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分析有一個明顯的缺陷,隨著參數的增多,其複雜性會快速地提升,使得控制變量變得困難,研發速度也會明顯降低。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加之他們手動增加的規則,研發變得非常困難。
不過也不見得是壞事。不好分析就單純地不斷測試,積累經驗,人們被迫放棄坐下來分析,反倒可能讓人們快速適應這規則被不斷捏造的世界。
在最初的階段,私人安全企業的實力在轉型之後得到了出籠般的驟升。不光是很多原本是主力的老員工不服管教被辭退一個原因,更主要的是初期他們捏造的規則相當無情,動輒就會使人重創暴斃。
這樣的規則被人們試出來並且加以利用,那段時間,被規則籠罩的區域內群魔亂舞,很快徹底失去了秩序。城區就像油桶上的火苗,只要還有油留著,火勢基本上是不可能被撲滅的。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自認可以靠已有的優勢鎮場子的鏡中人一方仍在開會,甚至還找出了他們的免疫機制,問如何解決。
這事能怎麼解決?會議仍在持續,沒開出什麼結果來,原機制內留下的為數不多的老員工便不堪重負,找了個藉口進了律法限制的範圍。
他們的律法約束框架是完全以生效範圍作為底層的。因此這邊雖然鬧得凶,但會議上更多是在吵該誰負責。很明顯應該是鏡中人為他們的胡作非為負責,但這話卻是唯一不能說的。他沒有辦法,只得找個藉口出行動,離開會議。
這個行動的內容很簡單。現在他們能實力飆升,胡作非為,最大的原因還是他們編織的立法毫不留情,殺傷力過強。現在不管怎麼說,他們最需要避免的就是律法最清楚的原本落入某方手裡。他們必須抑制律法機制的擴散。
他們現在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去把設計師們設計的檔案庫想辦法摧毀,儘量少讓規則編制的記載落入人們手中。雖然當初編制律法生效的執行端早就已經先一步爛掉,成為一大麻煩,但好歹他們不怎麼清楚編織律法本身的原理,對於生效細則也難以理解。只要不要讓他們拿到儲備起來的資料,也不至於那麼快就讓抑制徹底失效。
聽起來彆扭,彆扭就對了。他根本不指望這行動有什麼用,他只想脫離會場,並且快速在前線慘敗,快速把他們的機制已經完全沒用的消息擴散到會議中,讓他們好自為之。
不過這其中有個問題,就是好像他們在送死。在如此律法的對應關係上,他們可能不僅僅是會大敗這麼簡單。
「勝算當然是完全沒有。你把你們當什麼?沒了主心骨就像抽掉脊樑,你們真以為你們有什麼用啊,都是來吃空餉的。」
被他帶來執行任務的人面面相覷。不過還是有人忍不住:「那難不成我們是完全來送死的?就算有點勝算也算,我們完全沒一點勝算,來執行什麼任務?」
他帶的這一批人是體系中剩下為數不多的非修煉者集體,是完整度比較高的原成員集體,裡面基本上只有這個嚷嚷的不是原本體系內的成員。
他這次肯來,基本上就是因為這次行動帶上的基本上全是自己人,一點外人沒帶。雖然知道兇險,但在沒問之前他還是抱有希望的。誰知這邊卻說沒有半點勝算。
旁邊的人連忙勸他:「別這麼衝動,不用著急。我們只是打不贏,並不是說都會死。沒人會死的。」
「怎麼不死?我們不也是逃脫不了律法制裁的?」他的暴起並非毫無理由。之前問起律法一事時,他的同事們明確表明他們並不能依靠非零即一的法術抓住哪怕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脫逃,並且得到的答案是完全無效。因為只要沒有觀測者影響他們,他們的回溯就根本不會觸發,因此他們在日常生活中是會正常受傷,與常人無異的。
聽著組內裝神弄鬼說了這麼多,結果最後真要出任務的時候說啥啥沒用,最後都沒搞懂這麼回事,就要去生死之戰的戰場上,他確實是憋不住了。
旁邊的同事知道他急什麼,也看出這個人不太聰明的樣子,於是也放平心態,梳理起此事。
「那不是一回事。這次的危機雖然我們與對方實力懸殊,但卻剛好繞過我們的弱點。他們是在利用律法的明文來傷人,並非自己怎麼強。因此不論怎樣,都是需要我們被作為目標鎖定,我們才會受到來自外人的律法傷害。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自己不犯律例,我們是絕不會被傷到的。」
那人並沒有聽出門道,眉頭仍皺:「他們不就是依靠律法栽贓來傷人,我們這麼明目張胆地走,怎麼著才能算絕不會被鎖定?」
「這個不用多心。我們永遠存在於過去,而人類的認知是站在未來一剎看當下,因此他們是永遠不會看到我們的。就算我們明目張胆地開車開車去檔案庫,也沒人會發現我們。」
那人的什麼意思還沒出口,響徹城區的連環爆炸與倒塌聲便連續交匯地出現。他們背後的方向,連續的事故不斷爆發,立交橋一片接一片傾倒,使得這人直接被嚇得一激靈。
他們的車直接撞船路邊的牆壁,而在眾人被聲音吸引,看向事故地點時,卻只有建築的碎片在亂飛,那車卻憑空消失,沒人見過其存在。
連續不斷的爆炸發生在城區,而他們行駛的地方甚至不在律法籠罩的範圍內。沒有人會看到他們,因為他們被觀測後的收束目標距離事故現場實在太遠了。只有在他們一回頭的瞬間便消失的車可能曾經靠近過他們。
同樣的幽靈車輛有無數多個。只要他們在這絕對安全的律法限制範圍外一直轉,那邊他們的所作所為就永遠可以持續。他們永遠會在被察覺的前一刻消失的分身會替他們完成任務。
人眼永遠只能在延遲後的未來觀測現在,但他們的分身永遠處在過去,處在人們無法觀測的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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