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坐沙發上看電視,錢元武和爸爸面對面趴在地鋪上說話。
爸爸說:「元武,我們是不是委屈了你?你和杜萱的感情非常深,我是知道的。」
錢元武說:「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能讓媽媽知道。」
爸爸點頭。
錢元武說:「我和萱萱在一起,無論什麼話都可以說,我們是平等的。」
爸爸點頭。
錢元武說:「我們經常做愛,昨晚幾乎做了一整晚。」
爸爸吃驚。
錢元武說:「她非常愛我,過去她經常替我做家務,幫我洗衣服,甚至洗澡時,還幫我擦背。」
爸爸眼眶濕潤。
錢元武說:「為了找到第一個病人到我們家來看病,萱萱到市醫院去發傳單,被保安打得臉腫了好幾天。」
爸爸嘆氣說:「這麼說,你非常愛她?」
錢元武點頭。
爸爸說:「要不,我跟媽媽說一下,讓你繼續和杜萱好?」
錢元武嘆氣說:「在收買機械廠時,我給了她兩百萬,我主動說,她的一輩子我都會負責。」
爸爸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錢元武說:「蓓蓓讓我陷入了困境,你們和徐國強家主動提出結親,我沒法反對。我假如反對,勢必會讓徐國強難堪。在市里混,我需要徐國強的幫助。」
爸爸問:「那你喜歡蓓蓓嗎?不喜歡的話,你就不要考慮那麼多,現在不談還來得及。」
錢元武說:「蓓蓓漂亮可愛,我很喜歡,只是沒有和杜萱在一起時的感覺。和杜萱在一起,我會想做愛,和蓓蓓在一起,我內心象天外湖水一樣平靜清澈,沒有衝動,她經常鑽我被窩,我甚至到現在都沒有吻過她。她好象也沒有那種衝動,對我只是崇拜。」
爸爸說:「明白了,唉!怎麼辦?婚姻是一輩子,和蓓蓓談,你談的不是戀愛,而是婚姻。」
錢元武說:「媽媽只喜歡我和蓓蓓在一起。」
爸爸說:「她太自私,太見錢眼開,她哪管你的感受?」
錢元武說:「算了,慢慢來吧!先讓杜萱做備胎,將來我假如和蓓蓓談不成,再回過頭來和杜萱談。今天的話,你一定不要跟媽媽說。」
爸爸點頭說:「明白,這是我們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談話。」
大年初一一大早,徐國強家三人就到店裡來拜年,他們拎來了很多貴重禮物,說午飯兩家一起吃。
錢元武親自開保時捷車,蓓蓓坐副駕駛室,大家到天外充電公司放焰火,焰火放了很多,焰火放完後一起前往徐國強家,錢元武也帶去了很多禮物。
徐國強在會客廳主座坐著,貴客如流,絡繹不絕。
每個客人都帶著大包小包來,都稱徐國強為大哥。徐國強給每個客人一包軟中華,一個小紅包。
錢元武覺得很好奇,把蓓蓓拉在一邊小聲問:「都是些什麼人?一百個都不至了。」
蓓蓓掩嘴附耳說:「都是爸爸過去的手下,這些人厲害得不得了,做各種工作的都有,不過你放心,他們沒有人敢惹你。爸爸讓你在這裡,是讓他們將來能暗中幫你。假如有壞人害你,只要被他們中的一個知道了,他們一定會出面,幫你把壞人解決了。往年大年初一午飯,爸爸會辦十幾桌酒請他們吃飯,今年他改變主意了,請你們家一起吃午飯,爸爸想改在晚上請他們吃飯。哥哥,你的面子比他們都大哦!」
錢元武不由得暗豎大拇指,這個徐國強平時低調之極,沒想到,竟然是c市地下之王,黑白兩道通吃的狠角色。錢元武不由自主地產生將來有一天,也能象徐國強一樣的念頭。
錢元武的爸媽到,徐國強讓客人全部離開,家中恢復平靜。
兩家人在餐廳一起吃午飯,互道新年祝福。
飯後,徐國強夫人和蓓蓓領著錢元武爸媽到樓上去說話。
徐國強拉著錢元武並肩坐沙發上,看著錢元武眉開眼笑說:「今天你能來家裡吃飯,我太高興了。這幾天我不放你回去了,天天住我家。我這裡方便,有傭人可以照顧你。」
