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泰國攻略】
早晨起來的時候,陳諾就和歐秀華說過了,自己可能要出差幾天。
歐秀華沒懷疑,只是叮囑了幾句小心安全,少喝酒之類的。
兒子的生意做的那麼大(在歐秀華看來),那麼出差這種事情倒也正常。
隨後和歐秀華說好了,自己出差的這兩天,讓磊哥幫忙接送一下小葉子上幼兒園的事情,安排好了家裡的事情後,陳諾就出門了。
上午老七來找了一趟陳諾,拿走了陳諾提供的護照之類的證件後,下午的時候,李青山那邊就已經把機票弄好了。
事關自家兒子的性命,李青山做事的效率極快。
當天晚上,在路口機場,李青山親自送陳諾出行。
「陳諾先生,拜託」
李青山還沒說完,陳諾就擺擺手:「客氣的話不必說了。只要你兒子還活著,我一定能把他帶回來的。我既然答應過你的事情,自然會幫你辦到。」
李青山心中鬆了口氣。
自己上趕著和陳諾還有張林生結交,甚至是巴結,不就是為了預防出現類似這次的這樣的事情麼。
李青山年紀一大把了,有錢有勢,什麼都不缺,若不是為了預備這種事情發生,他何苦來的巴結兩個年紀還沒自己兒子大的年輕人?
「那個,真的不必讓老七跟著你一起過去麼?」李青山倒不是不放心陳諾的本事,只是老七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兒子的事情,李青山身邊也只有老七一個人知道。陳諾雖然本事很大,但畢竟年輕,李青山的意思是,讓老七跟著去,老七做事穩妥,為人處世,與人打交道方面畢竟妥當的多,跟過去或許也能幫上點忙。
「不必了。」陳諾一口拒絕掉,只是看了李青山一眼,皺眉道:「這幾天你最好也低調點,找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先躲起來吧。
雖然說,對方抓了你兒子,多半是要威脅你,提些條件什麼的——但是也難保不會對你直接下手。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吧。
別被偷了家。」
「是是是,我最近一定把身邊的保鏢帶足了。平時我就不出門了,就在溫泉館裡住著,靜候您的好消息!」
陳諾想了想,點了一下頭:「那邊如果聯繫你,立刻告訴我。」
「如果對方一直不聯繫我呢?」李青山忍不住問道。
陳諾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李青山的肩膀,沒說什麼話,而是轉身走向了安檢通道。
有些話陳諾沒有明說如果不聯繫的話,那麼,就證明對方並不是想用綁架來對李青山提出什麼要求,而是直接而單純的報復。用李青山的兒子的命,來報復當年李青山的行為。
這一點,陳諾明說,但是他相信李青山能想明白。
所以陳諾在這次出行之前,還做了一手準備。
萬一對方只是殺了李青山的兒子當作報復的話,那麼為了防止李青山怒急攻心,也做出報復的行為,比如對方琳母女兩人做出什麼傷害的事情
無論如何,陳諾都恪守一條:不禍及無辜家人。
這是底線。
所以他雖然離開了金陵,但是卻暗中讓船長這幾天偷偷的跟著方琳一家,暗中保護,直到自己歸來。
·
晚上的紅眼航班,飛抵泰國曼谷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陳諾下飛機入境,取了託運的物品和行李後,走出深夜的曼谷機場。
雖然是十月份的天氣,但是地處熱帶的曼谷,依然氣溫炎熱。
陳諾在飛機上已經換上了短袖襯衫,攔了一輛出租車後,抱著一個託運箱坐上了後排座位。
車後排上,懷裡的託運箱被陳諾打開,箱子裡面,灰貓從裡面探出了腦袋來。
「喵!!!」
陳諾笑了笑,聽出了灰貓的不滿:「怎麼,寵物託運的過程不舒服麼?」
「喵!!!!」
