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送錢來了。」岑瑾的語氣輕輕,她當然知道岑曉遠所在乎的是什麼。
只要一提到錢,岑曉遠自然就是反彈性的從沙發上坐來起來。
看見岑曉遠這樣,岑瑾的心裡冷笑,當年她為了在這屋檐下生存,可是把岑曉遠、朱麗,還有林妍然的脾性,給摸了個徹底。
「你來幹什麼?」岑曉遠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岑瑾。
岑瑾自顧的坐下,她不再是想以前那樣,因為這樣的一句話,而受影響了,畢竟她再也不是以前的岑瑾了。
現在的岑瑾是煥然一新的岑瑾,「我找你有點事情要談,我希望我們能夠好好談談。」岑瑾的臉上,相當的嚴肅。
她的眼神,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岑曉遠,這次她既然要面對了,那她自然是平靜的面對。
「呵呵,岑瑾,你這就說笑了,你找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呀。」朱麗手裡拿著抹布。
岑瑾只是輕輕的看了一眼朱麗,「這件事,我覺得,你應該會感興趣的。」
說完之後,岑瑾也不在看朱麗,而是看著岑曉遠,「我想,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我想知道當年的事情。」岑瑾說話,絲毫不拐彎抹角,直接的看著岑曉遠,開門見山的說道。
岑曉遠拿著煙的手一頓,「你在說什麼?」他有些遲鈍的點菸。
可眼底那有一點點的躲避,卻還是被岑瑾給抓住了。
岑瑾在心裡冷笑,為什麼有的人,永遠都是這樣?!
「我在說什麼,我想你應該清楚才是,如果你不清楚的話,我不介意來提醒你一下。」岑瑾看著岑曉遠,臉上的笑容,笑的更深。
且那眼底的笑意,深不見底。
好像是幽深的古龍潭水一樣,讓人不由得打一個冷顫。
岑瑾直直的看著岑曉遠,「你如果沒有記起來的話,那我不介意來提醒你一下。」岑瑾的眼神,並沒有從岑曉遠的臉上離開半分。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我沒有什麼和你說的。」岑曉遠的臉上,有些慌亂,有些不賴煩。
他的眼神慌亂的逃避著。
這一些的舉動,岑瑾並沒有放過,「是嗎?你確定?」岑瑾看見岑曉遠這樣說,她更加的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這當年的事情,絕對是有什麼貓膩。
「沒和你有什麼要說的,要是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這裡不歡迎你。」朱麗看了一眼岑曉遠,又用不善的眼神看著岑瑾。
好似岑瑾就是什麼掃把星一般。
這點,岑瑾倒是絲毫不在意,這個朱麗,兩面三刀,她要是不在背後給人捅刀子的話,那已經是很好的了。
所以,岑瑾根本沒有把朱麗的這句話給放在眼裡。
她也不是那樣輕易放棄的人,「我要是沒有事情,我也不會踏進這裡。」岑瑾的聲音冷了下來。
她以前逆來順受,給這些人的印象就是軟弱,從現在開始,她不要在逆來順受了。
有的人就是這樣得寸進尺,既然這樣她為何還要繼續給這些人讓路?!
氣氛僵硬了那麼兩秒之後,岑瑾的紅唇微微張開,「我有權知道當年的事情,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就沒有為當初的事情而感到耿耿於懷過嗎?」岑瑾的質問道。
岑曉遠拿著香菸的手抖了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當年的事情,就是你所看見的那樣,你應該知道的,你都知道。」
「那我不應該知道的呢?!」岑瑾有些諷刺的笑著,「好像是沒有什麼我不應該知道的。」她看著岑曉遠,那眼眸裡面,也全部是冷意。
而岑曉遠並沒有避開岑瑾的眼神,「你不應該知道的,那就是你不需要知道的。」
岑瑾倒吸了一口氣,她沒有想到岑曉遠竟然會直接了白的這樣說。
呵呵……
果然,在這麼多年以來,岑曉遠從來都沒有把她當成過他的女兒!
在岑曉遠的心裡,也恐怕只有林妍然那一個女兒吧?!
她到底還在奢求些什麼呢?!
已經沒有什麼可奢求的了,這就是她所謂的父親,在她的身上,流著他的血的父親。
都說血濃於水,現在岑瑾是體會到了親情的刻薄!
「我說了,好像是沒有什麼是我不可以知道的,不管是關於你的事情,還是我媽的事情,都不是我不可以知道的。」岑瑾的眼神,落在朱麗的身上,「還有這位我繼母的事情,我想,我也應該有知情權,不是嗎?」
岑瑾的語氣裡面,全是嘲諷。
她的出生,她沒有辦法選擇,但是她可以選擇知道某些事情,她也有必要知道某些事情。
這是必備的!
