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岑瑾就來到了穆惟烽的公寓樓下等著,她不是害怕穆惟烽不帶她去了,她只是想要快點來解決了這件事。
看著日曆上面逐漸縮短的日期,岑瑾的心,不由得緊張,她不能在放著緩慢的腳步,留給岑簡空間慢慢成長,慢慢接受。
她必須要加快腳步,以至於還原當時的場景。
「你……」穆惟烽在看見岑瑾的那一瞬,他有些詫異,隨即,穆惟烽拉過岑瑾,把岑瑾擁入懷裡。
這一舉動,讓岑瑾有些不知所措,可她又不想掙脫懷抱,穆惟烽的懷抱莫名的讓她感覺到溫暖,這樣的溫暖,讓她不願意掙脫。
她忽然好羨慕那個女人,能擁有這樣一個男人,那樣的為她深情。
穆惟烽的懷抱和歐陽傑凱在擁抱她的時候,那種溫度也是不同的。
好似,他們本就應該這樣相擁。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惟烽才放開岑瑾,「走吧!」岑瑾看著穆惟烽,她的眼裡,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涌動。
她甩了甩腦袋,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去想那麼多,她努力的讓自己冷靜著。
穆惟烽其實很不想要放開岑瑾,他想要把岑瑾就那樣,一直的擁抱在懷裡,可是,他知道,有些東西,有些事情,根本不急於一時。
自從岑瑾失蹤之後,他更加的沉穩理智了。
一路上,岑瑾和穆惟烽,誰都沒有率先開口,打破著莫名的冷氣氛。
直到快到了醫院的時候,岑瑾才看著穆惟烽,「這是去?」這隱隱約約記得這條路,是前往某精神病醫院的路。
「自從那件事情過後,她的精神就受到了刺激。」穆惟烽的解釋很簡單,卻是說出了當時的真相。
岑瑾張了張口,卻又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難怪上次穆惟烽會說,那個女人她也得到了最大的懲罰,原來如此,在這一刻她懂了。
什麼是最大的懲罰。
這可不就是最大的懲罰嗎?!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又怎麼會問得出當年的事情?
岑瑾的心裡,擔憂也不斷的擴散,她只但願,能夠讓那個女人,腦袋清晰一點,可是,能夠還原一點當時的情景。
聽說在某種程度上,受了那種刺激的人,會對當時的場景,有一定的記憶,也會對當時的場景,就是對當時場景,記憶深刻。
才會受到刺激!
當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岑瑾對於當時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好奇了,能夠讓陸靜惜這樣偏執的女人,執念,久久散不去。
就算是過去了,卻被自己的某種臆想,搞得精神分裂。
到了醫院,穆惟烽禮貌性的率先問了陸靜惜的主治醫生,「她最近的情況怎麼樣了?」
陸靜惜的主治醫生,是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婦女,長得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岑瑾在心裡想,大抵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承受這個醫院病人的無理取鬧吧!
醫生搖了搖頭,「還是老樣子。」她治療了陸靜惜兩年了。
這兩年來,起初的時候,穆惟烽的眼神,到現在眼神的轉變,她也算是見證者。
也是,饒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原諒一個對自己的妻子造成了那樣的傷害的女人,而且讓自己的兒子,也受到了精神上的刺激。
現在穆惟烽能夠很和平的面對,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嗯,我知道了,我想要見見她。」穆惟烽並沒有打算繼續和醫生繼續聊下去。
而岑瑾則是微笑著對醫生點了點頭,算是禮貌性的打了一個招呼。
醫生也回以了岑瑾一個微笑。
護士把岑瑾和穆惟烽帶到了陸靜惜的病房之後,護士先推開門,走了進去,岑瑾轉身對穆惟烽說:「我可以單獨見見她嗎?我想要單獨和她聊聊。」既然那個女人是因為穆惟烽而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也是因為對穆惟烽的愛情,所以才會變得那樣的偏執。
所以,岑瑾在想,她禃不願意見到穆惟烽的吧?!
