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德約好去找克蘭的,便離開了,僕人們收拾好了桌子,姆拉克爵士把半瓶紅酒在眼前晃來晃去,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人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塔里斯,你怎麼來了,你在看我嗎?賽亞說你結婚了,是真的嗎?你怎麼不告訴我,我一定會拉你回來的,幹嘛要不告訴我,偷偷的自己結婚呢,竟然是嫁給了他!塔里斯,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們的誓言……塔里斯是一個很倔強的女孩,同樣也是一個很孝順的女孩,這些優點也是爵士引以為豪的,在他心裡要是娶了這麼一個好妻子,將是自己一生的幸福,死去的父母也會跟著欣慰的。塔里斯能去讀騎士學院,是因為她是一個貴族家的孩子,但又不完全是,她從小就喜歡馬,記得她說過,他是在馬的溫暖下才出生的。一個小軍官能娶一個貴族的好女孩,真是難以想像的,爵士也感覺到了帶來的阻力,首先是軍團的軍團長,語重心長的點撥,而後是她的表姐賽亞饒有氣勢的威脅,後來一幫貴族子弟竟然通過各種手段來打壓他,可這些依舊沒有動搖爵士對於塔里斯的愛,爵士從來不會向她提起。幸好爵士總是被派出去執行任務,所以離別沒有破壞他們的感情,而讓愛情得到了更深刻的升華。塔里斯的家族沒有一個人同意這段愛情,似乎這些她當做沒有的事情一樣,還是經常到部隊來看爵士,哪怕是遙遠的邊境。塔里斯與爵士又相遇在峽谷邊上,兩個人遙望峽谷對面的彩虹,塔里斯說:「好美,真希望能屬於我們。」爵士看著她明亮的雙眸說:「總有一天我會摘給你的,戴在你的頭上。」塔里斯開心的說:「又在騙我,那好像是大瀑布濺起的水汽形成的,你怎麼摘啊?」爵士雙手撫摸這她的臉頰,輕輕的說:「那是傳說中的元素族的聖物,發出的光彩。只要我成為帝國最優秀的軍團長,我就能去為你迎回來!」塔里斯有些感動,急速的說:「我不要了,我聽說元素族是很強大的,傳說誰觸動了彩虹下面的至寶,將會引來世界末日,我不讓你去冒險,我不要和你一起面臨世界末日,我們要幸福的生活到老!」爵士眼睛被風吹過的晶瑩,摟過嬌小的塔里斯,深呼吸著說:「如果真有世界末日,我們也要手握著手,一起面對!」塔里斯掙脫開看著爵士大聲說:「我不要末日,我不要,我只要我們永遠不分離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爵士笑了:「那我們生一群小騎士,去打敗所有的敵人,這樣就不會有世界末日了。」塔里斯也笑了:「我才不要,你當我是老鼠啊,討厭!」爵士再次摟著塔里斯,她靠在他寬大的肩膀上,忽然塔里斯扭著頭問爵士:「那老了,要是我先死了,怎麼辦?」爵士用手擋住了她的嘴,安慰的:「你比我小,要死當然是我。」塔里斯著急了:「那我們都不要死,傳說在遙遠的東方,有種長生不死藥,如果得到了,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爵士看著天真的塔里斯,跟著說:「傻丫頭,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看末日真的要來了,誰會容忍咱們擁有那樣的寶物呢?」塔里斯也笑了,回答:「那我寧願跟你安穩的這麼過一輩子!」爵士補充道:「首先我們得結婚。」塔里斯眼睛裡充滿困惑:「真希望你能早點成為出色的軍團長,那我們的事情就圓滿了。」爵士明白裡面的含義,沒有反問,而是面帶憂鬱的說:「真希望戰爭,真的好怕戰爭。」塔里斯面帶憂慮的問:「你怎麼了?為什麼要戰爭?」爵士緩緩的回答:「戰爭會打破這麼墮落中的民族,給我們帶來希望。」塔里斯更加不解:「不管我們等多少年我都不要戰爭,我要你沒有危險!」爵士沒有再說話,而是輕輕的吻住了她仍然想說的嘴唇,塔里斯也習慣性的配合著,牛奶攪動的感覺,激起兩顆相愛之心的顫抖,山間夾雜青草乾爽的細風,鑽進了她柔滑的里,兩匹馬好像看出了什麼,放棄了吃草的興趣,用柔軟的下腹,將兩個纏綿的,護在花叢里,馬兒看著峽谷對面的彩虹,一動不動。爵士剛才的舉動,讓他記起,第一次斷奶的模糊記憶,母親還說他已經上學了還吃,羞不羞。可是塔里斯此時卻享受著,這種愛撫,挺拔的雙峰,同峽谷對面的雪山一樣神秘,一樣渴望爵士征服。聽著她攝魂般的呻吟,他決心發起一個男人應有的進攻,一個騎士具備的衝鋒,他游離於多少男人垂涎的沃土上,決定了向下挖掘,他已經不能控制下面的烈火,正焚燒著理智,焚燒著退縮,燃燒著無盡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塔里斯已經用潔白,細嫩的雙手,已經握住了那根騎士才有的長槍,迷離中搖晃著,那嘴裡散發出的渴望,已經徹底摧毀了一個貴族好女孩的道德,已經扯斷了作為女人前掙扎的底線。爵士終於下手了,多少個夜晚夢境中的濕透,終於化為了現實,一絲不掛的,展現在他的眼前,如果這是神的傑作,那天下沒有一個男人不會動心,爵士做好了最後衝鋒的距離,她已經沒有任何抗拒的在等待,撫摸著爵士的臉,還有頭髮,這是在發起訊號嗎?終於開始了!夕陽的紅光,染紅了峽谷,也浸透了遙遠的彩虹,眼前的不再是聖潔,而是緋紅。就在那即將破開一個女孩珍為生命的大門時,緊縮的壕溝,讓的男人停了下來。他腦際中閃過一個念頭:我能給予我最愛的女人什麼?也許明日的出征,我就再也見不到這個願意為我奉獻一切的愛人。斜吹的冷吹,澆滅了高炙的慾火,爵士這忽然的停滯,讓她不知所措,羞愧,懊惱,害怕……日子過的很快,戰爭也來的很急速,愛情卻總是纏綿的,妄想靜止。塔里斯目送著爵士,為他做好了一頂新帽子,其實對於一個騎士是用不上,可是他收下了,為他買來了換洗的衣服,為他送來親手做的糕點,為他求來了神聖的祝福。而爵士只送給她一個承諾:「等戰爭結束了,我就回來娶你,我一定會成為出色的軍團長的!」