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不好過,定然不會讓父親和哥哥好過。筆神閣 m.bishenge.com
她痛一分,便傷他們十分!
有人陪著,有她恨著的人陪著,她不虧!不悔!
許安不曾想過,在心死了多年之後,會有一個叫做「余白」的男人出現,挑動了她沉浸多年一如死寂的心。
原來,她還會渴望溫暖。
面對余白,許安是糾結的,既渴望靠近,又認為自己不配得到救贖,如漂泊在海面浮木上的孤獨者,完全失去了方向,想找到陸地的方向,又覺得自己一個孤家寡人死在海里是種解脫。
突然有一天,海面正前方出現一束光亮,照亮了她的生命,引導著她前行。
於許安而言,余白就是那束光,是帶給她希望的曙光。
「青姐,請你幫我?」
她想要靠近余白,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溫暖,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
馮青對她的選擇並不意外,面上揚上一抹明媚的笑容,向許安伸出手,說道:「樂意之至。」
許安同樣伸出手,兩手交握的瞬間,代表她成功的向前邁了一步。
馮青以聊天的形式詢問了許安近些年來的生活,緊接著把許安帶到家中的工作室。
許安躺在黑色躺椅上,嬌小的身軀被黑色包裹。
「小安,你覺得你有病嗎?」
許安眉頭皺起又鬆開,「醫生說,我有病。」
「那你呢?」
她?
許安回想過去七年的生活,噩夢糾纏,思維混亂,眼前總是浮現各種模糊不清的面孔,腦海里也總是閃現陌生的片段,一切一切,讓人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
甚至好幾次,她用水果刀割破手腕,看著鮮血從身體裡流出來,劇烈的疼痛告訴她,這不是夢。
是現實。
在醫生的幫助下,這兩年她的情況慢慢好起來,只是腦海深處偶爾冒出來的記憶碎片,時不時的提醒她,它們只是被封存,不曾被消滅。
七年的時間,她的一顆心,被折磨的千瘡百孔,處處傷痕。
「醫生都說我有病,我自然是有病的,」許安臉上露出天真無邪的笑,笑容由淺入深,話題一轉道:「青姐,你知道我七年來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是什麼嗎?」
馮青將躺椅調到一個令她舒適的高度,拿起催眠用的懷表,站在皮椅旁邊,注視著她道:「是什麼?」
「用水果刀,一刀一刀劃開身上的肉,手腕,胳膊,大腿,我都劃開過,看著紅色的鮮血從身體裡流出來,我心裡就特別痛快,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一這麼做,我爸爸和哥哥就會特別心疼,不停的求我,兩個大男人,跪下來求我,咯咯,多好笑。」
馮青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瘋狂,字字句句攜帶著滔天的恨意,天真無邪的面容下,是一張妖冶如毒花的冷硬臉龐。
讓人恍惚分不清,哪一張臉才是真正的她。
等許安笑夠了,馮青才出言問道:「為什麼?」
許安面色倏地變白,為什麼?她怎麼知道為什麼?
「血一流出來,他們父子倆就一副心疼得不行的表情,我看了很喜歡,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後有機會我讓你看看,也許你能告訴我原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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