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傑和左青雲走後,白晨風疲倦的揉了揉眉心,看看窗外,天色已經不早了,心裡卻惦著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做。
拿了白紙和鉛筆,在紙上勾勾畫畫,是戒指的草圖和定稿三視圖,畫完女戒又畫男戒。
兩枚戒指造型都很簡單,男戒是最普通的圓弧款,樸質而利落,內里刻字。
女戒則略顯繁複些,三環圓弧的線條彼此糾纏,堅固的環扣中點綴著幾顆鑽石。
白晨風記得林空空特別喜歡一部電視劇——《三生三世十里桃花》,裡面的男女主人公有三世情感糾纏,他向來不信來世,只認今生。不過,要是真能許願的話,他想他會許給她生生世世。這款戒指三環線條,就是這個意思。
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手稿,比較滿意,
心頭也愈發柔軟。活動了下酸疼的頸椎,看看時間,夜間十二點多了,家裡的人兒竟然沒給他打電話,催他回家。
從辦公室出來整個大廈都是靜悄悄的,他現在應該是全公司最後下班的那個人了。白晨風打算從安全通道走下樓,活動活動筋骨。
經過二十層時,通往樓層的門沒關嚴,他準備去拉上,看到策劃部的辦公室里燈火通明。
還有人?如果他沒記錯,那是左青雲的辦公室,那個女人把自己當機器麼?算了,自己還是少理她為好,動機不純。
白晨風正要把門拉上,就見左青雲捧著桶泡麵從辦公室出來,看到他,她一愣。
「這麼晚還不下班?」他說。
「我在改一些東西,也快結束了。」
白晨風和她也沒什麼好說的,「那好,我先走了。」
左青雲看他轉身,上前幾步叫住他,小心翼翼的說:「等等,我這裡正好有東西讓你幫我看一下,耽誤你一會兒,可以麼?」
「明天吧!太晚了。」
「耽誤不了你多久的。」
「好吧!」
白晨風進門後不由得皺了眉頭,室內悶熱的空氣混著煙味撲面而來,目光所及之處,均是亂七八糟。
他是個做事非常有條理的人,再忙也是按部就班,從來不會亂。而且他有潔癖,最受不了髒亂,嫌棄的看了左青雲一眼。
「左經理,公司有規定,吸菸要去天台。」
左青雲一心都在企劃案上,忙得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竟然把辦公室搞得烏煙瘴氣。一時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有時候需要菸草來提提神。」
白晨風也懶得在自己不感興趣的地方浪費時間,「你要給我看什麼?」
左青雲這才想起來正經事,從全是圖紙的桌上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他。
「我把咱們近期承建的所有中檔商業住宅,整體做了個規劃。以前那樣零散的來做,會涉及到很多供應商以及外包,整體比較凌亂,都是以個體合計。這樣統一起來一起做,我們可以審核資質,讓他們以競拍的形式獲得參與建築的權利。」
白晨風看了她做的規劃,「想法不錯,這樣可以再保質的同時,最大程度的壓縮成本。」
「那你就是同意了?」
「當然。」
「這個規劃完成後,可以在下周的例會上正式提一下,看看大家的想法。不過要統一,細節問題還是有很多,可能會棘手一些。」
左青雲知道他的意思,這些中檔類商業住宅,向來都是由一個個小項目經理,組成一個個小集體來負責的。他們看似不起眼,但是數量眾多,裡面漂著的水分大家心知肚明。
要想讓這些完全公開化,勢必會在「擎天」甚至是整個s市,掀起一場改革。這涉及到那麼多人的切身利益,自然會有很多人反對,歷程會很艱難,做不好就會功虧一簣。
「我需要你全部的支持。」左青雲看著白晨風眼神堅定。
「先在例會上提一下,我也要看到實質的東西。」
「如果我做的讓你滿意,你會支持我,對麼?」
「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這個問題,很早以前我和秦傑就談過,只是,實施起來並不容易,所以才一直被擱置。」
「我會努力的。」
左青雲的心底有個目標,那就是讓自己越來越強大,只有足夠強大,才能與他比肩,才能有資格一直陪在他身邊。既然做不了他愛的女人,那就做他事業上離不開的夥伴。
白晨風將文件遞給左青雲,轉身出門,剛走到門口就聽左青雲似喃喃自語一般的說:「還沒來得及恭喜你,達成所願。」
