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帝王寶座的不是實際上勢力的龍頭,是表面上看起來最唬人的花招的擁有者。墨子閣 www.mozige.com那些真正有實力者看此眾望所歸之人,無一不覺得其外強中乾,坐上王座之人基本上完全是被扔進傲慢的油鍋之中失去自我的可憐蟲。於是在謀士的分析下,這些真正掌握勢力的人們默許了這王位的外流。
他們以為他們架了一個替罪羊,實際上這是一場完全的權錢交易。皇帝花錢買了王位,讓一個高級謀士直接把所有人蒙在了鼓裡。蒙在鼓裡的人們以為他們是把一個沉浸在傲慢中的可憐蟲當了替罪羊,殊不知他們才是泡在傲慢之中的可憐蟲。
權力是人們發明的故事。其並不作為實體存在。區區幾句話搶走了這些真正製造者的果實,並且把他們沉入歷史的大海,這種奇蹟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
所以才說人類脆弱得讓人難以置信。
正在那心靈過敏者想他那沒能及時找回來的隊友的時候,那小白鼠的提醒卻不期而至:「現在可不是放鬆緊惕的時候,戰鬥可還遠沒有結束。」
那心靈過敏者一震,猛一回頭過後才意識到這聲音是廣播的一部分。
距離這麼遠,他們那隊長怎麼能給出這樣的提示?
在他開始疑惑的同一時間,疑惑也被解答了。
回過神來的心靈過敏者直到此刻才感受到自己被掩蓋的肉體撕裂之痛,現在他的手已經幾乎看不到一片肉色。不知哪裡來的力量好像此刻已經攥住了他身上的每一根骨頭,迎面而來無形的真氣流如同刮刀一般刮過他的身體,他好像被扔進磁場裡的一大堆鐵砂,任憑絞肉機如何活動,他卻沒法挪動分毫。
高亮的房頂也終於抵抗不住,被整個掀飛起來,此刻,頭頂上的暴風才現出原形。
遍野的火山灰被暴風捲去,激起不絕的雷暴在空中咆哮,火龍捲與雷暴一同照亮整片天地,讓被撕開的天空後久違的太陽也黯然失色。雷暴擊碎的真氣擾動徹底干擾了廣播停滯泡的效果,他的隊長又一次失聯了。
地上的諸多宏偉建築的碎片在風暴中顯得如此渺小,這種暴風在這種地方展開,毫無疑問是傷敵二百自損八千。
他想過那帝王頃刻間治好自己的傷勢,隨後輕而易舉地把沒來得及及時找到線索的他瞬間摧毀,卻沒想過會遇到這種襲擊。終究是貧窮限制了他的想像力,讓他以為這種零距離的地方對方會不敢向友軍開火。
總之,不論如何他都不能就這麼出事。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正當他利用自身的心靈過敏在夾縫中尋找活動自己的身體的辦法,把手靠近那沒有存儲上限的單元,試圖找出那能讓他徹底遠離此地的救命稻草的時候,他的腦袋猛地與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把他一直試圖在活動的那隻胳膊壓在了身下。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也正在此時,雷暴導致的真氣擾動也終於擊穿了他的意志,讓他開始懷疑自己。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一開始的目的,想去迎回來自己之前沒能找回的隊友的他,現在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
這裡都這樣了,他根本沒必要再防備什麼,只要回去指定位置繼續找,有什麼能阻止他的?這些東西,明明都可以以後再說。而現在,他好像就要在這送命了。
正在他快要想到支使他來這的隊長的身份的時候,他要抓的救命稻草也在此時在他無意識間被自動找了出來,對準了他的腦袋,隨著傳送對面竄出的虛假長矛貫穿他的腦袋,他突然意識到他的這個身體既沒有鮮血,也沒有骨架。
問題突然迎刃而解。
有一點需要強調,他們頭上這破壞力極強的暴風是一種副產物,並不是主體部分。
曾經有幾任大帝對於如何改變現狀手足無措,於是逃避現實,一頭扎進了一些實驗當中,權當示弱。
這個實驗非常簡單,與之前那個免疫者的能力基本上是同樣的目的,讓多個人共用同一個意志,以此逃離不同個體的人們之間相互爭鬥的麻煩。只不過不同點在於,那免疫者身為試煉者輕易成功了,而這皇室相關的實驗只造出過幾個植物人。
畢竟帝國嚴格意義上都是凡人,沒有被選中,沒有成為試煉者,按他們的話來說,沒有踏入實際意義上的仙途。
他們這些凡人所能做到最大的成就,大概也只有這破壞力強大的諸多副產物了。
對於看不懂計劃的皇位繼承人,這計劃是用來示弱的,對他來說可不是。
他用了一個簡單易行的方式使這個純粹的植物人製造機有了一點點實際作用,他造了一個轉錄裝置。
讀心技術與大範圍背景板式干擾結合,再加上他的轉錄裝置,他可以通過共同記憶輕易從海量的數據中找到他需要的消息。
這種東西他從沒拿出來用過,原因一來是沒有頭上這個暴風做背景板,很多數據可能有問題,二來是心懷鬼胎的人多了去了,他要這麼搞事,很可能遭遇與這次事件類似的刺殺事件。只不過這些更加了解這帝國底細的人們可能不會給他反抗的機會。
誰不外強中乾呢。這些普通人們的修煉根本沒法讓他們的保命能力相對於他們所能接觸到的殺傷性有什麼效果,在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外強中乾。強度徹底壓制的防護罩甚至可能沒法在山溝里抵禦最低等級的暗殺。
他們目前所處的時代對抗性提升的道路非常不友好。那些自己不出手干擾俗世的仙人們卻頻繁以試煉為由給素不相識的人們踐踏規則的潛力,這個世界的修煉之路的發展因此完全是一團糟。
踐踏成果的各種東西如此迅速地問世,修煉早已被扭曲得不成人形。
有意義的發展在這種情況下並非沒有出現,只是被埋沒了。這新帝小時候在塵封的角落找到的內外鍍層救了他一命,並不能無血運行的他眼前的金星逐漸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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