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只好事無巨細,一一垂詢,「信號兵準備妥當了嗎?」
情報部滑勉回答:「全部就緒。」信號兵的設置,來源於參謀部一個參謀的建議。
雲凡生產了不少望遠鏡。名為平波的參謀建議,利用望遠鏡的功能,每七八里或十里左右,在無遮擋的山巔,設立一個傳信崗哨,一個哨位兩到三人。工具就是望遠鏡和各色旗幟,夜間是傳信丹(煙花)。這樣,前線或指揮部的通信就可以通過旗語等方式快捷傳遞。
通信兵的訓練也簡單,中間過程的崗哨人員不需全懂,照樣做就是,只有一頭一尾兩個崗位的哨兵需要精通各種旗語和信號丹表達的意思。這樣一來,跟前世的烽火台類似,信息傳遞相當快捷。
雲凡的意念放大器還沒有發展到傳遞明確信息的水平,生產成本又極高,難以普及。至於無線電通訊,雲慧在理論上可以製造,但是缺乏元器件,也來不及。這信號兵解決了雲凡的大問題。
戰爭時間,飛鷹傳信極不穩妥,且槍炮聲很可能讓信鷹受驚。雲凡直接在情報部下設一個通訊局,指定這位提出建議的這位廢蟲為負責人。
平波可謂一步升天,他的職位相當於提督一級。這也給了參謀部其他廢蟲以極大的鼓勵,投入更高的積極性和主觀能動性。
&眾可能撤退的命令通知,傳達到最基層沒有?」
褚秋趕緊答道:「到了,通知到了每一個小組的組長。不過,很多人不願意撤退,尤其是年輕人,他們求戰熱情很高,強烈要求幫助軍隊守城。」
雲凡手一擺,「容不得他們胡鬧。可是這種愛國愛家的精神值得支持和發揚。再次傳信各鎮,讓小組和小隊的管理者告訴那些年輕人,軍部正在徵兵。他們想參戰可以,儘快到軍部報名,參與培訓,學會新式武器的使用。頭腦一熱就往上沖,那是送死的節奏。」
褚秋應下,安排手下立即去辦。
&明氏生產的重型起重機和讓孔氏複製的高架路構件準備好了嗎?」
後勤部部長余彬馬上回答:「已經到位,都在車站。起重機自帶車輪,構件已經裝車,隨時可以出發。」
雲凡撕了兩張紙,隨手寫了幾個字,摺疊好。喊過在旁邊待命的黎雨,黎谷,黎木,黎闖,「車站的起重機和構件分成兩隊,你們兩人一組,一組帶一對,馬上出發,前往青口和西口。」
同時暗中傳念給他們,告訴他們,離開龍丹津五十里後,打開手上的字條。
幾人領命而去。這些是修士,不能參與戰爭,但是雲凡派他們鋪路,沒人能說雲凡犯規。別人最多叫喚,你也太不把修士當高手了吧。
雲凡又命談源柏富赴南口和西口,黎吉戴壯和雲安去東邊的三鎮。他們不是去參戰,目的是監視對方是否有修士違規出手的情況。
自己和歷言則去青口。他始終認為最危險的局面在北邊。
命監察部,軍情部和雲仇的風雨樓直接對劉、柳負責,嚴密監視內奸,以防有人從內部搗亂。
命雲山坐鎮龍丹津,加速訓練,儘快組建新軍。
又給彭唯,明虎、包力、雲慧、李縉等人分別下達指令。
最後,雲凡高聲說:
&位同仁,你們是我的下屬,也是我的兄弟,朋友和親人。這一路走來,我們風雨同舟,我們熱血與共。
我說過,我跟東洲所有的國主都不一樣,我堅持和維護的,是大家共同的利益,是所有弱勢者的利益。我想給男、女、貴、賤、貧、富,一個公正公平的生存、成長、修煉環境。
因此,龍國,是我們大家的龍國,非是我雲凡一個人的私產。我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正因為如此,我們的敵人就不容許我們發展下去了。他們會想方設法地撲滅我們這新生的、光明的、自由的國度。因為我們拒絕仙路堂和權貴們的盤剝,因為我們不是他們的順民,因為我們戳穿了他們虛偽而貪婪的面孔,因為我們威脅到了他們賴以魚肉東洲百姓的根基。
黔國和南國與我的邊境糾紛,都知道是挑釁的籍口。大家都認為是黔國、南國擔心臥榻之側,初生虎犢,其實遠不止於此。據我所得到的消息,天一劍宗,地仙莊,三寶堂,百草園等,無不在暗中推波助瀾。所為者何?就是我上面所說的。
兄弟們,敵我強弱懸殊,怎麼辦?是抗爭到底,還是卑躬屈膝?
