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章聞言,醒悟:「還被擠兌嗎?怎麼都不聽勸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隨著韓青一同站起,見他一動不動,有些擔心,說道:「先醒醒酒,這樣也回不去。」話音剛落,見韓青眨眨眼,腦袋一擺,向自己砸來。
劉建章「哎呦」一聲,趕忙將人接住,急道:「喂,沒事吧!」
韓青沒暈,只是頭重腳輕,微微搖頭,輕聲道:「沒事,謝劉將軍!」掙扎著要站起。他不適應與他人如此接近,很不舒服。
劉建章卻不敢鬆手,說道:「這當口還什麼將軍,也是怪我,胡亂給你酒喝。」搬著韓青坐下,未免韓青「逃跑」,長臂伸展,攬著韓青的肩頭,說道:「安心歇著,這地方陰森森的,大晚上沒人來,傳不出閒話。冷嗎?」待感覺韓青乖乖靠住了自己,手臂下滑圈住韓青的臂膀,為他壓著斗篷,免得冷風往裡頭灌。
韓青搖搖頭,臉頰貼著劉建章肩頭的冷冰冰的鎧甲以保持清醒,眼角的餘光盯著那隻搭在臂彎的,劉建章的手掌,覺得那塊兒巴掌大的地方很暖、很暖。暖意如流,沿著經脈,灌進了心窩。
韓青放鬆下來,覺得自己應該坦率一點,把握難得的說實話的機會,低聲道:「我是呂進的義子,是你們的對頭,跟我有牽扯,對你不好吧。」
劉建章聳聳肩,說道:「什麼對頭不對頭的,他們在朝堂上爭他們的,公是公,私是私。咱們說好聽了是御林軍,有維護宮廷之責,難聽一些,不就是看門狗嗎?能起多大作用,看得上就當兄弟,看不上就當同僚,當好差就夠了。」
韓青笑道:「你這比喻
還挺合適,看門狗!我頭一回聽見這麼說自己的。」
劉建章道:「我當然不這麼說自己,那不是與畜生為伍嗎?這些話都是我爹說的。」
韓青奇道:「劉老將軍?」
劉建章點頭,歪頭看著韓青,笑道:「你沒跟我爹說過話,他一張嘴能把人氣死,用他的話說,這叫話糙理不糙,不好聽歸不好聽,但只要說出口,人人聽得明白。只有聽明白了,才拎得清,才能活得長,活得痛快。」
韓青點點頭,笑道:「劉老將軍高見。」嘆口氣,接著道:「我很欽佩劉老將軍,可惜無緣拜見。」
劉建章道:「我爹又不是天神,出門就碰見了,很容易見的。」
韓青道:「不行,我義父不許。」
劉建章理解,問道:「呂大人很嚴格嗎?」
韓青道:「對我還好,說不上嚴格,只是」斟酌一瞬,決意道:「不許我跟對頭有來往,除非我能得什麼好處,比如說重要消息什麼的。」
劉建章「哦」一聲,笑問:「你跟我說這些沒關係嗎?我算對頭吧!」
韓青道:「當我酒後胡言吧。有的話不說難受,說了難堪。」
劉建章道:「那我榮幸了,我再悶兩口,再糊塗一些,倆糊塗蛋隨便說什麼都無所謂。」喝盡了壇中酒,舔舔嘴角,笑道:「不太夠,把你手裡的給我,我清個底兒。」拿過分給韓青的那壇,「咕咚」 「咕咚」喝了個一滴不剩。
韓青道:「劉將軍,你是好人!」
劉建章「噗嗤」一聲,笑道:「喝酒就是好人嗎?」
韓青道:「你怕我借酒澆愁,先搶著喝了,是不是?」
劉建章贊道:「看得明白,聰明!看來我演得不好!你就當我醉了成嗎?想說什麼說什麼,今天說,明早兒忘。」
韓青笑道:「倒是不用忘。多虧了我一直不受待見,還沒來得及耍心計,玩陰招,一直本分當差,沒做過見不得人的事情。」
劉建章道:「男子漢大丈夫,就得堂堂正正的。」
韓青點點頭,說道:「我儘量。」
劉建章搖頭,正色道:「這種事情不能儘量,得是必須。行事光明磊落,做人正正噹噹,跟鬥來鬥去沒關係。有陰招也有明招啊!我看你夠聰明,耍明招不就得了,你要是玩陰的,我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放過你。」
韓青偏過了頭,默不作聲,眼睛又盯住了劉建章的手掌,那塊兒暖暖的地方。
劉建章不希望韓青誤入歧途,繼續道:「韓青,這事兒非同小可,你得掂量清楚,做人不能昧良心。」教育的口吻,很嚴厲。
韓青感到劉建章的手掌在用力掐著自己的胳膊,很疼。這是劉建章的態度。劉建章真的為自己著想,要自己好好做人。
韓青心有觸動,沉吟半晌,轉頭面對劉建章。
劉建章問道:「想好了嗎?世上沒有後悔藥的。」
韓青問道:「你憑什麼教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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