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阿方斯苦心經營了超過半個世紀的老巢,也是他在掌握一切情報信息後做的專門設計。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微弱的光線中,視線掠過,環繞四周的死鐵層夾在土層之間,厚度大約有好幾米,看起來似乎整體連成一塊。
中間打開的通道口並不大,事實整個向下的幽長通道,包括小幅彎曲和轉折的部分,都不大,大概只夠一個人揮刀。
在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一個人揮刀,就可以將它堵死。
此刻,韓青禹正在阿方斯自上而下的連續斬擊下,一邊仰身苦苦招架,一邊繼續急速下墜。
這種情況下,他回不去,小號藍光柱劍也帶不了他回去,上方位置被阿方斯和他手中的長劍封死了。
「砰」地表,陡然的變化過後,廣場的哀歌開始咆哮。
鐵甲暴發啟動的巨大呼嘯聲,如一輛飛馳的火車,正迎面撞過來。
兩名超級戰力的全力暴發讓地面上碎裂的一切,都被狂風掃去。
「青子」他們遠遠在喊。
韓青禹失誤了。
他在戰力上沒有任何輕視,但是不該在策略上,低估一個活了120多歲的老賊。
何況這個人還是穹頂榜上第五位,以這樣的戰力,做著源能世界裡苟且的極致。
正如ne對劉世亨所說苟且之極,其實也很可怕。
面對這種人的最後掙扎,他們本應做最壞的預想,最大限度的防備可是他們被阿方斯之前的一系列襲擾影響了思維,以為就是那樣而已。
因為這樣,他們主動踏進了這個圈套。
陣型終於還是被分開了,韓青禹落單。
從心理上來說,阿方斯既然設計創造這個機會,大概就證明他有把握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殺掉韓青禹。
而從之前的幾次碰撞來看,不管是韓青禹自己還是其他人的判斷,都是一致的阿方斯的戰力,要強過伊萬。
喊殺聲從頭頂傳來。
在外面的那名敵方超級戰力,正帶著阿方斯剩餘的死忠們,全力阻擊吳恤、瘟雞等人。
按這種情況發展,這個超級撐不了多久就會死,他們這些人全都會死。
但是,如果後續吳恤他們不跑他們肯定不會跑他們或許將要在沒有韓青禹的情況下,面對阿方斯。
「你帶我下去帶我下去,青子」鏽妹的聲音。
通道口附近暫時還在敵方的控制中,也許很快會關閉,鏽妹的聲音從長長的甬道中傳來。
她能幫上忙。哪怕她還不是超級,但是她的特點決定了,她能夠在這場戰鬥中發揮作用。
韓青禹也確實有機會帶她下來。
她一身死鐵,背著小號柱劍呢。
要不是捨不得暴發,韓青禹平常就可以隨時把她從屋子的各個角落,抓過來欺負。
可是帶她下來,她要先面對隔在中間的阿方斯
「殺完人先走」
韓青禹回應,而後什麼都沒有做。
「砰」腳下終於踩著地面了。
這裡有光。
韓青禹在觸地的一瞬間向後彈射,避開阿方斯落地的那一斬。
同時他迅速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
這裡或許有向外的通道口,連接別處,但是他沒看到。他所看到的空間比想像的要小很多,結構大致就是一個小院子似的不規則空坪,再加一個四五十平米,三面土牆的狹長房間。
因為剛才向後的彈射,韓青禹現在正在靠近那個房間結構。
而阿方斯,落地後沒有任何停頓,繼續全力撲殺而來。
「噹噹噹噹當」在一次次死鐵的碰撞中,韓青禹吐血不斷後退。
倉促間的連續交手,他處於絕對下風。這不光因為阿方斯很強,更因為這裡是阿方斯專門設計選定的戰場。
在這樣一個小空間內,韓青禹憑藉柱劍移動的快,自身暴發的快,全都被最大幅度限制了,而阿方斯在小空間、小細節,絕對速率上的快,被發揮到了極致。
「轟」又一次的碰撞,兩人的身形幾乎同時摔進那個房間結構區域。
阿方斯站起身,摘下面罩。
他確實少了一邊頭髮,這讓他的藝術家氣質,變得像神經病。
這也是第一次,韓青禹在這麼近的距離看到他那張油膩而又過分年輕的臉,那種年輕的光澤,就像是一隻過於強壯的屎蠅。
噁心感依然難以消除,咳咳,韓青禹張嘴啐了一口血沫。
「強大的炎朽,豐厚而精粹的生命源能,我想你一定很可口外面你的隊友們,應該也不差。」
阿方斯嘴角笑了一下,用英語開口說
「我會在他們面前,一點一點吞噬你的屍體。然後是他們然後因為你們的饋贈,也許有一天會是陳不餓。」
想罵人。
可是韓青禹說不出話,他正在全力運轉骨源,以消除連續接刀後侵入身體的那股吞噬的力量,同時感受它
對面,阿方斯從腰後拔出一柄短劍。
手上一中,一短,兩把造型差不多一致的騎士劍。
這套武器本來有三把,還有一把最長的,那年被肖恩帶去高原上殺人,後來就沒有了。
「下」
地表,當一邊倒的攻勢即將完成,一個完全出乎溫繼飛等人意料的情況突然出現。
通道口並沒有封閉,反而對面的超級戰力,在完成阻滯後抽身,主動跳下通道。
一部分還沒死的死忠隨他跳下去。
通道口沒封閉不難理解,因為如果人殺光了,它就算封閉,他們也可以轟開。
但是對方的人突然主動先下這不合理。
賀堂堂「什麼情況」
溫繼飛「不知道下」
吳恤和鏽妹已經躍進去了。
短暫而急促的對話,什麼猜想和預判都沒做,所有人一個接一個躍進那條通道。
「撲嚓嚓嚓」
通道在他們下墜的過程中突然開始劇烈顫動,土石並下,就如同發生地震一般。
韓青禹隱約能聽到人躍下時,通道下方出口傳來的雜亂聲音,同時這一刻,他腳下和四周的牆壁也一樣在劇烈顫動。
「是不是很好奇我在做什麼」對面,阿方斯冷笑了一下問。
然後他自己解答,說「移動」
阿方斯雙手做了一個橫向移動的手勢,說「那是另一條通道了,他們將會去往別處,等待我帶著你的屍體光臨。」
這一瞬間,韓青禹被一股巨大的無力感侵蝕。瘟雞他們會落進另一個空間,不但幫不上忙,而且很可能離不開。
「呼」韓青禹吹了一口氣,但是通話器沒有反應,它可能已經停止工作有一會兒了。
「你看他們愚蠢而魯莽的樣子,是不是一點都不像你平時見過的他們所以我說,擁有無謂感情的人總是最愚蠢的,也最好利用。」
阿方斯閉目,睜開。
「總是這樣的,在試煉場也是一樣,有時候我只選定了一個人,但他的愚蠢的朋友們,總是會相繼送上門來。」
「你咳咳,作為蔚藍曾經的英雄,真的一點遲疑和後悔都沒有嗎」韓青禹第一次開口,問了一個看似單純的問題。
「是命運,一個催促我走向永恆的命運。」
阿方斯抽象而神經質的回答,完全沒有提及那兩個詞。
「好吧,那我一會兒再問一遍。」
韓青禹說,說完鬆開握在柱劍上的左手,讓柱劍插在身前地上,拔左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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