我今天之所以敞開胸懷跟大家說明白,也是想給大家一個機會,選擇的機會。
擔心身家性命不保的,可以退出,我不會責怪,且禮送出境。
繼續跟著我的,就要做好以死相拼的準備。
因為我不會屈服,我會為我自己以及弱勢百姓做人的尊嚴,為我們修煉的權利,為我們財富的自主,為我們人身的自由,而放手一搏。用我們的刀槍和鮮血,把吸食我們骨髓的蛀蟲驅離我們的天空。
青龍會立會宗旨,『······,強橫我不畏,何懼命換命。······,青龍騰空起,敢叫世界新。』我發誓,以我的生命和熱血,創造一個全新的世界!
現在,輪到你們了。給我一個答案,戰,還是逃!」
大廳之內,沒有一個人出身於社會頂層,基本都是舊有體制中被剝削者,對雲凡的宣言感同身受。所有人都聽得熱血,齊聲高呼「戰!戰!戰!」聲震房梁,直衝霄漢。
龍國雖弱,可這一往無前,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天下僅有。
龍國上下所有部門全部高速運轉,應對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這是對新生的龍國一次全面的考驗。
青西對岸,黔國地界,人頭攢動,可是這邊卻人影稀少。
苗問奉命,將軍隊全部撤往南口。
雲凡的理由有二,第一,黔水下游,江面寬闊,又因靠近大海,波浪較大,渡河不易。第二,就算對方渡河,占領青西,要想向縱深進軍,要麼走海邊前往龍門的小路,要麼沿長城北上南口。
青龍山無路,層巒疊嶂,猛獸又多,軍隊想翻山越嶺直逼龍丹津根本不可能。小路通行不便,又易於設伏,敵軍不可能走。那麼唯有拿下南口,才可能通過高架路深入龍國內部。
所以,青西守不守,無關緊要,只要確保南口不丟就行。
青龍sx邊的西口南口城外的黔水上,都建有大橋連通東西。黔國進攻的主要途徑也就是這兩座大橋。
西口和南口的龍軍都嚴陣以待,而鎮政務官員則全力轉移民眾,以免被戰亂殃及。
得益於雲凡的政策,基層組織是民眾自選產生的,既熟悉又高效。高架路上,人、車、馬像密密麻麻的螞蟻搬家,有序地轉移。走的都是馬路,軌道嚴禁有人進入,那是軍隊調度的通道。
一個小組一個小組,依次排著隊,有條不紊,不慌不忙。
民眾不慌亂的另一個原因是官府通告,如果戰爭導致財產損失,官府會給以補償,所以家產物資儘可能不要攜帶,以免負重過大而行走緩慢,只帶換洗衣物和一些食物即可。
民眾很配合,也很憤怒,憤怒於黔國破環了他們的安寧和幸福,才過了幾天天堂般的日子,誰都捨不得離開故土。
呂力的父親呂磊就積極求戰,家人也非常支持。跟呂磊一樣的青壯很多。
官府按雲凡的指示,盡力勸服,要參戰可以,那麼趕快去龍丹津,通過培訓,拿到武器,就可以上戰場。
並告訴他們,首先應該優先將家中妻兒老幼安置妥當,沒有後顧之憂,這才可以無所畏懼地面對強大的敵人。龍丹津已經滿街都是帳篷,安置遷移民眾。
包力帶著裝有大炮的軌道車向南口飛馳時,第一聲槍響在南口城上鳴響。
黔軍密密麻麻地通過大橋,擠滿在長城下。
理論上,牆外的地面不是龍國所有,苗問沒有阻止黔軍過河,反正牆外黔水邊的地形狹窄,放不下多少軍隊。無論黔軍如何喧鬧和叫囂,只要他們不攀附城牆,龍軍都不予理會,安然不動。
苗問只有五百人,兩米城牆趴一人,也只能拉開一千米的戰線。他只好緊守城門左右八百米,另外各派二十人在城頭上架起機槍,面向南北兩端。要是有敵人從遠處攀上城牆,要想奪占交通要道,也只能從兩頭向城門處進攻。
還有六十人被苗問派到鎮後高架路入口,防止敵軍小股部隊翻越城牆,繞過鎮子,搶占了高架路。
不需要再找什麼理由或藉口,雙方都已做好準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日上三竿,黔軍有人利用飛爪、長梯等器具,開始爬牆。
也不用苗問下令,早就說過,敵人在城外,隨便他們,只要一開始爬牆,那就殺無赦。
&有人應聲而落,摔在城下。
槍聲猶如開戰令,戰爭在這一刻爆發。
黔軍開始瘋狂地爬牆。龍軍則不慌不忙地點射,而且不時丟下一個手雷。
在城門處正對大橋的城樓上,兩挺速射機槍咆哮起來,朝大橋傾瀉出彈雨。
瞬間,劇烈的槍聲和爆炸聲,喊殺聲,響徹天際。
還未走遠的民眾都靜立路上,回望南口方向。默默祈禱龍軍大發神威,趕走來犯之敵。然而敵我數量太過懸殊,五百龍國需要硬抗七八萬黔軍。想要禦敵於外,有那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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