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我們再去那邊逛逛?」
「好。」
蘇愛民從進入到這個市場,就像魚兒進到水中一般自由暢快,這裡瞧瞧,那裡看看,興奮得不得了,每一家鋪子他都看得仔仔細細,從質量到款式再到價格產地,都了解得清楚無比。
只是他走了許久,卻什麼都沒有買,只是不停地在本子上記著什麼東西。
蘇清雲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她爸把不同品類的商品全部仔仔細細地記了下來,不同鋪子之間的差距也列了個表格,無比清晰。
她爸這不是來進貨,是來做市場調研的啊!
蘇愛民見閨女看過來,小聲道:「云云,爸告訴你,這些東西可是最重要的。」
「每一家鋪子,從哪裡進的貨,什麼廠家生產的,這些都是他們最大的秘密,你直接問,他們是不會說的,但是通過這樣的對比,我們就能看出其中的差距來了。」
「有的鋪子便宜,但是東西質量一般,很有可能就是從廠里拿的殘次品,進價極低,做的基本是一錘子買賣,有的鋪子,質量很好,一看就是上等品,但這種價格昂貴,一般的小攤主根本拿不起貨,屬於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那種。」
「要想找到真正物美價廉的貨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蘇愛民仔細分析道,「所以,我們要儘可能地了解市場,找到最好的貨源才行。」
如果可以,蘇愛民當然是想找到一個可以長期供貨的商家,也免去這其中花費的大量精力。
蘇愛民想了想,繼續道:「其實我也有想過,能不能越過這些人,直接和廠家對接,那樣其實才能實現利潤的最大化。」
「這就更難了。」蘇清雲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說得容易,做起來難,「這裡不是小地方,隨便什麼廠子都能找到沾親帶故的人,搭上線,在鵬城這些地方,人脈關係太重要了,就算是這些鋪子,說不定上面都會有更高一級的供貨商,層層分銷下來,源頭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對。」蘇愛民贊同地點點頭,果然是他女兒,就是聰明。
「一口吃不成個胖子,咱們慢慢來。」
再說了,他現在這生意還沒鋪開,也不需要那麼大的貨量,暫時這些鋪子的商品就能解決他的燃眉之急,其餘的,再慢慢打算。
父女倆一邊說一邊逛,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這偌大的市場也被他們了解得差不多了,通過蘇愛民記錄的數據,能夠分門別類地找到不同商品最物美價廉的鋪子,這為他以後來進貨省了不少功夫。
走到這個時候,蘇清雲都累了,腳都有些酸軟。
「云云,累了嗎?渴不渴?」蘇愛民問她,「要不爸去給你買瓶汽水兒?」
「不用了吧,咱要是差不多了,就回吧。」蘇清雲眼看天色不早,想直接回招待所。
「也行。」蘇愛民點點頭,「咱們再吃點兒好吃的。」
父女倆逆著人群,往外走,來往的人都是大包小包的,只有他們例外,他們之前就商量好了,今天只是來看看,要進貨等明天休息好了再來。
回了招待所附近,兩人吃過晚飯,就回招待所休息了。
蘇愛民再三叮囑蘇清雲鎖好門,插好房間的門栓,陌生人敲門都別開,有任何情況直接大喊一聲,他就馬上衝過來。
「行了,我知道了,爸,這也沒那麼危險。」蘇清雲有些無奈,她爸還真是把她當成小孩兒了。
「出門在外,小心為上。」蘇愛民一臉嚴肅。
「好,快回去休息吧,有什麼異常情況我一定叫您。」
蘇清雲只是隨口一說,可剛送走她爸不久,她正準備休息的時候,還真聽見了其他奇怪的動靜。
招待所是臨街的,她這房間窗戶外面就是一條小巷,從上面往下看,一片漆黑,可就是在這一片漆黑當中,蘇清雲聽見了一些細微的動靜。
黑暗中,有人急促的喘息聲,還有痛苦的呻吟聲,非常小,但夜太過安靜,蘇清雲聽得清清楚楚。
她坐起身子,皺眉看向窗戶的方向,這個時間了,到底是誰會在外面?而且下面那人,好像受傷了。
蘇清雲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了床,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走到了窗戶邊,她從窗戶往下望,只能看見一個朦朧的人形靠坐在牆角,如果不是那若有似乎的呼吸聲,蘇清雲幾乎以為那是一個凝固的影子。