塔里斯眼含淚水的笑著回答:「我一定會等你回來的!」然後背過頭去,再轉過頭時,只能看見爵士戰馬的尾巴,在隨風飛揚,藍色的天空帶著無盡的希望,遠去了。爵士在馬上扭頭,已經看不見塔里斯,只是有一個黑點在矗立。戰爭真的來了,能帶給我們希望,也能讓我們失去了所有,哪怕到最後一步……僕人輕輕走來的提醒,喚醒了離碎的美夢,僕人恭敬的說:「將軍您去樓上休息吧,這裡風大,很冷。」爵士似乎很熟悉這句話,曾是塔里斯的專利,看著這個成熟的胖女人,回答:「不用了,我還有事。」喝酒最好是恰當好處,其次就是喝醉,最差也應該是稍微一泯,最怕的就是喝的半醉,處於清醒和迷暈中,更雪上加霜的是還有愁苦的心事,所以這是最痛苦的狀態了。而爵士此時都具備了,本來最近就很容易失眠,此時,他真想回去看個清楚,可是帝國騎士的責任與榮譽,讓他沒有拋棄他的軍隊。
強烈的陽光,讓馬上的姆拉克爵士,趕到眩暈,不過似乎冷靜了很多。爵士想著:我不能再這麼自暴自棄了,我要振作,我要上戰場。殺死那些可惡的亡靈,是他們挑起的戰爭,害我失去我的塔里斯。催動馬的肚皮,一會就到了營地,還沒進大帳,就看到一個侍衛在那裡等著,爵士問道:「什麼事?」「艾得力克被亡靈殘忍的殺死了。」疲憊的侍衛回答。爵士聽見遠處純種獅鷲不安的叫著,便進了大帳,神情難堪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快說!」侍衛組織著語言,驚慌未定的說:「我們飛馬趕到了亡靈陣地前,艾得力克隊長几個句奇怪的聲音,我們就被放了進去。很快我們就被亡靈的將軍接見,開始還是沒有事的,那個帶著黑紗的亡靈將軍,看完信很是懊惱,竟然破口大罵,反正沒聽懂。艾得力克又是一頓稀奇古怪的語言,惹得亡靈的將軍們蠢蠢欲動,那個披黑紗的亡靈將軍,正要讓我們離開,這時候一個叫羅德-哈特的亡靈將軍走了進來,當時我能感覺到艾得力克在顫抖。」爵士也很驚奇,說道:「不可能,我們曾經出色的羅德-哈特勇士,怎麼會成為亡靈呢,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後來呢?」侍衛繼續回答著:「後來,羅德-哈特把艾得力克隊長給打倒了,亡靈將軍們笑著,目睹著羅德-哈特用尖刀,刺向隊長,我跑上去正要阻止,被羅德-哈特一腳踢倒在牆角,眼睜睜的看著,隊長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剜出紅艷艷的心臟了。我叫嚷著,而羅德-哈特舔著上面的血說:「當年艾得力克在角斗場裡打敗了我,今天我還給他了,墮落的人類,都應該是這下場。多虧了那幫奸人,陷害我死在戰場,我才能遇到偉大山德魯國王啊!哈哈,我用墮落人類的血,給你們回一封信,讓你們也感覺一下真正的恥辱,不,這只是開始!」看著侍衛斷斷續續的說完,爵士已經無言以對,只有悲憤,復仇,明天必須殺死他們!爵士從侍衛手中接過,用艾得力克鮮血染成的血書,他曾經是那麼黑,可是鮮血卻如此之紅,忠誠的已經載入帝國勇士的豐碑。侍衛又補充道:「我被亡靈押送著出來,我看見,我看見,一群僵持正在分吃隊長的屍體,吸血鬼爭搶著外流的鮮血,骷髏兵用利刃分割著。」爵士展開殷紅的羊皮卷。姆拉克爵士:
你這麼愚蠢的行為,已經暴露了人類的無能,請你為了部下的生命,一起拜倒在山德魯國王腳下吧。讓我們一起征服埃拉西亞大陸,讓明智的亡靈帝國,統治墮落的民族,那你我將被大地上的生靈所仰慕……我羅德-哈特曾經和你一樣,只是沒有你這麼有運,所以我想靠運氣活在一個墮落中,即將毀滅的國家,勝利又有什麼意義呢?不要認為你們能有什麼勝利的可能?我們集結了最強大的軍隊,成千上萬的勇士,可以說你們苟延殘喘的反抗,只會更加增強我們的軍隊……
侍衛回去休息了,姆拉克爵士曾經以為決戰前的一天,會很忙碌,可是現在他不知道要做什麼。羅伊德走了進來,關切的問:「沒事吧,想開點,男人如果擁有了至高的榮譽,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爵士所有所思的回答:「至少不會再有心愛的女人了。」羅伊德笑了:「你看我這麼丑,可是我娶的妻子是精靈中最漂亮的,最有智慧,最善良的。而我現在才知道,女人的唯一性只是婚前的童話,不管多麼好的女人,婚後都失去了曾經讓你著迷的色彩,除非他是聖女,而珍妮就是我從格魯妒忌中娶來的。雖然如此,我還是渴望嘗試其他女人的滋味,真正的男人就應該讓自己做回天生的本性。就好像出色的將軍,渴望著不同的戰爭體驗,哪怕侵略,以便獲得更多征服的快感。珍妮就是喜歡我這樣敢說真話,像男人的將軍。而格魯那小子只會陰謀,只喜歡權力,怎麼能得到女人的愛慕呢。格魯這個陰謀家,把我派到這樣一座小鎮,來抵擋亡靈,說得好聽點是英勇,可我不會讓他如願,我要打敗亡靈,讓精靈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勇士,讓珍妮為她的選擇感到自豪,讓我有機會去征服更多的處女地。」這些近似狂妄的開導,讓爵士有些厭惡,也有些心裡舒坦,他終於可以找到拋棄塔里斯的理由了,在男人尊嚴上找到一絲安慰。爵士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在點頭還是搖頭,羅伊德似乎感覺到,這番言論起了效果,繼續敘述到:「像您這樣的成功者,要是知道您還沒成家,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跪倒在您面前,向您求婚呢。一個男人活在這個世上,無非為了情和欲,追求到了愛情,進而就會發展出更多的親情,有了成功的事業,進而就會得到的精神享受,一個人在臨死之前,沒有完美的愛情可以,沒有親情陪伴可以,但是不經歷輝煌的事業,沒有嘗過的禁果,那將是多麼可悲的呢?