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七海本在觀察對面的閣樓,可是沒有想到,突然間,裡面的人竟然打起來了。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一時間,四月茶樓的百姓跑的跑,散的散。唯有吳顧,還同畢郝來帶來的府兵在茶樓里追逐打架。
「……他們打起來了?」觀察地正細緻的七海,萬萬沒有預料到,這麼快就打起來了。
雖然說戶部侍郎畢郝來出現有些奇怪,可再怎麼,也不一定非要打架吧。
莫非畢郝來知道了吳顧所傳口信,才會帶人來抓麼?但……跟他有什麼關係。
七海不想了,「咱們得過去!」
「過去做什麼?」風清揚語氣靜靜地,淡淡地,但他還是站起來,走到了七海的身旁,「或許吳顧的行蹤被人發現了。」
「又該我出面了?」七海的眼神都是淡淡地,好心塞,好絕望。
風清揚眯著眼看七海,「打算怎麼做?」
七海糾結,長嘆了一口氣,很是專注地問風清揚,「一會兒過去了,我是幫吳顧,還是幫畢郝來大人。」
「也許……你沒有機會幫忙。他就被抓住了。」風清揚下巴一抬,對面四月茶樓里,吳顧已經被人抓了起來,雙手都束縛住了。
七海看得糾結,明亮若珠的眼睛睜地老大,他突然開口笑著說,「也許我有辦法讓畢郝來將人放了?」
風清揚吃驚,想看看七海怎麼做。他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七海已經如同乘風萬里的仙鶴突然掠到了對面閣樓上。
他怔住了。
輕功好快,好准!
不及多想,他也跟著掠過去。身體弱,費了點兒時間,幸好沒有摔下去。
哪知,剛好上了樓,出現在眾人面前,就聽得七海,指著自己,同畢郝來笑,「吳顧是公子的客人,不能抓!」
畢郝來方才還不知道七海究竟是何人,此刻一看,貌似有些明白了。能夠跟在安陽王愛子的身旁,一定是從七海山莊來的護衛無疑了。
朝臣里,太子殿下都還提起過七海這個名字。
畢郝來的笑容僵在他魚尾紋的眼角,因為他本人看起來非常隨和,所以七海也沒有覺得他多麼地難看。
「原來是……公子的人!」
七海手指一伸,搖搖頭,「畢大人,其實,我說地是你抓的吳顧?」
「吳顧,這……」畢郝來想不明白,這個敵國的細作何故成了風清揚的人,他往前湊近了兩步,難耐地問了,「公子,他可是……可是敵國的細作?」
既然七海已經拿他當了擋箭牌,也沒有辦法就此退縮,忍耐了下,眼神略略難耐,他輕輕回應,「畢大人,七海說得沒錯,吳顧確實是我的人。」
「……這……公子,實不相瞞,吳顧是北昀國的細作,昨晚他通風報信,下官才知道,他竟然就是和郁世軒暗中勾結的人哪!」畢郝來的意思是,這個吳顧,不能輕易地帶走。
風清揚平和地笑了,他看著吳顧,思量了下,解釋說,「吳顧是怎樣的人,我很清楚。不過他暫時還不能被你帶走。菩提廟路王府舊案……需要他的幫忙。」
昔日的菩提廟路的舊案,帝都誰人不知?
