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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的臉,密布了新鮮傷口,錯綜複雜,幾乎充斥了整張臉,血肉翻滾,如同厲鬼。
昔日美貌不再,留下的只有驚悚和難看。
很難想像,梵音變成這個樣子,這已經不是毀容可以形容的了。
「那,那是!」秦雲忍不住上前兩步,眸子睜大,震驚不已。
不僅他,還有靜一等人也都用力看了過去,看到梵音的臉齊齊被嚇了一大跳,不敢置信。
秦雲猛的轉頭:「你劃的?」
或許幾十萬人只有王敏笑了出來,涼薄,輕蔑,得意:「怎麼,不好嗎?這等賤人,惹到我了,也只有用這種方法懲罰才能解氣。」
「嘶!」四周人皆倒吸一口冷氣。
看向王敏的眼神都覺得有些背脊骨發寒,此女未免也太狠!
秦雲久久不能回神,他甚至都有些忌憚起來。
怪不得,完顏洪烈,梵音,還有之前的完顏尊骨這麼玩了命的想要殺王敏。
這手下的,著實有點殺人誅心了。
眾人還在震驚,光復軍那邊則是天塌地陷的一般的轟動,一股憤怒和仇恨隨著完顏洪烈猩紅的雙眼正在噌噌上漲。
「陛下,這就是我不從大夏皇帝的結果,他,是他讓王敏出手的,是他讓王敏出手的!」
「她劃爛了我的臉,我也要劃爛她的臉!」
「我要她粉身碎骨,萬劫不復!!」她越說越激動,眼中怨毒至極,配合那張鬼臉,當真是能把小孩嚇哭。
「嗚嗚嗚!」而後她抱頭痛哭了起來,無比的傷心。
見狀,完顏洪烈青筋暴露,大腦一片空白,已經失去理智,對錯已經不在他考慮範疇之內。
他咬牙,直接咬破嘴唇,殷殷鮮血流出。
「啊!!」他突然仰天嘶吼,宣洩怒火:「音兒,此仇若不報,今世我完顏洪烈不配做人!」
當他低頭,目光平視大夏近十七萬大軍的時候,眼中是一股瘋狂。
「殺!」
「給朕殺!!」
「陷陣落馬,不計代價,朕要讓王敏死,誰敢攔路,皆殺!!」完顏洪烈狂吼,已經失控。
嘶!!
萬千戰馬嘶鳴,猶如感受到了那股怒火,爭先揚起了蹄子。
當他下令,二十萬光復軍如同脫韁的野馬,噌的一聲沖了出來,嘶吼無數:「殺,殺啊!」
轟隆隆……
大地顫抖,塵煙沖天,光復軍如同洪水傾瀉,遮天蔽日的衝鋒。
一百多輛戰車在最前面開道,沉重而冰冷,砰砰砰的巨響讓人望而生畏,一旦被撞擊上,肯定是粉身碎骨。
而這浩瀚可怕的場面,也迅速點燃了大夏的戰意!
既然必須要打,那他們就沒有怕過!
「陛下,下令吧!」
「他們來了!」
「我大夏,必勝!」
「皇兄!!」秦賜炸吼,整個人已經繃緊,幾乎按捺不住殺意。
秦雲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已是殺機沉浮,帝王威壓可怕,事到如今,也沒必要斟酌如何減少損失了。
唯有一戰,方能止損。 g
他大喝,聲音如洪鐘:「三百步,弓箭營放箭!」
「兩百步,燕雲十二騎,穿插切割,歃血迎戰!」
「一百步,神機營諸軍,全軍壓出,飲血異族!」
「是!!」斥候瘋狂傳信,夜空中高揚的旗幟不斷的揮舞,下達指令。
三百步,轉瞬及至,無數箭矢從大後方咻咻咻瘋狂的射擊,穿透夜色,密密麻麻,如蝗蟲過境。
兩軍決戰,第一聲慘叫也就此發生,然後沒有止境。
噗噗噗……
女真人被射下馬,而後被自己浩瀚的大軍踩成肉泥。
「啊!!」
慘叫此起彼伏,格外攝人。
但二十萬人,太多了,根本不是一波箭雨可以阻擋,最多也就是儘可能的壓制速度,儘可能的造成殺傷。
兩百步時,秦雲身邊的大旗再次揮舞。
已經準備好的燕雲十二騎驟然復甦,前方鐵盾一開,釋放出了至少十萬精銳騎兵!
秦賜手中一桿長槍輕顫,雙腿一夾馬腹,烈馬直接嘶鳴而後揚起前面雙蹄,風姿英武。
「給本王殺!」
「殺到異族不敢稱尊,殺到光復軍俯首稱臣!」
「馬革裹屍,方顯我大夏漢人男兒本色!」
砰!
他一騎率先殺出,長槍一橫,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他是一位出色的大將,身負皇家血脈,讓他比穆樂這些人甚至更有說服力,迅速就調動起了燕雲十二騎的熱血。
「殺!!」
「殺光這群叛軍!」
「沖啊!」嘶吼無數,此起彼伏,震動山野。
轟隆隆,那是十萬騎兵出陣,蹄子踩裂了大地的聲音。
只不過一眨眼,雙方軍隊在高速行駛下,毫無疑問的撞陣了。
砰!!
悶響如炸雷,伴隨著數不清的慘叫聲,將戰場徹底點燃:「啊!!」
「救,救我!」
噗噗噗……
鏗鏗!
轟隆……
有騎兵被拋飛,口中吐血,有將士被捲入馬蹄下,踩成肉泥,還有騎兵撞擊,導致瞬間骨裂而死。
「啊!!」秦賜沐血,如一尊殺神開道。
僅僅一瞬間,燕雲十二騎化作十二支騎兵小隊,如同切豆腐一般,切入了黑壓壓的光復軍之中,進行分割。
而此刻,神機營也在秦雲的命令下動了。
他們正面推進,猶如一群冷血機器,瘋狂屠殺,執行斬首被分割敵軍的任務。
他們的能力猶在燕雲十二騎之上,恐怖至極,鋼刀落下,必有收穫。
雖然人數不占優勢,甚至還要頂著戰車的衝擊壓力,可他們依舊是占據上風的姿態!
穆樂好一段時間沒有消息,如果此刻他在,由他領陣,可能會更加可怕,一路殺進去,光復軍也許不會敗,但帶隊的那些女真將領,幾乎要被屠殺一空。
「殺啊!」
「啊!」
「不!!」
各種慘叫哀嚎瀰漫浩大的戰場,黑壓壓的洪流遮天蔽日,根本看不到盡頭,光是戰場就蔓延樂幾里路。
每一秒,都有無數人死去。
這等大戰,拉開廝殺,打的就是底蘊和意志力了,跟軍策什麼的無關,誰先倒下,誰就是輸家。
「這下,你滿意了?」
動盪夜色下,秦雲回頭,淡淡的說道,置身在這修羅地獄般的戰場中,顯得異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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