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己現如今的三位六道魂靈相助。
她們以自己最擅長的方式,將對姒元自身最有用的一點,悉數傳達過來,一起共渡難關。
「若無弄玉、焰靈姬以及邀月神她們三個相助,我自信同樣能夠成功,但卻也要承受更多的痛苦,付出的代價更大。」
「將來需要安心休養的虛弱期時間,也更加的漫長。」
「不過現在……我還可以藉此更快完成。」
……
種種思緒考慮,浮現在姒元的腦海中。
他之前沒有特意叮囑弄玉、焰靈姬以及燭照和幽熒,只是自信自己能夠度過這樣的自我清理過程。
達成自己想要的結果。
但反覆推算是一回事,實際操作起來,又成為了另外一回事。
「實在是……太痛苦了!」姒元暗自呲牙,痛的面容微微扭曲:「就像是主動將自己寸寸撕裂,毀滅掉其中的一小部分。」
「強烈的劇痛,甚至能模糊我的自我意識,減慢我的思維能力。」
「這種程度的痛苦,已經超出了我之前的推算結果。算是出了一點點小意外,不過不礙事。」
「有六道仙印、六道妖印以及六道魔印之間的聯繫。」
「倘若我這邊真的出現異常,她們也能夠同步感受到,反過來助力於我,合力將小意外強行壓制下去。」
此時此刻。
雖然體內各處依舊傳來連綿不斷的劇痛,但比起剛才,已經好了太多。
神經麻木,有些遲鈍。
甚至讓姒元覺得有那麼一絲奇怪的舒服。
「既然有弄玉她們的相助,那這一次就一鼓作氣,將人皇禹帝血脈與神話九尾白狐的血脈,全部都拔除掉。」
「借用萬相命印,配合諸多形意術法真意,補全自我生命本質。」
「直接開啟由凡俗生命體向超凡生命體的蛻變升華。」
收斂心神,平心靜氣。
姒元強行忍耐住體內各處傳來的痛苦。
再度打開生死爐的蓋子,將內部剩下的所有血蠱,全部釋放出來,進一步加快對自身血脈的梳理清洗。
「喀嚓喀嚓……!」
連綿細密的啃噬聲音,從自身體內各處傳來。
無論是骨骼表面、還是骨髓內部、甚至是五臟六腑乃至於筋絡血肉中,在這一時刻盡皆布滿了猙獰詭異的血蠱。
「萬蠱……噬體,還真是……夠痛苦的!」
「不過頭顱這裡,一會兒再嘶……再進行最後的……單獨處理。」
姒元微微皺起眉頭,表情略顯扭曲。
倘若有外人在這裡,觀察此刻的姒元,就可以清楚看到,在他那外露出來的皮膚表面上,正有一道道蟲形凸起在皮膚下蠕動爬行。
成千上萬的蟲形凸起,來回交錯移動,啃噬己身。
看起來異常驚悚滲人。
「轟隆隆……!」
富含生命能量的生命元氣,從姒元的中丹田中流轉出來。
好似滔滔大河肆虐,澎湃涌動,帶著震耳欲聾的震顫波動心聲,流轉身軀各處,滋補溫養所有的殘缺地方。
時刻洗禮維持自身的生命狀態。
「源自我自身雙螺旋脫氧核糖核酸鏈熔煉而成的特殊術法,原來還可以這麼使用,補全我自身的生命本質缺陷。」
「將拔除本源血脈的缺口,以形意術法真意所演化而出的種種命印,進行補充完善。」
諸般形意術法奧義,在心靈中流淌而過。
姒元安靜盤坐不動。
分出部分心神與精力,主動催動起萬相命印。
霎時間,種種已經烙印成型的諸多形意術法命印,開始在他體內散發出淡淡的光澤,或明亮,或黯淡。
猶如生命補丁,在修補自身的生命本源缺口。
就連對於正在參悟中的道術·生命蛻變,也出現頓悟,有了新的理解和認知,逐漸將其一點一點納入到自我身體內部。
同一時刻。
在姒元他自己的上丹田紫府內部。
無形無質的淡白色刪減殘次版先天南明離火,開始光芒大盛,將他自我的魂魄虛體籠罩,深度錘鍊洗禮。
就連他自己的身軀上,也浮現出濃重的死氣與生氣。
生死糾纏,交融並存。
讓他半枯半榮,好似錘鍊鑄造武器,洗鍊雜質,捶打精粹,枯榮生死的交替,激發生命的內在潛能。
無論是身軀,還是魂魄,都在開始進行另類的轉變。
那是屬於生命層面上的躍遷升華。
「喀嚓喀嚓……!」
不多時,破碎廢棄的殘骨與臟腑碎屑等,逐漸被排斥出體外。
新的旺盛生機,開始在體內孕育勃發。
「或許……我還可以藉助這一次的血脈本源替換補充,將《六道不滅身》也修行到一定程度。」
「於生死涅槃升華中,以六道規則蛻變自我。」
忽然想到這種操作方式,姒元分心暗自推算一番,確認可行性並不小。
頓時不再猶豫,果斷執行此念想。
上丹田紫府內部,觀想凝聚的六道輪迴盤,忽然光芒大盛,六種不同的規則奧義,逐漸擴散向自身各處。
將魂魄與身軀都包容在內。
淡淡的霞光在他體外交織,最終凝結成為一個好似蠶繭一樣的結構,開始自我生命的蛻變升華。
……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秦國都城咸陽城內部。
早已經準備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秦王冠禮事宜,終於準備妥當。
秦王政帶著一幫秦國的文武大臣以及各個王侯,開始啟程上路,離開各自所在的府邸,向秦國舊都雍城而去。
一路之上。
旌旗招展,隨風獵獵。
浩大的隊伍規模,充滿了莊重與威嚴。
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一件事情,這一次的秦王冠禮上,必定有足以影響整個秦國的重要事情發生。
要麼文信侯呂不韋依照之前的約定,秦王行冠禮,他還權於王。
自此開啟真正屬於秦王趙政的時代。
要麼文信侯呂不韋食言,與秦王政正式決裂。
還有之前長信侯嫪毐的那一番猖狂話語,早已經在暗地裡流傳開來,暗流涌動,激盪不止。
依照長信侯嫪毐往日裡的為人,他是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這一次的秦王冠禮,對於他而言,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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