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顧瑾胸腔里怒火再次被點燃,手指用力敲了敲桌子,咬著牙齒道,「我說了這麼多,都是白說的!」
「……」秦瑜被他凶得有些莫名其妙,弱弱的道,「既然你是老師,那學生問題回答錯誤了,你告訴我正確答案不就好了?」
顧瑾眸光沉沉的看著秦瑜,小女人一臉無辜,眉頭微微蹙起,被他這樣凶了一頓,心頭估計早就鬧翻天了,只是介於他在給她上課,所以她忍著自己心中怒火,態度假裝還不錯的求問。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心中怒火瞬間消去一大半,眸光也柔和了不少,靜靜的看著她,聲音緩緩流淌出,「為什麼,你不覺得我做的一切,也是因為?」
「因為什麼?」秦瑜疑惑,低頭,開始認真的等待顧瑾給的正確答案。
「喜歡你。」
秦瑜剛寫下「喜……」筆立馬頓住。
漆黑的夜裡,天空繁星閃閃,鳴蟲歡樂的奏著屬於夏天的樂曲,窗外山間各種花開悠悠飄香,秦瑜心猛的一滯。
她剛才聽到了什麼?
顧瑾剛才在說什麼?
緩緩抬頭,充滿震驚的看著顧瑾。
顧瑾驟覺自己臉色發熱,別開眼睛,不敢秦瑜。
「剛才答案,我沒聽清。」秦瑜輕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顧瑾心燥得很。
沒回答。
屋子寂靜得可怕。
秦瑜心揪得緊緊,手心冒汗。
「沒聽到就算了。我累了。要睡覺。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要什麼問題都問我!」顧瑾心又慌又亂的答。
整個屋子氛圍又亂又迷濛,整的人心惶惶不安,充滿曖.昧。
秦瑜緊緊看著他,顧瑾這態度?
是在嚇她?
還是在試探她?
「我其實聽到了。你說,你喜歡我!」秦瑜開口道。
她才不想和他玩什麼「甜津津又酸溜溜」的曖.昧,那那種你猜我猜、叫人不安,患得患失的感情。
與其被這些欲蓋彌彰的氛圍籠罩,還不如直接挑破。
顧瑾心一戳便破,臉色暴紅,拔高聲音道,「秦瑜,你耳背了嗎?我喜歡你?你幻聽了吧?你是當我不正常,還是太當自己是一回事?」
秦瑜心微微一頓,道,「你這些天,確實有些不正常。不過還好,現在正常了。我回房間了。先休息。」
「……」
回到自己屋子裡的秦瑜,再次確認了一下。
顧瑾剛說的那句話,絕對是惡作劇。
絕對是試探。
剛顧瑾說那句話的時候,真是充滿魔力,特別有穿透力,蠱惑人心魂。
是個女人,都抵抗不了他那低沉又滿是蠱惑力的聲音。
不過,幸好,她不是一般女人!
夜色中蟲鳴聲越加熱鬧,秦瑜坐在自己桌子面前,仰頭看了好長時間的天空,星星眨啊眨,一閃一閃,極為平常的夜景,卻晃得她心有些不安然。
這一切好似很正確。
可這一切,好似又有些不正常。
秦瑜想不明白到底哪裡有些一樣,想著想著,心有些煩亂,越想越累,最後,她覺得,還是好好睡一覺比較穩妥。
這雙搶一來,事情真的很多很多。
又忙又累。
……
顧瑾一躺在自己床上,就恨不得甩自己兩個巴掌。
他那說的是什麼話?
好好的一句話,楞是被自己搞砸了。
最後,那小女人避他好似避什麼神魔鬼怪一樣。
她是一點空間和想法都不願留給他啊。
一點面子都不留。
乾脆得很。
果決得很。
絕情得很。
這可要怎麼處理?
顧瑾揪了揪自己頭髮,太難了!他太難了!
……
七月里的太陽如火焰一般,照得大地熱氣騰騰。
公社裡的雙搶整整搞了一周才搞完,秦振斌見大家對吃肉的熱情高漲,公社的成豬都讓秦瑜宰了。
這一周的時間裡,秦瑜餵豬宰豬,賣豬肉,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公社的雙搶搞完,並不代表事情幹完了。
她家的自留地的稻穀還沒開始收割。
宰豬賣豬的活統統幹完之後,秦瑜手上的事才完全緩了緩。
直奔沈紅梅正在割禾的稻田。
以前公社給社員自留地的時候,按戶算,每家每戶都有一畝地。
其他社員家人口多,一畝地的一下子就幹完了。
她們家,她要養豬,阿奶是公社的大公無私的旗幟,哪裡有困難她就去哪裡,家裡的事總是解決了別人的後在來干。
所以一塊偌大的田裡,就沈紅梅就一個人在干,每年都要干五六天。
所謂雙搶,就是搶收早稻穀子,保證下半年的口糧;插下下半年的秧苗,保證下半年產量,好過年,備好來年上半年的口糧。
這段要做的時間特別多,割禾後要用打穀機打出穀子,而後將穀子挑回去,曬著。
稻草要捆好,家裡要墊地上,要墊牲畜欄的時候要用。
接著再拔秧苗,插秧。
所有事情半點都不能含糊,若是一季收成不好,那大半年就要餓肚子。
可更讓人無法把控的是,幹這活時時刻刻的要看老天爺的臉色。
老天爺心情好,天天出太陽。
老天心情不好,出一會兒太陽,下一會兒雨,那就要將人累暈。這邊還沒開始割禾,那邊下雨就要回去收穀子以免淋濕,穀子發芽。
秦瑜記得有一年,整個七月份都在下雨。那一年,大家吃的都是發芽谷。頂著大雨小雨在田裡幹活,異常辛苦。
雙搶這個詞,搶的是時間,是收成,也是農村一年中最重要的季節和農事。
今年天氣還不錯。
幾乎沒下過雨。
但這兩天,天氣卻總是陰沉沉的,總有一種雨立馬就要下過來感覺。
「娘,我們先去將打穀機抬過來,禾割多少,我們就打多少,挑回去。」秦瑜割了好大一片禾之後,抬手一邊擦汗,一邊道。
穀子能收多少是多少,若實在下雨,淋了就淋了。
「你在這。我把打穀機背過來。」沈紅梅回答道。
「娘,一個兩三百斤的打穀機,你背得動?」秦瑜反問道。
「去年,也是我拖過來的!」
「你也說了。你是拖的!我和你一起拖不更好?」
一到干農活,家裡沒男丁這事,就顯得特別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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