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這邊,姜常喜拉著周瀾也在談論這個事情。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這已經不是能含糊過去,能夠用意會來看的事情了。
姜常喜同周瀾都要仔細考慮這個事情的,還要揣測一下上意:「你說,這到底有幾分把握。」
周大人不敢肯定:「能到咱們府上走一趟,可見有幾分把握的吧。」
畢竟這樣的女郎出行,真的不是很隨意,至少長輩應該是清楚地。所以周大人手心都冒汗了,要不要請岳父岳母大人來京城都是個問題了。
姜常喜那邊,還調侃了自己一句:「總不是讓我相看女娘的?這個我是真的看明白了。」
周瀾也覺得不能是,身份擺著呢,可你說這到底為什麼呢:「夫人英明。」
姜常喜托腮,這就不是她能窺探透的深度:「怎麼才能讓這事妥當一些呢。」
周瀾琢磨著,這事怎麼也該是姜常樂功名在身才好提:「你不如看看,或許常樂秋闈以後這事就定下來了。」
姜常喜:「若是當真看秋闈成績,我倒是不擔心了。我只是怕,萬一,有個什麼王子呀,什麼功勳後人啊,出來攪局,咱們常樂都放心思在上面了。」
人家擔心的是常樂不能得償所願。親姐呀。
周大人忍不住吐槽:「你倒是真的一點都捨不得常樂委屈。」
姜常喜:「年少的喜歡多純粹呀,我自然是想要成全自家人的。早知道,就該讓常樂上屆就下場的。」
周瀾對夫人說的感情純粹,那是有其他看法的,心說,那也未必,自家小舅子在江南遊學的時候才多大,那時候人家就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份,小姑娘的喜歡人家常樂都是冷靜理智處理的。
可見感情問題上,小舅子真沒有自家常喜以為的那麼純粹。家族教導出來的郎君,感情肯定是有,可也不會那麼純粹,肯定是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全的。
夫人非要這麼想,周大人若說不是,怕是常喜還要惱呢,索性人家周大人就不開口了。
當然了,常樂被常喜帶出來的,這也是個不確定性,或許感情上能少幾分氏族郎君的權衡吧。
剩下姜常喜一個人那邊,替常樂發愁,還要嫌棄周瀾:「夫君這事你要仔細籌謀,連個建議都沒有嗎?」
周大人這時候只能承認自己沒用:「感情的事情,向來不是外任能插手的。」
換來姜常喜一個不待見的眼神,她是外人嗎?可還真是插不上手。回頭要同常樂談談的。
周大人就知道自己瞎說大實話,讓夫人不待見了,就說這事還是沉默最保險。
然後姜常喜還要去先生那邊打探一下,先生幫著大貴介紹的侍衛,什麼根底,家世如何,過往如何,關鍵是不能有江湖是非的。這事也得上心,大貴年歲不小了。
還有就是為何要打探消息,瞞著似乎不妥,直說吧,有故意在先生面前,打先生臉的嫌疑。這事不好辦。
更不能把周大人攪合裡面來。先生要惱,周大人也不好占位,所以姜常喜自己行動了。
先生那裡,姜常喜尋了最好的酒水,為先生置辦了幾個小菜。那是準備先討好先生的。
那架勢就讓先生來了一句:「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很讓人心慌。」女弟子這樣來,一般都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姜常喜:「先生什麼樣的陣仗沒有碰到過,這真不算是什麼。您想多了。」
跟著人家更加殷勤的詢問:「先生弟子為您撫琴可好。」
先生對自家女弟子的琴藝,那真是不敢認同:「那還是讓先生我靜靜的喝酒吧。」
姜常喜:「先生,配上弟子的琴音,會更加有意境的。」
先生嗤之以鼻:
「配上琴音自然是好的,配上你的琴音,先生覺得越喝越煩。」
姜常喜覺得很屈辱,難得她有這個孝心:「先生,您這是偏見,對弟子的偏見。」
不過今日過來,勢必要先生心煩的。姜常喜為先生斟酒:「先生,您說,自古什麼事情最最不由人。」
先生就知道,女弟子肯定有事,隨便給了女弟子一個台階:「生死。」
姜常喜:「弟子覺得這個生死吧,其實倒也還成。想活可能不太容易,想死還是方便的。」找死的多了,死上一死還是容易的。
有幾分似是而非的道理,先生:「你還是說重點吧,你這性子,繞彎子不合適。」話題都讓人糟心。
姜常喜覺得進展還不錯:「倒也沒有那麼差吧。」
先生那邊自己喝酒,不太想要給女弟子面子了。
姜常喜:「先生,您看,弟子覺得情愛之事,最讓人煩惱,喜不喜歡的那真是身不由己的。」
先生咧嘴樂了:「我那大弟子讓你心煩了,還是你瞧不上我那大弟子了?」
人家得快樂,那也是在看熱鬧的基礎之上的,很有幾分女弟子的八卦。人家想看熱鬧。
姜常喜就覺得白瞎自己這份體貼了,先生竟然還想看熱鬧:「先生,您怎麼能這麼看自家弟子呢,弟子同您大弟子好著呢,感情穩定,基礎牢固。」
先生心說,那就是自家小弟子的親事,讓女弟子鬧心了:「你想說,我那小弟子?」
這問題,姜常喜略糟心:「那也不是咱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然後先生就沉默了,女弟子同他說感情,除了弟子這幾個人,那就只有一位了。難怪女弟子要彈琴呢,確實煩躁。
先生半天才放下酒杯,很是放開的開:「說吧。」
姜常喜被先生帶動的,都少了幾分拘謹:「先生,您看,喜歡不喜歡都是不由人的,而且這事吧,弟子覺得,是先生無心在前。」
所以人家大貴改變心意在後,無可厚非。
先生不願意聽這些:「你這些年說話越發的不著調了,重點都找不到。」
先生不想聽到女弟子的後半句。
姜常喜:「就是,就是先生你別多想,弟子想要同您打探個人,根底如何。」姜常喜的迂迴,真的就這麼點。
先生:「嗯。」不說清楚人家先生怕是不願意幫忙的。
姜常喜:「就是您幫著大貴尋的護衛,什麼根底,過往可有恩怨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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