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四周的那些錦衣衛,紛紛替蘇煙捏了一把冷汗,或者是極其不爽。
竟敢叫當今天子是小屁孩!!
秦雲笑吟吟的,卻絲毫不在意。
「你還是第一個敢喊我小屁孩的女人。」
「同樣,也是為數不多可以拒絕我的女人。」
「信不信將來的某一天,你會成為我的媳婦兒?」
蘇煙的美眸微微一閃,第一次有了側目之色。
看著眼下的秦雲,衣衫飄動,氣宇軒昂,特別是說話的那種自信,源自骨子裡。
竟讓她有那麼一剎那的信服!
沉默一會。
她眼波流轉,輕輕開口。
「小屁孩,你這樣的男人姨我見多了。」
「自詡才高八斗,或是有錢有勢,年輕氣盛,以為自己無所不能。」
「其實呢?」
「遇到事,只會雙腿打顫。」
「男人,可不是嘴巴里說出來的。」
「姨又不是那些小女人,花言巧語你還是換個對象吧,街角有個小寡婦,你去試一試,興許她願意給你留門。」
說完,她眨了眨美眸。
成熟不失俏皮,俏皮不失風情。
秦雲暗自吞咽口水,強制鎮定道:「蘇姨,你說話可真風趣。」
「雖然我是想睡你,但也犯不著騙你,我平生最恨始亂終棄的傢伙。」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還會再見面的。」
「下一次,或許你願意跟我近距離接觸接觸。」
蘇煙輕輕一笑,美眸里壓根沒將秦雲當回事,幾分慵懶的伸了伸懶腰,那傲人的線條讓人難以忘卻。
多少女人見了,都得自卑!
「小屁孩早點回家吧,年紀大的女人幽州城有的是。」
「但你最好別來找我,吃力不討好,而且惹麻煩。」
秦雲挑眉:「偏偏,我最不怕的就是惹麻煩。」
「咱們來日再見,不信,走著瞧。」
說完,他轉身,從容離開。
蘇煙合上窗的手微微停滯,留了一條縫,看著秦雲的背影,紅唇上揚,極為動人。
「想睡姨?膽子不小。」
「小傢伙,你可惹上事了!」
……
離開紅欲樓,回王府的路上。
「陛下,為何這麼快又出來了?」
「那女人不識好歹,不如卑職去跟她說明?」陶陽道。
秦雲瞥了他一眼:「說明什麼?說明朕是皇帝?」
陶陽木訥的點點頭。
心想剛才若是將身份表明,說不定陛下這會都跟那蘇姨魚水之歡了。
秦雲白了他一眼,負手道:「你懂什麼?」
「表明身份就沒勁了。」
「登上山峰並非最終結果,而向上攀爬的過程才最值得回味。」
陶陽抓了抓頭髮,面色古怪,暗自嘀咕道:「陛下又是在說什麼淫詞……?」
沒多久,王府到了。
守備森嚴,燈火通明。
一隊又一隊的鐵甲士兵來回巡邏,鏗鏗作響,給人極大的安全感。
秦雲看了暗自感嘆,這些府兵應該都是見過血的,非常悍勇。
如此看來,十一弟的班底不錯,甚至比死去的老九還要好。
門口侍衛看到秦雲回來了,當場嚇得一顫。
齊刷刷的下跪。
「我等參見陛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雲立刻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和煦道:「都起來吧,這麼晚了,不要打擾到別人。」
接地氣的話讓侍衛頭子不由放鬆一些,彎腰試探問道;「陛下,可要卑職叫來王爺?」
秦雲搖頭。
「不用了,十一弟幽州公務繁忙,讓他歇著吧。」
「你們繼續守夜。」
「朕自己進去。」
說著,他邁步跨進前院最為氣派肅穆的閣樓。
這裡是他暫時落腳的地方。
被錦衣衛和禁軍把持,密不透風,王府外還駐紮了兩千多的精銳官兵,連蒼蠅都飛不進來。
一會後,二樓。
秦雲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濃茶解酒。
「衛柔安全抵達部落了嗎?」
錦衣衛上前回道:「陛下,入夜時安全抵達了。」
「嗯,那穆樂,和函谷關方向有什麼消息?」
信使上前道:「穆樂將軍現在駐紮在函谷關二十里附近的一個山谷,憑藉地勢,旁人無法發現。」
「只要函谷關事發,他的五萬大軍可以第一時間衝鋒而來,一個多時辰就能到。」
「至於函谷關……」
「暫時沒有什麼消息,無名大人只是說那邊眼線極多,還有江湖高手,魚龍混雜。」
秦雲點點頭。
「那就對了。」
「王敏也會派人四處部署,只要函谷關二十里內沒有其他軍隊,那就無懼。」
「密切關注一切風吹草動,雖然時間還早,但不可懈怠,尤其是不久前抓的那個眼線,朕一定要從他身上知道王敏的位置!」
眾多錦衣衛以及安插出來的暗探,齊齊拱手點頭。
「是,陛下!」
再度交代一些細節,秦雲就遣散了他們。
「對了豐老,項姑娘安排在王府嗎?」
豐老點頭:「她在王府,司徒氏將她安排在了後院。」
後院?
秦雲點點頭,打消了過去探望的想法。
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打哈欠道:「明一早,以朕的名義,給項姑娘送些吃的去。」
「乏了!」
「豐老你也去休息吧。」
「是!」豐老緩緩退走。
秦雲躺在寬大的嶄新床上,動也不想動一下。
心想蕭雨湘她們在就好了,能抱著暖暖被窩。
雖然凜冬過去,悄然開春,但在幽州夜裡一個人睡,顯然還是有些涼的。
正想著,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響起。
兩名年輕貌美的清白侍女,穿著單薄的衣裙,緩緩走了進來。
先是跪倒:「陛下,幽州夜裡涼,容易風寒。」
「奴婢金釵,奴婢曉月。」
「奉命前來給陛下暖床。」
秦雲抬頭看了一眼。
這兩個侍女已經是膚白貌美的典範,而且年輕乾淨,估計能來給自己暖床,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暖床丫頭,在大夏非常盛行,的確可以一定層度的避免風寒。
「嗯,幫朕更衣吧。」
兩位小手靈活的侍女,迅速上前。
因為緊張,更衣頻頻出錯,不過秦雲都沒有怪罪。
而後,她們吹滅蠟燭,赤著玉腳快速爬上床,睡在另一頭,將秦雲的腳抱在懷中捂著。
他望著黑黢黢的四周,聽著那兩個貌美侍女的呼吸,頓時一愣,滿臉問號。
「你們怎麼暖的床?」
聞言!
兩位剛安下心的侍女,心猛的提了起來,立刻跪在床上。
聲線顫抖道:「陛,陛下,是奴婢做的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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