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左半邊身體幾乎全是大火燒傷,右半邊也有不少水泡。和老四相比,老五的症狀要輕上幾分,兩人脫衣服的時候,面對這兩具可怕的身體,梁淑君忽然有點心涼。
「四哥,幫幫我,我夠不到後背,」梁越寧抹完了上半身,擦完了腿,但後背卻摸不到。他只好向老四求助,老四一言不發的朝他走過來,挖出一坨黑色膏藥糊在梁越寧背上,之後梁越寧也給老四背上塗抹了一層。
這時兄弟倆發現三哥站在桌子邊上不動彈,哥倆一愣,最後老四朝淑君走來,「擦藥!」嗯,簡單的兩個字,很有梁老四的風格。
淑君有點口渴,灌下了大半杯水之後,才沉悶地問道:「說起來,有一件事,一直忘了問。」
老四歪著頭,疑惑的看著他。
「能放下麼?」梁淑君的心情有點不好,剛才老四老五脫下衣服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之前像是做了一場夢。他的跳脫,他的活潑,他的開朗,他黏膩膩的風流輕佻,全都不見了,只餘下滿心的沉重。
老四垂下眸子。
老五看向兩個哥哥。
兄弟之間沒有隔夜仇,雖說之前老三把兩個弟弟揍的很慘,但是很顯然的,這倆人的心思都比較簡單,並沒有因為老三揍了他倆一頓就記恨老三。
老五低頭瞅瞅自己身上的黑色膏藥,抿了抿嘴唇,忽然說,「她和以前不一樣了。」
「嗯!」
老四像讚同似的,輕輕點了一下頭。
梁淑君長吁口氣,這樣,他也總算是能放心了。
「來來來,也幫我一下,我傷的最重是後背,以前我這後背沒少挨鞭子。」
哥幾個對視一眼,不自覺的笑了。其實,身上這些傷疤,每次看見時,心裡都會有點難受。這些印記般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們,曾經的妻主究竟做過怎樣的「好事」。
但是還能怎麼辦呢?也只能想開點了,他們知道妻主「失憶」了,而今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她能一直失憶下去。她現在這樣挺好的,可以和這樣的她過一輩子,甚至兄弟幾個逐漸對她動心了,過往的一切他們可以不計較,可以原諒,只要以後好好的,就足夠了。
總之,最後董惠瑩熬的這一鍋膏藥被哥幾個禍禍光了,塗抹完膏藥之後真的是各種酸爽,疼的死去活來的,就連老四都疼的臉色煞白了,老五和老三更是出了很多汗,連頭髮都被汗水濕透了,臉上,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稍微動一下,汗滴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直至許久之後。
洪香君這屋,董惠瑩琢磨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於是跑來查看哥仨的情況。哪知推開房門之後,赤條條的三個昏倒在桌子邊,而桌子上的一大鍋膏藥居然一點都沒剩,她直接就懵了。
這幾個,也太狠了?
雖然膏藥是她熬製出來的,也是她讓三人往身上塗抹的,可她沒料到三人性子竟是這麼急,你好歹一點點來啊,可這三個貨倒好,膏藥全糊身上了,差點沒疼死過去。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一邊念念叨叨,一邊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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