錢元武說:「怎麼好意思呢?我會打擾你們的呀!」
徐國強搖頭說:「怎麼能說打擾?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蓓蓓也需要人陪,你假如不住我這,我讓蓓蓓住你家店裡去怎麼樣?」
錢元武連連擺手說:「這怎麼行?我是在扁擔上都能睡覺的鄉巴佬,她是千金之軀。」
徐國強說:「既然不想讓蓓蓓吃苦,你就住我這。」
錢元武點頭說:「行!我不多說什麼,就住你家。」
徐國強說:「晚上一起到酒店吃飯,你爸媽就不請了,那些人太亂。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紹你。」
錢元武笑說:「我既然住這,就客隨主便嘍!」
酒店大廳,錢元武和徐國強坐一起,桌上全都是氣宇軒昂的人物。其他十幾桌客人,各種身份的人都有。蓓蓓和她媽媽在家,沒有出席宴會。
徐國強端著酒杯站起來,滿大廳的人都端酒杯站起來。
徐國強說:「祝酒的老一套就免了,今年我要隆重向你們介紹一位重要人物。」
徐國強沖錢元武笑,錢元武向大家微笑點頭。
徐國強說:「他就是我的老闆,天外充電董事長,能用一銀銀針給人治癲癇病的錢元武大師。」
眾人放下酒杯,熱烈鼓掌,然後又端起酒杯。
徐國強說:「你們看仔細了,假如有一天,在你們的地盤上,有人讓錢元武大師不開心,我可饒不了他。」
眾人紛紛說是。
徐國強說:「我老婆得癲癇病後,我就不再參與你們的活動,帶著老婆全國各地到處跑,找名醫,找偏方給老婆治病,同時一心一意做生意。老婆的病沒治好,生意卻越做越大。事有機緣,在暑假我抱著碰運氣的態度去找錢元武大師治病,沒想到他只用一根銀針,一分鐘左右就把我老婆的癲癇病治好了。」
眾人齊聲說:「恭喜大哥,祝福大哥。」
徐國強舉杯說:「我退出江湖了,不再會捲入江湖上的事事非非。我上年紀了,什麼都看穿了,我現在一心只想做好生意。我建議你們也把主要精力放在做生意上,整天打打殺殺不是事。前幾年,打打殺殺警察找不到人,現在不同了,全市包括鄉村都安裝了天網系統,沒有人再有隱私,做任何事都在警察的全面掌握之中。話不多說了,我只想說,今天我向大家介紹錢元武大師,讓大家都認識一下。從今往後,錢元武大師在我們市內走動,還請給面子,給錢元武大師面子,就是給我面子。拜託了,我幹了杯中酒,大家隨意。」
所有人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晚上,蓓蓓又象平日一樣鑽在錢元武被子裡,依偎在錢元武身上,和錢元武說話。
錢元武沒有心思說話,他在想,怎麼才能象徐國強一樣,成為一呼百諾的大人物。
現在,是沾蓓蓓的光,讓那麼多人都尊敬他,恭維他。將來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讓無數人尊敬他,恭維他呢?
蓓蓓見錢元武心不在焉,小聲說:「哥哥,想什麼嘛?好無聊。」
錢元武看著蓓蓓的大眼睛笑問:「我假如和你爸爸打架,你幫誰?」
蓓蓓笑說:「爸爸很厲害的,你打不過爸爸。」
錢元武撇嘴,說:「牛皮!」
蓓蓓說:「真的,十幾個人都打不過爸爸。」
錢元武沉默,心想,打架是技巧,我沒學過,只會用蠻力,還真有可能打不過高手。能不能下載些武術視頻學習一下?假如遇到不測,我也可以防身自衛的呀!
錢元武笑說:「把你的筆記本電腦拿來。」
蓓蓓問:「幹什麼嘛?」
錢元武笑說:「拿來就是了,問這麼多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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