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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滾滾塵沙揚起,大批軍隊隨即逃竄。
「陛下,快看,梵慶要逃!再往後是我軍從未涉足的區域,路徑不明朗不說,還容易被伏擊!」有將領大喊。
秦雲的眼神死死盯著遠方模糊的梵慶背影,咬牙道:「不能放他回去!給朕衝鋒,在最前方的山道前攔截下他們!」
「放箭!!」他火速下令,如果不讓梵慶這個大帝特使在此付出慘痛的代價,那就不是他的風格了。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梨花雨一般升起,再墜落,其密集程度讓人望而生畏。
噗噗噗……
無數血花綻放,女真人發出哀嚎,轟隆墜馬,被自己軍隊的腳步踩的稀爛,這還不說,大批女真軍隊因此側翻,混亂無比。
軍中有勇猛者,含恨投擲出長矛,在陽光下爆發出刺眼的芒,狠狠的插進了敵方逃跑的方向。
砰!
梵慶身旁的偏將被活生生一矛釘死在地上,極速奔走的戰馬拉扯,那偏將死的極慘。
「啊!!」梵慶怒吼,滿臉通紅,這偏將不是別人,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小舅子,而今卻慘死在自己眼前。
「大夏皇帝,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他怨毒咒罵,而後左顧右盼,只發現自己的軍隊和秦雲的距離越來越近,而且大多數部下已經亂了,在漫天箭矢和追殺之中亂了方寸,沒有十足的軍規,這就是素養的差距!
「將軍!後軍被追上了啊!」有斥候驚恐大喊。
「不管他們了,先逃進後方山道,大夏皇帝就沒辦法將我怎麼樣!」梵慶頭也不回的衝鋒,面色忌憚,憤怒,冷血……
「是!」
梵慶手下的一干高級將領,帶著部分人馬開始了自己的逃亡,所謂將熊熊一窩就是這個道理,梵慶這樣的將軍怎麼可能擁有強大的軍隊,只要劣勢就一定會兵敗如山倒。
一番追逐,女真人死傷慘重,遠遠看去被秦雲如錐型的軍隊沖的稀爛,屍體擺滿了一條直線。
但梵慶成功了,用自己手下的命拖住了一些時間,得以逃脫。
「哈哈哈!大夏皇帝,追啊,你繼續追啊!」他瘋狂大笑,帶著一絲得意和譏諷:「咱們走著瞧,總有一天你要付出代價!」
秦雲的眼色一沉,恐怖的殺機在起伏,這個梵慶已經不是第一次挑釁他了,他夾緊馬背追殺,勢要砍下梵慶的人頭!
轟隆隆……
烈馬疾馳,三百米,兩百米……滾滾塵沙,黑色洪流,矚目極了,但追上梵慶本人始終還差一些距離,他這一逃,日後恐怕很難再抓住了。
就在秦雲懊惱著急的時候,他的雙眼瞪直,死死的看著前方山道,那裡有一大片反光的黑色鎧甲。
「陛下,那,那是……」
「那竟是大夏的甲冑樣式,是我們的軍隊!」有將領騎馬驚呼。
「是寇將軍,寇將軍的右翼軍隊繞進來了,哈哈哈!皇天不負有心人啊!」有人激動大吼。
見狀,秦雲露出了一抹冰冷的微笑,渾身的緊迫感頓時蕩然無存,隨意抬手,全軍衝鋒的速度就減弱下來。當寇天雄出現攔住去路,這梵慶就成了瓮中之鱉,甚至連鱉都算不上,最多就是砧板上的死魚!
此刻,寇天雄的勁旅分為了三道防線,第一道是盾牌手,組成了黑壓壓的城牆,第二道是長矛兵,如果敵人硬沖,可以將戰馬都刺穿。
第三道,便是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此刻弦如霹靂作響,對準了梵慶逃亡的軍隊。
一眼看去,天羅地網!幾乎是讓人窒息的圍追堵截。
「吁!!」
無數戰馬嘶鳴,近千人在高速衝鋒之下,活生生的停下了腳步,將大地都踩出「剎車痕跡」。
梵慶的臉瞬間變成豬肝色,死死看著前方,大夏軍隊是怎麼來的?
「將軍,後面的追兵要上來了,怎麼辦?」
「完了,咱們被包圍了!」
「將軍,快想想辦法啊,我還不想死在這裡!」女真人逃兵一片恐慌,瀰漫在死亡的陰影裡面。
梵慶青筋暴露,知道前方沖不過去了,只能勒緊韁繩,火速下令:「往西方撤退!」
「是!」
當一千多人的馬匹才剛剛轉過來,一聲炸吼響徹雲霄:「陛下要你死,閻王不敢三更留!狗東西,你往那裡逃!!」
那是燕忠,如果僅僅說從帝都趕來戍邊的這一批軍隊,他便是武力天花板,畢竟是武狀元!無奈穆樂何亞等人太耀眼。
嘩啦啦的鐵甲從山坡上衝下來,大多帶著血跡,顯然也是一路殺過來的,終於趕上了最後的圍殺。
燕忠手持一桿玄金槊,威武不凡,一人當先,堵住西方。
「啊!!」梵慶怒吼,整個人已經徹底慌了,手都已經泛白,勒緊韁繩又往東,帶著人還想要逃。
但此刻,東邊也已經被封鎖,而且是一頭巨大的猛象,遮天蔽日的陰影仿佛神山,它橫在那裡,殘暴的雙眼散發著仇恨的光芒。
那是象王,它和它頭頂的祝融身上都帶著血,那是叛徒祝翼的,看樣子應該死的很悽慘,否則象王的嘴巴不會有血跡和碎肉……
此刻,四方被圍,梵慶殘餘軍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死亡的氣息在瀰漫,每個女真人的瞳孔都寫滿了驚懼,不斷張望,猶如驚弓之鳥,握住刀劍的手都在顫抖。
「怎麼辦?怎麼辦?」
「四面八方全是人,咱們的八萬大軍全軍覆沒啊!」
「他們投降了,陷陣谷也完了……」
咕嚕!
梵慶慌了神,貪生怕死,狠狠吞咽一口口水後,竟是看向東方的祝融央求道:「祝融,你我都是女真人,放我一馬,我會記住這份恩情!我也不會告訴大帝這裡發生的事。」
「或者你跟我一起回去,我讓帝後幫你爭取象軍的控制權,澄清誤會!」
「快,快!,他要來了……」
他急迫害怕,不斷的往後看,仿佛有什麼可怕的人在靠近一般,連帶著這一千多軍士的戰馬都在焦躁不安,不斷蹬蹄,仿佛死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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