而她自己,也是不願意穆惟烽進去,她不想要加重了那個女人的病情,她想要和那個女人,單獨的談談。
也許這樣還會更好一些,如果不然,要是穆惟烽在跟著進去,那個女人受到了更大的刺激,這樣就更加的不划算了。
穆惟烽點了點頭,然後岑瑾轉身進了病房,護士囑咐了岑瑾一聲小心一點,就轉身出了病房。
岑瑾看著躺在病床上,兩眼無神,嘴裡還在碎碎念說著什麼的陸靜惜,她的心,好似有種什麼異樣的感覺划過。
「你好。」岑瑾面上保持著一貫的微笑,猶如和熏的陽光一般,給陸靜惜打著招呼。
陸靜惜聽見有人叫她,她那空洞無神的眼睛,轉到了岑瑾的身上,忽而,她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好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可置信的場景一樣。
隨即,她的嘴裡,開始不斷的呢喃著,「不,不可能的,她已經死了,你不可能是她,她怎麼還會出現呢?!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對,錯覺,錯覺。」
也正是因為陸靜惜的這句話,讓岑瑾有些狐疑的看著陸靜惜。
一個明明已經神經分裂的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思維?!
岑瑾回想起照片裡面的樣子,她收斂起了微笑,嘴角掛著一抹冷淡,「什麼不可能?什麼錯覺?陸靜惜,你在逃避什麼?」她儘量的佯裝著照片裡面的那個女人的樣子。
她不相信陸靜惜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是沒有可能的。
果然,陸靜惜的眼眸裡面,閃過了掙扎之後,便停滯住了,不在掙扎,轉而變得有些難以形容,她的眼神,又忽而很是狠厲,「你為什麼要回來?我沒有逃避,我……」
「你?陸靜惜,你是沒有逃避,你只是不敢面對我,我為什麼會回來,我只是想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你害了我之後,你又到底好在了哪裡去?還有,孩子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把孩子給牽扯進來,你的良心,真的已經被泯滅了嗎?」當岑瑾說完這句話之後,她自己的心裡也是一咯噔,為什麼這句話,她好似是聽過,又好似是自己說過?
可她並不記得,自己對誰說過這樣的話,亦或者自己好久,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岑瑾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內心,現在不是想這些,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現在她應該想想,她要怎麼來和陸靜惜說。
「不!」陸靜惜捂住頭,「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那日的場景,好似又盤旋在她的腦海裡面。
當日,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白色的病房之中,一時之間,好像是有了顏色一般,兩人的氣氛,驟雨來臨前的安靜。
「你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岑瑾的語氣,忽然變得有幾分犀利,「你以為,就你兩句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你就能夠逃避了嗎?你想想,那么小的一個孩子,多麼的無辜,被你害得現在連話都不能說了,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能看見了,你還能說你自己是無辜的嗎?」岑瑾覺得有些好笑,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然後,陸靜惜抱著被子,捲縮著,忽然睜大眼睛看著岑瑾,「你是誰?你,你絕對不是她!」
陸靜惜的話,讓岑瑾不由得皺了一下眉毛。
「你說我不是她?她又是誰?」現在岑瑾可以肯定,陸靜惜並不是完全的神經錯亂,她只是間接性的神經受到了刺激。
現在她可以從她的言行舉止之中,認出,她並不是那個曾經被陸靜惜迫害的女人,所以她想,她會有機會問出陸靜惜當年的情況,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可是岑瑾卻無法原諒陸靜惜對一個幼小的孩子做出那樣的舉動,雖然看見陸靜惜現在這幅樣子,她的心裡,某個地方也在波動。
可在怎麼也不能對一個幼小的孩子,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陸靜惜抓了抓頭髮,「她是誰?她不是誰,可是你不是她。」陸靜惜的語氣十分的肯定,「你又是誰?你來幹嘛?」
「呵呵……」岑瑾諷刺的看著陸靜惜,「我不是她?那我是誰?你還在逃避什麼,不敢面對嗎?你不是因為那個你深愛的男人,變得這樣的嗎?那你在逃避什麼?為什麼要逃避呢?!」岑瑾看著陸靜惜,說實話,她有一個地方,也不是很想得通,既然陸靜惜是因為穆惟烽才變成了今天的這幅樣子。
那為什麼,陸靜惜當初在那件事情之後受到刺激?
一個連那麼年幼的孩子都能夠迫害的人,她還有良知嗎?!
這個答應無疑是一個問句,她不能肯定,但也不能夠否定,因為在人的某一個時刻,都會有衝動性,這個衝動,誰也說不準,會在什麼時候發生?
只是在靜謐的空間,為自己營造一個獨有的空間,也說不一定陸靜惜只是不願意去面對,畢竟,她們也曾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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