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粉末應該是一種金瘡藥,效果似乎不錯。
她回頭看向身後,只見洪香君和梁智宸他們也已跟著走進來了。
之後,董惠瑩又摸了摸梁越寧的額頭,這小子平時脾氣暴躁,生病昏睡時反而乖上不少,就是因為發燒,身體高熱不知,原本欺霜賽雪的雪白皮膚已經變成一種紅艷艷的顏色,他燒的像只煮熟的蝦子,就連噴吐出來的呼吸都是炙熱的。
「浩銘,你過來。」
她朝梁浩銘招了招手,敏感地注意到,在自己叫到浩銘的名字時,洪香君的身體僵了僵。但是很快,她又重新恢復成從容淡定的模樣。
她眉梢微微一挑,略一思量,心裡便明悟了幾分。
「妻主?」
老四梁浩銘看向董惠瑩。
「這樣,等下你先出去,找點木頭,做一個擔架,」她簡單描述一遍,老四梁浩銘沉默的聽著,最後一聲不吭扭頭出門。
要不是因為董惠瑩好歹和這傢伙接觸了幾天,也算是初步了解這人的性情,她沒準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無視了。這小子的情商實在太低了,完全沒法和長袖善舞的老三相比,也就比起老五梁越寧稍微好上一點點而已。
***
老四幹活麻利,沒多久,一張簡易擔架被他扛進來。出乎意料的是他手工活居然很好,木桿打磨的非常光滑,一點都不扎手。
接下來,老大老四合力抬著梁淑君,一個抱頭,一個抱腳,將梁淑君挪到了擔架上。而董惠瑩呢,她挑眉看向女坊主洪香君,那意思很明顯,——拿錢吧!
洪香君嘴角一抽,「董娘子,您看,您家中這幾位夫君,在我這裡,既沒少了吃,也沒少了穿,反而還好吃好喝的供著。外頭八仙桌上的水果一斤就要幾十文,我也一點都沒吝嗇。」
董惠瑩涼涼兩個字,「錢吶。」
「呵呵,大春這人脾氣不大好,董娘子您之前在我這裡賒了二兩銀子,她也砸了您家不少東西,咱就扯平了吧。」
「我的錢吶。」
「對了,昨日大春大人回來時,我一看見您家三郎身上有傷,就直接拿出自己珍藏的金瘡粉,那可是個好東西,一小瓶要十多兩銀子呢。」
董惠瑩撩高了眉梢,接著,她神色似笑非笑。
「洪坊主,這開門做買賣,可不能不誠信啊。我方才在貴賭坊贏了錢,可有不少人見證呢。再者,我總共堵了兩把,第一把贏了一百零四兩,零頭我抹了,只需付我一百兩就成,而第二把我壓中二十倍賠率,總共加在一起是兩百六十兩,這筆賬您可得好好的想一想,我們這一家上上下下著實不易,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可還等著拿錢買糧呢。」
「咳咳,」洪香君有點尷尬。她前些日子下山辦事,花了不少銀子,眼下是囊中羞澀,偏巧又出了董惠瑩這事兒。這錢吧,拿了,她自己憋屈,不拿,又妨害賭坊的口碑,況且外面還有不少人看戲呢。
她想了想,也知道,這錢是一定要拿的,但怎麼拿,如何拿,卻還是另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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