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朝歌城。
姒元站在一面寬大琉璃鏡附近,仔細觀察琉璃鏡鏡面中的自己倒影。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秦王政二十年的時代。」
「而我自己,也已經三十四歲了。」
望著鏡面中的仔細,看不出絲毫老態。
身形與樣貌,比起以前,變得越發魁梧強壯,僅僅站在這裡,便如同一尊巍峨鐵塔矗立,不動如山。
回想起這些年的沉寂,低調發育。
雖然體內的法力,依舊因為天地大環境的原因,在持續消散流失。可各種各樣的命印被動,卻被他整合到了萬相命印當中。
「內功修為在衰減,外功修為在增強。」
「這樣的環境,當真是在逼迫我走上肉身成聖的道路,讓我自身的身軀,變得越來越強壯健碩。」
他輕輕伸手撫摸過自己身軀上的肌肉塊。
那稜角分明的剛硬線條,充滿了強壯力量美。姒元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那種粗度,比女子的腰肢都要粗壯。
蒲扇般巨大厚重的手掌,可以輕易將整個人的腦袋拿捏包容在手掌心內部。
「轟……!」
五根手指猛然蜷握,手掌心的空氣都被捏爆。
散逸出來的凌厲勁風,吹拂的他滿頭黑髮在身後狂亂舞動,猶如萬千妖魔在躍動,帶著一種異樣的魅力。
忽然,姒元抬起頭,扭頭看向南方方位。
但房屋的牆壁,阻隔了他的視野。
「這種感覺……是九黎族的黎雲夢。」
「她想要做什麼?」
……
……
另一邊。
秦國境內,墨家機關城內部。
深藏於地底下的洗劍池中,再度傳來一陣陣「嗤嗤嗤」的氣流蒸騰聲響。哪怕是那些諸多劍鳴聲,依舊壓制阻攔不住。
秦墨首領徐夫子望著正在冷萃的殘虹劍,表情有些激動。
「快了,快了……!」
「殘虹快要鍛造成功了!」
當冷萃到一定程度後。
徐夫子再度用鐵鉗將殘虹劍夾起來,豎立於自己身前,仔細觀察。只見在那鋒利纖薄的劍刃上,帶著一道道血色圖案。
仿佛一條扭曲抽象的龍盤繞在其上。
恐怖煞氣,完全內斂於其中,卻依舊掩飾不住那種可怕鋒芒。
「耗費數年時間,才將其鍛造出來,希望能夠滿足巨子所需。」
徐夫子暗自低語喃呢。
他將手中的殘虹劍倒立懸掛起來,開始進行聽劍,進行最本質的判斷與鑑定。
不顧疲憊,徐夫子直接坐在劍池附近。
連續深呼吸幾次,逐漸放平心態,開始以最為虔誠認真的心態,來仔細傾聽殘虹劍所發出的風吹劍鳴聲。
進行聽劍鑑定。
「叮叮咚咚……!」
密密麻麻的劍器,懸掛在半空中,隨著氣流的吹拂傳響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在徐夫子聽來。
這樣的聲音,便是世間最好聽,最美妙的樂曲。
他從中分別出殘虹劍的劍鳴聲,認真傾聽片刻,忽然,那張蒼老消瘦的臉龐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喜悅表情。
「鋒銳至極,有切金碎玉之能。」
「足以滿足巨子的要求。」
但很快,徐夫子又不自覺皺起了眉頭,對此有些不太滿意。
「可這一柄劍的堅韌度,卻是太低了。」
「犧牲掉一定的堅韌性能,來換取劍刃的極致鋒銳,這樣的劍,只有一擊之力。」
「一擊之後,殘虹必斷。」
雖然心中有些不太願意鑄造出這種劍器。
但這是巨子燕丹的要求,徐夫子只能配合認真完成。作為一個比較沉默的墨家首領,他並不會去反駁巨子。
「既然劍已鑄成,也是時候傳訊通知巨子了。」
徐夫子站起身,離開劍池。
去尋找掌握有機關朱雀的首領班老頭。
……
……
數日之後。
魏國,朝歌城。
姒元待在書房內部,正在叮囑自己長子姒安瀾「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的道理,讓他不要想著隨便造反。
想要造反,需考慮好一旦出現意外,導致失敗的後路。
「未嘗勝,先思敗!」
「為父並不會阻攔你造反,也不會阻攔你做事。」
他看著長得越發高壯健碩的長子,認真叮囑提醒,悉心教育。
「無論做什麼事情,你要明白,你並不是一個人。」
「在你的身後,還有你的親娘,還有你的親妹妹,以及其他弟弟妹妹們。不要因為大意疏忽,給她們引來災難。」
「但也並非一味的保持謹慎與小心。」
「在某些重要緊急時刻,抓住一閃而逝的機會,果斷出擊,不留任何餘地,同樣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
姒安瀾站在書房內部,認真聽取自己父親的叮囑教育。
他結合自身這些年的經歷,心中若有所思,想明白一些事情後,他當即向父親姒元拱手道謝。
「孩兒多謝爹爹指點!」
「以後,孩兒會保護好娘和妹妹、弟弟她們,不讓她們受到亂世欺負。」
「現在的你,已經有資格完全調動整個披甲軍了。」姒元見狀,露出一臉欣慰的表情,道:「這是披甲軍的統帥虎符,你且小心收好。」
口中說著話語,他從自己身上取下一塊虎符。
將其隔空拋給長子。
就在這時,外殿傳來熟悉侍女的稟告聲。
「啟稟老爺!」
「那位醫師前輩照顧的病人,已經甦醒了。」
聽到門外傳來的稟告話語,姒元暗自嘆息一聲。
「悄悄壓制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也的確沒有辦法繼續壓制下去了,否則的話,念端與蓉兒就該要起疑心了。」
「不過好在這些年,我一直在默默參悟月神施展過的封眠咒印。」
「從中倒是領悟到了一些封印記憶的秘法。」
他靜坐不動。
恐怖神念頓時外放而出,快速蔓延到六指黑俠所在的房間內部。
以神念入侵其精神層面,悄悄施展出封印記憶的秘法,將六指黑俠腦海中有關於秦國墨家的一切記憶,全部封印起來。
「現在的你,還是不要知道這些記憶。」
「否則會影響到我安排蓉兒將來入主秦墨。」
「若非你是蓉兒的親生父親,我絕不會讓你活著。因為只有你死了,保險效果才是最好的。」
「你心中的理想,永遠不可能實現。」
「人心,是最大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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