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照人人變妖 第一百九十章 快刀沛公

    莫塞聽沛公說,有一次沛公和夏侯嬰兩個人都喝醉酒了,準備離開酒肆的時候,沛公對夏侯嬰道:「你現在在縣衙里做縣吏,看樣子還比我還清閒,恐怕連自己養馬的老本行都忘記了,更別提使槍弄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哪裡像我在刀口上舔食的營生?別看我天天和你一起喝酒取樂,有時候還半夜裡起床去捕盜捉賊,腰間的這把腰刀,隔三差五就喝血,越弄越鋒利,如果舞將起來,連蒼蠅也逃不過……」

    夏侯嬰聽了,心裡可能想,自己好歹也是縣衙里的縣吏,沛公公然在酒肆里這樣大聲說話,分明是不給面子,於是醉醺醺的道:「養馬的事,不要再提,馬匹養得再好,也不過做一個廄騶官罷了,我也不稀罕。我進了縣衙,也不是個吃閒飯的人,好歹也在縣衙里走動,那些衙役見了我,害怕我的腰刀厲害,武功高強,一個個見了我,也是點頭哈腰的樣子。劉亭長如何說我清閒得連舞刀弄槍都不會這樣的話呢?再說了,劉亭長說自己舞起刀來,就是一隻蒼蠅也逃不脫,未免太誇張自己而貶低別人了啊!」

    話一說到這個份上,難免臉紅脖子粗,說話也大聲起來,酒肆里的酒客聞言,知道有好戲要看,都放下碗筷,包圍過來,道:「用刀砍蒼蠅之事,恐怕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有那個本事,空口無憑,這時候是夏天,酒肆里的蒼蠅多了去,劉亭長剁一隻來看看!」

    用刀砍蒼蠅,不過是沛公的酒話,說夏侯嬰在縣衙里閒來無事,也是恭維之意,怎知道肚子有幾碗酒,嘴巴說話的口氣變了味道,夏侯嬰聽來,倒成了沛公要挑釁他的意思。

    這時候,那些酒客又巴不得有戲看,如此一攪合,讓沛公一時間下不了台階,正要說上幾句軟話,讓夏侯嬰不要因此生氣,不想,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夏侯嬰道:「各位!各位!劉亭長是泗水郡有名的快刀手,之前早有聞名,只是無緣得見,今個他自己說出來,再也不能隱瞞名聲,我們就要看一看,劉亭長如何快刀剁蒼蠅的場面。」

    沛公在做亭長時,刀確實很快,見了盜賊,面著頭,頭上的斗笠壓得低低的,讓人覺得只看見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發著一道寒光,看不清他的面目,右手時時刻刻壓著刀柄,什麼時候抽出刀來也不知道,只是見他的手一晃,刀又插進刀鞘去了,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對方已中了一刀在身上,朝旁邊慢慢倒下。

    久而久之,盜賊們只要看見一個將斗笠壓得低低的看不清楚面孔,右手隨時隨地壓著刀柄的黑衣人,便知他是沛公,早就溜之大吉,大家都說沛公的刀快,快到被殺的人,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就已經身首異處。

    如今說成沛公的刀快到可以剁蒼蠅,未免誇大其詞。

    可是,這誇大其詞的人,卻不是夏侯嬰,也不是那些酒客,而是醉酒後的沛公自己,當夏侯嬰和那些酒客緊緊的把沛公這個話柄牢牢抓住時,沛公確實沒有台階可以下來了。也不知道夏侯嬰是不是也想一睹砍刀手的神彩,還是有意報復沛公對他的輕薄,竟然要求沛公就在酒肆里當眾表演。

    沛公也紅了眼睛,道:「我不表演時,你不在本人的厲害,每一次吃酒,都是我劉季付錢,你夏侯嬰一個子也不掏。」於是,站起身來,眾人趕快退後,害怕傷了自己。

    只見沛公把斗笠壓低,右手按住刀柄,忽然的見他手臂一晃,刀已插入刀鞘之中,而那木板牆壁上,已是一口刀痕,蒼蠅剁到沒有,眾人倒是沒有看清楚,但他抽刀入鞘之快,令人後背發涼,酒肆里立刻掌聲如雷,紛紛叫好。