人影似乎想撐著身體站起來,只是他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蘇清雲眉心皺得更深,那人的腰腹處好像受傷了,她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要是不及時處理的話,他估計會有生命危險。
她爸的嘴是不是開過光啊?這麼靈。
「誰?」黑暗中,似乎感受到了注視他的視線,那個人影叫了一聲,聲音低沉,有些無力,但是非常警惕。
蘇清雲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那人都傷成這樣了,還能有這麼高的警惕性,顯然不是一般人。
蘇清雲嘆息一聲,她不想惹事上身,但好歹是一條生活,她也沒辦法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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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小聲地開口,「需要幫你打醫院的電話嗎?」
那人抬起頭來,直直地看向蘇清雲的這扇窗戶,喘著粗氣,「不用了,會有人來。」他身份敏感,不能去醫院。
有人來?蘇清雲瞭然,那她就不摻和了,她正要關上窗戶,男人又說話了。
「但……如果可以的話,能給我一點水嗎?」他現在只覺得口渴,像是嗓子冒煙的那種渴。
蘇清雲挑挑眉,有些無語,「先不說我怎麼給你水這個問題,你失血過多,不能喝水,喝多水的話,會死的。」
失血過多會讓人有口渴的感覺。但這不是因為生理性的口渴,而是人的失血量到達一定的程度會刺激到中樞神經,導致體內有效循環血量急劇下降,刺激到抗利尿激素的分泌,自身的中樞神經就會導致人有口渴的感覺。
其實可以補充一些鹽水,不宜飲用過多,但她現在,去哪裡找鹽水。
「那就算了。」那人的聲音更加微弱,「麻煩了。」
蘇清雲又嘆息了一聲,算了,就當是日行一善了。
她想了想,出了房間,直接下樓去了招待所前台,這種招待所的前台一般都會有醫藥箱,她找前台值班的借了紗布,然後快速跑向了招待所背後的小巷。
那人,可別死她樓下了。
黑暗中,受傷的男人只看到一個纖細的人影朝自己跑了過來,他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終於站了起來,抬起了手,手中寒光一現。
「別動!」
一個東西抵住了蘇清雲的額頭。
蘇清雲揚了揚手中的東西,「大哥,如果不想死的話,你就別動。」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她翻了個白眼。
聽見聲音,男人才認出這個聲音是剛才那個女孩兒的聲音,但他手裡的東西依舊沒有鬆動一下。
小巷很黑,還背著光,他看不見蘇清雲的臉。
蘇清雲卻奇怪地咦了一聲,這麼近的距離,她已經看清楚了男人的臉部輪廓,怎麼又是那個男人?
「又是你?」蘇清雲自顧自地扯開紗布,「第三次見面了。」
第三次見面,男人動作一頓,抵住蘇清雲的手也微微偏移。
「把槍收起來吧,裡面又沒有子彈,嚇唬誰呢?」蘇清雲無奈,「我好心幫你,你可別不知好歹啊。」
男人心猛地一跳,她怎麼知道槍里沒有子彈?
見嚇唬不到蘇清雲,他只能收好槍,男人晃了晃發暈的腦袋,瞪大眼睛湊近,終於看清了蘇清雲的臉。
是中午那個小姑娘?!男人表情驚愕。
「竟然是你?」陳暮生終於放鬆下來,「真是巧了。」
從港城到鵬城,中午見過,現在又碰到第三次了。
「我們還真挺有緣。」
「孽緣吧。」蘇清雲撇撇嘴,「三次見你,兩次都沒好事。」
陳暮生不由地笑了笑。
「手抬起來。」蘇清雲拿著紗布指揮他,「衣服撩起來。」
陳暮生鬆開按住傷口的手,拉高衣服,血瞬間流得更加兇猛,蘇清雲雙手交疊,飛快地繞過他的身體,把紗布纏了幾圈,用力拉緊,動作非常利索,只是疼得陳暮生齜牙咧嘴。
「就不能輕點兒?」
「輕點兒止不住血。」
「好了。」蘇清雲系好紗布,「繼續按住,等人來吧。」
陳暮生咬著牙按住傷口。
「不過最好快點兒,不然你堅持不了多久。」
這人的出血量不少,再不處理真的會出人命的。
「來了。」
陳暮生話音剛落,一道猛烈而刺眼的光照亮了整條小巷,是車燈。
蘇清雲回過頭,一輛汽車停在了小巷口,很快,有幾人下車,跑了過來。
「暮生!」一人聲音焦急。
「三爺,我在這兒。」陳暮生有氣無力道。
穿著唐裝的三爺腳步匆匆地跑了過來,他也沒想到,鄭家會那麼猖狂,竟然直接在大陸動手,是他大意了,才會讓暮生為了保護他引開其他人而受傷。
看清楚蘇清雲的時候,三爺也驚得瞪大了眼,這個小姑娘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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