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頂之光 第五章 離奇故事

    「老伯。」一天晚上，楊千將吟雙哄睡後，悄悄來到了他父親的房間。

    「你終於來了。」老者捋著鬍子慈祥的點點頭。

    「你知道我會來？」楊千有些驚訝，難不成這老伯神機妙算？

    「孩子，關於吟雙的事我都會告訴你的，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我要你以後不管去哪兒都要帶著吟雙。」

    「啊？」楊千大張著嘴巴，不可置信。將這麼點大的孩子託付給一個不太熟悉的過客真的沒有關係嗎？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等你聽完他的故事或許就會明白了。」老者用手抬起楊千的下巴，合上他的嘴。「吟雙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啊。」

    楊千聽著老者深深的嘆氣，突然就被他的悲憫給傳染了，此時，他特別安靜，仔細的傾聽。

    「自他出生至五歲起，不知什麼原因，身體就一直保持著現在的大小。我曾帶著他四處求醫，可惜多年無果。吟雙十八歲那年，我們遇上一位道長，他告訴我，這個孩子患了一種叫做心理逆生長的病症，從十八歲開始，他的心智年齡就會每年倒退一歲，而變為零的那一刻，就是他的大限。」

    老者的眼睛空洞無神，雖是在敘述，但都不看楊千，相反，卻一直盯著同一個沒有焦距的虛無境地：「我問他可有破解之法，他微微一笑，繼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此病本世間絕症，藥石無醫，連出現也是極為罕見。可是，禍兮福所倚，但凡有此患者，必逢星君轉世之年，而治病的關鍵就在於能不能遇上這位有緣人了。」道長將拂塵一揮，手中便出現了一個精緻的香爐。

    「你要等的人會出現在石碣鎮，這個香爐可以幫助你。」道長雙指併攏，透過爐口，隔空點燃。而後，一縷青煙從爐中緩緩升起。「你再看我，可有發現什麼？」

    「你的頭髮變白了。」

    「沒錯，這是我年老時的模樣，而你要等的有緣人不會變老，所以，你要是遇上了自然就會發現。」道士說完，將香爐遞給吟七轉身欲走。

    吟七單膝跪地，朝著道士漸遠的背影百拜感謝。

    「我可以叫你七伯嗎？」楊千聽完這一段才知道原來吟雙的父親叫吟七。

    「嗯，孩子，只要你喜歡。」吟七頓了頓，神思又投入了另外一段回憶中。

    「為了等待你，我和吟雙就在石碣鎮落戶，開了一家醫館。吟雙病發的第一年還看不出有什麼不符他年齡的變化，但後來，我才逐漸發覺，他有關十八歲那年的記憶全都消失了。」

    「再後來，為了緬懷過往與未來，我就每次在他生日時慶祝兩次，一次是他退化後的年齡，另一次則是他應該有的真實年齡。這些他都是不知道的，偶爾傷感，我也會說錯話告訴他已經有二十幾歲了。其實被他聽去了也沒什麼關係，只當作玩笑調侃罷了。」

    「那為什麼吟雙告訴我別人都怕他？」楊千看著吟七眼眶裡蓄積的淚水，心裡也有些難受，不忍去打擾他，但有些疑團還是全部解開比較好。

    「吟雙的病發作的時候會喪失理智，但凡遇到人就會不擇手段的折磨別人。鎮裡的人因為他的狂亂受害的不少，至此一傳十，十傳百，全鎮的人都知道了。後來，每至發病之期，我都會事先用粗大的鐵鏈把他捆綁起來置於密室之中。」

    「我真的能幫他嗎？我現在這個樣子自身都難保，更何況還帶著一個小孩，不，我怕我保護不了他。」楊千深深的被這個少年人的經歷觸動，他真的很想幫忙，但同時，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讓他躁動不安。

    「孩子，我相信你，你能做到。況且，吟雙現在的武修星階是青龍域的氐土貉五級，如果稍加小心，應該不致遭遇大難。」

    「武修星階？」

    「明日讓吟雙帶你去密室吧，裡面藏有許多這個方面的書籍。」

    「哦。可是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幫他呢，難道就這樣帶著他走南闖北？」

    「道長說，既遇有緣人，一切可解，情誼相絆，自會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