我想每一個殺赴戰場的人,都渴望著完成一個合格男人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在世間,造就一個女人,播下自己的種子……」爵士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手舞足蹈的精靈將軍,可以這麼直白的說出這些自己平時,認為多麼可恥的言論,而今天他卻感覺心頭一熱,似乎還有一絲認同。羅伊德誇誇其談的可能是口渴了,也沒得到任何有效的呼應,便笑著說:「兄弟一番肺腑,如果冒犯,千萬別在意啊。你不是說晚上請我喝酒的嗎?」爵士本來打算要好好休息的,其實就算休息,想來也是徹夜難眠,還不如大醉一場,便爽快的說:「好的,還去那!」羅伊德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夕陽被黑夜消掉了半邊,兩匹大馬,還沒走到大房子,已經夜黑透了。馬被門衛拉走拴好,兩個人一前一後,邁步走進裡面去。羅伊德已經走進了樓梯里,姆拉克爵士再次看到了那隻高大的雷鳥,還是那個紅髮女人,只是節目變化了,女人騎在雷鳥的頭部,不時用手掌處觸摸雷鳥的尖嘴,雷鳥很聽話的坐著各種滑稽的動作,比如像人類一樣舞動,用張開大翅膀勾著馬車,輕輕的拉動,還有把球從一個地方拖到另一個地方。觀眾看得哈哈大笑,鼓著很熱烈的掌聲。爵士不免多看了一眼,是啊,今天受傷的心,太需要歡樂來撫慰了。爵士轉身正要上樓,一隊半人馬衛兵闖了進來,那天樓梯那的粗壯男人卑微的對著帶頭的樹精隊長說:「發生了什麼事情?有話好說,這裡可是羅伊德將軍好朋友索格靈老爺開的啊。」樹精兇巴巴的回答:「膽敢阻止驅趕野蠻人的命令,以投敵罪論處!」嚇的那個粗壯的男人躲到後面,悄悄的走了。一群半人馬衛兵衝進去,不由分說的把紅髮女人推出來,雷鳥受了驚嚇在大廳的半空,朝半人馬衛兵直衝過來,這一舉動被樹精察覺,只見絲一樣的樹枝將雷鳥束縛在大廳的燈座上,雷鳥如何掙扎,都於事無補。後面的野蠻人也一個個被驅趕出來,裡面還夾雜著幾個沼澤的狼頭怪。女人大喊著:「你們救我們回來,卻又要驅趕我們,墮落的精靈,墮落的人類啊,哦,可憐的神鳥,我們應該回到我們的家鄉。」樹精嚴厲的說:「野蠻人雜種,再不閉嘴,小心把你通通在城頭吊死!」爵士沒有上樓,來到樹精跟前:「請放開這位女士。」樹精看著衣著不凡,但爵士今天沒有穿軍裝,所以樹精並沒有絲毫退讓的說:「你難道連格魯元帥的命令都想違抗嗎?你想和野蠻人私通嗎?」羅伊德從樓上下來,大喊道:「混賬,你怎麼可以用這樣的口氣對姆拉克統帥說話呢?」樹精見來的果然是姆拉克將軍,又看了看爵士,才意識到碰到了釘子。樹精的語氣變得油滑,恭敬的說:「那將軍您看怎麼辦?」爵士嚴肅的說:「明天中午以後再執行這個命令,我想應該讓他們完成今天的表演。」羅伊德靠到近前:「聽到了嗎?不要拿格魯壓人,這裡最高長官是姆拉克將軍!滾回南城門去殺亡靈!」樹精帶著半人馬衛隊垂頭喪氣的走了。看著紅髮女人抱著雷鳥激動的樣子,大廳里響起一陣喝彩,爵士有一絲舒暢。馬戲團的人們都過來感謝,羅伊德拉著爵士走上樓去。來到房間裡,剛坐下,一個和那天一樣穿著的女僕,端酒上來了,這樣爵士想起了孟斐拉,他還沒來的及問,女僕已經收了小費出去了。羅伊德陪著爵士喝了幾杯後,問道:「將軍在找什麼?」爵士連忙解釋:「那天送酒的女僕呢?」羅伊德笑著說:「將軍的口味真是不一般啊。她已經不送酒了。要不要來點特殊節目?」爵士似乎終於接近來這裡的目的了,似乎又害怕對方說起這個,矛盾的思索中,沒有注意到幾個美色各異的女子,已經出現在面前。抬頭的第一眼,他看見了那個女僕,不過裝束更加華麗,在精心打扮以後,更加美麗。羅伊德也注意到這個細節,但是並沒有直說,而是問道:「這幾個來自不同種族的美人,就好像桌上擺的幾瓶沒有開封的美酒,美酒剛開瓶的一瞬間,味道是最濃厚,最香甜的,今天這幾位佳麗,也是如此。您如果對哪一位中意,就讓她帶你走吧。可別可惜了這美妙的時光啊。」爵士似乎沒有要選擇誰的概念,也沒有聽清楚羅伊德叨咕了什麼,現在只是想找一個知己,一個稱心談心的人,一個能像塔里斯那樣帶給爵士溫柔的人。爵士不由自主的說:「你……」羅伊德注意到了,目標正是那個曾經的女僕。那個女僕似乎也意識到了,走到爵士跟前,輕輕的說:「您請跟我來,有什麼話,一會咱們再說。」說著朝門外走去,爵士沒有任何鬥爭就起身跟上了,其實爵士也有些話是不願意當著羅伊德說的。與來時的方向相反,朝裡面走去,走出來的時候還沒有,當拐了一個彎,踏進一個豪華的屋子時,爵士緊張了,就好像第一次看塔里斯高聳的胸部。屋子裡有一張寬大的床,兩邊是名貴的木器,燃著豪華的吊燈,在門口旁邊還有一個隔斷,是精心設計的,裡面有一個木桶,正放著滾燙的熱水,木桶旁邊是個水桶,裡面也同樣盛滿了水。轉身再看那個女僕時,又是不同。靴子已經退去,華麗的外衣也已經搭在木器上,只見她深情脈脈的用床單蓋住,坐在床上,看著不知所措的爵士。兩個人對視了很短的時間,那個女僕就說了:「您過來坐在床上吧。」爵士知道自己有點怯場,但還是儘可能自然的坐在了床角上。女僕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說:「要不要來點酒?」爵士略帶酒氣的回答:「好。我來,酒在哪?」女僕笑了,「我來吧。」女僕說著起身,朝床邊的木櫥探過身去。爵士在酒精與驚艷的刺激下,本能的把目光注目在了女僕那堅挺的胸部,女僕身上薄薄的白紗,根本遮不住,那神秘的寶珠,略帶微紅的光芒灑落出來。順著女僕潔白的背影,翹起的嬌小的臀部,隱約閃現著一股清泉,喉嚨的衝動,讓他想起在沙漠裡遇到綠洲之泉的激動。抖動的白紗,把一杯斟好的美酒,送到爵士跟前。女僕又端起一杯酒,說道:「將軍,有什麼心事嗎?」爵士感傷的回答:「如果一個你愛的人,背叛了你,你該怎麼辦?」女僕思索了一下,回答:「我沒有愛過人,所以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應該是原諒,並忘記吧。」爵士看著單純的女僕問道:「你是不是去找過我?」