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董惠瑩時,段英柳驚了一驚。董惠瑩奇怪的瞟她一眼,而這時梁智宸已拉著六神無主的和順,開始準備董惠瑩需要的那些東西。
不多時,東西備齊了。
董惠瑩淨手之後,對段英柳道:「接下來我要幫他縫合傷口,他胸口這一刀像是用剪子弄出來的,傷口很深,幸好偏移了幾寸,否則若是刺中了心臟,可就活不成了。」
段英柳沉默著,等董惠瑩剪開和平的衣裳時,她這才忽然出手攥住董惠瑩的手腕。
「董大寶?」她用力地抓著她,聽聲音像是在震驚,也像是在不敢置信。
董惠瑩狐疑地瞥她一眼,「咋了?」
段英柳又看向和順,和順蒼白著臉告訴她,這是梁家兄弟的妻主,是一年前入贅梁家的。
段英柳默了一瞬,接著,她沉悶道:「你不是大夫。」
董惠瑩僵了下,「救還是不救,你們快點商量,他撐不了多久。」
醫者仁心,但也不是爛好心。若對方不願她救,她也樂得清閒自在。強扭的瓜不甜,上趕著不是買賣,這個道理適用於很多情況。
段英柳又怔怔的看了她半晌,接著,一言不發的轉身。
「妻主?」和順驚了一下,只見段英柳心煩的一揮手。在踏出房門前,她又回頭深深的看了董惠瑩一眼:「董大寶,我便信你這一回,在我的印象中,你從不是無的放矢的那種人,我也但願你不要辜負我期望!」
董惠瑩有點懵,聽段英柳的意思,這人莫不是原主的熟人?而且看樣子,似乎很了解原主,並且很信任原主?
可是,董惠瑩所知道的原主,一直是個惡貫滿盈的,像只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名聲更是奇差不已。但這個段英柳,似乎對自己的觀感很不錯?
她思忖了一下,最後又聳了下肩膀。
算了,先不想了,救人要緊。
***
良久之後,董惠瑩洗乾淨手上的血跡,從屋裡出來,就看見段英柳正坐在門檻上抽著大菸袋。她原本掛在腰上的佩刀正擱在腿上,愛憐的摩擦了幾番,神色悠遠,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段英柳回頭,「和平他,他還好嗎,有救嗎?」
她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和平那樣的傷,幾乎必死無疑的,這個她是知道的,但心裡還是存了幾分的念想。
董惠瑩頷首,「沒事了,接下來好好照顧,但我認為重點不是他自殘弄出來的傷,而是他這裡,」她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我上回來和家,就發現他的精神很不好,他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而既然他已生出死志,若是不打消他想死的念頭,保不准他哪天又背著人做出這種事,到時候還能不能活,能不能救回來,可就不知道了。」
段英柳裹了口旱菸,然後敲敲煙杆子問,「你什麼時候學的醫?」
「我?」
董惠瑩啞口,「我也不知……」頓了頓,她才看著她,問:「看你的樣子,你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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