「旁邊有隻狗吵得你睡不著覺?」
「喵喵喵!!」
「回去的時候坐私人飛機?你出錢麼?」
「喵」
「你看,沒錢你說個毛線啊。」
·
作為一個旅遊城市,曼谷大大小小的酒店非常多。
李青山的兒子呂少傑,是跟著醫學院的導師過來開會的,住的自然是會議主辦方提供的酒店。
一家五星級酒店,有點老,設施有點舊,但總體而言還過得去。
陳諾直接抵達酒店,開了一個房間入住後,很快就抱著貓跑了出來。
呂少傑失蹤之前住的房間已經被警方檢查過了,而且也暫時封了起來。
不過這種案子,警方也不會半夜還派人駐守在這裡。
陳諾很輕易的就進入了呂少傑的房間裡。
正常的普通酒店客房,裡面並沒有收拾過,保持著原樣,顯然是警方的要求。
但是,屬於呂少傑的私人物品,也已經全部被警方帶走了。
沒有開燈,陳諾只是拿著一個手電筒,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房間的每個角落。
洗手間的洗漱用品都使用過的,漱口杯,牙刷,毛巾。
陳諾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睡袍,想了想,指著睡袍,把懷裡抱著的灰貓放了下來。
「去聞聞。」
灰貓很直接的翻了個白眼。
「我是貓,不是狗。」
「試一下總沒損失嘛。」陳諾笑了笑。
灰貓輕輕的在屋子裡走了一圈,然後跳上了沙發,盤著身子趴了下來,舔著自己的爪子。
陳諾把洗手間裡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甚至把淋雨的噴灑器都擰開了檢查過。
然後走出房間,又去檢查了一下空調出風口——沒有什麼異常。
「房間裡沒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沒有窺探的痕跡,也沒有暗殺或者刺殺的痕跡。」
說著,陳諾嘆了口氣:「其實檢查這裡也沒抱太大希望,呂少傑只是一個普通人,要想對付他,應該也不需要弄得這麼複雜。」
「所以,你來檢查這裡,也是那個想法?」灰貓懶洋洋的說道:「試試也不損失什麼?」
「對啊,反正來都來了,閒著在房間裡休息到天亮,不如就過來看一眼。」
呂少傑失蹤的案子,單純從案情來說非常簡單。
一個人跑出門去玩,然後沒回來,在外失蹤。
報警後,泰國的警方目前是按照例行程序在辦理。詢問了呂少傑的同學做了筆錄,然後還檢查了呂少傑的房間,詢問了呂少傑這些天的行程,去過哪些地方,有沒有見過什麼可疑的人。(詢問結果是沒有發現接觸過可疑的人——至少他的同學說沒有。)
以及呂少傑在曼谷有沒有認識熟悉的人。(也沒有。)
等等。
「有幾個問題其實一直都沒搞清楚。
李青山辜負的那個二哥,人家當年是失陷在緬甸的。
一個當年失陷在緬甸的傢伙,怎麼會跑來泰國綁架人。
算算年紀,那個二哥如今應該也是六十歲了。
綁架人這種活兒,一個六十歲的老頭,不太可能單槍匹馬,綁架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
強行制服的話,從體力和武力上是有風險的。
而且,從對方能精準的查到呂少傑的身份,住處,行蹤等等這些訊息,可以推斷出,這個叫二哥的傢伙,肯定有自己的勢力,他絕對不是單槍匹馬一個人。
沒準是有手下,有同夥,有勢力組織。
那麼第二個問題來了。
組間一個勢力,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完成的。
我好奇的是這個事情都過去十多年了。
他為啥選擇在這個時候報復?
如果說,當年他就脫困了沒死在緬甸的山裡,那麼這麼多年,他做什麼去了?
不回國看望自己的家人?不照顧自己的妻兒老小?
好,就算這個人天性涼薄,不顧家人死活。
那他幹嘛現在才報復?