女僕略帶憂傷的回答:「現在都解決了,已經不用了。來咱們喝酒。」爵士隨著喝了一杯,酒又倒好了,這次沒有說話,女僕一口氣又是一杯,爵士也喝了下去。爵士看著女僕張嘴露出的小虎牙,淹沒在微笑里,問道:「你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麼嗎?」女僕微笑著說:「打敗亡靈,獲得更多的榮譽。」這笑容沒有讓爵士感到安慰,反而爵士認為是一種挑釁,爵士說:「我現在最需要的是獲得尊嚴,一個女人給我的尊嚴。」女僕似乎意識到自己剛才回答的失敗,溫柔的說:「如果我能給予您,那就請您拿去吧。」說完女僕又干下了一杯,微風輕輕的鑽進來,這下將細紗掀起,一直飄到留著美酒的脖頸下,爵士看到了時隱時現的美景,紅酒印過了紅紗,將那幼小寶珠展現無餘。爵士再也不能沉寂下去了,如果說當初對於塔里斯是一種憐愛,一種責任,一種守護,那今天再無動於衷,恐怕會被世人恥笑。一個在戰場上英勇的騎士,可以沒有任何思索的,衝進敵人的千軍萬馬,現在為何還要去思索什麼呢?不要讓人類的道德成為道德恥笑的對象,不要在決戰之前,留下遺憾,舉起騎士的武器,沖啊!騎士的酒杯掉落在地板上,杯子很配合的完整的躺在角落裡。女僕的酒杯也在桌子上來回晃動,那沉重的呼吸,那粗大的手,那渴望的嘴唇,讓白紗掉落,讓小嘴被崇拜所撫摸,終於火熱的胸膛,貼上了那新鮮的寶珠,女僕急促的呼吸,招來了爵士更刺激的侵略。沒有多少頑抗,一個美妙的精靈酮體就展現在眼前,害羞的眸子,看著滴汗的巨人,用旁邊的白沙,輕輕拭去。爵士似乎看到了塔里斯等待的目光,渴望的神情,他呼吸著,他尋找著,他掙扎著,終於夢寐以求的時刻,他沒有猶豫,隨著的呻吟,他成功了。一縷白紗,化為一個女人誕生的證明,一聲心碎的嚎叫,結束了一個女孩的神聖。爵士喘著粗氣,比一場廝殺,還要驚心。爵士愧疚的說:「你,你沒有過?」女僕哀婉的回答:「是的。把第一次交給一個崇拜的英雄,這是我自豪的,可是用這樣的方式給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這是我一生的悲哀。一個女孩,把視為生命的貞潔,送給了一個連自己名字都不記得的男人,我想這是最大的痛心。要是那天能找到你該多好啊,就不用在這裡了,要是真的找到你了,我也不會得到這麼難忘的記憶。」爵士聽著辛酸,當一個在初戀失敗的男人,用非正常的途徑,得到一個女孩時,而且這個女孩還是那麼的辛酸,那這個男人要麼想繼續征服這個女孩的靈魂,要麼想摧殘她的。可是爵士是第三種,他想補救,可是自己也是個受害者,同樣也是個惡魔,又能做什麼呢?只能把帶來的所有金幣,送給了女孩,然後穿上衣服,疲憊的出去了。女孩失落的看著,對著爵士脫口說:「今天跟你在一起,我不後悔,您一定要好好活著回來。」爵士聽到這句話是最大的安慰,原來自己所需要的不是征服,而是理解,男人在征服的時候會談到尊嚴,而征戰最後會疲憊,心裡最需要的是安慰,這是自然的尊重。爵士回頭說:「我會的,希望你不要在這裡了,那些金幣足夠了。」女僕看著消失的背影,把金燦燦的金幣,然後倒在的白紗上,一個個的數著。羅伊德正被一個女郎陪著飲酒,旁邊還坐著,一臉大鬍子的禿頭老頭,看見爵士疲憊的進來,羅伊德笑著說:「沒想到將軍在戰場上是勇士,在情場上也是老手啊,怎麼不留下多待會?」爵士沒有理會,徑自坐在了原來的座位上,用披風抖了抖椅子。沒等羅伊德介紹,禿頭老頭就說:「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姆拉克將軍吧,本人就是這裡的老闆,名叫索格靈。」爵士看著這個滑稽的老頭,心裡苦笑著說:「你好,聽說羅伊德救過你的命?」羅伊德看著索格靈,索格靈看了一眼,然後很自然的說:「是啊,我本來想出去辦貨的,結果遇到亡靈了。將軍對這裡還滿意吧?」爵士沒有說話,輕輕點了頭,索格靈繼續說:「多謝兩位替我們請的馬戲團解圍,要不然得得罪多少客人啊。伺候您的那個叫孟斐拉,因為父母都戰死了,自己一個人照顧弟弟妹妹,結果,因為弟弟妹妹染上了惡疾,可是城裡這種狀況,死個人算什麼,藥那麼緊缺,這種東西只有從黑市上才能高價買到。所以我就借錢幫她弄到了,多虧是您這樣的大人物,換了別人她也得受著。」羅伊德補充道:「這樣的女孩太多了,隨便一個金幣就能找一個,戰爭讓這樣的事情日益貶值了。」爵士開始有點厭惡羅伊德,似乎今天不應該來這裡,可又慶幸遇到了孟斐拉。索格靈很得意的說:「兩位今天的花費全免了,將軍您要走嗎?」爵士回答:「兩位慢喝,我得去找孟斐拉。」背後聽到羅伊德嘀咕的說:「還沒完事呢,來來來,咱們喝。」爵士按著去時的路,又來到了那個華麗的屋子,爵士看到床上已經整理乾淨,沒了人影。門旁的隔斷,傳來水聲,只聽一個女人的聲音說:「誰啊?」爵士再熟悉不過,走進去,說道:「孟斐拉,我要照顧你,這是我的責任。」孟斐拉嚇了一跳,在放有花瓣的木盆里,美得讓爵士不敢正視。她喜悅的說:「是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吧?」爵士認真的回答:「我以後不許你來這裡了。等我結束了這裡的戰爭,一定要照顧你,照顧你的親人!」孟斐拉看著爵士信誓旦旦的樣子,說:「我這不是在做夢吧。難道是上天在眷顧我?你得先出去,我穿上衣服。」爵士被這樣推出來,反而有一絲解脫,說道:「我一會送你回家。」孟斐拉喜悅的回答:「還是我送您吧,這裡我熟悉。我希望等到你回來的時候,再讓你看完完全全的我,好嗎?」爵士答應了,似乎一個愛情死去的盜墓者,找到了理想中的寄託。曾經一個男人對於女人的責任,讓爵士停下了去創造一個女人,而現在一個男人的責任,讓騎士又不能逃避,他需要對於自己的衝動,去為一個創造的女人負責,為毀滅的聖潔,贖罪。曾經騎士為了帝國騎士的榮譽,沒有同塔里斯私奔,這是無奈與遺憾,他多少有些彷徨;今天同樣他為了帝國騎士的榮譽,他不會放下戰馬,陪伴孟斐拉,這是執著的信念,這是一個皇家騎士軍團軍團長的信仰,他永遠都不會後悔!
