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臨之行 五：正直的力量

    正當季要走進商城的時候，突然一個坐在一邊的休息用的長椅上的一個女人就向著他招了招手。假如季的記憶沒有錯誤的話，她應該就是之前來到術式會找治安官的那個女人，名字根據那個少年所說過的情況整理下來是叫挪瑞期爾，她是滅絕小隊的一員。基本上可以說之前她那一段事情根本就是在演戲，不過現在對於這個組織的了解還太少了，根據烏桀傲所說她還有很高的利用價值。

    「這不是代理人辦公室裡面的小哥嘛。」

    「對，你是那個時候來警報的對吧。我還以為你還在醫院裡面，那種傷普通人可不能那麼快就好了的吧。」

    她拍了拍椅子讓季坐在了她的邊上。

    挪瑞期爾這個名字只是音節的組合，沒有任何的意義，但是這個名字還是有很多含義的，這是那個人在臨死之前所說出來的名字，對於任何人來說沒有含義的音節但是這對於她來說是代表著開始，以她為基礎的生命形式的起源點。

    「其實你也不必裝樣子了，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了。假如你是相信那個孩子的話的話，你應該知道我是滅絕小隊的壞人。現在這個世界對於這個組織是屬於曖昧不清的狀態，但是確實是壞人，毫無疑問地沒有對世界任何的好處。」

    「怎麼，還有自己這麼認為的人嗎？難道壞人不應該認為自己才是對的嗎？」

    「這可是真的誤會了。至少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和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差別，我也有自己的定義，我是殺手，殺手只有在付錢的時候才會殺人，在其它的時間裡，我就是一個非常普通並且不會觸犯常人底線的。」挪瑞期爾看著周圍的人群，因為現在還是在新年期間這個比較偏僻的購物中心似乎人少了很多，不過更加重要的是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正在和一群人走進了中心廣場之中，似乎是來拍婚紗照的。

    新娘新郎站在了最中間，那個男人季氏認不出來，但是那個女人的名字是叫涼介式，她過去是季的學姐，在那個時候她對季也有過幫助。

    「真是讓人羨慕呢，我可是一直等待了很久，但是我都沒有等待到我應該需要的那個人。」

    「想要找到喜歡的人也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吧。」季對於這種事情只有猜測而已，他自身沒有那種感覺，不如說是沒有，更重要的是季為了自己的妹妹的未來而沒有時間去考慮這種事情，或許是他自己故意的，他在任何方面都是一個擁有正常思維的人，只是他需要一些時間來調整自己。

    挪瑞期爾早就看出來了這一點。

    她知道，現在能夠讓季安心下來的並不是那個一直有問題的狄娜斯，那個人擁有強大的力量卻無法一直待在他們身邊。他因此沒有辦法安心下來，季需要的是一個能夠保存在身邊的強大的力量，他曾經有用那種力量，但是那種力量為了拯救自己的妹妹而殘缺不堪了。這一點對於挪瑞期爾來說是非常遺憾的，她現在的另外一個目的本身就是需要季的，但是她沒有想到季的力量缺失到這種程度，現在她居然連些許感覺都沒有。

    「並不是很難的一件事情。況且人類最重要的並不是感情，而是力量不是嗎？只有擁有了足夠的力量，人才不用擔心自身的安危，並且有空餘的時間去思考別的東西。」

    季退後了一點，剛才挪瑞期爾幾乎是貼在他的臉上。

    「……」

    「你太弱小了，弱小的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需要擔驚受怕，你需要力量來保護你自己。擁有力量的人保護弱小的人，而弱小的人提供一切來滿足強大的人，這個是我的世界的規則，只要你願意付出，我就提供你保護。」

    挪瑞期爾幾乎想要現在就掌握到。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我需要找到一個人。」

    「要求？找人？你的目的就是這個嗎？」

    「對，那個人非常強大，她殺了我的創造者，她殺死了當時的所有人。我的誕生，知道嗎，我是奧世界之中的物質所組合成的生物，當我出生的時候，其中的物質污染了整個小鎮。」

    「是指在一個叫吳右墟的小鎮發生的那件事情嗎？」

    「我當時還不懂任何文字，現在我也不記得了，不過那個時候，唯一逃脫的一個人就是我所要找的人，她殺了我的創造者，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

    季點了點頭，他明白了一些挪瑞期爾的處境。

    「我必須要不斷地強大。」

    女人咬緊牙關，她一想到這些事情就會生氣，她會感到悲傷，這是她唯一會生氣的事物，她現在以來的人生都是為了這件事情而鋪墊的。

    「我不斷地更換著自己的所屬來讓自己不至於鬆懈下來，但是我的力量似乎是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定型了，我不能變得更強大也無法變得弱小。」

    「你找到了之後又會怎麼樣，難道你要殺了還是？」

    「……」

    挪瑞期爾搖了搖頭。實際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但是一想到那個女人，她就會非常生氣。現在她的記憶之中還清晰地映射著，那個夕陽之下，奧世界的物質就像是蜘蛛網一樣纏繞著一切的物質，那個女人把紅色的長槍從伊莉娜的胸口拔了出來。那杆長槍分裂成無數的虛影，長槍從她的手中飛了出去將整個小鎮的無辜的人全部屠殺了。