況且她現在都已經在著手調查當年的事情了。
那麼她就木有必要現在放手!
岑曉遠和朱麗,看著岑瑾的眼神,立馬就變了,朱麗的眼神,有些犀利,有些嘲諷,「說的倒是輕巧,那你說說看,你憑什麼要知道我的事情,還有岑瑾,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自己把戶口給扯了的,並不是我們逼你的,所以,現在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你已經不是我們的家人了,你也不需要在踏進這個屋子。」
聽著朱麗沒有一星半點的感情的話,岑瑾忽然釋懷了。
她沒有什麼好不可以釋懷的,既然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那為何不讓她成為過去?
岑瑾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她沒有想到朱麗竟然會拿這個事情來說事。
然後岑瑾在看了看岑曉遠,卻是發現岑曉遠的眼神,沒有太多的變化,就連著那臉色,都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這一次,岑瑾真的心灰意冷了,看來岑曉遠是對她們這點僅剩的親情,都已經磨滅的連渣渣都不剩了。
不過沒關係,這樣她才能夠更好的繼續接下來的工作,所以岑瑾並不在乎。
也沒有什麼好在乎的。
「但是,有些東西是註定剪不斷的。」岑瑾笑著,既然朱麗都可以拿著這個來說事了。
那她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了。
既然無賴,那大家都無賴一點好了!
這一點,也不是她岑瑾做不到的。
岑瑾看著朱麗,眼底的笑容,漸漸加深,「我的姓氏,我身上所流的血液,還有我的來歷,這些都是不可能改變的,自然,這也是你們無法磨滅的。」
而後,岑瑾的眼神,移到岑曉遠的身上,「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岑曉遠沒有好氣的輕哼了一聲,「要是你知道你還是我的女兒的話,那你當年能夠不聽我的話?現在倒好,搶妹妹的未婚夫,還帶著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我岑曉遠為有了一個你這樣的女兒,感到……」
「感到可恥?感到羞恥?」岑瑾還沒有等岑曉遠把話說完,岑瑾就接了下去。
儘管,她的心裏面,還有一點隱隱作痛,那是屬於血脈的呼喚。
但是她已經真的不在去在乎這點卑微的親情了。
而岑曉遠能知道岑簡的事情,大概就是通過那次的採訪吧。
不過岑曉遠能不能知道,是怎麼樣知道的,都不是她所在意的,她所在意的是,別人,絕對不可以說她的孩子。
任何人都不可以!
岑簡是她的心尖寶貝,只要一有人說道這個,就是觸犯了她的逆鱗。
岑瑾的眼神,變得有些冰冷,「還有我的孩子,並不是來歷不明,他的身上,也同樣的流著關於你的幾分之一的血液。」
砰的一聲,岑曉遠把面前的菸灰缸給丟掉了,「這孩子,來歷不明,你想要讓我承認他,根本不可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岑瑾挑了挑眉,「我並沒有想讓你承認他,他是我的孩子,自然是與你無關,但是我想說的是,不要說什麼來歷不明,說話用詞注意一點。」岑瑾的臉上,是溫怒。
既然岑曉遠都這麼薄情了,她為何還要留什麼情面?!
一次又一次,真的夠了!
她已經受不了這樣繼續下去了,她曾經是那樣的渴望親情,也是那樣的希望能得到父親。
想要在岑曉遠的身上,尋找家的溫暖。
可是現在她一切都想通了。
很多事情是強求不來的,既然岑曉遠的心裡,自始至終都沒有承認過她。
那麼,她也沒有必要在把心思放在這個上面。
與其這樣,她還不如多給岑簡一些母愛。
「還有,你也沒有必要轉移話題,我只是想來了解一下當初的事情,我必須要知道,我想我也有這個必要知道。」岑瑾的目光微冷。
她必須要從岑曉遠還有朱麗的口中知道當年的事情。
就算是不為了她自己,受了那麼多年的白眼,她也要為了她那個已經不知道在哪裡的母親。
這是她回報她母親的生育之恩。
岑曉遠別開眼,「你想要知道什麼,我不知道。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你。」岑曉遠的語氣有些冷。
讓岑瑾心裡的冷意,不斷的擴散。
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有什麼?
讓岑曉遠這樣不願意提起?
這是岑瑾心中的疑惑,她覺得當年的事情,一定有問題,要不然岑曉遠是不會這樣不願意提起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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