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中年人還未看清,胡亥便與這少年在地上纏鬥。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還別說,這少年雖說極其蠻橫,可拳腳功夫卻是絲毫不弱。就算胡亥占據了偷襲的優勢,卻依舊不是對手。
很明顯,少年也是自幼習武的。
看到形勢不對,李鹿可沒有閒著。他和胡亥關係好的很,更是清楚知道胡亥的身份。若是胡亥有任何閃失,那他絕對會受罰。他想都沒想也直接沖了上去,二人與其共同纏鬥。
「別打了!」
「快住手!」
「你們可知道他是誰嗎?」
「我管他是誰?!」
中年人急的沖了上來,結果是被李鹿一腳踹了出去。李鹿現在足足有十來歲的年紀,從小就是被李斯揍著長大的。他這一腳力道可不小,好巧不巧還踹在中年人胯下,疼的他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老子讓你欺負人!讓你拽!」
「揍你個瓜慫!」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更別說碰到了咸陽雙混。胡亥和李鹿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經常與些勛貴後嗣動手。他們講究的是要打一起打,常常把人揍的是抱頭鼠竄。
他們對律令這塊是不太熟,可要論打架他們可不怕誰。哪怕這少年功夫再好,也擋不二人聯手。雖說胡亥被揍得是鼻青臉腫的,可這少年更慘。身上短衣都被扯的稀碎,活活被揍成了熊貓眼,鼻子還被打的正在噴血。
「hetui!」
「還狂不狂了?!」
揍完人後,李鹿就這麼傲然站在原地。他也不跑,就這麼等著關市小吏來此。少年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露出如狼般的銳利雙眸,透著股恨意和殺機。
「你瞪什麼瞪?我看你是沒被揍夠是吧?我告訴你,就是縣令來了我也照樣當他面揍你!」
胡亥擦去嘴角的血,手上破了皮他都沒覺得疼。牢牢把雎鳩護在身後,冷聲道:「你要是識趣的話,現在就乖乖賠錢道歉,要不然你今天休想離開這!」
「放肆!」
中年人咬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憤憤然的望著胡亥和李鹿二人。然後快速自懷中取出枚玉符,「你們可識的此令?」
「不認識。」
「老夫是九卿典客屬下行人岳票,爵至官大夫!」
「行人?官大夫?很厲害?」
李鹿差點笑出聲來,就這也配叫囂?
典客位列九卿,主掌部族首領朝覲事務。行人為其麾下屬吏,備臨時差遣遠方。像是招待異族使臣這些事,基本都是由行人負責。官職爵位都不算高,只能說嚇唬嚇唬黔首那還行。
關市小吏及時趕至,岳票頓時將其攔下。「老夫是行人岳票,他是匈奴君長之嫡子,名為冒頓。代表匈奴,不遠千里來朝拜始皇帝。這兩人以下犯上,公然動手傷及使臣,務必要重重處置!」
「匈奴?!」
剎那間,四周圍觀的黔首皆是義憤填膺,一個個眼睛都吞吐著怒火。原因倒也簡單,他們先前可都是趙人或者燕人。他們先輩與匈奴打的可以說是昏天暗地,匈奴也經常南下劫掠。他們和匈奴之間,那都是有著不可化解的死仇。
這時期對外極其排斥,並且已經有了諸夏中國的理念。戰國時期各國戰火不休,但對所有君主而言這也是自家人打自家人。當初各國聯姻聯盟不斷,往上數三代沒準都是親家。
如果,東胡匈奴這些異族部落要是敢插手,各國都會放下成見聯手出兵。昔日趙國北伐匈奴,秦國便在關鍵時刻出兵相助。所謂兄弟鬩於牆而外御其侮,便是這道理。
匈奴不過戎狄蠻夷,自然也不被中原所接納。荀子曾言:故諸夏之國,同服同儀,蠻夷戎狄之國,同服不同制。
這兩年匈奴經常南下劫掠,秦始皇也是頗為震怒。命蒙恬鎮守北郡抵禦匈奴,同時堅壁清野修造長城,連接燕趙舊長城。北伐匈奴之事,已經提上了日程。只等時機成熟,秦始皇必然會出兵。
秦始皇壽宴的時候,就沒宴請匈奴。像是大月氏東胡乃至羌戎都有使臣,甚至是君長親自來賀。就因為秦國現在與匈奴屬於敵對勢力,壓根就沒什麼來往。
冒頓現在是匈奴王子,地位非常高。他不主張匈奴與秦國死磕,反倒是應該朝著別的部落下手。比如說統一整個漠北大草原,如此對匈奴更有好處。等匈奴建立起大一統的匈奴帝國後,到時候再考慮與秦國開戰也不遲。
只是他的父親頭曼單于壓根不聽,年年在秋天南下殺傷搶奪。每次雖然都是收穫頗豐,但同樣也會徹底點燃秦人的怒火。秦國能橫掃六國,匈奴現在有正面抗衡大秦虎狼之師的能力嗎?