時間會不會拖的太久了點?」
「喵??」
「不不不,李青山沒對我撒謊,他和我說的都是真話。所以這些問題,我沒有去盤問李青山,他是真的不知情的,我能判斷出李青山和我交代這些事的時候,他的精神力波動頻率。」
陳諾搖頭道:「不過這些問題,等找到了人,應該一切就能明白了。」
灰貓輕巧的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然後走過來,跳上了陳諾的肩膀,蹲在了那兒:「喵?」
「現在?現在當然是找人了。」陳諾笑了笑:「不是找呂少傑。而是」
查詢一個人的行程,住處,等等這些事情。
以及綁架一個人,包括綁架後,還要找地方把人藏好。
等等這些絕不是一個人就能作案的。
而且,做這些事情,都會留下痕跡。
兩個可能。
第一個可能,假設這個二哥一伙人,是外來的。那麼他就肯定要找地頭蛇幫忙。尤其是查呂少傑的住處,查他的行程,行蹤等等這些肯定是需要地頭蛇的。
第二個可能。這個二哥的團伙就在泰國曼谷本地發展,那麼就要從本地的地下世界開始查了。
若是換作另外一個人,恐怕這件事情都要頭疼很久。『
但幸好,陳諾有辦法。
畢竟,上輩子,是「閻羅」啊。
·
查旺如同平日裡一樣,大搖大擺的走進大門。
身前身後,跟著七八個穿著各色花襯衫的壯漢,走在最前面的人,用力推開堵在門口的一個正在拉著姑娘說話的年輕人,惡狠狠的眼神瞪過去,對方立刻慫了,乖乖的低頭讓開。
這是一家夜店。
檔次不高,烏煙瘴氣,裝修是那種典型的東南亞風格。
場子裡,舞台上一個歌女正在賣力的演唱著節奏強勁的歌曲,同時把身體瘋狂的扭動著,身後還跟著一群穿著暴露的伴舞。
台下人頭簇擁,在昏暗並且一閃一閃的燈光下群魔亂舞。
空氣烏煙瘴氣,煙氣和酒氣繚繞。
周圍的一圈卡座里,一群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客人們,用囂張的姿態坐在那兒,卡座前掛著帘子,裡面還坐著一些穿著暴露的舞女。
呃可能是女的吧。
查旺如同一隻巡視自己領地的雄獅,任憑自己的手下粗暴蠻橫的推開擋在面前的人,來到了場子的東南角,站在了一個被手下清理出來的空曠的地方,看著這個場子。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來。
這樣的夜店場子,查旺在曼谷擁有六家。
此外還有十多家按摩店,以及十多個小賭檔。
再有,他還控制著兩條走私洋酒的生意渠道。
在曼谷,直接跟著他混飯吃的名下的手下,超過五百人。再靠著這五百手下,他可以遙控和影響那些街頭混飯吃的最底層的各種混混,如果全部發動起來,他查旺的一句話,可以讓成千上萬人調動起來。
可以這麼說,在曼谷,他查旺就是地下世界的頭號人物。
這家場子,是查旺名下的六家夜店裡,最小的一個,也是最破舊的一個。
但查旺就偏偏喜歡待在這裡。
因為這是他起家的時候,開的第一個夜店。
如今雖然老了,破舊了,設施陳舊了,就連舞女也遠遠不如其他區域新開的幾個夜店那麼漂亮了。
但查旺就偏偏喜歡這裡。
從這一點說來,他也算是一個比較戀舊的人。
能在短短的五年時間裡,忽然崛起,在曼谷創出偌大的產業,從一個貧民窟里,家裡靠在菜市場撿菜葉子和運垃圾為生的家庭里走出來,最後成為曼谷地下世界名氣最大,人手最多的頭面人物
查旺當然不是普通人!