部隊開拔的很早,擦著旭日的餘暉,一隊隊出城朝盆地平原開去。沒有了入城時的歡迎的群眾的簇擁,有的是離去時的蒼涼。但城牆上寫著的「誓死捍衛家園,以鮮血贏得榮譽!」的標語,讓騎士軍團的是所有人充滿期待。羅尼斯的先遣隊伍,已經抵達了盆地,在探查好情況後,回來向姆拉克爵士報告,一切正常。天氣格外的好,沒有半點瑕疵,大部隊終於出城了,爵士用望遠鏡看著,亡靈在叢林裡的騷動,他知道,這是大戰前的焦灼。爵士憑多年的經驗將騎士軍團在有利地形上,擺成幾個方陣,外圍設下了騎兵,隨時掌握著敵人的動向,以便不被包圍,因為背後就是自己的城堡。敵人如果想來攻擊,就必須從峽谷對面的河灘上進來,因為河裡已經乾枯,所以道路也是很寬闊的,除了從背後過來的路,兩邊的懸崖峭壁,不足以設伏,盆地的斜坡上滿是樹木,所以騎兵都匯聚在盆地底部。為了這次決戰能萬無一失,特意向聯軍申請來了秘密武器,敵人如果退出峽谷,是很難追擊成功,所以務必將亡靈堵在峽谷平原。從上午等到下午,一點動靜都沒有,城裡也沒有任何動靜。副軍團長克里斯丁在旁邊按耐不住了,來到爵士身邊,問道:「咱們這樣乾等,也不是辦法,我看應該主動出擊,把敵人引過來。」爵士很堅定的回答:「我相信,敵人一定會來的。」克里斯丁見統帥如此堅決,只有掃興的服從命令,回到自己的隊伍中。峽谷的夜色,來的早一點,由於黑夜和白晝是有溫差的,除了警戒的士兵,所有人都下馬,依偎在馬肚子上。由於不能過分暴露,所以沒有點燃篝火,因為不是完全封閉的峽谷,還有寒色的冷風凜冽而過。所有人的目光在吃完麵包,喝完酒後,就都集中到了對面河道入口的一大堆篝火上。木頭燒裂的清脆,夾雜著風聲,火苗飛舞的競相編織,濃濃的黑煙,帶走了最後一抹餘暉。在克里斯丁幾次請戰被拒絕後,終於一些黑影,躍過了篝火。所有的騎士都迅速清醒過來,竄上了戰馬。一群黑點越靠越近,爵士計算著衝鋒的距離。不知道怎麼回事,爵士旁邊的一隊方陣,殺了出去。原來是克里斯丁,等不及的率軍衝鋒,短暫的廝殺,敵人落荒而逃,克里斯丁似乎想乘勝追擊,被號角拉了回來,回聲悠遠。克里斯丁得意的一兵未損,抱怨著不能痛快的殺敵。爵士看過暗黑騎士的屍體後,說:「敵人果然沒有馬蹄鐵了,這些騎士,很多都不是戰死的,而是缺少馬的支撐,沒有平衡時被殺的。戰場上必須服從命令,副軍團長,既然你也是一個軍團的領導者,你應該明白這一點,你們是預備隊,所以決戰時,不到最後,千萬別沖。」克里斯丁反駁說:「您是統帥,您來擔當預備隊吧,我是來贏得帝國榮譽的,當然要衝在前面!」爵士感覺出了克里斯丁的心思,不過仍沒有改變主意:「這是命令!」克里斯丁沒有再反駁,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又是一陣黑夜的沉寂,為了保存戰力,所有的騎士,又回到了馬肚子上休息。一個騎兵跑來報告,說:「一個自稱孟斐拉的女人說要來見您。」爵士讓騎兵把人帶來,果然是一個披著黑布斗篷的瘦弱女人,手裡提了一個籃子。爵士關切的問:「你怎麼來了?這裡是戰場,很危險!」孟斐拉笑著說:「我去求羅伊德大人,好不容易才打聽到的,本來想送你們的,沒想到天沒亮你們就出城了。這是我親手做的餅還有打來的酒。」爵士看著她,心裡暖暖的,可他沒有說,他收下東西,讓騎兵送她回城了。孟斐拉不舍的離開了,爵士沒有過多的心思,考慮感情,而是又回到了注視中。那些酒留在身邊,把餅給學院派方陣送去了。蓄謀戰爭是漫長的,等待戰爭是煎熬的,戰爭來臨時意想不到的急速。
純種獅鷲忽然狂叫著,夜空一下子熱鬧起來,大地在震顫。姆拉克爵士也被喚醒了,警覺般跨上戰馬。天終於熬出了深夜,黎明前的召喚,即將開始了地獄般的倒計時。所有騎士也同一時間跨上了戰馬,明顯感覺出了,對面帶來的陰森恐怖,只是黑漆漆的,並不知道敵人的數目。篝火也淹滅在敵軍走過的腳下,斜坡上的樹木也搖晃起來,峽谷很寬闊,所以只能感覺到敵人,卻沒有聞到亡靈特有的腥臭。旭日灑下的光芒,讓震動的峽谷,再次平靜,這次爵士看清楚了對面。塔米克帶著古怪的裝束,一身殘破的盔甲,領著一片暗黑騎士,形成箭矢的形狀,站在最前面。後面數不清的骷髏和殭屍跟在後面,鬼魂飄蕩在兩邊,黑壓壓的看不清楚盡頭,直到河道入口。羅尼斯靠過來說:「敵人比我們想像的要多啊,我們要不要讓先進行弓箭攻擊?」爵士回答:「先不要暴露我們的遠程攻擊力,敵人的很多部隊,還沒有露頭,尤其是羅德-哈特,我不放心。」隨著鼓聲,骨角吹響,亡靈的大軍沒有衝鋒,而是緩慢的前移,騎士很快的距離,他們竟然走到天亮透。第一波進攻就要開始了,騎士軍團吹起了號角,最前面的騎士方隊開始衝鋒了,大約一半的部隊殺了過去。就在騎士接近暗黑騎士的瞬間,整個亡靈隊形,迅速後移,快的讓騎士軍團措手不及。擋在亡靈前面的是很大一隊長槍兵,在不斷從裡面鑽出的是戟兵,越來越多,整整擋住了騎士軍團的去路。