冒頓屢次勸誡後,頭曼終於是准他來秦國朝拜覲見。主要是增長見識,同時獻上一萬匹牛馬肥羊。為的便是打開商路,交換銅鐵甲冑鹽巴。若能成功,便可貨通中原利往匈奴。
戰國時期,其實偷偷走私銅鐵鹽巴的很多。那時候都是為了利益,這種現象是屢禁不止。隨著秦國吞併六國後,敢做這買賣的人是越來越少。匈奴只得花高價自其餘部落收購,可謂是入不敷出。
若此事能成,匈奴絕對能橫掃草原!
來至涇陽後便準備暫且歇息兩日,然後再動身啟程咸陽。路過小澤城後,冒頓見人來人往極其熱鬧,當即便要來這裡看看。冒頓對諸夏文化極其感興趣,特別是很多精美的葛麻絹布,更是令他眼花繚亂。
再然後……就碰到了雎鳩。冒頓性格其實極其穩重,他單純覺得雎鳩只是尋常黔首而已。所以,對他沒有任何威脅,就算欺負她也沒事。誰曾想半路殺出來兩人,把他是一頓胖揍。
他是草原的雛鷹,也是冉冉升起的幼狼。自幼便精通騎射,可以說是匈奴部落內最為兇悍的勇士,同齡人中就沒幾個人比他厲害的。他繼承了攣鞮氏最為純粹的優良血脈,天生就是草原的勇士!
結果……被胡亥和李鹿給揍了!
這是恥辱!
他要殺了這兩人,用他們的鮮血洗刷屈辱!
「匈奴君長之子是吧?我還得揍你!區區匈奴蠻夷戎狄,也敢在我大秦國土欺負人?誰給你的膽子?!」
李鹿罵罵咧咧的再次沖了上去,他因為是李斯的幼子。有時候秦始皇也會到丞相府做客,偶爾便會探討天下大勢。其中便提到過匈奴,說是假以時日必會北伐匈奴。要知道長城可不光是用作防禦,同時更便於出兵!
李鹿正是中二的年紀,天天幻想著自己成為秦國上將軍。南征北戰,討伐蠻夷戎狄,為秦國開疆闢土。現在蹦出來個活生生的匈奴,可以說是匈奴的太子,李鹿能不高興?
「揍他!」
胡亥甩了甩手,與李鹿同時撲了上去。
別說冒頓,這中年人都傻了。
這從哪冒出來倆愣頭青?
都說了是匈奴太子,還敢動手?
不要命了?!
若是因此挑起匈奴與秦國的戰火,又當如何?
「服不服?!」
「不服!」
「不服是吧?阿鹿,把他衣服給扒了!」
冒頓被兩人壓在身下,齜牙咧嘴的如同是受傷的幼狼。見李鹿動手扒他的衣物,冒頓用盡全身力氣自懷中掏出柄帶有寶石點綴的匕首。
他雖然有超出同齡人的穩重,卻也是人,被欺負到這份上還顧得上什麼?況且,在他看來這兩人只是尋常黔首罷了。他哪怕動手殺了,秦始皇想必都不會追責。
「阿鹿!小心!」
李鹿眼前只閃過抹匕首的鋒芒。
得虧是胡亥反應夠快,生生扣住冒頓的右手手腕。左手一把將其奪下,動作極其迅猛。望著冒頓,眸子中閃過抹殺機,猛地揮手。
「啊!!!」
冒頓臉上頓時被劃開個口子,鮮血淋漓。他的雙眼都遍布著血絲,捂著傷口不住哀嚎。這是恥辱,這是奇恥大辱,他一定要報仇!
