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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寂寥。一筆閣 m.yibige.com
「穆如酒是妻,不是姐姐。」
男人聲音低沉又沙啞,聲音不大,但是穆如酒字字聽得分明。
耳尖瞬間紅得不成樣子。
她抿著唇,半晌沒說話。
沒聽到小姑娘說話,祁君羨就不開心了。
他乖巧地坐在床邊,只是稍稍垂眸,就能看到蹲在他面前的少女。
男人稍稍俯身。
穆如酒就看到一張俊臉迅速在她眼前放大。
穆如酒愣了一秒鐘,完全沒反應過來。
又有酒香傳來。
只是這次淺淡了些,夾雜著男人身上特有的青竹香氣,讓穆如酒有一瞬間的慌神。
穆如酒這人就是這樣,有時候緊張了,就會下意識地東張西望。
所以,她只是稍微低頭,便看到了男人腰間的那塊玉佩。
鶴形的玉佩,男人身份高貴,就算是身上最簡單的外衣,也繡滿了繁複的暗紋。
但是那塊看上去有些質樸,甚至算不上罕見的玉佩,他戴上之後,便再沒拿下來過。
玉佩上的邊邊角角都十分水潤光滑,只一眼也能看出主人對它的珍視。
穆如酒突然想起,其實這塊玉佩,當時只是為了取得祁君羨信任,才買給他的生辰禮物。
京城中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清澤君向來忌諱別人給他過生辰,但是穆如酒也是無意間發現,他其實並沒有特別討厭自己的生辰。
是以,她用這塊玉佩,獲取了祁君羨的信任。
仔細想想,自始至終,祁君羨似乎都沒有計較過這些的。
聰明如祁君羨,肯定也能猜到這塊玉佩里夾雜著算計。
但是他還是將它配在身上,一年多時間。
祁君羨的目光一直看著穆如酒,現在看到小姑娘居然不看他,還在走神,有些不開心。
他伸出一隻手,挑起穆如酒的下巴。
穆如酒懵懂地抬眸,對上了祁君羨那雙溫潤又矜貴的眸。
「穆如酒。」
男人叫她的名字,帶著無限的眷戀與溫柔。
「要一直看著我。」
祁君羨說得認真,穆如酒居然一時之間沒想起來反應。
祁君羨抿唇,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其實我在生氣的。」
他低聲說著,好像有些泄氣。
「你跟硯寒清說話,其實我在生氣的。」
她經歷過很多很多事。
也認識很多很多人。
像她這樣的將軍,即使被萬人敬仰愛慕,也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分明也是明白這一點的。
但是怎麼辦呢?
就是會很生氣。
生氣到想要把小姑娘藏在房子裡,誰也找不到才好。
有時候,祁君羨覺得自己似乎分裂成了兩個人。
一個希望她站在高處,被世人所見,而另一個,希望她無聲無息,只屬於他一個人,誰也不知道。
「可是穆如酒,你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
那些在戰場上的廝殺與生死,他作為攝政王時,什麼都不知道。
而那個時候,硯寒清就跟她認識了。
一想到這裡,祁君羨就覺得……火大。
自己的寶物,在很久之前,就被覬覦上了。
而那個時候,他甚至跟她還是死敵。
「我原本是很生氣的,」祁君羨低下頭,有些不開心地擰眉,「但是我一想到,那個時候你受了那麼多苦,我就生不起氣來了。」
「穆如酒應該被我捧在手心裡的。」
「而且穆如酒只要哄哄我,我的氣就全消了。」
祁君羨向來是不可能同她生多久的氣的。
他有些委屈地看向眼前的少女,一雙銀黑色的眸子閃著水潤的光亮。
「穆如酒,你看著我就好。」
他又這麼說,神情認真又溫柔。
穆如酒呆愣地看著祁君羨那張俊美的臉,久久沒有回神。
「你現在只要看著我就好。」
說完,祁君羨見小姑娘不說話,讀不懂小姑娘的眼神。
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眨巴眨巴眼睛,看上去又乖又柔「好不好?」
長夜寂寥。
穆如酒看著祁君羨那雙清澈的眸,突然覺得,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
季淵皇宮,硯紹寢殿。
愈發洶湧痛苦的哭聲從殿內傳來,殿外的下人紛紛低著頭,像是沒聽見一樣。
習以為常。
夜半。
謝婷樂頭髮凌亂,狼狽地穿著衣服。
硯紹依舊躺在床上,毫不遮掩地看著正在穿衣的謝婷樂。
謝婷樂的身上有很多傷。
是硯紹弄出來的。
她的手顫抖著去系身上的衣裙,身子也不住地打著擺。
身後,硯紹輕笑一聲,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嘴角的笑有些瘮人。
「這就承不住了?」
謝婷樂的眼中滿是恨意,只是她背對著硯紹,硯紹看不見。
她咬著牙,卻是將聲音放柔「陛下這般厲害,尋常女子應當都是受不住的。」
硯紹最喜歡聽的就是這種話,十分受用地笑了笑。
謝婷樂轉而開口「不過,也不知道穆將軍能不能受得了……」
硯紹聞言,眯了眯眼睛,那有些渾濁的眼中回想起了少女柔軟的腰肢和精緻的臉蛋。
「陛下若是嘗了穆如酒,想必會食髓知味的。」謝婷樂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帶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憎恨與戾氣。
憑什麼!?
憑什麼她就要伺候這樣的男人!?穆如酒卻能跟祁君羨在一起!?
只要她被毀了,祁君羨肯定會選擇她的!
她要毀了她!她一定會毀了穆如酒的!
一想到這裡,謝婷樂的眼中就帶上了無盡的陰毒。
硯紹抿唇,似乎是在肖想著穆如酒。
「呵,倒是個好主意……」
說到這裡,硯紹的眼中閃過一抹貪婪。
--
「啪——」的一聲。
顧鴻手中價值連城的茶盞被他捏了個粉碎。
來稟報的手下垂下頭,不敢說話。
「她真是這麼說的?」顧鴻雙腿交疊,幾乎要被氣笑了。
「是……」手下小心翼翼地應了一聲。
顧鴻氣得笑出了聲。
「穆如酒個老狐狸,」顧鴻咬牙切齒,眼中卻帶著幾分隱藏得極深的笑意,「做好事就說自己是千秋將軍,在季淵惹的禍,就說自己是天地居的人!」
他這還沒到季淵,就已經得罪季淵的國主了!?
一想到這裡,顧鴻眯了眯眼睛,一口氣沒喘上來,把自己氣著了。
穆如酒這傢伙,讓人又愛又恨的。
緩了半晌。
「你先下去吧。」
「是。」
顧鴻停了半刻,緩緩掀開車簾,馬車正快速地往季淵的方向奔馳而去。
「穆如酒。」
顧鴻低低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你給我等著。」
話語中,不知道是憤怒更多,還是笑意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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