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那些幹部之後的愷撒等人靠在武器館的自動門後,愷撒手指掃過溫徹斯特霰彈槍的槍管,他背後的提袋裡有足足十二支溫徹斯特散彈槍。楚子航背後的提袋裡是九支司登衝鋒鎗,手裡還拿著一具嶄新的「火拳」式火焰噴射器,路明非交給他們的裝備里還有這種大殺器,這玩意兒噴出的烈火曾經點燃了柏林,而源稚生則在愷撒和楚子航的掩護下進行輔助攻擊,專門對付那些還沒死透的死侍。
「數量大概還有多少?」楚子航低聲問。
「大概還有幾百隻,所有的死侍都集中在壁畫廳里了,電梯井裡已經清空了,你對它們的戰鬥力怎麼評估?」愷撒抽出沙漠之鷹頂住一隻死侍的腦袋開槍,汞核心鈍金破甲彈直接穿透了它的腦顱,它大哭一聲倒下了。
「A級,速度超過斑馬,咬合力接近獅子,細胞活性強,傷口癒合速度驚人,弱點是心臟、頭部和神經系統,斷肢對它們不算什麼,擊倒之後一定要補刀。」
「諸位有時間估計這個不如想想辦法怎麼對付樓梯口的死侍吧,它們都把那裡堵住了。」源稚生雙手一個居合斬斬斷了一個死侍的腦顱,繼續跳躍著前進,又斬下另一個死侍的腦顱,十字斬在這樣狹長的空間裡使用效果相當好。
「行了,我們現在開始突圍,你們準備好了嗎?」
愷撒從楚子航的提袋裡拿出了一支司登衝鋒鎗,楚子航也從愷撒的提袋裡拿出了一把溫徹斯特,他們使用的武器不在自己的提袋裡而在隊友的提袋裡,這樣抓取更加迅速,中國明代使用長刀的軍人臨陣會互相拔取對方的長刀投入戰鬥,不受刀長的限制,愷撒使用司登衝鋒鎗,因為他負責進攻,楚子航手持火焰噴射器和霰彈槍負責防禦,源稚生負責補刀,三個人精誠合作構成了一台效率極高的死侍收割機。
一名死侍正掛在武器館門前的架子上,蛇形畸變後它的神經反應速度倍增,立刻朝愷撒的後頸撲擊而去,但愷撒早已通過鐮鼬判定了它們的位置,整個人仰面倒地,溫徹斯特對空發射。
霰彈槍威力大但穿透力不足,受傷的死侍落地後想要立刻起身反撲,源稚生直接一刀貫穿了它的腦袋。
「這種斬盡殺絕的風格我真是太喜歡了。」愷撒扔下了霰彈槍抽出了狄克推多把腳邊一個死侍爆頭,黑血黏在了他的鎧甲上,為了避免弄髒自己的上半身他從武器館拿了一件最厚重的中世紀鎧甲穿上,雖然有些臃腫但是卻不妨礙他的行動自由。
他們正一步步接近大廳的中央,體能被飛速地消耗著,但是沒有人停下腳步,這裡是地獄般的地方,這件大廳已經變成了死侍的地盤,死侍們糾纏在一起,在血水中翻滾,爭食死者的屍骨,這根本就是地獄般的景象,看一眼就能把一生吃過的東西都吐出來。
「我開始相信那個姑娘說的話了,這裡真的比我想像的還要噁心。」愷撒有些無奈,他想到女孩之前一臉嫌棄的表情然後被路易斯直接抱著離開的情景感覺很無語。
「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我其實最討厭蛇了!」愷撒手中的司登衝鋒鎗吼叫起來。