畢郝來一聽,恍惚明白了,「公子是想利用吳顧,查出當年殺害王府護衛的真兇!」
「畢大人真是聰慧過人!」七海拱手作揖,拔高調子時,他整個人都是精明的。
畢郝來這才專心地打量七海,他之前見過寒沉,對七海山莊前來的人,有那麼一絲好奇和敬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七海那雙明亮的眼睛,以及燦爛的笑容,總讓他生出了一種這個男人其實十分滑頭的錯覺。
他自以為自己看人很準。
但說真的,挺佩服這個護衛的膽量。
「呵呵,客氣,客氣。」畢郝來揮了揮袖子,伸手再示意,「公子,這個人真是您的……人?」
「是。」
「真要留著他查菩提廟路一案?」
「是!」
風清揚是很堅定的,他不驕不躁,面容冷靜,畢郝來戶部侍郎瞧見,都覺得莫名其妙。
實在想不明白……最想查明那個案子的,竟然是……風清揚。
據說當年護送他的所有護衛全部都死了,就他沒死。按道理來說,他應該就是那個案子裡的幸運兒。
一個幸運兒,不擔心被人查出來,同他本人有關,還真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兒了。
「呵呵,既然如此,那下官就放人了。」畢郝來說到這兒,他忽然又提示了一句,「哦,對了,下官是聽從上面的指令,抓人的。所以……如果……如果有人問起來,那……」
七海眼神閃爍,「大人,冒昧問一句,你所說的,究竟……是什麼人?」
畢郝來沒想到這個護衛竟然在自己和他主
子說話的時候突然插嘴,有些不可思議,但他還是寬容地應了,「是當今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七海和風清揚對視一眼,竟然有些狐疑。他明明和太子殿下打過交道,怎麼突然間,又要抓人?
這麼不信守承諾的麼?
「畢大人,太子殿下親自同您說的?」七海難以置信地問道。
「哦,當日下朝時,闕無英將軍同下官說過,此人是北昀國細作,下官……就留了個心眼。」畢郝來眉頭緊蹙,有些糾結,想了想,又問,「可有什麼不妥?」
「哦,是這樣。」七海懂了,這位戶部侍郎之所以這般積極,則是因為,他本人是支持太子殿下的。所以對於自己支持的一方,自然有他獨特的用意。
風清揚淺淡一笑,那笑容竟然有些不屑,他想,拿太子殿下來壓自己,未免太小看他了。
「咳咳咳……」咳嗽之下,七海愣住了。這種咳嗽同平日裡他的咳嗽不大一樣。
而且,他的面部表情沒有任何的起伏。
由此可見,他是假咳。
七海看懂了風清揚遞過來的眼神,快速上前,替風清揚撫背,「公子莫氣,畢大人也只是澄清事實,並非是要打壓你。」
畢郝來怎麼也沒有料到風清揚竟然是因為被自己的話氣的。一張老臉略略恐懼。他想自己年紀輕輕,可不能得罪安陽王的愛子,否則……安陽王打了勝仗回來,自己只怕是要掉腦袋了。
他拱手,腦袋壓得低,語氣也儘量委婉柔和甚至誠懇,「公子恕罪,下官……下官只是……只是隨便一說。」
「隨便……一說?」風清揚這次又咳嗽了起來,咳嗽時,他那張病白的臉愈發沒有喜色。
畢郝來這次卻是直接雙膝跪地了,「公子恕罪,下官……下官一時糊塗,抓錯了人,抓錯了人。」他一抬手,迅速吩咐,「還不放人。」
吳顧就這麼被風清揚等人救了。
後來風清揚咳得實在太嚴重,吳顧被嚇地出了一身冷汗。
「老大?」海之嵐揮著那把大刀,和著安之若走上來,不安地問了,「怎麼樣,見到……」
「沒見到呢。」七海回了一句,同安之若交代,「之若兄,帶公子回府吧。」
「嗯。」安之若是理智的,雖然他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但已經足以肯定,這兒有事兒,他不能摻和,就最好不拖累人。
海之嵐巡視了下四周,愁地整張臉都有些難看,「七海老大,這……」
「公子咳嗽地緊,你趕緊去請聞大夫。」七海有意將這件事兒鬧大。
畢郝來看著還在那兒咳嗽的人,雙肩都開始顫抖了。
他的臉頰,他的眼睛以及他的嘴唇,都不聽話地在那兒顫著。
是被……嚇的。
風清揚雖然是個病秧子,可他命好啊,是安陽王唯一的兒子。唯一的兒子如果因為自己,被氣出了病來,亦或者氣死了,那自己即便有兩張嘴,也說不清啊。
等著風清揚被人送走,四月茶樓閣樓包間裡,只剩下七海和畢郝來兩人時,七海一個箭步,連忙將戶部侍郎扶了起來,「畢大人沒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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