他還有一個不為認知的身份——就藏在他位於這個夜店的地下一層的辦公室的保險箱裡。
哪裡,有一個黑色的U盤——帶著章魚LOGO的U盤。
是的,查旺是一個地下世界的能力者。
老式的電梯下到了負一樓——那種要推開鐵柵欄的老式電梯。
每次運行起來都咔咔作響。
手下人不止一次勸說查旺把辦公室搬到曼谷新城區里新建的那個最大的夜店裡。
但查旺都拒絕了。
身為一個泰國人,查旺是信神的。很多年前在這裡創業的時候,查旺就請人給自己算過,說這個地方旺自己。
所以,多年來,他都一直不肯挪窩。
地下一層的走廊里,永遠都充斥著一股潮濕的味道,雖然每天都有人仔細打掃,但是那種味道似乎是滲透在牆壁里的。
走出電梯後,就有兩個手下立刻按照規矩留在了電梯口坐好把守著。
在走廊上繞過,一個開著房門的房間裡,走出兩個漂亮的舞女,其中一個身材極為火辣,穿著很清涼的抹胸,纖細的腰肢扭的如同蛇一般,很快就貼上了查旺。
查旺不耐煩的推開了這個女人,然後嘟囔了幾句後,女人一臉不甘心的走開,退回了房間裡。
走廊的盡頭,一扇鐵門口,兩個手下立刻站了起來,恭敬的打開了鐵門。
鐵門裡面,是查旺自己的私人辦公室——按照規矩,除了他,任何一個人都是決不允許進入的。
任何人!
一年前,有一個當時很受查旺寵愛的女人,自以為已經成為了這個地方的女主人,曾經恃寵而驕的,進入了這扇鐵門。
那個女人其實沒有任何其他的目的,就是進入了鐵門裡,想去給查旺一個驚喜,然後努力的再和這個掌控了自己命運和大家命運的老大,好好的增進一下感情。
結果
這個女人後來再也沒有出現在這個夜店。
包括那天當班負責守著鐵門的兩個手下。
出了那件事情之後,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個鐵門,絕不能進入!
走進鐵門後,查旺身邊就沒有人跟著了。
鐵門關上後,手下都留在了外面把守。
查旺一個人走過走廊,在走廊的盡頭,站在了屬於自己的那件辦公室的門前。
輕鬆的推開門,查旺走進了這個真正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地方。
門是一扇木板門,查旺走進門後,輕輕的按下牆壁上的開關,燈亮了。
這是一個套房。
外面的一間,是一圈沙發,還有一張看起來很陳舊的辦公桌。
桌上有電話,還有一台電腦。
裡面的一扇門,是一個臥室,臥室里是一張單人床,還有一個保險柜。
查旺很輕鬆的把襯衫脫掉,隨手甩在了沙發上,然後先過去,把電腦的開機按鈕按了一下。
隨著電腦風箱呼呼作響,查旺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啤酒來,打開喝了一口。
抹了抹嘴,查旺邁步走進了裡面的臥室。
推開門,查旺忽然身子一僵,愣在了那兒!
臥室里,床邊,蹲著一個人。
準確的說,是蹲在了床邊的那個保險柜旁。
這個人背對著自己,而保險柜已經打開了。
這人似乎正在翻著保險柜里的東西。
查旺一秒鐘之內,身子僵硬,然後熱血上頭,然後就是強烈的緊張和憤怒,還有恐慌!
手裡的啤酒瓶被他立刻捏緊,然後順手就從牆壁上摘下了一把掛著的緬刀!
這把自己慣用的武器落在手裡,查旺心中稍微有了一絲底氣,深吸了口氣,腳下卻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正要說什麼。
保險柜前,陳諾回過了頭來,臉上帶著一絲失望。
「對於一位擁有章魚怪黑鐵賬號的能力者而言你的保險柜也太過貧瘠了吧,查旺先生。」
陳諾站了起來,甩了甩手腕,他的手裡,捏著屬於查旺的那個黑色U盤。
「現金不多,只有幾萬美刀,還有幾根金條你是最近手頭緊麼?」
陳諾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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