「我連黃鱔都討厭。」楚子航語氣冰冷。
子彈掃出巨大的扇面,在死侍的鱗片上濺起點點火光,只有少數子彈能夠從鱗片的縫隙里鑽進它們的身體,所有死侍都張嘴嘶叫起來,嬰兒哭聲如海潮般撲向愷撒等人。
一名死侍從側面接近愷撒,但愷撒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對付它,他的注意力全在前方,楚子航附身衝鋒,抽出村雨逼著死侍後退,這時愷撒從腰間抽出路明非交給他的「西部守望」大口徑左輪手槍。
西部守望發射的動靜就像是一道暴雷,大口徑子彈準確地沒入那隻死侍的腹部,接著爆裂開來,四濺的水銀被火藥加熱了,瀰漫出一片白色的水銀蒸汽,死侍們四下閃躲,被水銀濺到的死侍鱗片變得蒼白然後脫落,青白色的水銀斑出現在它們的皮膚上。
「嘿!這水銀爆裂彈似乎比學院的水銀武器效果更好!這種子彈要是多點就更好了!」愷撒頗為驚喜。
「你以為這是零食嗎?還能批量生產?這裡只有三盒,省著點用!」源稚生斬下了其中一個死侍的手臂,那慢慢擴大著範圍的水銀斑讓它的皮膚變得很是脆弱,因此源稚生沒費多大力氣就斬下了它整隻手臂,再復一刀斬下了它的頭顱。
此時數以百計的死侍圍繞著他們,嬰兒的哭聲在四面八方迴蕩,無數張蒼白的人臉在火光中浮現,有的是老人有的是年輕人,有些面孔已經扭曲變形,但不管怎麼樣它們現在都不能被當做人類看待了。
「感覺我們就像是拿著皮彈弓獵殺棕熊的獵人。」愷撒扔掉手中的司登衝鋒鎗,抽出溫徹斯特。
在這種狹長的空間裡三人都不敢動用仙力,萬一把這裡震塌了怎麼辦?壁畫廳的地基在之前的戰鬥里就已經有些鬆動了,如果再經歷一次重創恐怕就要塌掉。
大廳中央,最強狀的死侍正在吞噬死者,它們的體型超過其他死侍兩倍,自始至終它們都沒有加入進攻,距離愷撒最近的死侍是個中年禿頂的男人,或者說他生前是個中年禿頂的男人,此時它正扭過臃腫的身軀貼著地面蠕動,至少膨脹了兩倍的頭部和脖子也在蠕動,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滾開!老子沒時間陪你哈哈大笑!」一枚水銀爆裂彈擊中了它臃腫的身軀,中年男子的身軀當場爆炸開來,大片大片的水銀蒸汽瀰漫開來,水銀液體在周圍那些死侍們身上飛濺開來,形成了一塊塊的水銀斑。
大部分人面對這樣的笑容恐怕都會嚇得暈死過去,但它們面對的是卡塞爾學院出來的暴徒和殺胚們,楚子航面無表情地抽出司登衝鋒鎗補刀。
楚子航雙手雙刀,緩緩地舒展雙臂,前方已經沒有路了,這就是他們最後的戰場,所有死侍都集中在他們面前。
源稚生站在楚子航旁邊,蜘蛛切和童子切上的黑血緩緩流淌著滴在地下。
「紳士們,進餐前不需要先祈禱嗎?」愷撒猛地合攏西部守望的轉輪,直接開槍,水銀爆裂彈如同暴雷一般劃破了混濁的空氣。
古老的證言也從天而降,寒冷的刀光也從天而降,北辰一刀流?霜降!