千鈞一髮的瞬間,爵士用望遠鏡看到了所有的長槍兵和戟兵,眼睛都一動不動的白的嚇人,他喊道:「蠱惑!」羅尼斯也在同一時間注意到了,因為他沖在最前面,所以把槍跨在一旁,隨著馬的策動,嘴裡開始念道:「我自由的魔法之神,請你驅除這邪惡的詛咒吧,讓蠱惑的墮落隨風飄回您的世界。」手裡在念完咒語後,彈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眨眼間,長槍兵和戟兵頭頂落下一個個圓圈,將每個人圈住,純白的顏色,恢復了人類的眼神。就在騎士衝鋒進去的瞬間,恢復神智的長槍兵和戟兵,早已殺進了亡靈的隊伍。骷髏揮劍亂砍,殭屍一邊散發著疾病,一邊輪著斧子和菜刀,殺死沖在最前面的人類。而暗黑騎士早已被長槍兵和戟兵殺的混亂起來,騎士的到來,更是像利刃一樣,將完整的陣型,攪得七零八落。兩邊的鬼魂正想挽回局面,拼命的擁擠過來,哪知被後面衝鋒而來的騎士,撞飛,挑碎的,不計其數。克里斯丁看著勝利的形式,很迫不及待的來回調轉馬頭。塔米克不愧為亡靈的一大主力,所有後退潰散的暗黑騎士,在混亂的廝殺中,逐漸又集結起來,混亂的拼殺,給了亡靈足夠的時間,騎士在敵人人海戰術中,漸漸失去優勢,因為馬蹄鐵的問題,騎士很難原地躍起,擺脫四周都是亡靈的困境。羅尼斯帶著傷亡很大的騎士軍團且戰且退,逃出了尾隨而來的亡靈。得意的塔米克以很高的嗓音,嚎叫起來,直射人的心魄。而這短短的時間,軍團的三分之一的騎士都倒在戰場上,雖然亡靈死的更多,可是怎麼能比的上精選出來的皇家騎士的生命呢?羅尼斯咒罵著:「可惡的馬鐵蹄,本來可以殺死塔米克,這個骷髏怪的!」爵士改變了策略,敵人再次靠近了,這次速度很快,爵士才意思到,剛才塔米克在念亡靈咒語,爵士心裡罵道:這幫連雜種都算不上的傢伙,竟然再次玷污了偉大的魔法,一定要讓他們嘗嘗厲害。號角再次吹起,只是音色改變了,還不斷的停頓,就見後續補充的騎士方陣再次衝鋒,這次由開始的方陣,轉變為一個個長條。得意的塔米克,沒有意識到,噩夢開始屬於亡靈了。一排排單馬形成的絲帶陣型衝鋒了,一隊殺倒一片,並不近身,而是迅速從兩側撤退,湧上來的亡靈部隊,又被下一波趕到的騎士,踩碎,撞飛,穿成烤肉。後面觀戰的騎士大笑起來,這次以很少的損失,殺的亡靈看到了後續的盡頭。塔米克大怒,扔掉怪異的頭飾,飄散的黑髮,揮動長把砍刀,帶著剩下的大隊人馬殺過來。怎奈這是徒勞,前面的骷髏和殭屍,仍然阻擋不了氣勢高昂的騎士絲帶衝鋒,暗自慶幸的鬼魂,因為兩邊衝鋒很弱,所以吸著騎士的生命,已經靠了過來,要對前隊的騎士形成圍攻。新一輪的混戰廝殺開始了,衝過去的騎士根本撤退不了,所以不斷有衝鋒過去的騎士參加戰鬥。羅尼斯面對這樣的惡化,仰天念著:「禱告著魔法的尊嚴,與其讓我偷生,不如讓我的鮮血帶走敵人的怨恨。」一個金色的馬形,落在羅尼斯的戰馬上,他拉起寶馬,朝著向前衝來的塔米克飛馳。塔米克看著日益靠近的騎士衝鋒隊,一道魔法箭朝兩匹戰馬射去,兩個騎士掉落馬下。羅尼斯就在靠近塔米克的瞬間,用長矛刺穿了她身前的鬼魂,撒開帶著鬼魂跌落的長矛,抽出腰間的黑魔劍,直刺向前,而塔米克正得意於釋放的魔法箭,被衝來的威脅嚇的,忙用長把砍刀去擋,一切太晚了,羅尼斯的劍鋒已經到了近前,用另一隻手中的騎士盾牌,攔住了砍刀,只聽輕快的刺入聲,一抹黑色的液體,噴發出來,就在抽劍的一瞬間,塔米克跌落在亡靈馬下。眼見殺掉了敵人的將軍,騎士的衝殺更猛烈了,亡靈不再向前,而是自相踐踏著逃去。騎士殺光了速度緩慢的殭屍,被號角召喚回來。爵士明白真正的戰鬥剛剛開始,所以等待著亡靈主角的出場。
逃離的亡靈部隊,在河道口停下來,一個狂妄的聲音喊道:「沒用的塔米克,害我等了這麼長時間,人類騎士怎麼能比的上我們的騎士呢?該死的人類,該死的精靈,我要你們都去死!」這次那些殘兵敗將被放到後面,黑壓壓的恐怖騎士,布滿了剛才廝殺的戰場。爵士說道:「該來的總要來,今天我們就要分出勝負。原來還不相信會是你,真是陰魂不散,曾經最默契的戰友,如今卻生死相見!」騎士軍團已經撤走了廝殺過的前隊騎士,將最精銳的騎士調到前面,布成了環形隊形。「廢話少說,讓你們嘗嘗什麼是真正的恐怖,當年我是嘗到了,而你今天不死,早晚會和我一樣!」恐怖騎士的隊形就好像他們的臉罩一樣,飛快的衝過來,他們明顯是被上了群體加速,這些羅尼斯看在眼裡,他仰天念著:「禱告著魔法的尊嚴,與其讓我偷生,不如讓我的鮮血帶走敵人的怨恨,人類真誠的牧師羅尼斯,願意用自己的靈魂,印證您的偉大,飛馳而來的魔馬,請您給予我的戰士們以身體之外的速度吧!」環形方陣上,雪白的光點飄落著,地面上升起金色的飛馬,消失在騎士們的身邊。號角格外的嘹亮,衝鋒開始了。