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柔和地傳念過去:「奶奶,欲速則不達。再飛下去,我們的機甲全部都要報廢,不但需要花費更多時間,而且戰力會大大降低。暫停一下,保養一下機甲,磨刀不誤砍柴工。計算時間,那些人差不多剛剛到達北蒼山,應該還來得及。」
姬芷勉強同意。全體隨即降落。雲凡喊大家都卸下機甲,從雲影體內的儲藏室中拿出潤滑油,讓大家給機甲作維護保養。同時,所有人都乘此機會,運功恢復念力。
但姬芷實在等不了,那邊血戰將啟,或者已經開始,哪有心思休息。姬芷焦躁地旋了幾圈,忽然對雲凡說:「你們慢慢來,我先用自身的玄力飛過去。」說完就要走。
黎曙跟著喊道:「我跟你去。」
雲凡急忙阻止,「站住。你倆飛過去,急速飛行八百里之後,還有餘力戰鬥嗎?豈不是送死。」
姬芷愣了一下,確實如此,「那怎麼辦,那怎麼辦?」反正她是坐不住,「機甲要休息多久才行嘛。」
雲凡回道:「起碼得一個時辰,得等發動機冷透。」
&久了,不行,不行的。」姬芷念念叨叨。
雲凡忽然想起一事,「奶奶,這裡地面已經見冰。我們離地面全部是冰的地方還有多遠?」
姬芷說:「再北去五十里,就寸草不生,全都是冰。」
雲凡起身道:「大家馬上將機甲裝箱,提著飛奔五十里,趕到冰原。二爺爺,奶奶,你們隨我來。」
說完,讓雲影跟隨大部隊一起行動,自己則飛身而起,朝遠處一個村莊飛去。
姬芷和黎曙不知雲凡意欲何為,但那還是立即跟上。
闖進村里,雲凡隨便掃描一下,直撲一個看起來最體面的人,「你們這裡有冰橇嗎?」
那人被嚇得魂不附體,他還以為這從天而降的修士要把他怎麼樣,聽到問話,哆哆嗦嗦地回答:「有,有,我帶您去拿。」
跑到一個院落,確實有,類似雪橇。不過需要用手撐動,還都是單人的,且數量極少。
&沒有大一點的,可以坐十幾個人那種。」
那人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雲凡信手丟下冰橇,再次用神識掃描全村,尋找比較大的板塊狀的物體。姬芷和黎曙剛剛趕到,就聽雲凡喝道:「拆門,拆最大的門。」
雲凡撲向村里最大的建築,似乎是祠堂。手一揮,將就兩扇大門拆下來,抗在肩上,隨手摸出一把晶幣,丟在門內,運功喊道:「借門一用,這些晶幣算是賠償,麻煩你們再造一對大門。」喊完扛起就走,掠過村子,將所有可用的繩子都懾過來,飛身而起,直追大部隊而去。
姬芷和黎曙也不管眾人的驚訝和恐慌,依樣而行。
三人來到冰原。雲凡拿出匕首,將大門一頭削成弧形,然後打了兩個空,快速穿上繩子,做成一個簡易雪橇。那兩人一看,頓時明白過來,照樣加工。
不久,大部隊趕到。雲凡給雲影,雲幻,雲斑套上韁繩,然後給三獸傳念,「靠你們了,給我使勁跑。」
所有人或站或坐,全都上了雪橇。
三獸立即撒開四蹄,風馳電掣,朝北飛奔。
雲凡傳念姬芷,「奶奶,我們用這種辦法略微休息一下,既不耽誤時間,又保持體力和機甲的戰鬥力。再過半小時,我們再起飛,好吧。」
看冰原在飛速後掠,幾乎不比修士飛行慢多少,姬芷無話可說。大家趕緊抓緊時間調息,回復精力,體力。
此時,八百里外的南玉龍山巔,欒恬五人剛好攔住雲潛,「我說是誰那麼大膽,來勢洶洶,不告而闖,原來是雲鑽山。這山里只有冰雪,可無一草一木,鑽無可鑽,你來此何為?「
雲潛年輕時,實力並不出色,卻輕功不錯,極善逃跑,每每打不逃脫過,往山林一鑽,屢屢憑藉輕功逃得性命,故被人戲稱雲鑽山。這個外號,自他晉升修士之後,再無人敢於提起。今日欒恬偏偏專揭其短。
雲潛老臉皮厚,倒也不至於為此而生氣,嘎嘎笑道:「欒妹風采依舊,可喜可賀。老夫奉天眼之令,特來請霓雲宮各位赴山外山,共商除魔衛道大計。欒妹應當會給老哥這點面子的吧。」
欒恬冷冷回道:「雲潛,滾回你山外山去。我霓雲宮早已宣布退出仙路堂,不再信奉你們的天外飛仙。你們的魔與道,跟我霓雲宮無關。」
雲潛笑嘻嘻地說:「欸,怎麼無關呢?九大一向同氣連枝,豈會因一點小分歧而分道揚鑣。修仙大業,那可是你我歷代先祖的共同志願。難道你想做霓雲宮的忤逆子弟不成?要我回去也可以,不過得欒妹陪我一起。你我攜手同心,共赴仙界,豈不快哉。」
