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眼特別的煩惱,他也聞到了香氣,明日自家即便是送飯,也沒有周賢弟這般的效果呢。筆神閣 m.bishenge。com
你說說讓他怎生是好。倒也不是攀比,只是怕明日,不是一位夫人要送來吃食的。他的飯食到底要不要安排上,就很讓人煩惱。
不過幾日,周瀾在翰林院就不算是籍籍無名之輩了,原因就是中午休息,吃用點心茶水的時候,周侍讀那邊的味道,總是引人注意,大家都要掃兩眼過去。
也有人同周瀾一樣,讓府邸送飯的,不過一次就不在送了,因為同樣是飯食,同周侍讀的根本就沒法比。還不如大家一起吃翰林院的點心,茶水呢。
就這麼點事,周瀾就被同僚給認識了個全嗎。
相比於探花郎,榜眼的存在度更低,三人一起的時候,周瀾就引來了兩人幽怨的目光。
周瀾也知道,自己帶飯這一波,還是很遭人眼紅的,主要是府上飯食的手藝比較出眾:「何至於如此。」
探花郎:「我好歹一屆探花郎,竟然不如周賢弟辨識度高。」
對於向來受人矚目的付探花來說,這事很有點難以接受。風采竟然被周賢弟給壓住了。
榜眼那邊就說了:「知足吧,我還是榜眼呢,你見有人認識我嗎。」那口氣幽怨的猶如深閨怨婦。
邊上一位老翰林剛巧經過,搖搖頭,對著年輕人們說道:「這可是翰林院,每三年就有一屆前三甲過來入職,別說榜眼,探花,即便是狀元郎都不打眼呀。」
沒說的是,上一屆的探花,比你這個榜眼都年輕,你有什麼可幽怨的。
估計說出來太打擊人,人家老翰林比較厚道,只說了前面。
聽在三人耳朵裡面,這話說的已經很扎心了,周瀾就酸了,榜眼同探花多心塞呀。
探花郎同榜眼還在那邊糾結呢,原來翰林就是狀元遍地走,探花,榜眼是陪襯,進士老爺不如狗的地方。
周瀾已經在掰扯手指頭算,這翰林院有多少工作人員了,畢竟那麼多的前三甲都是在這裡進修的,可如今瞧著,人數上差了太多了。
那麼多前三甲如今都在哪呀。這問題太發人深省了。三人雖然沒有說出口,可心裡琢磨的都是一件事。
榜眼到底老成:「熬出頭的,如今在內閣呢。熬不出頭的,在這邊也就是弄個出身。」
三人心下涼涼的,到了翰林院,那也不是就高枕無憂了。
看看前輩們吧,不努力,照樣泯滅於眾的。你當進了翰林那就一路慢慢升了嗎?做夢。
熬不出頭,前三甲同進士沒區別,該上哪上哪。出路都是自己博出來的。
這問題三人琢磨明白了之後,那點幽怨都飛了,想要混出頭,那就捲起來唄。
周瀾更加心塞,狀元,榜眼,探花都未必能一路通暢,何況他一個有點小運氣的進士了。
如今的他在翰林院,就同誤入校園的幼兒班生。當真是弱小的別人都不把你當對手。
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的讀書人,要找最恰當的時候科考了。
科考定終身,原來關係一輩子的仕途。看著老翰林的方向,三人扭頭,一句閒話沒有,該幹啥幹啥去了。
話說人家老翰林無意的一句話,對他們來說都是莫大的鞭策。只看人家願意不願意指點了。
姜常喜去寺廟的時候,偶遇了錢少夫人,這個『巧合』的姜常喜自己都差異。畢竟周家夫人為夫婿任職求佛的事情,認識的人少有不知道的。
姜常喜快步上前見禮:「常喜見過嫂夫人。」
錢少夫人不會真的等姜常喜見禮,拉著姜常喜的手,一副好閨蜜的模樣:「我比弟妹稍長几歲,可當妹妹是自己人,咱們可千萬別這麼客氣。」
跟著兩人就一塊在寺廟裡面走走。
自從周瀾進了翰林院,姜常喜還沒有去過錢府走動,禮節上有愧的,率先開口:「嫂子,我本應……。」
錢少夫人拉著姜常喜的手,就沒有讓姜常喜說下去:「就知道你會多想,才有今日同弟妹一起把臂同游之行。」
所以這不是巧合,錢少夫人:「你我兩家的長輩,那是多少年的情誼,這些許小事,弟妹無需記掛在心裡,公爹常說,叔父是少有的能臣,可惜天不假年,不然定有一番作為的。」
姜常喜還頭一次讓人這麼捧著呢,不知道怎麼開口,靜靜的陪著錢少夫人身邊。
錢少夫人:「你家周賢弟,能夠有今日,那是因為賢弟學問夠紮實,文章寫的好,字寫的也好,名氣也都不是虛的。運氣好能夠入這些老翰林們的眼。」
姜常喜心下在思索,什麼意思,錢府在撇清關係,難道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嘴上說道:「嫂子,自家人也不用這麼夸,聽在耳里多少有點心虛的。」
錢少夫人:「弟妹,嫂子是說真的,公爹就是這樣說的,若你家夫君,沒有這樣的本事,入不了那些老翰林的眼,無論是任何人,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用的。」
人家不想要領這份情,姜常喜:「嫂子盛讚,愧不敢當,初來京城的時候,夫君就曾說過,伯父同家翁的交情,我們去不去府上拜訪,伯父都明白的。」
姜常喜點名了,不去拜訪的原因,若是因為這個,當不至於如此才是,他們不過去,也是怕帶累了御史大人。
錢少夫人:「自然是明白的,弟妹莫要多想,聽周賢弟的就對了。」
那就不是這個原因,姜常喜笑呵呵的:「嫂子今日這話,我才明白,原來竟然有這樣真摯的情分。」
錢少夫人沒想到,這位周家弟妹,這時候,竟然盛讚這份情誼,這份轉折當真是意料之外:「對,對,別說是弟妹,就是我聽聞都羨慕的很,也不知道當初長輩們是怎麼樣的情誼呢。」
你看看兩個聰慧的女人,就這麼把兩府的情誼給升華了。
其真實原因不過是,我家一個御史,不適合來往走動。
可但凡對方有事,那可定是拉一把的關係。
姜常喜心下鬆快多了,原來是這樣。果然仕途不好走呢。
說明白了,錢少夫人都不帶多呆的,人家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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