    夏侯嬰偏偏要認死理,醉醺醺的到牆壁的刀痕上尋找被剁的蒼蠅,哪裡見的著,又在牆壁下四下里尋找,不知是眼睛發花,還是沛公真的沒有剁到蒼蠅,或者說,他明明看見了,將蒼蠅隱藏,反正夏侯嬰站起來哈哈大笑道:「泗水亭的劉季不僅刀舞的好,吹牛也吹得好,那牆壁上都是蒼蠅,不說密密麻麻,至少刀砍的地方也有幾十隻,現在哪裡看見他剁到一隻?」


    沛公見他無聊,叫酒家來,叫酒家把酒飯和賠償牆壁的錢記錄在賬上,兩個人出了酒肆,到了酒肆門口,夏侯嬰好像意猶未盡,竟開口對沛公道:「我實在是忍受不了劉亭長的挖苦,這地寬闊了,正好比試比試!」

    沛公道:「刀槍不長眼,你我兄弟何必要認真?」

    怎知道夏侯嬰竟然跳將起來,與沛公拉開架勢,揮刀就劈,沛公一閃,已閃過夏侯嬰劈過來的刀口,還沒有看見沛公拔刀,他的刀已經入鞘,夏侯嬰的左手臂上已挨了一個口子,一下子血流如注。

    沛公的酒也一下子被嚇醒了,趕快將自己的衣襟撕下一塊,趕緊給夏侯嬰包紮了,好在刀口不深,也不大,傷不到筋骨,只是流血,沒有什麼大礙,二人就那樣回去了。

    那時候沛公還沒有娶娥姁,凡是也沒有一個人在身邊提醒,凡是衙役身體受到傷害,都要刨根問底,將那加害的人找出來治罪,而且刑罰很重,重到可以殺頭,為的是保護衙役出門徵收稅賦時的人生安全。當時沛公也沒有想到這一層,依就照常到泗水亭當值,下班回去之後,仍然到酒肆里賒酒喝。

    兩三天之後,縣衙衙役忽然到泗水亭,用鎖鏈將沛公拖去縣衙公堂,要審問沛公傷害夏侯嬰一案,當時沛公心裡有氣,不就是酒後那一點芝麻大的事情嗎?一點皮肉傷,何須小題大做,拘人到公堂去問案?而且夏侯嬰在縣衙里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名義上是個試用的縣吏,實際上,只是個打雜的衙役,再說了,兩個人親密無間,就是不小心弄傷了他一點皮,流了一點血,至於要報案嗎?怪不得幾天不見夏侯嬰來找沛公喝酒,原來是偷偷報了案,自己又覺得愧疚,躲起來了。

    沛公於是否認自己傷了夏侯嬰,叫夏侯嬰出來當堂對質。

    沛公當時是想,他夏侯嬰到了朋友面前,為了這芝麻大的事情,弄出官司來,是不是有一點羞愧之心,怎麼也沒有想到夏侯嬰一直躲著,就是不出來,沛公請求蕭何去夏侯嬰家尋找,夏侯嬰也不在家。

    這就奇怪了,他夏侯嬰職位在縣衙,就是無所事事,也應該在縣衙里行走,或者傷口感染需要醫治,也應該到縣衙里請假才是,具蕭何說,夏侯嬰已經好幾天沒到縣衙點卯了。既然不在縣衙,也不在家,他躲到哪裡去了。

    難道他為了報復沛公,連自己洋洋得意的試用縣吏也不做了?可是,沒有原告,沒有證據,只有一些不可靠的證詞,沛公也不肯招認,縣令也沒有辦法治沛公的罪。

    但是,沛公之所以能夠到沛縣讀秦律,是靠莫塞的犄角蛇行賄而得,縣令覺得很是荒唐,又看不起沛公的出生,好歹把沛公推給前任縣尉,才得了個泗水亭亭長的職位,整日裡不是惹是生非,就是飲酒為樂,不把縣衙里的人看在眼裡,出了這件案子,也拿不出錢來做那賄賂之事,到縣衙退堂之時,本以為縣令會將沛公無罪釋放。

    怎知道,縣令醒堂木一拍,道:「先將疑犯劉季押回縣監,等夏侯嬰回來再審!」這時候沛公才真的慌了,夏侯嬰居然因為那一點小事,要置沛公於死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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