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豆腐卻是對自己的少主身份並沒有太大興趣,只見邱老爹一會兒解下自己的腰帶拿出生辰八字圖,一會兒又扯掉自己的上衣將背上的七星胎記指給上官燕看,還將自己的少主身份說得神采飛揚,忽然大叫一聲:「爹,你不是中毒了嗎,怎麼還沒有死?」
「你個臭小子,難道你希望老爹快點死?」邱老爹多年來對臭豆腐說話的習慣一時間難以改口,不過聽臭豆腐這麼一提醒,這才驚奇的發現,自己身上中的毒,竟像是在不知不覺中全部消失了。
邱老爹忽然看向了蘇然,他記得之前蘇然似乎餵他吃過了什麼東西。
「沒錯,你身上的毒已經全解了,我剛才餵你吃了能解百毒的七彩.金蓬。」蘇然說道。
「太好了爹!你不用死了!」臭豆腐高興的叫道。
死裡逃生,邱老爹頓時也是大鬆了一口氣,馬上向蘇然道謝,感謝蘇然的救命之恩,隨即又問上官燕道:「上官姑娘,不知玉璽是否還在你的身上?」
玉璽是四方城的開城信物,現任的四方城主歐陽飛鷹當年是弒主篡位,即便現在坐穩江山,但只要真正的少主帶著玉璽出現,便能名正言順地收復江山。
「玉璽當然在我們身上。」上官燕沒有說話,蘇然說道。
蘇然又對上官燕說道:「我們約定的期限已到,我現在就把玉璽交還給你,並願意幫你一起輔佐皇甫少主收復四方城,這是你一直以來的使命,也是心愿。」
「我才不要當什麼城主,我就當一個小小的捕快,每天開開心心的就很好,當城主肯定每天都是被煩惱堆著。」臭豆腐熱心善良,對權力欲.望一直沒有太多的想法。
「蘇然,玉璽不要交給我,先由你保管。」上官燕突然說道。
「上官燕,出了什麼事?」蘇然忽然感覺到了不對。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到了!」上官燕嬌軀一震,她竟忽然間變得如瞎子一般,目不能視,「我好像……中毒了。」
「怎麼會這樣?」蘇然已跑過去,扶住了上官燕。
臭豆腐和邱老爹也是滿臉驚愕,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現在在這裡的都是自己人,上官燕怎麼可能會中毒?是誰下的毒?而且以上官燕的武功,她的眼睛到了失明的地步才發現自己中了毒,這似乎有點兒說不過去。
但上官燕確實已經中毒,她的眼睛確實已經瞎了,她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她的世界已被黑暗包裹,她緊緊地抓住蘇然不放,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抓住心中的那一絲光明。
「我知道了,是弄月公子,我中的是無毒之毒。」「上官燕抓著蘇然的手臂,說道,「我之前中過弄月公子的一次無毒之毒,這種感覺我很清楚。」
如果說上官燕是中了弄月公子的無毒之毒,相信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弄月公子的下毒手法多變,總是另人防不勝防,而且無毒之毒是由幾種無毒之物混合,利用各物之間的相生相剋逐而變成的劇毒之物,殺人於無形,也難怪上官燕中了毒都沒有察覺。
「可是弄月公子已經死了,她是在什麼時候下的毒?」臭豆腐問道,「上官姑娘好像還沒有和弄月公子直接交過手吧?」
「我想起來了。」邱老爹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弄月公子剛才跟我交手的時候,在我的身上灑下了一些粉末,上官姑娘剛才碰到過我身上的那些粉末,上官姑娘可能就是那樣中的毒……」
「可是爹,我剛才也碰過你的身體,我為什麼就沒有中毒?」
「你懂什麼?弄月公子是要陷害上官姑娘,你碰過那些粉末也不會中毒。」
「可是弄月公子為什麼要害上官姑娘?他既然已經知道了半天月才是他的仇人,他就不應該再對上官姑娘下毒手了啊?」臭豆腐疑惑道。
「因為無憂宮主是傷在鳳血劍下身亡的。」蘇然道,「弄月公子一定是想為無憂宮主報仇。」
無憂宮主雖然已經不在,但弄月公子的仇恨卻依然存在。
弄月公子雖然已經死去,但他生前所留下的無毒之毒卻依然有效。
蘇然又一次體會到了弄月公子這個人的深沉可怕,死了之後還能夠這樣害人的,這個世上恐怕也只有弄月公子一人了。上官燕這次所中的無毒之毒蘇然覺得十分奇怪,弄月公子下的到底是什麼毒?為什麼只是毒瞎了上官燕的眼睛?弄月公子如果真要為無憂宮主報仇,上官燕為什麼只是被毒瞎了眼睛,而不是中了致命的劇毒?
而且上官燕的第一道無毒之毒很可能不是在觀天峽所中,蘇然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弄月公子這個人不可捉摸,所研製的無毒之毒更是鬼神難測。蘇然的懷中雖然還有能解百毒的七彩.金蓬,但這次他卻不敢冒然拿出來給上官燕服用,蘇然總覺得上官燕的中毒失明,只是已死去的弄月公子的一個陰謀。
「我雖然還有七彩.金蓬,但這次我卻不知道該不該拿出來給你服用……」
「你最好不要給她服用七彩.金蓬。」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
一個壯如山嶽的大漢推著一位坐在輪椅上的俊秀公子走了過來。
這個儀表堂堂的俊美的年輕人竟是一個天生腿不能行的殘疾人。
來的人正是歐陽明日和他的僕人高易山。爺仆兩人的身後還跟著四十幾個四方城的官兵,其中一個兩撇八字鬍,手持金刀的中年人走在官兵隊伍的最前面,頗顯威風。
看到歐陽明日後,蘇然鬆了一口氣:「你幫我看看,她中的是什麼毒?」
歐陽明日號稱賽華佗。賽華佗有三不救,分別是不死不救,為惡好.色者不救,看不順眼不救。通常別人請他救人都得先跟他談好一大堆條件,而這次賽華佗卻是什麼話也沒有多說,什麼話也沒有多問。
賽華佗把脈從不直接用手,他手中纏繞的金線忽如靈蛇一般射出。
金線如活物一般一頭纏繞在了上官燕的手腕上,一頭仍捏在賽華佗的手中。
賽華佗就是靠這根金線,聽聲辯脈。
金線又回到了賽華佗的手中。
賽華佗的臉色很沉重,搖頭,嘆息。
「怎麼了?」蘇然問道。
「你最好是給上官燕準備一口棺木吧。」賽華佗嘆息道,「幸好你剛才沒有給上官燕服用七彩.金蓬,否則她現在已是一具屍體。」
「到底怎麼回事?」
「上官燕所中的無毒之毒已不是一天兩天了,至少應該有了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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