欒恬譏諷道:「少噁心了。滾吧,你修你的仙,我做我的凡人,兩不相干。」
雲潛陰陰地說:「那可由不得你。明明可以為修仙大業貢獻力量,卻偏偏違逆祖輩的意願,還暴殄天物,此舉天理不容。我今日將秉承先輩遺志,挽救爾等誤入歧途的羔羊。」
欒恬怒斥:「道貌岸然!無恥之尤!虛偽到你這種程度,天下少見。想要老娘的功力,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玄力一放,先下手為強,出手不留任何餘力,一招『雪葬山河』轟然而出。
與此同時,殷然四人心有靈犀,同時出手,不約而同地放出絕招『暴雪封天』。四人功力疊加,威力無與倫比。以五人為中心,山頂皚皚積雪,如狂濤,如旋風,驟然綻放,攻向圍著五人的天一和九星的眾人。
&嗨!」「嚇!」······來犯者早有預備,修士們紛紛出招以對。一時間,轟雷滾滾,電光頻閃,山間雪崩呼嘯,地動山搖,空中飛雪狂舞,鋪天蓋地。
戰鬥一開始,就進入白熱化狀態。霓雲宮五人本就存有死志,招招竭盡全力,以傷換傷,以命換命。
天一、九星來者雖眾,但也被五人這種搏命的打法弄得狼狽不堪,尤其是五人對兩幫的靈士下手毫無顧忌,使得修士們還要掩護和救援自己的子弟,更是手忙腳亂。
雲潛怒喝:「欒恬,你瘋了!」
欒恬不屑地回道:「你們無故犯我霓雲宮,我們還殺不得?」
雲潛打得火起,卻裝模做樣悲憫道:「果然已經入魔,那就怪不得我了。」傳音給己幫修士,「結陣,不必留手,也不必顧忌。」然後朝韓影喊道:「韓幫主,你帶本幫修士和所有靈士,立即進軍北蒼山,這五人由我們對付。」
韓影微微猶豫了一下,因為捕獲一名修士,所得功力千百倍於一名靈士。不過很快就聽從了雲潛的安排,看欒恬五人的架勢,想要捕獲其一,或者需要付出幾尊修士受傷甚至可能殞命的危險,避開這五人,霓雲宮再無修士,抓捕那些靈士可謂信手拈來,而且霓雲宮的寶庫,自己絕足先登,何樂而不為。
欒恬、殷然急了,拼死阻擋,但戰局瞬間顛覆,天一修士們忽然圍著五人飛速旋轉,在半空中五人外圍,形成一個巨球形,將五人困在中間。五人朝任何方向的攻擊都被大陣分擔給多人承擔,每個人所受的壓力變得極小。
欒恬一驚,「鎖天困龍陣,這是魔宗遺留的功法。」
雲潛哈哈大笑,「眼力不錯。用魔宗功法擒魔,正得其所。」
眼看韓影率人掠下山巔,撲向盆地內,欒恬等人無不激發潛力,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力氣,對大陣狂轟濫炸。半空中的巨球爆閃各色彩光,轟鳴聲振宇欲聾。
但欒恬發現,越打越無力,後一招比前一招明顯削弱,且體內的功力在飛速減退。打著打著,欒恬忽然想起一事,大驚失色,「吞天魔功!雲潛,你大膽,竟敢修煉天下禁毀的魔功,當東洲共誅之。」
雲潛嘿嘿陰笑,「誰知道?汲取了你們五人的功力,我很可能突破天障,更進一步,何人敢誅我,何人能誅我?你以為我是想跟你雙修嗎?沒那麼麻煩。」
欒恬開始害怕了,因為她們控制不住功力的狂瀉,「我就說,憑什麼天一能一直占據各宗之首,長盛不衰,原來你們天一才是真的入魔了。明里滿口道德,以天下大義為己任,暗地卻修習魔功,殘害同道。喪心病狂,卑鄙無恥。」
雲潛得意地說,「欒妹罵人的詞還是那麼貧乏。放心去吧,什么正邪,能為東洲修士突破天障找到一條捷徑,對東洲修仙大業,就是顯赫的功勳。所謂禁毀,不過是為了集中資源於天才,不讓凡夫俗子隨便浪費而已。」
欒恬氣暈,天一竟然一直在欺騙其他門派,東洲所有修煉者都不過是他們眼中的修煉資源。這簡直比當年魔宗還惡毒。可現在知道為時已晚,五人漸漸無力,連自絕都難以做到。
大約半個時辰,欒恬等人再也無法堅持,一個疏忽,分別被人擒拿,禁錮住全身功力。欒恬冷冷地說:「雲潛,蒼天是公平的。壞事做多了,你遲早不得好死。」
雲潛嘎嘎笑道:「欒妹放心,我這就去你北蒼山找一處修煉密室,尋求突破。一旦飛升成仙,必將長生不老,怎麼會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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