「動……動刀子了?」
「這倆人到底是誰?」
「你們……你們闖下大禍了!」
岳票連忙將冒頓攙扶起來,這得虧胡亥剛才沒下死手,不然他這條小命是肯定保不住了。並且,絕對會挑起戰火!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
「速速將他們三人拿下!」
岳票看向旁邊的關市小吏,臉色鐵青。
「我倒是看看誰敢?!」
「你想造反不成?」
「想造反的人是你!」
李鹿寸步不讓,站在最前面。自懷中取出枚玉符,冷然喝斥道:「區區個行人,竟然敢偏袒戎狄蠻夷?這符節,汝可認識?」
玉質通透,正面刻有小篆,單字一個李!
筆鋒有力,透著股傲氣。
岳票雖然鮮少會住在咸陽,卻也認得。瞳孔頓時收縮,驚恐不已的望著李鹿,「這是左丞相之符節?不知少郎君是?」
「李鹿,左丞相幼子。」
李鹿順手將符節收了起來,這可是李斯特意給他留下的。主要就是擔心他闖什麼禍,到時候也能藉此脫身。
「誤會……這都是誤會!」
岳票是欲哭無淚,他自然聽說過李鹿在咸陽的名頭,那可是從小被李斯揍到大的。可誰能想到李鹿跑到涇陽這,並且還做起了買賣?
「誤會?」
「汝不過區區行人,卻眼睜睜的看著這蠻夷欺辱黔首卻不加阻止。望著他動手掏兵器,更是視而不見。今日之事,我必要告知吾翁。到時候看看你這行人,罪當如何?」
望著李鹿的模樣,眾人紛紛叫好。
雎鳩則是有些愣神,「這真的是李鹿?」
平時嘻嘻哈哈,沒事就喜歡頂嘴的混球,竟然也有如此霸道的一面?條理清晰,愣是壓得岳票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嘿嘿,他可是我手足親朋。之前在咸陽揍了人後,他也總會如此。久而久之,我們也都習慣了。就是左丞相次次都會發火,擔心他招惹是非。先前他就被內史騰的幼子揍了,然後被左丞相拽著登門致歉。沒辦法,內史騰在朝中地位可高的很咧。」
「原來是這樣……」雎鳩若有所思的點頭,望著胡亥手上的傷口,想了想將頭巾扯下幫他包紮後。「其實沒必要這麼衝動的,好好說不就好了?」
「那不成!」
胡亥臉微微泛紅,轉過頭去。
「他是匈奴,匈奴就該打!別說欺負你,就是從我們邊上路過,我們也照樣揍他。只不過是匈奴太子而已,我還是……」
「你還是什麼?」
「我還是太史令的宗族後嗣咧!」
胡亥硬是把後面的話憋了回去。
……
岳票不住的鞠躬作揖認錯,他這事可大可小。反正真要追究責任,那絕對是他倒霉。冒頓此次是作為使臣來至咸陽,不可能處罰他。李鹿三人都沒成年,更別說李鹿還是李斯的幼子,不可能治罪。
「李鹿?」
「你是秦國左丞相李斯的幼子?」
「沒錯,你最好記住我的名字!」
「好!」
冒頓低著頭,似乎已是認命。此刻情勢對他不利,他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去做,沒必要再繼續爭執不休。
「這件事,就此作罷如何?」
「不成!你要賠錢道歉!」
「好!」
冒頓也懶得清點,將錢袋子取下。這裡頭少說得上百錢,而後便來至雎鳩面前。「很抱歉,剛才是我莽撞了,請接受攣鞮氏冒頓的歉意。」
論智謀,胡亥和李鹿綁一塊也不是冒頓的對手。冒頓是出了名的能隱忍,未來為了活命立足,把千里馬和自己的老婆都送給了東胡王。這小小的屈辱,算的了什麼?