兩軍接觸的一剎那,恐怖騎士被士氣高昂的攻擊,震撼的成片的跌落馬下,後面衝來的騎士,讓環形方陣穩固前移,不斷變換的衝擊姿態,讓羅德-哈特也更加暴躁,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了一道紅光之網,籠罩在了環形之陣的騎士頭上,衝鋒變得無力,士氣再也無法催動急速的奔馳。羅尼斯已經暴露在死亡騎士的威脅之中,羅德-哈特已經像一顆針一樣帶著黑騎靈活的穿進來。羅尼斯沒有後退,他掛好長矛和盾牌,雙手揮動,念道:「埃拉西亞的大地,請您賦予神聖的魔法,今天您正義的子民,深陷泥潭,請您收回被邪惡利用的遲緩吧,讓正義的利刃驅散……」當羅德-哈特的利刃刺穿羅尼斯的喉嚨時,恐怖騎士已經爆發的超長攻擊,輕易的解決掉四周的人類騎士,在搏鬥的一瞬間,如果恐怖騎士不爆發就會死亡,生與死只在一瞬間,有時就是註定了的。爵士意識到亡靈缺少馬蹄鐵的騙局,朝危急中的羅尼斯衝來,還沒到近前的時候,羅尼斯已經隨著驅散的消失,被踩爛在馬蹄下。這樣的意外,致使前面的騎士軍團陷入了包圍,爵士被羅德-哈特纏上了,爵士的長劍有著距離的優勢,羅德-哈特的利刃,可以靈活的尋找任何戰機。克里斯丁沖了上來,念起了沒有念完的咒語:「埃拉西亞的大地,請您賦予神聖的魔法,今天您正義的子民,深陷泥潭,請您收回被邪惡利用的遲緩吧,讓正義的利刃驅散死亡陰影!」騎士又恢復了戰力,更多的騎士倒下,兩邊的傷亡急劇增加。克里斯丁飛奔到爵士的身後,用那蠻力,擋住了一名偷襲的恐怖騎士,爵士躲開了羅德-哈特刺來的利刃,卻深深扎入克里斯丁的後心,瞬間,鮮血隨著羅德-哈特抽動,噴發出來,爵士回手砍在了羅德-哈特的手臂上,羅德哈特失去了一支手臂,疼痛難忍的躲避著爵士的追殺,掉頭逃進了恐怖騎士大隊中,不見了蹤影。爵士再看身後的克里斯丁,還插著沒有抽出的利刃,血逐漸流幹了,爵士殺過來,只見克里斯丁正在從一個恐怖騎士身上抽出長矛,眼睛直直的瞪著,好像終於能殺敵了,自己雖然是一個學院派,但是對於帝國的忠誠終於可以證明了。爵士沒有多想,指揮著部隊往回撤,重新組織進攻。戰爭之中,往往不會給人喘息的機會,給對方機會,就是給自己死亡,在亡靈看來,你認為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他們認為最值得做的事情。就在皇家騎士們即將後退成功的時候,忽然在一陣飛沙過後,腳步變的艱難,原來不是飛奔濺起的飛沙,而是不知道是誰,在死去的屍體上復活了無數的骷髏,馬腿被死死的拽著,被瘋狂的啃咬著,馬躍起掙脫了,又會有數不清的湧上來,很多躍起的戰馬,因為馬蹄鐵的問題,跌落於骷髏海中。爵士扔掉了刺穿骷髏的長矛,拔出剛才收回的長劍。從樹林裡騎馬出來的是亡靈鼎鼎大名的巫師山特。他手持魔杖,不停的念動著咒語,骷髏越聚越多,後面殺來的亡靈,也讓皇家騎士們看不到希望。純種獅鷲飛起到高空,正要朝巫師山特撲去,驟然天空布滿了吸血鬼,幾乎要將白晝變成了黑夜。此時的地氣,已經讓亡靈們難以忍受,這樣的狀況,讓他們更加活躍,更加猖狂。純種獅鷲與吸血鬼在空中拼殺起來,聖潔的羽毛,飛舞飄落,眨眼間不見了,只剩下無盡的吸血鬼。巫師山特早已認出了爵士手中的長劍就是先知寶劍,所以讓吸血鬼朝爵士俯衝而來,巫師山特並且大叫:「奪走那寶劍!」原來爵士已經殺出一條血路,帶領著最英勇的騎士朝山特衝來。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樹林中的弓箭齊發,一個個死屍砸碎了復生的骷髏。此時,亡靈占據的樹林也閃亮起無數的光點,一團團黑霧,洗劫了發出弓箭的生命,山特復活了更多的骷髏。無數的骷髏給予皇家騎士們更致命的包圍,黑霧正朝騎士們襲來。
號角再次響起,遲遲不來的人類援軍,終於出現了。飛奔而來飛馬,衝到毒物散發的樹林,砍殺著罪惡的皇冠,吸取著周圍的魔法力量,貢獻給偉大的精靈魔法之井;獨角獸也踏進了混戰的大隊中,不斷用尖角重複死亡的終結,飛起展現著高等智慧創造的馬蹄鐵的威力;矮人掄起比自己高很多的大錘,粉碎著可以粉碎的惡魔,清掃著地上燃起的詛咒;樹精纏繞著前面恐慌的逃兵,吃力的移動著進攻的步伐;半人馬刺穿了不可一視的恐怖騎士,飛速的實現著包圍的計劃。巫師山特晃動著魔杖,聲嘶力竭的默念著:「死亡,復生……」緊接著死去的亡靈部隊復生了。趕來的克蘭,認出了這就是亡靈的聚靈奇術,命令所有飛馬朝山特攻擊而去。爵士已經顧不上,四處的疼痛,揮舞著嗜血的先知劍,帶領著不斷死去的勇士們,插入了亡靈最後的陣地。猛然的重擊,讓爵士失去了方向,他順著受阻的方向,看著詭異笑容的羅德-哈特,然後陷入萬丈深淵。天空中一道光芒,射向河道入口,手持神劍的天使,展開豐滿的翅膀,俯衝而去。天使掃落了河道中的亡靈逃兵,更多的魔法利劍夾雜著毒雲,射向天使,天使用神劍通通化解,天使猛然跳入上空,飛舞的聖衣,隨著風聲,正欲披落巨石,阻擋敵人的退路。不知道從哪裡飛出。