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開始發動了,在這無盡的雪山之中,那是完全看不到的前路,不知會有什麼會等待著戈莉爾,不過這種對於未知事物的衝動正是戈莉爾所喜歡的部分。在這並不漫長的火車上的幾個小時,並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會發生,不會有怪獸侵襲,雪山之中的道路也做好了工作,也不會受到任何阻礙。在火車邊上時不時會看到一些房子,在那之中居住的是清理者,他們是為了保證道路的通暢才住在這種地方。
車廂之中,燈光隨著列車的晃動而變換著光影,華麗的車廂的顏色都必須依靠它來掌控。窗外的冰雪被隔絕在外面,但是那呼嘯的聲音並沒有辦法完全被阻擋住。戈莉爾手上的火焰發出嗡嗡的聲音,雖然本來就隔絕了外界的寒氣,但是布魯托喜歡比較熱的環境,所以拜託戈莉爾生火加熱。不過戈莉爾其實可以直接加熱環境,但是火焰可是好看很多,還可以變換各種各樣的形態,讓路上不會那麼無聊。
「笨蛋。」
四季把手指向布魯托。
「什麼意思!我可不是笨蛋。」
「相機走天下什麼的,不是笨蛋是什麼。對吧,戈莉爾。」四季看著正在玩火的戈莉爾,她也非常應和,「當然,難道相機能讓你吃飽嗎,最後還不是要投靠協會什麼的。」戈莉爾把火焰丟到了布魯托前面,少年立刻護著自己的相機,這可是他最珍貴的寶貝,自然是一點都不能傷著的。
「好啦好啦,不要這樣了,大小姐們啊,我這一個弱男子被你們欺負真的好嗎!」
布魯托戳了戳怕在桌子上的奎麗修德,但是她完全沒有反應,剛碰到一下手幾乎被凍上了,他現在才知道那些家族到底有多麼厲害,普通人使用魔術只要幾下就耗盡魔力了,而他們卻一直在發揮著。
「對了,你剛才一直在這樣,你的魔力是用不光的嗎?」
「這怎麼可能呢。你的老師什麼都沒教過你嗎?」
戈莉爾覺得一定有故事,所以她表現得非常興奮地湊了上去,雙手輪流拍著桌子讓他快點講述自己的故事,本來玩火也是很無聊的事情,難道有話題就一定要抓住了。
「我的老師啊。」布魯托凝視了一會兒相機,「只不過是一個落魄的魔術師而已,他什麼都沒有教我,只是讓我學會了一些表演一般的炫彩的魔術而已。」布魯托手一揮,他手中變出了水球將火焰熄滅了,「就是這樣而已,然後他告訴我了術式會的事情,然後我就申請了入學,結果那麼巧,我是在美洲第一批收的貧民學生,他們都不管我的素質就收了我。
「哦!怎麼可能!我可是很辛苦才考進來的。」
「小姑娘不是大家族的人嗎?」
「對啊對啊,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個也是四季的疑問,所以她立刻就接著問了。要知道那些大家族的財富幾乎是常人無法想像的,他們怎麼弄到那麼多錢的可是很大的疑問,但是至少他們也是有產業的,只是不可能被追查到而已。這些人們與這個世界早就糾纏在一起了,很多歷史都與他們有不少關係,只是一直以來都沒有被公布而已。現在有其中的兩人竟然都和他們坐在一起,真是令人吃驚的事情。
「說起來,我們也是沒有什麼特權的,只是優秀的人本來就優秀只是這樣而已。但是優秀的人也是很辛苦的。」戈莉爾自滿的挺起胸膛,她對她自己的成績非常滿意,她覺得她的表現絕對不會讓先父失望的,只是那些消息先父還沒有知道就已經去世了。為了已經去世的父親她會更加努力才行。
「至於那邊的卡-亦-諾-維-姬-的話呢,我就不了解了,我們也不是很熟。我只是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家族的別人,更別提別的家族的了。」
「啊!我想起來了,確實聽說朵蘭斯芬有一個並非是背叛者,但又離開術式會的男人。那不會就是你爸爸吧。」
「正是父親大人。」
「?我還以為你們歐美人都是直接叫名字的呢。」
「別把我們和普通的人類混為一談好不好!對父母我們可是很好的在叫稱呼的,但也只有父母而已,其他人一般都是名字加上修辭了。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
「是麼,我明白了。」
四季拿出了筆記本把這一點記了上去,這可是在學校里是絕對學不到的東西,不過原本在其他的學校里還是以平常的功課為主,魔術修業都教的不多,並且一般都是在家裡學習的,所以能夠進入上階之樹只能代表他們擁有一定的天賦並不代表她們的知識面有多豐富。早在對外開放之前上階之樹就會去收留一些有天賦的孤兒什麼的,所以對於只有天賦的人他們的準備也是非常全面的,完全不用擔心這些問題。
木板之中發出吱吱的晃動的聲音,火車已經是很有年頭了。
「咚咚咚。」
門外發出了急促而又短暫的提問。
「能開一下門嗎?」
那是一個溫柔的男子的聲音,他並沒有敲門聲那麼緊張,或許只是為了別人不緊張而已,布魯托打開了木門,站在門口的男人穿著乘務員的衣服,並且非常秀氣,就算是和女子相比也不會輸去分毫。
「這位就是戈莉爾?萬劫?否?渝?朵蘭斯芬對吧。」
