不知道便罷了,他查這些事情可是輕而易舉的,若是是他把事情都說給姐姐聽了,姐姐還不為那玉小霜報仇了?
說來也算私心吧,他不說這事兒大部分還是因為他不喜歡秋絳對別人太過上心。
想起文言樂捧人的功夫,蘇逸風覺得,這貨真是沒找對人。當時即使有用,豈知秋絳早就在私下裡懷疑他別有用心了。
經過這件事,蘇逸風越覺得,花言巧語對秋絳來說,可能一時有用,但凡一讓她琢磨出味來了,那就是後患無窮。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的不整么蛾子吧。至於坦誠相待……他恐怕暫時還不能完全的對她這麼做。
不過總有一天,他會把自己的事情毫無保留的跟她說。只是到時候,他也希望她能夠對他坦誠相待。
接下來的幾天裡,秋絳覺得每天都度日如年,躺在床上不動彈,偏偏身體上還是不肯放過她,肚子以及腰的那一圈,隱隱作痛。那種痛,又不是很痛,結果還是有種想爆粗口的痛。總之那種痛,不大不小,在你能承受的範圍,然而它卻又持續不斷。
到第三天時,秋絳就忍不下去了,淚目望床頂。
特麼還有完沒完啊!
這幾天裡,蘇逸風幾乎完全把她當成了病人看待,細心照顧,樣樣周全。秋絳即使不出門,也沒有感覺有多麼的無聊。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秋絳終於不痛的。
這來咳咳咳難過的日子終於過去了有木有!
坐在窗前,秋絳趴在窗沿上,任午後的陽光照在身上,杏眸微眯,水潤的唇瓣微微上揚了些許弧度,墨發挽起一半,垂下的長髮隨著她的姿勢垂落在身側,水藍衣裙鋪展,藍紗披帛逶迤在地上,整個人慵懶得就像一隻貓咪。
腹部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這輕鬆簡直恍如隔世啊。
以後有空去查查醫書,看看她這是怎麼回事,要不然每個月都這麼的來,她可受不了。
嘎吱一聲,房門打開了。
秋絳沒有動,身後傳來某小孩軟軟溫柔的聲音,「姐姐,你怎麼起來了?」
要說這幾天有什麼變化?那奏是蘇蘇這貨進來都不敲門了。
太特麼沒有禮貌了……
秋絳也就內心吐槽了一下,轉動脖子往斜後方瞟他,腦袋依舊枕在手臂上,懶懶散散的道:「我在床上睡了三天了,這三天裡,一沒練功,二沒練劍,雖然沒有追殺的人來,但腹痛的日子也不見得有多麼的好過。好不容易今天不痛了,當然要下床來曬曬太陽,一會兒尋個地方練劍去。」
蘇逸風端了根板凳,坐在她身邊,趴在窗台所剩無幾的另一邊,清澈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姐姐,你的武功已經很好了,敢來追殺你的也越來越少了,可你為什麼還是每天都只想著練劍呢?想想蘇蘇不好嗎?」
「……」
蘇逸風連著跟她單獨待了三天,又恢復了以前賣萌撒嬌的功能。
所以說前面化身成半成熟暖男果然是她的幻覺嗎?還是死小蘇你只有在人前才會這樣?
秋絳淡漠的移開視線,不行,堅決不能被熊孩紙洗腦。
蘇逸風湊近了幾分,嘴角一勾,清澈的眼睛裡頓時帶了幾分笑意,「姐姐不看我是怕被我言語誘拐了嗎?」
「……」
尼瑪,臭小子,老娘讓你三寸沒讓你得寸進尺啊小子你給窩滾遠點。
「姐姐不說話,是被蘇蘇說中了嗎?」
「……小砸,你再不閉嘴,小心姐讓你接下來的幾天裡都開口說不了話。」
蘇逸風笑意漸深,「請問姐姐,二者之間有區別嗎?」
秋絳剛想開口否認,然而發現好像還真沒有。小蘇每天在她面前時不時的就賣萌刷下限,讓他閉嘴,那不是等於叫他以後都別說話了嗎?
秋絳覺得應該果斷轉移話題,「這裡是哪兒?」
「寧南城。」
「寧南城?!」秋絳眼睛驀然睜大,人也坐了起來。
「對,是的,沒錯,你也沒聽錯,我也沒說錯,就是寧南城。」蘇逸風一連串的肯定,雖然不知道姐姐為什麼又這麼大的反應,但他很期待接下來的事情。
秋絳的心頓時進入天寒地凍的世界,窗台上再溫暖的陽光,也無法溫暖她寒涼的心。
完了完了,按照前面劇情提前的那種發展,說不定在這裡形成一條脈絡支線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以及師侄小盆友也跑到這裡來。
要是他們跑到這裡來了,完全不用想,悲催的一定是她。
想起那從小就對她厭惡的師妹,想起這個師妹從小就恨不得她死,想起這個師妹在她練功的時候做的手腳,想起這個師妹還有一幫類似於小弟之類的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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