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縉回道:「接過來了,她很高興。唉,你不知道,我走的時候,她呀,眼淚汪汪的,好似我一去不復返一樣。」
雲凡說:「喲呵,看不出來哈,恩愛得很嘛。」
李縉說:「你錯了。不是恩愛,是無奈。
我就不知道你怎麼弄的,都混成國主了,武功也那麼高,對這些常識性的知識卻貧乏得很。
在東洲,女人的地位很怪異,不像地球上有三綱五常那些條規束縛,但是婚嫁卻沒有自主權,比如昝青,昝家把她送給你了,那她就是你的,你動不動她,都改變不了這一既成事實。
但是,在那事上,卻限制極松,甚至說沒有限制。從貧民到貴族都一樣,妻子偶爾在外面跟別人歡好,丈夫基本沒有什麼過激的表現。
這一點有點近似於地球西方某個時期,夫婦在外面都可以有情人。
然後,就是地球深惡痛疾的強幹,在這裡好像也不當一會事。女子不會激烈反抗,家人也不認為受到了太大羞辱。」
雲凡是真的不懂,「這又是為什麼呢?那樣一來,不就亂套了嗎,貧家女人那不就危險了,如何自保?」
&保?」李縉看來雲凡一眼,「可見你的思維還很地球,這裡女人不需為此自保。」
雲凡只覺得滿腦子都是問號。直到李縉一解釋,才知道根由。
李縉說:「男女那事呀,其實作為生物的生殖本能,並沒有太多的需求。
以動物為例,一年一兩次就了不起了。
作為人,好像需求更多一些,不是本能,完全是思想作怪。
地球曾經嚴加束縛,解縛後又失去節制,那都是宣傳觀念所致。
然後,有些專家又叫囂什麼適度的那事對人無害,反而有益,導致空虛的人類在這裡尋求刺激。
但是,在東洲,人們認為那事是有害的,尤其是修煉者。
當然,也有人說存在可以轉害為利的雙修功法,是不是真的有,我不知道。
地球人說無害,其實也不算錯。
那裡人們不會修煉,不需要不斷提高,排出一點精華,通過進食,可以彌補回來。只要不是太過頻繁,使得進補不及,確實算是無害。
比如一棵樹,你不需要它長高,那麼可以修剪,不會對它的生命或健康造成任何危害。
但這裡修煉的人不同,他們需要一點一滴地凝聚功力,提升自己。
他們需要那樹不停地強壯,越大越好,當然不願意修剪了。
你我都知道,那事排出的絕非廢物,絕對是人體精華。排出了,身體又要耗費物質和能量去合成它。
地球人不修煉,不排出好像也要遺精,用不上。
但是對於修煉者來說,點滴提高都是關鍵,身體的物質和能量能夠自我調控,所以不會浪費,也沒誰願意無謂浪費。
所以,修煉者,一般都不會去做強幹的事。
普通人,有志於修煉的,也不會做,無意上進的,自己婆娘都餵不飽,哪裡會去餵別人。
這就是地球和東洲在此事上的差異。
地球人覺得那事是女子吃虧了,這裡人卻認為男子不值得。不是真心喜歡那女子,男人都未必願意上,即使她美如天仙。
你現在懂了吧,這事發生在東洲,就跟女人在外面跟人打了一架,或切磋一番那麼平常。
記得天朝那位相聲演員說過,就當是自行車,被別人偷去騎了一圈又還回來了,沒什麼損失。丈夫不樂意的,可以找對方打一架出出氣,不在乎的,也就那麼回事。」
雲凡在修煉上的提升,都是飛躍性質的,沒經歷過長年累月苦苦積累凝聚的過程。平時沒事,也不會去打聽這方面的習俗,是徹底不了解如此奇特的慣俗。
他問李縉:「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嫂子也······?」
李縉苦笑道:「我是廢蟲欸,能不知道?不但知道,還經歷過。勾引別家大姑娘小媳婦甚至強幹都有過,就是你嫂子,按地球人的說法,也不是乾淨的。」
雲凡搖搖頭,「雖說入鄉隨俗,但我還是接受不了。」
李縉說:「曾經我也很長世間接受不了。你可以不接受,你現在有那資格。我不行啊,那時我生存都困難,哪有反抗的資格。
說來不怕你笑話,我的武功連我媳婦都不如。
你不接受可以,但是,你不能改變東洲人的觀念,而且我認為東洲人的觀念也未必有錯。對錯全在人的一念之間,就看你怎麼看,地球人出格的還玩交換呢。
這次你一鬧,龍國譁然。現在對於明鳳,你到底是個什麼打算?」
雲凡皺眉,「唉,怎麼說呢?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的,或者說潛意識裡,從來就沒有把她當過妻子。說到結婚,心裡感到很是彆扭。
那是我還小的時候就定了的,娃娃親吧。
那時沒概念,唯一的親人死了,沒依沒靠,明峰把此事確定下來,方便名正言順地照顧我。
現在想來,即使沒有張訊一事,我或許也不太願意和明鳳結婚。
但是,一聽到他們的事,我又出離憤怒,我也說不清這是怎麼回事。」
李縉沒好氣地說:「你說不清,我說得清。
你這是地球人那種大男子主義的心理在作怪,覺得受到了羞辱。
假如明鳳事前跟你說,她不想和你一起,希望嫁給張訊,你肯定會同意甚至如釋重負,對吧。
現在未經你的同意與人私通,你就受不了,對不對?