「是,這麼長連我自己都記不住呢,你又是什麼意思?」
戈莉爾一臉不爽的樣子,不過主要原因是男人的樣貌問題,和他的言語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戈莉爾只是不喜歡這樣的男人,她對此特別討厭,戈莉爾喜歡的必須要是壯漢才行。
「不是。前面車廂的大小姐是想讓戈莉爾小姐過去,是他們邀請您過去,她還有帶話,說:『希望不要再離開自己的家人。』」男人把手伸了出來,他看起來是非常好的人,幾乎沒有人可以拒絕這樣的邀請。他的另外一隻手拿出了一本輕巧但是看上去卻很有歷史的筆記本。
「不要,絕對不要。」
「為什麼這樣呢,這樣才是對您最好的選擇。」
「什麼?」
「那可不被我允許呢,既然沒騙到你的話,那麼我就要動點手段來帶你走了。」男人合上了筆記本,從那之中流出了黑色的墨水,書頁之間的墨水落在桌子上形成了墨水的士兵,士兵們舉起了手中的長槍對著四個人。在這種狹小的環境之中,這可以說是接近最好的方法了,他明顯已經不耐煩了,男人把領口解開,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耐受了,這樣假正經對於他來說真是地獄一般的煎熬。
「那麼再一次問戈莉爾,你願意跟我走吧。去年的事實證明了,你越是逃跑,我越是有精神來傷害你,只要你什麼都不做就好了,不想這三個新朋友受傷吧。」
「你!」
戈莉爾剛想打上去,但是卻完全動不了,她是在這一刻被凍上了,不止如此,所有的墨兵也被凍住了,卡亦諾維姬?奎麗修德抬起了頭,藍色的眼睛散發著駭人的光芒,冰花進一步侵占著空間,男人的身體也已經被凍上了,假如繼續下去,根本沒有勝算吧。
「kui,竟然這樣嗎?」
「我,卡亦諾維姬?克芙?奎麗修德作為奎麗修德之長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地方。」卡亦諾維姬的聲音是粘著的,那種糯糯的音質非常的特別,不會讓人聽不清,但是卻有些不順,真是非常的特別。「這個,不是你們造次的地方。」
「波爾茨克拉,vza。」
男人在瞬間爆發,他的身體進入了高速狀態,全身的物質也全部硬化掙脫開了,這種狀態對於任何人的身體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所以才要進行身體的硬化,但是硬化的身體會就此無法恢復,高速化所帶來的結果是常人所無法承受的,他在這個時刻沒有選擇逃跑而是進一步,但是這一切都沒有意義,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跟不上卡亦諾維姬的動作,雖然她還是一個孩子,但是她是因為實力才當做家主的,他的拳被少女輕鬆地擋住了,雖然看不出來,但是她的力氣遠遠在男子之上。而且速度也完全不算什麼,他被一拳打成了碎末並且一點都不剩消失了。
「你。」
戈莉爾驚訝地看著卡亦諾維姬。
其他連個人也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我是奎麗修德的新族長,所以,朵蘭斯芬的邀請我沒有拒絕,這樣就安全了。」
「啊啊啊,所謂的保衛嗎?好厲害。」布魯托二話不說就把啊她帥氣的一瞥拍了下來,「好好作為紀念吧。」
「你呢!我可沒有允許你這麼做吧。我可不喜歡拍照。」
「是啊,你們這些傳統魔術師都不喜歡嗎,是因為還沒適應嗎?」
「怎麼可能。」卡亦諾維姬拿出了一個透明的玻璃一樣的東西,她對著布魯托,「你看著,這樣你的影像就留下來了。」少女揮動著那個東西,那本來是用來在上階之樹教學用的器具,平常術式會的人也是很難得到的。不過作為重要一員的家族的族長她自然是很容易弄到的。「抱有你那愚昧死去吧。」少女雙手抱胸把頭別向窗戶。
「好厲害。戈莉爾小姐呢?」
「我弄不到。」
「遺憾。」
「要是你有才讓人感覺遺憾。」
戈莉爾把手伸了過去,摸在卡亦諾維姬的手臂上,卡亦諾維姬被她用力一抓明顯表現出非常的疼痛,和朵蘭斯芬比力氣還是不可能的。戈莉爾很生氣,她最終還是藉助了他們的幫助。
「騙子。」
「是呢,我確實是騙子,但是保護了你。」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一路上再也沒有對話,直到列車來到了山頂上,到達他們的學院,來到了戈莉爾新的歸宿。戈莉爾分配到了北方的邊界之處的房間,在那裡早早等待著的是她的親族,表面上的抽籤儀式完全沒有起到作用,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準備好的。等待著她的是她的家族的照顧,但是那卻是她所排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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