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燕忽然從盛雲岐的身後抱住了他,腦袋在他後背的襯衫上蹭了蹭,軟軟糯糯的聲音說道:「好啦好啦,我盛哥哥乖,不生氣了。」
盛雲岐虎軀一震,下意識的伸手去掰夏羽燕環在自己腰間的那雙白嫩的手。
「放手,你幹嘛?」
「你答應做飯給我吃,我就放手,否則我就這樣抱住你,死也不撒手!」
她說著,身體緊緊貼著盛雲岐的後背。
「夏羽燕,你這兩天發什麼癲?你過分了啊!」
「我怎麼了?我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了嗎?」
夏羽燕語氣軟了下來,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白兔。
其實,她是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盛雲岐發火,她就示弱。
「盛哥哥,你變了,你現在不疼我了。我小的時候你還主動抱過我呢,現在我抱你一下怎麼了?你那麼凶幹嘛?」
夏羽燕這麼一說,盛雲岐的心又軟了下來。
「你鬆手,我做飯給你吃就是了。」
「好噠!盛哥,吃了午飯你送我去學校吧?可以嗎?」
「你不是可以坐地鐵去嗎?」
「我哥這兒很偏僻,離地鐵站很遠。再說了,我的臉腫成這樣,我都不好意思去坐公共運輸工具。我親哥身體還沒有恢復好,不能開車。所以」
「行行行,我送,我送你去學校。」
盛雲岐輕輕推開暗自得意的夏羽燕,心裡想這丫頭得寸進尺了!
他不願意做的事情,也被迫做了。
時家別墅。
李麗茹都快急瘋了。
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聯繫上兒子了。
電話打不通,微信不回。
她兒子的那些朋友都聯繫了一遍,都說沒有見過時沐野。
兒子以前經常去的場所也都派人去找過了,也沒有。
她的寶貝兒子才剛回國,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燒頓飯給兒子吃,咋就不見了,失聯了呢?
李麗茹要報警,時政林不讓。
「他才一天一夜沒有回家,報什麼警?別浪費公共資源。」
「政林啊,都這麼久了,再不報警萬一我兒子遇到意外,咋辦?」
「不會的,現在法治社會,誰敢瞎來?再等等,說不定沐野馬上就回家了,這麼大人了,不會有事。」
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時政林對時沐野不是很上心。
再加上這孩子不懂事,根本沒有把他這個繼父放眼裡。
時政林就更加不想管了。
李麗茹心急如焚,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時政林,你一直不讓報警,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仇人,報復到我兒子頭上了呀?我的沐野為什麼不回家?嗚嗚」
「你嚎什麼嚎?你兒子只是暫時失聯了,又不是死了!」
時政林正因為生意一落千丈,心裡煩的很呢。
「你說什麼?什麼死不死的?」
李麗茹一把揪住時政林的頭髮,騰出另外一隻手去挖他的臉,心裡有怒氣,她狠狠的挖。
「叫你亂說,叫你口無遮攔瞎說!那是我兒子,不是你的,你不擔心不心疼是吧?」
「你這個潑婦!你瘋了不成?你那兒子經常夜不歸宿在外面玩,有什麼好擔心的?肯定在哪個網吧打遊戲打瘋了,或者在哪個夜總會玩嗨了睡過頭了!」
時政林臉被挖的生疼,甩不開瘋狂的李麗茹,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李麗茹瞬間愣住,緩緩鬆開了時政林,不敢相信的目光瞪著他,「你,你居然打我?時政林,你不想好好過日子了是吧?」
說著,她發了瘋似的衝上去也甩了時政林一巴掌。
「叫你打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打死你,我今天打死你!」
「你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時政林也徹底發飆了,又動手打了李麗茹一巴掌。
兩個人扭作一團,打得很激烈,把家裡的保姆給嚇壞了,根本不敢拉架,怕惹禍上身。
她急急忙忙的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就當沒看見。
保姆快步走到大門口,忽然看見了一個人。
這人頭髮凌亂,眼神呆滯,衣衫襤褸,渾身髒兮兮的,活脫脫像個從戰爭國家逃回來的難民。
保姆目光緊緊盯著那人,遲疑著開口:「你好,請問你是時沐野時少爺嗎?」
那人哇的一聲就哭了,一邊擦眼淚一邊啞聲問:「我媽呢?」
保姆終於看清楚了來人是時沐野。
這人嗓子嘶啞的厲害,
她大為震驚,「你,你咋成這副模樣了?你媽在客廳里」
跟你爸打架呢!
後面的話保姆沒有說,這個人已經這麼慘了,就別再刺激他了。
「一言難盡。」
時沐野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客廳走,一邊走一邊哭喊:「媽,我回來了!媽,你在哪裡?」
正在打架扯頭髮的李麗茹忽然聽見了兒子的聲音,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媽,我回來了,我終於回來了。」
一道悽慘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
李麗茹這回聽清楚了,這確實是她兒子時沐野的聲音。
只是,這聲音咋那麼沙啞淒涼和無助呢?
她趕緊休戰,回頭望向客廳外面。
她看見一個邋裡邋遢流浪漢似的男人跌跌撞撞的向她跑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瘋狂的跑了出去。
「兒子,兒子是你嗎?」
「媽,是我,我是沐野呀!我差點死了,嗚嗚」
時沐野飛奔著一下抱住李麗茹,放聲大哭,「媽,我好害怕,我還以為還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呢。嗚嗚」
「兒子啊,你到底怎麼了?你怎麼弄成這副鬼樣子了?」
李麗茹見到兒子的慘狀,心疼的差點暈過去。
兒子的樣子一看就是遭了很大的罪。
「媽,我好渴好餓。」
他好幾頓都沒有吃飯了,餓的兩眼昏花,就快暈倒了。
「好好,喝水,吃飯。」
李麗茹叫喊著吩咐保姆,「快,快給我兒子拿水喝,再把中午的飯菜熱一熱,趕緊端上來。」
保姆答應著趕緊去廚房忙碌了。
時政林見到時沐野這幅樣子,也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誰把你弄成這樣的?你得罪了什麼人,這麼喪心病狂的折磨你?」
時沐野幽怨憤恨的目光瞪向時政林,心裡罵他老東西,很想大吼著說出還不是你那個好女婿秦硯丞幹的好事?
但話到嘴邊,他強迫自己咽了下去。
秦硯丞說了,回去以後不准提吊車的事情,否則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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