記住,這裡是東洲,沒有貞潔一詞,也沒有規定女子新婚必須是處子。
別說你們還沒結婚,就是結婚了,偶爾發生一次這種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你這次的反應,除了我以外,沒人能理解,所以都以為你是想藉機打壓明家。
還是說回來,現在明鳳怎麼辦?你不會真的就此悔婚吧。」
雲凡說:「就此悔婚也好,我本就不想跟明鳳結婚的。」
李縉急了,「那怎麼行,你讓明家怎麼辦?」
雲凡拍拍李縉的肩膀,「沒事。你不是說我有資格不接受嗎,放心,我會處理妥當。」
來到山巔,雲凡發出一聲唿哨。
不一會,一隻白貂竄了上來,直接跳上雲凡的肩頭。
雲凡摸摸白貂的腦袋,對白貂說:「查清楚,一天之內給我匯報。」
白貂點點頭,往下一跳,如同閃電,一晃而逝。
看得李縉目瞪口呆,「你,你跟它說話?它聽得懂?」
雲凡微笑著說:「當然懂。動物有靈性,這點地球人也知道。東洲有許多靈獸的,你不知道嗎?」
李縉搖頭:「算了,你知道我雖不是平民,但也一直生活於下層,接觸不到那個層次。」
雲凡笑道:「別酸了,這跟層次有什麼關係。我沒出山前,孤身一人,就養了兩隻靈獸。現在它們跟我像兄弟一樣。」
李縉大悟,「哦,那兩隻豹子吧。」
看雲凡胸有成竹,李縉也不急了。
轉移話題,談及科研。
原本對雲凡壓制電子科技的發展有些不滿的李縉,接觸到靈路後,興趣大增。
基礎理論基本可以通用,只是換一種新的場能而已。
能晶和靈晶裡面移動的是不是電子他不知道,但是傳輸的也同樣是波。
雲慧在這方面也是新手,但是雲慧處理起來比李縉更快捷。
李縉得知雲慧居然是智慧機器人,驚得失腳跌坐在地上。簡直比人還像人,吃飯,說話,睡覺,上廁所,無一不像。他問:「你不擔心機器人叛亂嗎?」
雲凡說道:「它認我為主,應該是有一定的限制。我雖然不至於天真到就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云慧在東洲肯定不會跟我作對。
如果說它有什麼心思的話,那也是離開元星以後的事。
在東洲,只有這裡能幫助它。
互相利用或者說相輔相成吧,都想走向星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死我了,好吧,你有準備就好。也是哈,這個時空,絕對也有科技高度發達的星球。雲慧所在的地方,就必然比地球先進無數代。可不可以讓雲慧把它掌握的科技透露出來一點?」
&呵,那是當然。要想走向星空,它必須付出。還是那句話,暫時放一放。現在龍國太小,東洲科技基礎也不具備,支撐不起我們的太空計劃。」
&你要對外擴張,還是準備占領全東洲?」
&張是必須的,不然讓你們研究熱武器和人偶幹嘛。昝鈺跟我有仇,拿下南國,兩相其便。」
&是你的事,隨你吧,我盼著飛向星空的那一天。你說,我們到底能不能找到回地球的路?」
&在人為,努力就有希望,對吧。又有一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實在找不到,也不會後悔,起碼我們努力過。」
李縉感嘆道:「是呀,前路茫茫,不試試,又怎麼知道走不通。這事再說,嗨,你說那人偶,像不像前世科幻里的機甲?」
雲凡說道:「你才知道呀,我第一次可是被那東西嚇得不輕。機甲我們沒見過,這東西在機械上,確實有獨到之處,甚至比地球某些方面還精密精巧,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電路控制設備。你們研究得怎麼樣?用靈路設備可以操控嗎?」
李縉神秘一笑,「到時給你一個驚喜。」
雲凡大喜,「真的呀,那我可就期待著。」
兩人在山巔暢談良久,這是唯一一對相互知道對方最大秘密的人,也就可以毫無保留地信任對方。
談前世,談現在,談對未來的展望,話題不要太多。
直到歷言上來喊吃晚飯,這才發覺天色已晚。
最後,李縉還是不放心,「山下暗流涌動,你準備怎麼平息?」
雲凡笑了,「李哥,目前咨議院還未成立,仍然是我在獨裁。些許小事,彈指之間,保管風平浪靜。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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