黑影沿著死侍首領的背脊滑落,帶著湛青色的刀光,童子切和蜘蛛切沿著脊椎切入,隨著刀手的下墜一塊塊脊椎骨開裂,那名死侍像是被抽空了脊骨的蛇那樣一段段坍塌,就像是地基不穩的城牆一般,源稚生落地附身,右手蜘蛛切貼地旋轉平揮出刀,注入了水月之力的蜘蛛切和童子切慢慢貫穿了它的整個身體,空氣里迴響著「噹噹」聲,死侍的脊椎和生鐵一樣堅硬,源稚生卻沒有露出吃力感來。
愷撒和楚子航一邊亂槍聯發不許其他死侍靠近源稚生一邊默默看著這個瞬間。
「鏡花水月!」源稚生身後出現了一輪明月,同時開啟了他的言靈,領域慢慢地擴張,看起來很溫和,邊界散發著淡淡的熒光,領域中的死侍戰戰兢兢地匍匐在地,雙手痙攣著按在地上,眼裡流出黑色的血淚。
言靈.王權!疊加,鏡花水月!
除非得到釋放者本人允許,否則沒有人能夠從王權的領域裡站立,即使是修習仙家功法之人也不能保證不會受其影響,領域中的人必須承受數十倍甚至數百倍的重量,血液會從身體下方突破皮膚流失,大腦嚴重缺血,想要避免失血過多就下跪,甚至用低頭叩拜的姿勢,但即使叩拜也未必能活下來。
雖然名為王權,但其實也就是使用超重力碾壓敵人。
大廳里的水甚至也在這一刻被源稚生身後的明月吸收過來,包括地上的那些血水,吸收了血水的明月竟是多了幾分妖異的氣息。
「二階巔峰?!」愷撒有些吃驚地看著源稚生,果然是超級混血種,超越其他混血種的存在,連天賦也是遠超常人。
「水,月,劫!」源稚生揮出了一輪彎月形的劍氣,劍氣毫無遺漏地斬下了沿途所有死侍的頭顱。
楚子航敲碎了大廳里的長明燈,清油流得遍地都是,楚子航和愷撒手在清油上輕輕一擦,沖天的烈焰瀰漫開來,死侍們無法動彈,只能任由烈焰灼燒著身體,死侍群們發出詭異的哀嚎,就像是中世紀歐洲的女巫們被執行火刑的哭泣一般。
源稚生此時也無力地單膝跪地,用蜘蛛切和童子切支撐著身體,嘴角流出了絲絲血跡。
「你太冒險了,就算你是皇也不可能同時駕馭兩種極端的力量。」楚子航把他扶了起來。
「咳咳……我必須這麼做……因為我們的交易……還沒有完成呢……」源稚生語氣微弱地說。
「御獸蠻荒訣,去!」一道閃電一樣的身影襲來。
「不好!快閃開!」愷撒推開了兩人,自己也縱身一躍,黑影沒有偷襲成功,只能退回原地,地面上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裡面還散發著陣陣寒氣,寒冷的冰霜竟是慢慢地凍住了其中一個死侍,死侍顫抖了一下,化作了一地的冰碴。
「誰?」愷撒抽出狄克推多防禦,楚子航也將源稚生護在身後手持村雨警戒。
「看來還真是低估你們了,你們居然能想到這種方法來解決這裡的麻煩,那不知,在我的御獸蠻荒訣前,你們能不能衝出重圍呢?」身穿白麻衣的老人大笑道。
「又是你?你又想幹什麼?」
「這是我的安排,現在你們已經無處可逃了,不如就在這裡做個了斷好了。」老人身後出現了兩道身影,那竟然是兩隻人形的死侍,但是和之前的死侍不同,這兩隻死侍明顯實力更強,周身甚至都散發著詭異的仙元之力,一隻渾身赤紅,仿佛驕陽烈焰,一隻通體冰藍,仿佛凜冬之寒,兩隻死侍甚至都擺出了備戰的姿勢,而且並不想之前的死侍那般巨大,甚至和愷撒等人差不多高。
「這是用御獸蠻荒訣改造的產物,你們如果能夠從他手裡逃掉,那你們就可以走了,客人來了,你們要好好招待一番,去吧,別打死了。」老人在它們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明白!」兩隻死侍竟然口吐人言,向愷撒等人衝刺而來。
「媽的!楚子航!一人一個!」愷撒暴吼一聲也沖了上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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