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傅還有事嗎?」白靜雯回頭問道。
「這野雞你打算怎麼賣,我想買兩隻。」
「我賣到得順樓是二十文一斤。」
「價錢還行,你給我留三隻出來中午正好燉一鍋很久沒有吃到野雞了。」
白靜雯為了長期可以賣藥只好答應了下來。兩人出了回春堂去得順樓賣了野物又得了二百多文錢去布莊再次買了些布料,去肉鋪買了二斤肉便匆匆的往家趕去。
「喲,這可燙的不輕呀。我說張氏快去叫大夫吧,別在那添亂了。」王嬸子拿著大勺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白靜雯姐弟兩人剛回來便發現自家新房子外面圍著幾個人在看熱鬧,走近幾步便聽到雇來做飯的王嬸子的大嗓門,把買的東西放到院裡讓小柱子看著便往新院走去。
她到時人已經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便進到廚房問道:「王嬸子剛才是怎麼回事呀,誰在這鬧事?」
「還能有誰張氏娘三唄,今天你去趕集後這三人便過來了,說是來幫忙的中午就在這吃了。我想著就她娘三也吃不了多少,多切兩刀菜的事,能來幫忙村里人看著也好看就答應了,誰知道是來吃白食的。
張氏說她懷了孩子不能做重活便坐下來燒火,兩個孩子就在一邊看著。你可不知道那真是支支動動,撥撥轉轉呀,後來我一看不行這廚房夠亂的了他們兩個在裡面倒礙事就讓他們出去了。
結果肉炒出後那小成子聞到味就跑了過來,正好肉邊上正涼著燒好的開水,這不一小心給打翻了我看燙的面可不小,不過也嚴重不到那去,已經涼了一小會了。」王嬸子巴拉巴拉一口氣的全說完了。
「就是,這麼多天了也不說過來幫個忙,這一過來就惹事真是不當自己家的事來辦。」同樣來幫忙的王嬸子的兒媳婦楊雪不屑的回道。
「她那邊我會說的,你們忙的過來嗎不然我再找個人。」白靜雯看著兩個人實在有點忙便問道。
「沒事,我們兩個做點些活再忙不過來的話也忒沒用了吧。再說到了飯點子鋒兄弟也會讓齊天翔過來幫忙的。」王嬸子忙擺手回道。
「行,我知道了,忙不過來了找我說就行了,沒事了我也能來搭把手。」白靜雯說完便往外走去。
拐出來到了大街上白靜雯正好碰到了馮氏問道:「這齊天翔是誰呀?不會是齊天宇的弟弟吧」
「你還真說對了,前年東邊鬧水災,咱們這也就是地勢高才逃過一劫。後來便安排了四戶在我們村里落戶。
這齊家便是其中一戶,這齊天翔今天十四歲了聽說認識字、上面有一個母親叫李、一個哥哥就叫齊天宇今天十九了、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叫齊如意剛十歲。
這倆年主要靠他大哥進出打獵和他母親做些繡活以及村了給的兩畝薄田過活倒也還能溫飽。不過家裡條件不好加上又是外地人,齊天宇很好的一個小伙子到現在還單著呢。
這不這小子也大了便出來做些零活,算半個工幹些輕閒的活。」馮氏給她指了一下遠處不忙個不停的小身影見她感興趣便認真的給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這就回家做飯了要不你去我家吃吧?」白靜雯看著馬上午時了便問道。
「這怎麼成,今天一家子下地了我回去做了飯還要給他們送去呢。」馮氏忙擺手說完隨後便匆匆的回家了。
白靜雯的飯做好後張氏才帶著她的兩個孩子走了進來。看著江曉成的胳膊被燙的通紅但是上面起的泡卻很少,知道是被王嬸子說對了還真不算嚴重心裡一陳失望。心想兩個弟弟當時受了那麼多的傷看來是找補不回來了。
「柱子扶著你哥出來吃飯了。」白靜雯喊完便開始往桌子上擺飯,至於那娘三飯是做了吃不吃是他們的事。
「姐姐,放這麼多的肉呀。」小柱子看著盆里的肉片說道。
「還行吧,快吃吧工地那邊每人每天還合三四兩肉呢,我們自己吃總不能太差吧。」白靜雯回道。
「你們吃飯怎麼也不等我們一會呀。」江曉蘭出來看到他們三人已經吃上了很是不高興。
張氏瞪了她一眼拉了拉她讓她坐下快點吃飯少說話,而江曉成則是坐下來拿著饅頭大口的吃了起來。
「等什麼等,你們又不是沒看到洗個手的時間還用等。愛吃不吃,不想吃滾蛋。」白靜雯冷聲回道說完一邊時不時的給兩個弟弟夾些肉到他們碗裡一邊自顧吃了起來。
「小蘭快坐下吃吧,一會再被小成子吃完了。」張氏把她按到了凳子上輕聲說道。
栓子回來這些天很少出門都是小柱子把飯送到屋裡。回來第一次出屋吃飯心裡還有些忐忑怕張氏不給自己好臉色。但是現在看到自家老姐訓他們就跟訓孩子似的心裡的大石也落了地只有這樣以後的日子才有盼頭。
「栓子已經能自理了,但是年紀畢竟大了些不能總跟我一起住。你那裡間不是收拾好了嗎,小成子再去跟她姐湊合幾天吧。」白靜雯吃的差不多了對張氏說道。
「行,反正也沒有幾天。」張氏很是痛快的答應了下來,畢竟自己連著出事都是被她發現的心想還是小心些好。
「娘,憑什麼呀,成子上的藥那麼難聞我不要給他一起睡。」江曉蘭見張氏答應立馬炸毛了。
「那就讓他睡柴房去,又不是沒有人睡過你們看著辦,記得吃完了把鍋碗刷了。」白靜雯說完便回了自己的屋裡。
江曉蘭氣的發抖,這時也想起了了當時娘要改嫁時大娘說的話。「到了人家家裡那有自家好呀,改不改姓都不是人家的血脈怎麼可能真的對你們好。」
「好了,蘭子你年紀也不小了,要懂事了,他們還能住幾天,我看再有半月他們就要搬走了到時你們還不是一人一個屋。」張氏看著三人都走了才對她說道。
「我要回江家,娘下午你就送我回吧。」江曉蘭把筷子摔到桌子上哭著跑回了屋裡。
東屋裡栓子聽著外面的動靜看著白靜雯不確定的問道:「姐,我們是不是過了呀。」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那張氏是怎麼對你們的都忘了呀,你可是咱們這一房的長子你自己不立起來,以後柱子怎麼辦?
我要是出嫁了再遇到個勢力的婆婆怎麼辦?你不記得娘親怎麼被欺負的了,要是當時我們能站起來了鬧一場或許娘親也不會走。」白靜雯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個鋼炮心想這孩子也太老實了。
「是呀,哥我們不怕她,現在爹也不怕她了。」小柱子連忙上去吹了吹說道。
「姐,我明白了,我儘量改。」栓子看著小柱尖瘦的小臉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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