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回想到大阪神山的那一夜。
到現在他都有些小便不順。
豐老聞言蹙眉:「這個……沒有。」
他臉色微冷:「陛下,這個女人老奴覺得並不可信,一個王敏,一個她,都不是……」
說著,他一愣,察覺秦雲臉色停滯。
「陛下,老奴失言,老奴該死。」
秦雲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沒事。」
「千葉的確是個不穩定因素,朕也料到她不會完全服從安排,此女喜權,好鬥,心狠,冷血,城府也深。」
「她是不甘於被掌控的。」
「但朕有把握慢慢鎮壓她,她一定會完成朕的交代,並且乖乖回來。」
他的雙眸浮現一抹精光。
豐老聞言,點點頭道:「陛下既然有把握,那麼老奴也就放心了。」
秦雲微微一笑:「讓下人把皇后給朕準備的雪蛤,燉煮一碗來,朕喝了再休息。」
「是!」
豐老露出微笑。
曾經何時,他極度希望秦雲能夠奮發圖強,但現在,他卻又希望秦雲慢下來,不再奔波了。
秦雲獨自一人回了房。
輕輕叩上了門。
「呼!」
他吐出一口濁氣,一雙劍眉微微一蹙。
現如今,幾乎沒有什麼事可以讓他唉聲嘆氣了,唯獨王敏和秦帝這個點,是他的心事。
而且三番五次,都沒有解決好。
猶豫之下,他來到了伏案上,自己準備了筆墨紙硯,修書一封。
但提筆他又不知道寫什麼。
寫了又撕掉。
撕掉又重來。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女真戰場上的情緒,冷靜了很多。
坐了很久,想了很久,直到聽見豐老的腳步聲響起在了外面,才又抓緊寫了寥寥數字。
……
翌日。
清晨,富士山下了一場小雪,霜滿肩頭如白髮,天地間絮絮叨叨,一片的雪花,十分好看。
現在凜冬正式到了,天氣越來越冷。
將士們紛紛換上了加厚的長衣,穿在盔甲的裡面。
秦雲率領了一支一萬五千人的軍隊,低調的趕往了富士山港口,對外並沒有公布行程。
他甚至沒有露面,東瀛民間都以為他還在公署。
一路上,安靜的只有車馬聲。
約莫下午。
杜鵑伸出一手接住雪花,露出笑容:「陛下,外面好生漂亮的雪景。」
秦雲看了一眼:「是挺漂亮的,尤其是富士山。」
「不過人比雪好看。」
聞言,杜鵑臉蛋罕見的閃過了一絲紅雲,欠身道:「多謝陛下誇獎。」
「不過,我只是蒲柳之姿,不敢托大。」
秦雲咧嘴一笑,沖她招招手:「過來。」
杜鵑在馬車中靠近。
秦雲伸出手,捏住她的白皙下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本正經道:「你這也算蒲柳之姿?」
杜鵑俏臉一滯:「不,不算嗎?」
秦雲噗的一下就笑了出來。
「朕是說你好看,不是說你連蒲柳之姿都沒有,難道你平時不照鏡子的麼?」
「你也算沉魚落雁的級別了,加上一雙大長腿,已是尤物。」
他毫不吝嗇的誇獎。
杜鵑紅唇上揚,美眸暗喜,故意將一雙大長腿擺了一個更顯眼的位置。
「你這樣,朕火氣很大啊!」秦雲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笑容滿滿。
「啊……」
杜鵑驚呼,微微不好意思,立刻又收了回去。
「過來,坐朕腿上。」秦雲一副很大方的樣子。
杜鵑其實什麼都懂,但故意扭捏了一下,然後坐了上去,一雙大長腿斜放,驚為天人。
秦雲的鼻尖靠近她的秀髮,用力一嗅,有一陣芬芳。
雙手不禁搭在了她的腿上。
轟隆……
馬車搖曳。
二人一顛!
杜鵑猛的用手捂住了紅唇,才沒有出糗。
秦雲微微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在其耳邊吐著熱氣:「外面全是人,朕也有些顧慮,怎麼辦?」
杜鵑聞言,心跳微微加速。
回眸略微嬌羞道:「沒,沒事,陛下我把嘴捂著。」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秦雲露出一個得逞的賊笑,而後伸出手,大開大合,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杜鵑配合,踮起了腳尖。
但忽然。
「陛下,富士山港口要到了,您是先去視察船隻的修復,還是直接進仙人山?」
豐老在馬車外輕輕問道。
頓時,秦雲的手一滯。
杜鵑一凜,收起魅態,美眸閃過一絲失望。
她喜歡秦雲的強大。
「這麼快就到了?」
「直接去仙人山,昨夜楊槊等人就拔營了,現在抵達沒有?」
豐老在外面又道:「回陛下,還沒有,預計要今天夜裡才行。」
「好吧。」
秦雲道,而後派了派杜鵑的豐腰:「先起來吧,等此事一了,朕好好的補償你。」
杜鵑聞言,俏臉滾燙。
自己有表現的出想要麼?剛才不是陛下……
她立刻起來,整理了一下裙擺,大方笑道:「陛下,等您贏了太政武治,我一定竭盡所能,讓您快樂。」
「竭盡所能?」秦雲含笑挑眉,擠眉弄眼。
杜鵑臉頰紅潤,但強撐著大方,點了點頭。
「好,話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如果朕發現有假,你就完了!」秦雲故意惡狠狠的說道。
杜鵑啼笑皆非。
「好!」
「一言為定!」
秦雲結束曖昧對話,直接跳下了馬車,只見軍隊已經整齊劃一的停靠在路邊。
這裡的官道被大夏軍隊掌控,東瀛百姓是不能隨意靠近的,所以非常的安靜。
入目之處,滿是雪花。
「那就是仙人山麼?」
「這麼陡峭?」秦雲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蜿蜒縱橫,連接八方,地勢陡峭,而且因為這場雪,已經被銀裝覆蓋,行走將會更加的困難。
一萬多的軍隊,此刻議論紛紛,也是有些驚奇。
太政武治選這麼條路來偷襲?
「陛下,沒錯,就是這了。」
「這裡離港口停靠的船隻,最多只有三里路不到,敵軍一旦從這裡出發,瞬間就可以撲過去。」有隨軍幕僚道。
秦雲眯眼,迎著雪山日光,緊緊看了幾眼。
「軍隊原地停靠,你們隨朕上去看看吧。」
「是!」
緊接著,錦衣衛,海軍參謀團等高級將領隨同他一路,爬上了仙人山。
剛進去的時候還好,但隨著深入,雪花覆蓋的深度,可以淹沒小半條腿,而且四周磕磕絆絆,幾乎沒有一條完整的路。
這能打仗?
有人當即嚴肅道:「陛下,會不會是咱們的判斷出錯了?」
「這裡,能是十幾萬人的行軍路線?」
一人說完,所有人都看向秦雲,眼神都有些動搖了。
實在是這仙人山過於崎嶇,加上下雪,可謂是狗都不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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