兩隻雪白的鬼龍,合圍著夾擊天使,甩起巨大的尾巴,組成一道龍骨巨箭,射向天使。天使掄起長劍,旋轉著一個翻身,劍鋒一變,把利劍朝一個鬼龍的雙眼,用力送出。鬼龍妄想閃躲,用利爪抓住,結果利爪被削掉,天使從骨龍的頭上躍過,接住了神劍,回身繼續進攻。鬼龍的出場,致使正義的軍團士氣受到影響,但這並不能改變亡靈命運的終結。戰場的目光一下子投向了天空,驚奇過後又是寸步不讓的混戰,皇家騎士不再是戰場的主角,精靈士兵踏著騎士們的鎧甲,不斷擴大著戰果。山特慘叫一聲,雙眼冒出濃黑的液體,用乾癟的手掌捂住了傷口,掉頭就跑,原來純種獅鷲,猝不及防的疾馳到山特的眼前,抓出這個桀驁的巫師的紅光眼珠。地上的的戰局已定,滿是逃竄的亡靈殘兵。克蘭看著天使在圍攻中雖然處於上風,但是老化特技已經開始起作用了,眼見著形式的急轉,他笑了,命令吹響了一種奇怪的號聲,一條黃線從精靈的後方飛來,散發著逼人的氣勢,兩隻鬼龍並沒有注意危險的來臨,而是終於找到機會,將聖潔的天使的翅膀抓裂,天使努力著恢復平衡,可是沉重的利劍,讓他不由自主的下墜。金龍將最近的一隻鬼龍,撞飛,重重摔在絕壁上,再也沒有上來。另一隻鬼龍沒有理會,繼續進攻著沒有招架之力的墜落天使,天使沒來得及出聲,就被撕裂了,神劍失去光芒,滑落進混亂的盆地,聖衣的碎片,隨著隨風飛散的羽毛,落滿了整個戰場……克蘭收到了城裡遭受猛烈攻擊的消息,看著潰不成軍的亡靈軍隊,賦予他的目的達到了,所以留下少量精銳繼續解決遲緩的亡靈步兵,大部隊掉轉槍頭,回援城堡。
羅伊德身披戰甲,在南門城頭,指揮精靈射手進行反擊。羅伊德看著對面的山德魯,亡靈在開始猛烈進攻一陣後,竟然放緩了。一個矮人氣喘吁吁的報告,西門已經被泰澤率領的沼澤族,攻了進來。羅伊德眼見回援的部隊不到,便率領著敢死隊,同強盜般的敵人,進行了殘酷的巷戰。敵人所到之處,見人就殺,搶劫著可以帶走的財富。和所有的平民一樣,孟斐拉帶著弟弟妹妹,擁擠在混亂的隊伍中,朝沒有殺聲的城門逃去。可是隊伍難以想像的混亂,孟斐拉竟沒有拉住年幼的弟弟,被自顧逃命的人們,踐踏的死去,差點她也摔倒在陌生人流的腳下,呼喊著死去的弟弟,可是妹妹已經沒有了蹤影。夕陽下混亂的人流中,還在呼喊妹妹的孟斐拉,已經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了,喊殺聲時近時遠,散亂的頭髮,遮蓋住沾滿淚水的臉頰。孟斐拉喊道:「姆拉克!」然後晃動著,被擠倒滾進了濃密的叢林裡。
精靈的號角響起,克蘭終於在羅伊德被逼上最後一道城頭的時候,殺來了。妄圖反攻的山德魯看著逃竄的沼澤軍隊,遮上黑紗,回馬撤退了。克蘭告訴羅伊德,爵士與亡靈同歸於盡的消息,羅伊德笑了,想著自己終於要成功了。克蘭大笑起來……幾天之後,賽亞特使來了,帶來了最新的任命。羅伊德被授予了一枚金質勇士勳章,克蘭被任命為本地新的聯軍統帥,那些死去的將士,自然都成為了烈士,包括消失了的姆拉克爵士,自然都被埋進了歷史的豐碑中。羅伊德送走特使賽亞,回到家裡,大叫道:「格魯,凱瑟琳,你們不得好死!」
一個眼睛睜開了,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一個紅髮女人問道。「我這是在哪?我渾身酸痛。」一個男人疑惑的回答。「在回戈壁的篷車裡啊,沒感覺顛簸嗎?」「我怎麼會這樣,你是?」男人繼續問著。「是我在路上救了你!您不認識我了?還記得遇到那個可惡的樹精的晚上嗎?」「哦,是你,謝謝。」男人感激的回答。「都說了不能多說話,希娃,你怎麼還是嘴這麼閒不住呢?」從外面鑽進一個大鬍子德魯伊。「我不是幫您問問病人嗎?」大鬍子德魯伊說:「姆拉克將軍,您不認識我了,我就是您視察的那個制酒作坊的尤蘭德。」「他還是一個會幫人治病的大魔法師呢!要是沒有他,我們真不知道怎麼救您。」希娃調皮的補充道。「謝謝。那你怎麼也在這裡?」姆拉克爵士生硬的問。「我們聽說亡靈已經被打敗了,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就有敵人攻進城,燒殺搶掠,所以我就跟著出來了,又碰到馬戲團他們,因為總是去酒坊買酒,所以很熟悉,反正以前我也是一個人四處流浪,就決定跟著他們走了。」「好多沼澤的強盜呢。」希娃比劃著說。「孟斐拉!」爵士不由自主的輕聲說出。「什麼?」希娃詢問著。「我們讓將軍好好休息吧。」尤蘭德說道。「我要回去!」爵士猛然回答。「不行,您傷的很重,還不能回去。」希娃勸慰著。爵士看著木質的蓬頂,自言自語道:「騎士們,你們還好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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