白晨風停頓了下腳步,沒回頭,也沒回應,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不管左青雲猜到些什麼,也不管她所說的恭喜是指什麼,都與他無關。他向來只對自己在意的東西有興趣,其他的,可不在他想了解的範圍內。
————
因是凌晨,即使是素有「不夜城」之稱的s市,路上行人也不多了。白晨風有些歸心似箭,心裡這一絲絲迫切,就讓車速比往常快了很多。
s市是典型的北方城市,冬季是極寒的,尤其是夜晚。白晨風把車停進車庫,素來身體素質極好的他,都感到真是夜深,寒露重。
大步流星的往回走,開門,進屋。
一樓客廳里,只開著門口那盞光線柔和的小壁燈,並沒拉帘子,流水一樣洋洋灑灑的白月光,流瀉在室內。簡簡單單的光影斑駁,像是記憶的剪影,竟然美得有些不太真實。
沙發上,林空空正蓋著條薄毯,安靜睡著,長長的黑髮順著沙發,自然流瀉到地上,瀑布一般。他放輕腳步走過去俯身捧了,稀世珍寶一般,替她放到枕邊。
往常睡覺踏實的人兒,卻因為他這小小的動作醒轉了,瓮聲瓮氣的說:「回來了?」
「嗯」他溫和的回了個單字。
林空空迷迷糊糊的沖他伸了雙手,讓他抱。
他剛想湊過去,發現自己身上極冷,就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又搓了搓不算溫熱的雙手,坐到沙發上攬了她。
一樓溫度是三層里最低的,白晨風用額頭貼了貼她的臉頰,發現不似往常那般溫熱,有些微微涼。又伸手進毯子裡,握了她赤著的腳,也是一樣的沒溫度。
蹙了眉,語氣不悅的說:「怎麼不去臥室睡?睡在這裡容易著涼。」
「我在等你呀!」她的聲音綿綿軟軟的,還帶著些初初睡醒的嬌憨。
他可沒那麼好打發,依然嚴厲的說:「回臥室也可以等,在這裡睡和在臥室睡有什麼不同?」
林空空已經被他管束的習慣了,聽了他的訓斥也不惱,一如既往的安之若素。只伸手攬了他的脖頸,貼著他甜甜軟軟的說:「當然不一樣了,我是沒準備睡的,可是等著等著就不小心睡著了。」
白晨風斜了埋在自己肩頭上的人兒一眼,冷冷清清的問:「這麼說,是我的錯?」
林空空點頭,說話的聲音比之前略微大了一些:「就是你的錯,你明知道我會等你,還這麼晚才回來。」
白晨風無奈,輕撫著她的長髮,溫和的說:「好吧!我的錯,以後我儘量早些回來。不過,最近我都會很忙,可能回來得比較晚,以後,你就不要等我了,早點兒休息。」
她點頭,說:「好。」
白晨風看她乖巧的模樣,心裡綿綿軟軟,拿了還搭在她身上的毯子,把她橫抱在懷裡,貼在胸前,大步上樓。
林空空依偎在他懷裡,腦海里還在為要不要今天告訴他,自己有孕的事糾結。其實,下午她都想好了,等他回來,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一起,把這件事兒談一談。
可是,他回來的這麼晚,告訴他的話,可能今天晚上他們誰都睡不成覺了。猶猶豫豫,心思不在這裡的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解了睡裙的扣子,半覆在身下。
「小白別這樣」她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白晨風卻是不打算和她商量,更不打算讓著她了,握了她的手腕壓在頭頂,細細密密的親吻落在她如玉的頸間。
「你能不能停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說。」
白晨風覺得眼前這個小女人,不僅是不解風情到極點了,還有些聒噪。勉強從她頸間抬頭,重重的含了她的唇,另一隻手也就勢覆在了她的胸前摩挲。
林空空被他霸道又強勢的吻,堵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兩手被他握著,動也動不了。忽然有些氣自己,做什麼事情猶豫不決的,現在想說還得他給機會才能說了。
白晨風也不敢這麼長時間的壓制著她,她的皮膚薄,稍微用力的握一會兒或是吮一下,就會淤青。
他在這個時候向來也是極小心的,要是不小心哪裡淤青了,她會鬧脾氣。再怎麼著急還是怕不小心傷到她,握著她手腕的手就鬆開了。
誰知他一鬆手,林空空的兩手就一起放在他的胸膛上,急切的想要把他推開,那模樣仿佛他是輕浮孟浪的登徒子。
白晨風看著她有些反常的反應,不悅的蹙了清俊的眉,兩手拉了她的手放在床上按住,低頭含了她的耳垂兒悉悉索索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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