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文明曇花一現,被曾經帶領他們從低谷一路衝上頂峰,隨後立刻理所當然地因根基不穩,被一次過河拆橋當場擊落神壇。樂筆趣 www.lebiqu.com這是自然,他們的巔峰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
現在,到了他們為巔峰時的瘋狂罪行付出代價的時候了。妖神們在過去的衝擊之中付出慘痛的代價,現在人類不復往日榮光,頃刻墮落,他們沒有理由不來補一腳。牆倒眾人推,既然可以從此讓這個曾經興起的不穩定因素從此萬劫不復,大家何樂而不為呢?
人總是要為過去的狂熱付出代價的。不論是怎樣的狂熱。以他們所犯下的罪行來看,他們很可能是不會再有未來了。不論從那個角度來看,這個與本土物種沒有什麼淵源的物種都難以逃脫為抵抗他們的入侵而付出慘痛代價的眾多妖族的清算。
但看歸看,這些終究只是理論而已。實際上,人類這裡幾乎是沒有受到任何形式的制裁。妖神手下的妖怪對人類恨之入骨,但妖神完全不反感這樣的出現。對於妖神來說,這樣的變故可比手下的人力資源要可貴得多。這樣可以帶來革命性變化的創新可是可遇不可求,完全不是那些在他們眼中完全不用在乎死活的,把他們奉若神明的異族可以比的。
人類很幸運,壽命極長的妖神毫不在乎他們的破壞。他們還可以重新開始。
巨大的危機又代表著巨大的機遇,被過河拆橋的他們的面前並不只有他們曾經面前無盡的黑暗。
啟蒙時代結束了。人類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對這裡一無所知,只能在絕望中拼命去抓完全不會浮起來的救命稻草的可憐蟲了。
人類在此全盛時期人口飛速增長,早已有人抓住了人類的未來。
這原始的地方沒有什麼成體系的教育系統,這裡的社會只是初具雛形,幾乎完全由力量的狂熱支撐運轉的社會,從一開始就註定走不了多遠。很早地時候就有人注意到了這明顯不健康的徵兆,對可能發生的一切有所防備,在變故發生之前竭儘可能地對啟蒙時代的新知識加以儲備。
不出所料,變故到來了。往日擎天而立的巨型要塞,轉瞬間一個個扭曲,好像在他們面前直接液化一般消失在面前。過往的輝煌很快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當中。
偽神的時代結束了。真正人類的時代開始了。
這又是一個嶄新的時代。為未來作打算的人們不會專門學習記載自己本就熟悉的,專門去記載了啟蒙時代對這個世界真氣相關的認知,而忽視了自己一直很熟悉的東西,直到變故發生,他們本該記載的他們原本文明的科技也未曾提上日程。原本文明的影子更加模糊了,這個時代通俗易懂的一切,變成了以後時代難以翻譯的天書。忙於給後代趕緊修復一些科技產品,結果到最後反而什麼都沒有做好的人們關於前代文明的記載幾乎到此為止了。
他們仍想挽留的救命稻草,到最後拼了命也沒能多留下一些。給一夜之間變成原始人般的人們盡力保留優勢的最後的高塔,最後徹底變成了無人涉足的遺蹟。
錯誤的努力方式帶來了更嚴重的斷代。一直連雛形都沒有的教育體系帶來了太大的差距,連字都不認識的年輕人根本無力接過任何接力棒。
技術大爆炸的動力幾乎被全部竊取了。到最後,這些研究人員們甚至都沒有教會任何年輕人認字。文明徹底斷代了。
現在,只懂得一些真氣基礎的人們,只能與本來完全夠不到他們起跑線的妖族們統一起跑線了。
後世的文明,從高塔遺址啟程。
如果沒有高塔上的人們的一段初步的真氣教導,這些原始人們即使面對中了大範圍基因武器而幾乎銷聲匿跡的妖怪也難爭什麼機會。現在高塔徹底沉寂,變成了遺址,依賴於高塔指導的他們失去了主心骨,很自然地就走上了開始通過鬥爭決定出新一代主心骨的路。
只是高塔才沉寂了幾個月,屍骨未寒,就變成了爭權奪利的地方,實在是太孝了。
總體來說,這次的鬥爭主體是幾個居住地並不在一起的勢力。只有一點點啟蒙知識的他們,受到真氣影響個人實力的增強幅度並不高,這個時代,個人還是沒有什麼出頭之日。
不過實際上哪個時代個人沒有出頭之日呢?大部分時候不過是眼高手低。既看不起微小的進步,不肯一步步走,又沒有人家的資源,然後就原地等著,這樣哪有出頭之日?
不過不得不承認,一步步走是不符合大部分人們的本性的。人們喜歡高歌猛進,即使知道自己終將付出代價。
畢竟衝突無處不在。被激怒的人是等不得的。
被外物激怒的人很多,但迫於環境,大都只能不了了之。但意外總是會周期性地出現,出現在可能任何人的身上。
曾經的偽神,其身上因故嵌入很多法球的碎片,本該下半身癱瘓的她直接就此站了起來。這個站起來是有代價的,代價就是心智被原本就專精心智的複製意識影響,隨著與其相關的碎片數量,決定受到控制的程度。
這種碎片並不是唯一的。對於那種妖族來說,這種心靈能力法球就像紙,只要願意,拿什麼都能記一些。只是紙更好寫而已。在法球沒有碎裂之前,大量的複製品就早已產生,大面積傳播了。只不過隨著那碎片的勢力壯大,大部分複製品最後都追回來,進入了偽神的統治之下。
不過碎片不重要,這是一種技術。一種到後來被廣泛應用和研究的技術爆炸的火石之一。
可以與碎片達成同樣效果的東西多得是。這種東西的實驗品早已廣為流傳,隨著第一波的知識傳遞,傳到了這些勢力的勢力範圍之內。
比正常冬季冷得多的寒風在高塔周邊肆虐,高塔早就自己選出的繼承人衣不蔽體,正在寒風中慢步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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