    她認為自己不一樣，所以她絕對不會做無謂的殺戮。

    只是在工作的時候才殺人，殺手這個職業也只是為了能夠找到那個名為奈爾的殺手。從滅絕小隊之中逃出來也是因為這裡擁有可能讓她能夠找到奈爾的人。

    「但是你已經失去了那種力量，已經無法幫我找到她了。」

    「我的力量？」

    「嗯，我從很久之前就聽說一個叫做繆利斯的人了，他的力量能夠與一種特殊的宇宙產生共鳴，而傳說之中奈爾就是接觸了那個世界的一角而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之後我還不容易才找到了，也就是你，但是現在的你根本就是什麼都做不到了，一個沒有辦法幫我找到仇人的人……」

    現在她能夠感覺到想要哭泣，但是她絕對不能那麼做，明明淚水已經在眼眶子中了。

    只有堅強地存在下去。

    「那真是很遺憾，我似乎真的過去叫做這個名字，但是那個過去和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看著少女這麼傷心，季現在反而不知道自己應該這麼做了。這個正是烏桀傲說所的套出秘密的最好的時候，但是季卻不想那麼卑鄙，這樣趁人之危，她和自己一樣，是一個缺失了自己的人，沒有人生的目的，一直追求的是追求自己人生的目的。

    「遺憾，但是我不會生氣。我知道這樣的話你根本什麼都不會說的，你是不是想要滅絕小隊的全部的資料？同樣，我並不了解滅絕小隊的所以有人，我也能夠儘可能幫助你。」

    挪瑞期爾把手在季的額頭上點了一下，瞬間無數的記憶湧入了季的眼前，所有的挪瑞期爾所經歷過的事情就像是電影一樣放出了。這些畫面同時也包括了挪瑞期爾和展幻城的些許回憶，那些曖昧的感情，最終，挪瑞期爾也不願意接受，她只是需要一個自己所培養的東西而已，那並不需要太多的情感。

    「這個是我能夠做得到的。」

    「……」

    在記憶的碎片之中，季看到了自己，自己正在一輛汽車之中，並且正在和邊上的男人說話，挪瑞期爾當時跟著一路，但是最終還是跟丟了。

    「銀虎(silver　tiger)——吉姆，螺旋鎖(helixceerrar)——斯蘭忒爾，連接鎖（linklock）——凱爾，滅絕燈(extincion　lsamp)——崔斯特，小丑射手（clownshoot）——尼克，俯視之眼(overwatch)——克里姆，神速手(speedkanner)——奈亞，蒼藍巫師(aouiwizard)——宮崎一，絕跡(unline)——哈爾，野狼(wolf　ola)——瑞克，奧蘭伯爵(oulencount)——坦桑那多，相馬人（horseman）——傑斯提度。這些是我全部見過的滅絕小隊的成員，當然還有我自己和展幻城，不過現在我和他以及凱爾和斯蘭忒爾已經不是了。」

    「你不必全部說出來的。」

    「我當然知道。這種感覺大概就像是交代後事什麼的一樣，或許不知道哪一天我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但是我所擁有的情報可是非常的值錢的。」

    挪瑞期爾站了起來，她看著那些人。

    季正好看過去的時候，看到在一邊的類似於親友團的人群之中還有另外一個自己認識的人，同時在那個瞬間，她也看到了自己，還向著這裡揮了揮手。

    那個是夜晴。

    今天她穿著黑色的風衣。

    女孩很快就跑了過來。

    「季先生——！」

    她一邊跑著一邊叫著季的名字。

    「你怎麼在這裡呢？」

    「嗯？奇怪的是為什麼季先生會和這位漂亮的大姐姐在一張椅子上，難道這個是所謂的約會嗎？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晴雙手放在背後，臉上就像是發現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的高傲的表情。

    「只是聊天而已，你是來……」

    「哼哼哼。」還沒等季說完，晴就打斷了他的話，正好一陣寒風吹了過來，她手一揮將風轉移到了別的方向而沒有打擾他們。「這可不好說嘛，大天才涼介式結婚的事情可是人盡皆知了，季先生最近累到這種事情都不知道了嗎？」

    「慚愧慚愧。」

    季搖了搖頭。

    最近他確實有一些分神了。

    特別是離被襲擊過後，他一直在擔心這件事情，所以很多事情都沒有時間關係了。

    突然一根箭停在了挪瑞期爾的左手上。那支箭的目標就是挪瑞期爾的額頭，但是速度還不夠快被她接了下來，在同時，挪瑞期爾將右手伸直，那個可以變形的摺疊武器立即形成了一把鐮刀。鐮刀又變成長槍被她丟了出去，長槍化作一道紅色的閃電擊中了對面的大樓，挪瑞期爾的身體化作了閃電一同到了那一邊。不過現在也不是季擔心她的時候，季看到了廣場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他的手的邊上的機械口打開顯現出了槍，一個藍色的球星的閃電從槍中發了出來正好在廣場中擴張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煙塵立刻就向著四周擴散，還好有夜晴控制氣流將煙霧向著兩邊推開。

    在天上，一道亮光向著四周擴散開。

    一個女人？

    她以不可能的形態飛在天上，她是在飛，而不是漂浮或者滑翔在空中，她的頭頂上有著金色的光環，她的背上散發出十字的白光，白光的周圍圍繞著利劍一樣的東西在旋轉著。

    那是天使？

    不是。

    離說過，她之前遇到襲擊的時候見到的人之中的那個人，再加上那個機器人正好了，接下來還差那個失蹤多年的哥哥就齊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