不光匈奴整個草原部落都是這樣,你弱他就會來欺負你。當面對的是無可匹敵的霸主後,他們便會臣服歸降。這不代表這就是安全的,只會讓他們在暗中積蓄力量。
他們是草原上的胡狼,信奉的是適者生存這套。壯者食肥美,老者食其餘。貴壯健,賤老弱。父死,妻其後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
冒頓今日恭敬道歉,並不是他知道錯了,純粹是因為他知道惹不起李斯。李斯這樣的牛人,冒頓自然也都聽說過。在秦廷之上地位極高,是皇帝極其信任的肱骨大臣!
「不用這麼多的。」
雎鳩只取出三枚銅板,再把壞了的竹人給他。
「這些,我都買了。」
「全買了?」
「沒錯!」
冒頓當然沒這麼好心,他只是要藉助這些提醒自己今日之恥。另外還有點很重要,那就是藉此儘快脫身,免得耽誤了他的大事。
「我們部落有很多胡兒,他們會喜歡的。」
「好吧……」
雎鳩只得點頭收下,連帶著竹籃都沒留。
冒頓拎著玩具,又看向了胡亥。
「你叫什麼?」
「胡……胡驊!」
「呵。」
「???」
望著冒頓這囂張的模樣,胡亥便頗為窩火。
這傢伙是真的欠收拾!
看著他們灰溜溜的離去後,周遭圍觀吃瓜的群眾紛紛拍手叫好,就是關市小吏都忍不住喝彩。他們其實也看不慣冒頓,只是他們礙於身份不便動手而已。看到李鹿狠狠將其教訓後,自然是頗為敬畏。
「這是左丞相的幼子?!」
「才知道?他是卓君的學生。」
「卓君?就是鄉嗇夫卓草?」
「你是才來沒多久的吧?這都不知道?」
「咳咳!卓君竟能教左丞相的幼子?」
「當然,聽說光束脩就給了五十鎰金!卓君都沒要,還是他們跪著求卓君才收下的。」
「???」
李鹿臉上滿是問號。
這怎麼越傳越誇張了?
還五十鎰金?
他爹哪會捨得!
……
……
日落西山,卓府府邸內。
胡亥與李鹿灰頭土臉的站著,大氣都不敢喘。卓草也不說話,就坐在他們面前。捧著竹簡,看向在邊上講述此事的雎鳩。
「就這樣?」
「嗯。」
「那雎鳩你也先別回去,留下一塊吃飯。」
「啊?」
「先生你不生氣?!」
胡亥和李鹿滿臉的匪夷所思,他們來的路上可都已經想好了。甚至都做好迎接卓草訓斥的準備,就算是讓他們再去掏糞他們也認了。
他們自己心裡也都知道,他們今天這事是可大可小,真要追究起來他們傷人鬧事是沒跑的。更別說冒頓還是匈奴使臣,他們這打的不是冒頓,是整個匈奴的臉!甚至,有可能因此挑起戰火!
「生氣,我當然生氣。」
「啊?」
「我氣的是你們為什麼不下死手?對付蠻夷戎狄而已,你怕什麼啊?你怎麼就劃傷他的臉?你怎麼就不敢直接殺了他呢?」
「啊?!」
李鹿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他絕對是聽錯了!
平時他們打個架,卓草都會訓斥他們。今天出手傷人還是匈奴使臣,結果卓草卻絲毫沒生氣,竟然還攛掇他們下死手?
「先生說的該不會是反話吧?」
胡亥是被坑的多了,小心翼翼看向卓草。他是真的怕卓草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那還不如乾脆點直接罵他們來的乾脆。
「你覺得我是在說笑嗎?」
卓草無奈望著兩人,只翻白眼。
這是未來建立起匈奴帝國的冒頓啊!
給諸夏帶來多少劫難?!
胡驊要是再狠點,卓草絕對會拼死護他周全!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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