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一千兵馬陸續湧進城來,並隨手帶上城門,衛莊等人當真是成了瓮中之鱉,根本沒有逃出去的餘地。
陸言坐在府樓之上,也沒有仔細向下看,只覺得這事情已成定局,「太守,事情快要解決了,你該如何報答我啊。」陸言懶洋洋的說道。
「吾等都是為帝國效力,將軍所需報答秦王定會雙倍奉上,何須問我一個糟老頭子。」李清笑著說道。
沒想到這老頭還如此矯情,事情幫他解決了,突然之間變得會說話了,「太守所說有理,在下受教了。」陸言恭敬的說道。
這次若是不把李清這老頭的家財散盡,都對不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山高路遠,不坑他一把還真以為這人生路上都是好風景。
陸言心中想著,下面打鬥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小,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似乎已經全部結束,這個時候陸敬從樓下跑了上來。
「子玉,兩名流寇首領全部擒住,要不要帶上來?」陸敬頗有些興奮的說道,雖然算不上打仗,但也是陸敬的第一次成功。
「帶上來吧,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厲害,竟在帝國中心附近聚眾當流寇。」陸言有些驚訝的說道。
話音剛落,衛莊和白鳳兩人被麻繩捆著押了上來,身上的衣服稍顯凌亂,血跡斑斑,不過即便如此,陸言也是一眼認出了他們。
「衛莊白鳳?」陸言首先說道,衛莊有些疑惑的看著陸言,這面孔雖然有些熟悉,畢竟時隔三年,只是一面之緣,很難認出來。
「在下陸子玉,難道兩位不認識我了?」陸言緊接著說道。
白鳳有些恍然,「莫非閣下便是當年新鄭酒館的那個少年陸言?」白鳳說的吞吞吐吐,陸言則是使勁點頭。
「子文兄長,替他們鬆綁吧,都是故人,還有李太守,繼續上酒上菜。」陸言高興的說道,李清長嘆一聲,隨即吩咐侍官準備。
衛莊和白鳳依舊是半信半疑的做了下來,當年只是十二三歲的少年,一轉眼之間竟然成了秦國的將領,當真有些難以接受。
陸言表現的非常熱情,把自己的事情向兩人全部說了一遍,兩人這才反應過來,不過依舊為手下的弟兄感到有些無奈。
「子玉少年時便博學才識,吾等中計也是情理之中,至於如何處置吾等,還請小將軍發落。」衛莊叩首說道。
陸言立即扶起衛莊,「兄長多禮了,在山上當流寇實在是委屈二位了,我今日便讓太守登名造冊,使得兩位在此安身。」言語之間很是恭敬。
至於旁邊的李清太守,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在孤零零的喝著小酒,心情難以平復,自從陸言到來,他可是花了不少財帛。
「如此甚好,現在天下雖不算太平,但也沒有戰爭,也算是避世之秋,在邯鄲登名造冊也好。」白鳳緩緩的說道。
旁邊的衛莊也是點頭,見到二人如此欣然接受,陸言心中也算是舒暢了許多,總算是解決了流寇的事情。
那麼接下來便是邯鄲郡守之中的事情,因為掃清流寇,準確的說為了讓衛莊等人更好的中計,邯鄲郡中的房屋被拆的不下於百戶。
酒過三巡,陸言轉身敬了李清一杯清酒,「老太守,如今流寇已經平定,只是這城中有些凌亂,不知道太守如何處置啊?」
太守眉頭微皺,心中並不知道陸言想表達什麼意思,「小將軍有話還請直說,在下定當竭盡全力以助將軍。」李清客氣道。
雖然是客氣話,但是陸言卻當真了,「前些時日我準備計劃的時候,已經在城中貼出告示,以血附身百姓,每人一金,房屋被拆者,太守即日重建,所以這些人才會欣然同意,配合軍隊行此計劃。」陸言緩緩的說道。
李清放下酒杯,「所以呢?」有些迷離的說道。
「所以太守大人需要辦完這些事情咯。」陸言攤了攤手說道。
「大概需要多少錢財?」李清緊接著問道。
陸言掰了掰手指頭,「此次身上有血的百姓伍佰人左右,其中也有士兵,至於房屋也不錯,大概三百戶而已,還有犒勞軍隊,安撫百姓,周濟投降者,差不多就這些吧,至於多少錢,我算術不好,太守您老人家自己算算吧。」陸言淡然的說道。
旁邊的衛莊等人都是掩面忍笑,李清太守無奈,只得用酒解憂。
次日,所有的士兵並沒有撤去,而是幫助百姓修理房屋,清理受傷的士兵和流寇,至於陸言則是為衛莊白鳳兩人尋找府宅。
最後在邯鄲城郊處找到一處住宅,至於錢財嘛,全部都是李清出的,陸言並不擔心這些事情。
安排好衛莊二人,和兩人交談許多,從中也得到了張良的消息,好像是隱居山中,學習權謀術數、養生之道去了,本來打算拜訪張良的,但是奈何兩人也不知道張良的住處,陸言也就此告辭,徑直回到城中。
邯鄲郡經過十多天的整飭,也算是煥然一新,李太守自從擺平這些事情之後,一直在府中唉聲嘆氣,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陸言管不著。
所有士兵全部擺好隊伍站在邯鄲郡外,本來還想讓太守來送一程的,只來了一個侍官,說李清太守患病臥床不起,不能來送行。
陸言只是笑笑,這老頭想什麼他還不知道,肯定是害怕自己在臨走時訛他一筆,這才閉門不出,此次邯鄲清掃流寇,大概幫李太守解決了大半家財。
邯鄲郡城外,四千士兵排列整齊。「子玉,趕緊回去復命吧。」陸敬舒暢的說道。
「你帶著三千兵馬先回去,剩下的一千軍隊我帶去臨淄。」陸言緩緩的說道。
陸敬有些茫然,「現在回去所謂何事?」
「我準備把老母親接來安享天年,還有你回去的時候不要說我去接母親去了,就說臨淄有流寇,陸言將軍為國為民,想把流寇斬草除根。」陸言很認真的說道。
陸敬在旁邊白了一眼陸陸言,「你小子原來早就打算好了,說辭還這麼氣勢恢宏,行了,你放心吧,我會如此說的,記得替我向父親問聲好。」陸敬有些愧疚的說道。
陸言點頭,兩人在此便分開,陸敬帶著三千兵馬一路向著咸陽趕去,陸言則是帶著一千兵馬指向臨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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